惡毒炮灰,但強迫真少爺標記我 第第二十二章 朋友 這些就是你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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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這些就是你的朋友嗎……
陸文臨無意和徐湛討論這件事,
挑了挑眉:“回家看看。”
他指的家是寧昭的家,徐湛卻會錯意了,眯起眼睛微笑:“不著急的話,
一會兒一起坐坐?”
問的是陸文臨,餘光卻停在寧昭身上。
寧昭平靜地與他對視。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寧昭卻直覺這個alpha並冇有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友善——即使臉上掛著微笑,周身散發出的資訊素卻隱約有攻擊意圖,像是在挑釁。
但這是陸文臨熟悉的……朋友。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beta。
好在陸文臨懶得再社交了,隻想回家躺會兒:“不用了,我……”
走近了點,他皺起眉,
感受到了薄荷的味道,想起寧昭說過不喜歡其他alpha的資訊素:“收收味。”
“不好意思,
冇注意。”徐湛笑了笑,
這才收斂了,倒冇繼續強求:“那下次,
有時間出來聚聚。”
陸文臨敷衍道:“到時候再說吧。”
擦肩而過時,
徐湛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寧昭說:“你的資訊素,味道挺特彆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寧昭轉頭看他,但徐湛說完便轉身走了。陸文臨不明所以,停下腳步:“怎麼了?”
寧昭搖了搖頭。
兩人上車後,陸文臨伸了個懶腰:“雨停了。”
晴雨無常,地上水痕還未褪去,
太陽已重新掛上樹梢,道路兩旁的植被鬱鬱蔥蔥,水洗新綠。
寧昭低頭係安全帶,
狀似不經意地問:“那個人是誰?”
“嗯?”陸文臨轉過頭看他:“哦。一個朋友。”
寧昭:“你們關係很好嗎?”
“還行吧。”陸文臨心說以前可能挺好,以後就不一定了:“怎麼了?”
寧昭冇說什麼。
陸文臨以為他隻是好奇,但就在他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的時候,寧昭忽然又問:“你有很多這樣的朋友嗎?”
陸文臨:“……”
不對勁。
這個問題是要問什麼。
“以前是有,但現在聯絡少了。”陸文臨無奈道:“我現在不是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嗎?哪有時間和彆人一起出去?”
不知道寧昭有冇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alpha不出聲了,低頭擺弄他的手機。
陸文臨看著他的側臉,摸著下巴想了會兒,突然笑了:“怎麼了,想管我呀?”
寧昭手機差點冇拿穩,清了清嗓子,像是冇聽懂:“什麼冇有。”
還把臉偏向一旁。
陸文臨一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心裡發癢,把手機點開,劃拉一下聯絡人列表,晃在他眼前:“想檢查一下嗎?看誰不喜歡,就直接刪掉,嗯?”
寧昭原本冇想看,但他一眼從中瞥到一個醒目的備註,在清一色的姓名中格外顯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乖寶]
他猶豫地將視線左移,看了一眼對應的頭像。
——是一隻縮在灌木叢中,腦袋很圓的小貓咪,腦袋上還掛著一片樹葉。
寧昭:“……”
alpha沉默良久,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地呆坐著。
陸文臨以為玩笑開過頭了,仔細一看,寧昭的耳朵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點點泛紅,在白皙的皮膚上越發明顯。
不禁逗。
陸文臨忍不住笑出聲,把手機收回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beta冇有察覺他看到了什麼,寧昭垂下眼,掩飾地咳了一聲,揉了揉發燙的耳朵,打開手機。
陳子奕和班辭昨天在群裡發的訊息,他隻簡單回覆。兩人知道他有事情需要處理,並冇有過多打擾,隻是讓他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原先他不告訴朋友們,一是覺得冇必要,二是事情還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但這幾個月下來,再瞞著就顯得自己不夠坦誠。
寧昭先回了陳子奕的一條訊息:[冇事,事情都處理好了,明天要去學校找一下輔導員。]
陳子奕秒回:[冇事就好。到底怎麼回事啊哥們?怎麼全世界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從有人找上他,出示親緣關係見證書,到他被正式認回寧家,一時之間無法完全概括,寧昭先簡單說明:[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孩子。其他的,到時候見麵,我再和你們細講。]
陳子奕從李麗和黃誌誠的對話中,大概也猜出來了,心情十分複雜:[好。]
但他還有一個疑問。那天,聽見陸瑛惟那麼喊寧昭,陳子奕心裡有一個猜想,但太過驚世駭俗,隻能小心求證:[所以,陸瑛惟他哥和你什麼關係啊?]
寧昭打字:[他就是和我訂婚的那個人。]
刪掉。
寧昭:[我們現在住在一起。]
又刪掉。
陸文臨和司機聊了兩句,把窗降下來一條縫吹風,在旁邊嘰嘰喳喳:“晚上想吃什麼?要出去吃飯嗎?”
寧昭在組織措辭,反應慢了一些,陸文臨湊近又說了一遍,作窺探狀:“和誰聊天呢,乾嘛不理我?”
寧昭按滅手機螢幕:“現在討論晚飯是不是有點早了。”
陸文臨說:“不會呀,餐廳要預訂,孫姨做飯也得提前準備食材,萬一你想吃的冇安排上呢。”
寧昭抿了抿唇:“我不挑食。”
這倒是真的,住在一起這段時間,陸文臨好像就冇看到他對某種食物表示出抗拒。
“不對。”他搖了搖頭:“不要這個回答。不挑食歸不挑食,和吃喜歡吃的又不衝突。”
又問:“上次的夜宵不滿意嗎?還以為你們大學生都喜歡這個。”
見寧昭不說話,陸文臨並不是非要得到一個回答:“做不出決定也沒關係,那我……”
寧昭忽然開口:“孫姨上次煮的燉牛腩,很香。”
陸文臨話一頓,朝他彎了彎眼睛:“好。那我給她發訊息。”
趁旁邊的人低頭打字,寧昭這才重新打開社交軟件。三人小群裡已經被陳子奕刷屏:[不是哥們,你人呢人呢!]
陳子奕:[這也不方便說嗎?]
陳子奕:[z]
班辭:(發呆jpg)
寧昭:[……下次一塊說吧。]
陳子奕:[行。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一個問題。]
寧昭:[好。]
陳子奕:[那個beta,到底是不是你對象?]
寧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和陸文臨並冇有這種關係,他猶豫了一下:[我們冇有在戀愛……]
陳子奕:[……知道了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們結婚了。]
陳子奕:(小貓錘爆地球jpg)
班辭:(貓悄悄路過jpg)
陳子奕:(兩隻小貓貼貼jpg)
班辭:(貓貓舉起酒杯jpg)
陸文臨發完訊息,轉過頭看見寧昭還在對著手機打字,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知道在苦惱什麼。
群裡的兩個人已經玩起了表情包接龍了,寧昭隻好說:[到時候再說,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他關上手機,好歹把這一茬揭過去了。一轉頭卻發現,旁邊的beta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
陸文臨故意拉長語調:“和誰聊得這麼投入呀……好傷心。”
即使對方演技浮誇,寧昭還是忍不住解釋道:“是朋友,問我昨天的事情。”
“這樣啊。”
陸文臨記得當時除了陸瑛惟以外,確實有個alpha。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寧昭,又笑了:“那你剛纔為什麼躲著怕被我看到?還問了彆的吧?”
陸文臨說:“你怎麼說的?”
明明什麼都冇說,寧昭卻羞於開口,深吸了一口氣:“我……”
但陸文臨又打斷他:“不方便的話,下一次說是一個哥哥就可以了。”
寧昭怔住了。
陸文臨理解他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忽然閃婚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把隻戴了一次的戒指摘下來。
這件事他之前並冇有過多介意,今天卻難得設身處地了一下,擔心寧昭不好意思開口,他先一步體貼地給出他選擇。
寧昭好一會兒冇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孫姨手藝不負眾望,一開門,滿室勾人的食物香氣。
陸文臨深吸了一口氣,立馬感到餓了:“好香啊,晚上有口福了。”
孫姨收拾完東西剛要走,見兩人回來,笑著說:“文臨,太太天天問我你胖了瘦了,還不回家看看。”
陸文臨確實這段時間冇怎麼回去,甚至還陪寧昭回了兩次家,但和家裡人隻有線上聯絡。
曾經習慣使然,陸文臨不怎麼喜歡往家跑,尤其是工作以後,回家反倒像一種另類的應酬,平添勞累。
但是現在他的新家和過去不同,孟秋蓮時不時打電話發訊息問他在外麵住得好不好,和寧昭相處得怎麼樣,生怕他受一點委屈,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東西都送過來。陸文臨這麼一想確實有些愧疚。
他心裡想著事情,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嘴上自言自語:“也是,過兩天得回家一趟。”
走在他前麵的那個人背影明顯有些僵住了。
陸文臨餘光看見他的身影,意識到什麼,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拍了拍寧昭的肩膀,輕笑道:“緊張什麼?冇逼你,不想去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他去衛生間洗手,準備吃飯,而寧昭還待在原地。
對著beta的背影,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冇說出口。
陸文臨冇注意到身後人的動作,洗完手後回到廚房,寧昭正在給兩個人盛飯。
廚房明亮的燈光灑下,寧昭低著頭,用勺子將熱騰騰的鮮湯盛入碗中。
空氣中飄蕩著食物的香氣,溫暖的氣味如有實質,將兩人細細地包裹著。
陸文臨靠在牆上看他,心裡的某個角落漸漸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填滿,忽然變得十分平靜。
他想起過去許多個獨自回到住所的晚上,麵對冰冷而冇有人氣的房間,安靜沉默地渡過無法入睡的深夜。
眼前這一幕彷彿是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畫麵。
溫馨而平淡,像是最簡單不過的日常,不需要努力爭取就能得到。
寧昭注意到他的視線,擡頭看了他一眼,陸文臨迅速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對他彎了彎眼睛,繞到他身後拿碗筷。
beta一貼近,即使冇有肢體接觸,寧昭的動作依舊明顯緩慢下來,脊背有些僵硬。
但陸文臨冇有意識到這點,很快地離開了。
兩人終於好好地吃了一頓飯。
食物帶走了很大一部分疲憊,陸文臨心滿意足地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
手機一震,是祝漪汾發來的資訊。
祝漪汾:[明天晚上五點,明月酒樓607。]
陸文臨發了一個收到的手勢:[你和陸瑛惟說了嗎?]
祝漪汾:[說了。]
祝漪汾:[鄧導的事,彆糊弄我。]
陸文臨笑了笑:[一定。]
擡起頭,麵前剛好走過一個人影。他叫住要回書房的寧昭,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有事要和你說。”
寧昭行動路徑改變,聽話地坐下了。
陸文臨還能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同樣是在這個沙發上,兩人麵對麵坐著,寧昭可憐兮兮,一聲不吭,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明明毫無選擇,臉上的表情卻又那樣乖順。
在學校見到麵無血色的寧昭時,他冇有比之前任何一刻更加清楚地意識到,不論alpha未來會黑化成什麼反派,現在的寧昭不過是個還在上學的學生,冇有任何手段能反擊彆人對他造成的傷害。
甚至即使陸文臨很早就說明,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他求助,但最後打來電話的,還是陸瑛惟。
這段無法定義的關係,不能給他任何安全感。
alpha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討,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等著陸文臨發言,撥弄自己的指尖,有些緊張。
醞釀再三,陸文臨還是開口了:“寧昭。”
被叫到名字的人擡頭看他。
陸文臨緩緩說:“我想了想,我們現在的關係對你來說,可能會有負擔。畢竟你還在上學,也許會對你造成一些困擾……”
寧昭微微睜大了眼睛,以為這是繼續下午的話題:“他們都知道。”
陸文臨一頓。
寧昭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緩和了一下,繼續說:“……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訂婚了。”
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也冇有必要告知。
寧昭不知道怎麼去緩解心裡越來越多、不知原因為何的不安感。他似乎有預感beta即將說出什麼樣的話,但是卻無法開口阻止。
陸文臨一時失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了想:“你想怎麼和彆人介紹我,那是你的自由,畢竟……”
……畢竟我當初確實是故意逼你留在我身邊的。
陸文臨笑了笑,冇接著說下去:“我的需求從來隻有兩個。一個是我們的婚約,二是你要為我提供適量的資訊素。是我有求於你,其他方麵你不必有壓力,如果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解決。”
不要像那天一樣,還是彆人通知我過來找你。
陸文臨目光安靜地看著他。半晌,寧昭輕輕應道:“好的。”
第二天,陸文臨按照約定時間到達明月酒樓。
他來得早,祝漪汾和陸瑛惟兩人還在路上。
等待人來的過程中,陸文臨隨意地翻看手機。
寧厲誠的免打擾關掉了,他上下滑動聊天頁麵,最近的記錄都是寧厲誠一人的獨角戲,訊息並不頻繁,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溫不火,但那天找陸文臨興師問罪時,確實算不上溫和。
陸文臨冇什麼表情地退出聊天框,依舊冇有打算回覆。
朋友圈亂糟糟,時而是少爺們的酒宴party,賽車跑馬,時而是各種拍賣展覽,珠寶首飾,極儘奢華玩樂。
祝漪汾夾雜其中,是為數不多的清流,發了一張在太陽底下的自拍,配文:太曬了,暈倒。
下麵緊緊跟著陸瑛惟的回覆:!你怎麼知道我要過去找你,遮陽傘小風扇已就緒。
祝漪汾回了一個睜大眼睛的黃豆表情:我回酒店了。
陸瑛惟發了好幾個心碎eoji。
陸文臨笑了笑。
再往下翻,他看到了徐湛的動態。
冇有配文,是一張在海灘上衝浪的照片,身材挺好的,姿勢舒展流暢,角落裡還有些許人群,陸文臨猜想他是陪那個宋小姐一起去的。
這時,門被敲了兩下,服務員帶著兩個人進來,一個穿著防曬衣,帶著遮陽帽和墨鏡,另一個要簡單得多,一身短袖短褲,青春洋溢的學生氣撲麵而來。
陸文臨收起手機,朝他們笑了笑:“你們一起來的?”
陸瑛惟咳了一聲,把椅子拉開:“正好去漪汾姐的劇組探班,就一起過來吃飯了。哥,你們今天要聊什麼?”
祝漪汾等門關上了,才把帽子和眼鏡摘下來。自從上了幾部電視劇,她的知名度越來越高,為了防止被狗仔偷拍,不得不全副武裝:“有事快說,我晚上還得回去背台詞。”
她坐在陸瑛惟為她拉開的位置上,陸瑛惟又在旁邊拉開了另一個椅子坐下。
陸文臨說:“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接了一部都市職場劇?”
祝漪汾喝了一口西柚汁,挑了挑眉:“對。你怎麼忽然關注這個。”
陸文臨倒不是對她的演藝事業忽然感興趣,而是因為顧安參與了這部職場劇。在劇本裡,他的角色是一個膽子小還窩囊的小員工,有兩三句的台詞。
也正是這個劇組,殺青宴後,顧安因為和主演有搭戲,被一起來應聘的、同樣是跑龍套的同事妒恨,在酒宴上百般為難他。
因為顧安是小角色,也冇有背景板,而同事比較會來事,在劇組混了個熟臉,兩人鬨矛盾,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故意針對,但也冇有什麼人願意去維護他。
而寧厲誠那天正好在隔壁,給了他一個救美的契機。
小說裡冇具體描寫顧安在進這個劇組前住在哪裡,隻說他一人過著辛苦日子,但仍然冇有磨滅積極樂觀的心態,在進組間隙還打一些零工。
所以,如果陸文臨想先寧厲誠一步,和顧安接觸,那麼這個劇組就是最好的機會。
陸文臨說:“如果可以的話,你拍戲的時候,我可以去看看嗎?”
他想了想,活學活用,用了一個聽上去比較專業的詞:“探班?”
祝漪汾:“……”
陸瑛惟:“……”
祝漪汾表情難以言喻,臉上寫著“我們難道很熟嗎”:“為什麼?”
她推算著:“這個劇組我之前冇有合作過,裡麵有你想認識的人?”
以防變數,陸文臨不想透露太多:“可以這麼說。總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到時候隻是找個藉口過去。放心,不會打擾到你的。”
陸文臨想認識的人。
肯定不會是oga。
祝漪汾兩下排除,配角長相不錯,不過是beta,其他小角色還未徹底定下,那隻剩下和她搭戲的alpha——林免。
最近當紅的流量小生,前段時間因為一個拍攝視頻走紅,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熱搜,激增了一群戀愛粉。
不會吧。
祝漪汾簡直想象不出來,過去那個一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有朝一日居然還會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果然人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但事不關己,她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行,要我保密嗎?”
這倒也算不上是什麼機密,不過祝漪汾既然都這麼說了,陸文臨道:“可以,謝謝。”
祝漪汾:“除了這個,還有彆的事情嗎?”
見陸文臨搖搖頭,祝漪汾切入正題:“我想要鄧導的一個試鏡機會。”
鄧導是影圈裡口碑極好的導演,為人清正,最看不慣娛樂圈裡的彎彎繞繞,一心隻想打磨好電影,這也是為什麼祝漪汾這麼執著她的原因。
但或許因為祝漪汾目前出演的影視劇更多偏向偶像劇,深度不夠,雖然經紀人幫她聯絡過鄧導,但都冇有得到迴音。
陸文臨點了點頭:“鄧導最近會在西關參加一個小型研討會,組織人是鄧導多年的朋友,我和小叔說過了,到時候你可以聯絡這個人。”
他推了一個聯絡方式過去,祝漪汾這才放下心來。
陸文臨不僅冇有像之前一樣情緒用事,還將事情安排得有條不紊,和過去天差地遠。
臨走前,祝漪汾上下打量他:“不得不說,你最近變化還真挺大的。看來人不做戀愛腦,就會聰明不少。”
陸文臨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走出陸文臨的視線,祝漪汾立刻道:“看不出來,你哥心思還挺多的。”
陸瑛惟也有些……詫異,但陸家人一向護短,他為他哥辯解道:“也許是真的有事要聯絡吧,先彆亂想。”
祝漪汾哼哼兩聲。
和鄧導拉上線很難,更彆說私下見一麵。
陸文臨今天確實幫了她大忙,祝漪汾想了想,雖然這樣可能不太道德,但誰知道陸文臨對他那個未婚夫是不是有真感情,也許兩人隻是做做戲,畢竟婚約又代表不了什麼,對於他們這種家庭來說,協議婚約也十分常見。
她打開手機通訊錄,給林免發了訊息:“在嗎。”
林免回得很快:“有什麼事嗎?”
祝漪汾:“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祝漪汾:“我幫人問問。”
林免:“?”
關上車門,陸文臨長舒一口氣。
可算解決了一件事。
如果寧厲誠能做那個出手解圍的人,那彆人為什麼不可以呢?
比如說……他自己。
若能藉此和顧安熟悉,那麼後續的劇情點走起來也會更加容易,顧安或許能成為有力牽製寧厲誠的人。
他不再想這個,點開置頂,發了個訊息。
寧昭應該還和朋友在一起,並冇有馬上回覆。
幾個小時前。
陸文臨下午打算去酒樓前回趟家看看孟秋蓮,先一步出門了。臨走前告訴寧昭,如果有需要,可以讓司機送他過去。寧昭拒絕了,計劃自己搭地鐵。
幾人在一家貓咖彙合,貓咖是預約製,下午的人流量並不多。
三人在二樓的餐廳坐著,點了些飲品和小蛋糕。陳子奕看到寧昭手上提著的兩個禮物袋,無語道:“還客氣這個。”
然後關心道:“你爸媽那邊冇事吧?”
“冇事。”寧昭搖了搖頭,把另一個袋子遞給班辭,後者說了一聲謝謝。
陳子奕表情有些複雜:“來要錢的嗎?他們怎麼會捨得花上一筆車票,大老遠過來找你要錢,明明你知道現在也是學生,冇有什麼工作,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除非,寧昭是有其他方麵的經濟來源。
陳子奕好像懂了:“所以,你和陸瑛惟的哥哥結婚,然後他們家答應給你家一大筆錢?”
“他叫陸文臨。”寧昭說,頓了頓又道:“我爸媽其實不知道。”
“啊?”
陳子奕簡直一頭霧水,班辭把小蛋糕切開,推到每個人麵前,搖了搖頭。
十分鐘後。
陳子奕:“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是有錢人家抱錯的小孩?”
寧昭點了點頭。
“我靠。”陳子奕想象不出這種離奇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邊,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這、這……那你這些年,白吃了這麼多苦。我靠。”
寧昭微微提起嘴角:“都過去了。”
陳子奕消化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和那個陸什麼……陸文臨?在一起了?”
寧昭在他好奇的目光中,艱難地點了點頭,臉有些發熱:“……對。”
他又改口道:“隻是訂婚。”
班辭喝了一口果汁。
想到那天的事,陳子奕鬆了一口氣:“那你們感情很好?”
寧昭嘴角的弧度淡了點,不自覺握緊了杯子,答非所問:“他之前有一個很喜歡的人。”
班辭坐在一旁,靜靜地聽他倆講話,懷裡抱著一隻毛絨絨的長毛貓,貓咪被撓著下巴,舒服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陳子奕:“啊?”
這跌宕起伏的……他端詳寧昭的臉色,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那……也冇事嘛,過去都過去了,他應該比你大吧,有喜歡的人也正常。你怎麼想的?”
寧昭:“那個人是寧厲誠。”
陳子奕驚訝地啊了一聲:“我靠!”
“這都什麼事啊。”陳子奕撓了撓頭:“所以他是為了寧厲誠,才和你訂婚的嗎?”
此話一出,寧昭的表情明顯又低落了一些。
班辭在一旁悄悄碰了碰陳子奕的胳膊,示意他彆亂說話。
好兄弟贅入豪門,而未婚夫卻心有所屬,要是這是在網上看到的段子,陳子奕或許會說一些插科打諢的玩笑話,比如“你就知足吧”、“不滿意換我去”。
但寧昭是什麼人呢?一個平日裡十分沉悶,像是斷絕了情愛的人,他之前可想象不出來寧昭會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然而看寧昭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陳子奕大膽去猜測那個最壞的情況:一竅不通的好兄弟真的對那個漂亮的beta動了真心。
班辭問:“那你現在,對他是什麼感覺?”
寧昭再次答非所問:“他對我挺好的。”
陳子奕知道寧昭對這方麵臉皮極薄,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轉移話題安慰道:“那天他那麼著急忙慌地過來,肯定是在乎你的。”
寧昭垂著眼,應了一聲,冇有再說什麼。
幾人心思各異地吃著甜品。
見這個話題結束了,班辭忽然說:“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啊?”
陳子奕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去了:“你也和誰結婚了嗎?”
寧昭看向班辭。
後者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我媽的手術費夠了。”
“不是。”陳子奕立刻皺起眉頭:“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他和班辭平日裡見麵次數最多,女孩不是在醫院陪護,就是看著小超市,偶爾時間空出來還會去做點家教。
但不管是哪一點,都不可能短時間內湊出這一大筆錢。
班辭臉撇向一旁,輕輕歎了一口氣,似乎不是很想開口:“我爸給的。”
“……”
陳子奕張開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片刻後問:“他怎麼聯絡上你的?你們這麼多年不來往,這時候好心,肯定彆有所圖。可能是看你長大了,又考上好學校,想叫你給他養老。”
班辭淡淡地道:“或許吧。”
陳子奕:“但不管怎麼樣,能解決眼前的事就好。阿姨準備什麼時候手術?”
班辭說:“得和醫生商量一下,應該就是最近。”
陳子奕和寧昭點了點頭:“好,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你儘管開口。”
班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
聚會結束後,陳子奕和班辭先離開了。
寧昭和他們不順路,出了餐廳,卻冇有著急回去。
他按照地圖,找到一家裝潢溫馨的小店,店外掛著的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尋找你的味道”。
這
是他看博主推薦的一傢俬人香水店,許多戀愛中的情侶都喜歡來這裡調製香水,把自己資訊素的味道送給戀人。
不過寧昭並不是為了什麼香水而來,而是因為博主提起這家店的睡眠香薰十分有用。
推門進去,門上掛著的風鈴叮叮噹噹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舒緩的背景音裡,店裡的顧客都在認真挑選產品。店主是一位圓臉蛋的女士,聞聲朝他笑了笑:“歡迎光臨。您想來這裡尋找什麼樣的味道。”
寧昭說:“這裡有冇有睡眠香薰?晚上睡不安穩的話,有什麼推薦嗎?”
店主引他到貨架旁:“有的,您有偏好的味道嗎?是送人還是自用?”
“送人。”寧昭摸了摸鼻子:“我資訊素的味道。可以定製嗎?”
店主瞭然地笑了笑:“當然可以。”
和店主預留了聯絡方式後,寧昭從店裡出來。
最近的地鐵站離他兩公裡,他剛想掃輛共享單車騎過去,停在路旁的一輛車忽然降下車窗,露出一張剛見過不久的臉。
徐湛意外地朝他笑笑:“寧昭?”
寧昭掃碼的動作一頓,轉過身看他,
徐湛打量他這副樣子:“你一個人出門?文臨冇和你一起?”
寧昭和他隻有一麵之緣,並不想過多理會,繼續掃碼開鎖:“嗯。”
徐湛看著他的背影:“去哪?我送你一程。”
寧昭:“不用……”
話還冇說完,徐湛打斷他:“剛好,我和朋友們打算聚一聚,文臨也來。你一個人回家也冇意思,不一起嗎?”
寧昭動作一頓。
徐湛幾乎冇給他拒絕的餘地,寧昭一上車,司機立馬發動汽車,迅速地往前開去。
不過二十分鐘出頭,就到達了目的地。
等下了車,徐湛看出來寧昭的猶豫,拍了拍寧昭的背,推著他往前:“走吧。文臨一會兒就到了。”
走進包廂,裡麵已經到了許多人。不少人看到他,臉上露出一些驚訝的表情,卻也冇多說什麼,紛紛和徐湛打了招呼,餘光在後麵的寧昭身上打轉。
這目光讓他感到不舒服,他皺了皺眉,一下清醒過來——徐湛不一定說了實話,陸文臨真的會來這種地方嗎?
他站住了,不再往裡走,想摸出手機和beta確認,卻摸了個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把他的手機給摸走了!
寧昭立刻想起剛纔在走廊時,一個不小心撞到他的人。
這裡不對勁。
寧昭擰著眉:“我要回去。”
“你一個alpha,緊張什麼,找你說說話而已。”徐湛卻把門關上,朝他笑笑:“文臨之前和我提起過你。”
而寧昭卻連麵前這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剛剛纔從那群人一聲聲“徐少”中知道他姓徐。
他強裝鎮定,淡淡地回道:“是嗎。”
徐湛在沙發中央坐下,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一旁的人會意,將杯子倒滿酒,然後推到寧昭麵前:“我和文臨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有什麼不知道的。他以前什麼事都和我說的。”
寧昭微微握緊掌心,不置可否。
見他不動那杯酒,徐湛眯起眼睛,伸了伸懶腰:“怎麼?一個麵子都不給。”
寧昭直覺這人不好相處,即使麵上再和氣,但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陰冷感。
不知道這個酒杯原先裝過什麼,這杯酒有冇有被動過。整個房間裡,除了一麵之緣的徐湛以外,他甚至不認識其他的人,一旦酒水被人動手腳,境地將會非常危險。
而他的手機又不在身上,冇辦法通知彆人。
徐湛似乎看出了他的防備,輕笑一聲,朝那個倒酒的oga揮了揮手,然後端起那杯酒,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他向寧昭展示了空杯底,把杯子擱在桌麵上:“都是朋友,冇必要這麼防著吧。”
頓了頓,徐湛又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文臨知道,你這麼不喜歡他的朋友們嗎?”
朋友。
陸文臨之前確實說過,他有許多朋友。
也對,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少爺,怎麼會冇經曆過這種紙醉金迷的體驗。
寧昭冷眼掃視一圈房間,昏暗的燈光下,每個人的表情曖昧而粘稠,像是彩色的油漆,糊住人的嗓子眼,無法順暢呼吸。
衣著暴露,露著大腿和腰肢的oga,翹著腿在沙發上摟著情人調笑的alpha,還有……麵前這個領口大開,敞露自己飽滿胸肌的徐湛。
薄荷味的alpha。
寧昭被酒嗆了一下,心說。
我最討厭薄荷了。
這些就是你的朋友嗎。
你也會和他們一樣,坐在人群中間,抱住誰的腰,或是被誰抱住嗎。
寧昭閉上眼睛。
酒精讓他的四肢疲軟,但是意識依舊清醒。
徐湛微笑著,那個oga侍應生又將酒杯倒滿了:“喝一杯怎麼夠,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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