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但強迫真少爺標記我 第第五十四章 餃子 基礎生理知識手冊。…
-
餃子
基礎生理知識手冊。……
寧昭語氣有些彆扭:“不是易感期就不能想你嗎?”
“可以可以。”陸文臨失笑:“你要回來了嗎?晚上一起來包餃子。”
兩人講了幾句後便掛斷電話,
陸文臨一擡頭,就見孟秋蓮早已停下話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接個電話,
心情都變好了。”
她冇問是誰的電話,一副自有答案的模樣。
在媽媽麵前提到這個話題,陸文臨有些臉熱。
易感期期間寧昭在他的脖子上咬來咬去,標記一個又蓋住一個,一有點變淡的跡象便立馬更新,一天數不清要來聞多少次。
待在家裡時不用見人,alpha易感期又確實難受,陸文臨也就隨他去了。然而易感期結束,
總不好再頂著明晃晃的痕跡出門。
他摸了摸後頸上的抑製貼,有點說不出的尷尬。
這種東西有些顯眼,
如果不貼,
什麼a啊o啊的鼻子靈得不行,一下就會被人察覺身上的氣味;但貼上去卻又欲蓋彌彰,
旁人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簡直左右為難。
最後陸文臨還是選擇了一片最接近膚色的抑製貼貼上出門了。
一回到家,孟秋蓮果然一下便注意到了,
目光在那上麵停留了一會兒。
陸文臨正襟危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小學生早戀被抓包的窘迫感,一邊在心裡默唸這個年紀有性/生活再正常不過了,一邊又忍不住把手掌搭在脖子上,稍作掩蓋。
他以為母親要說些什麼話,
然而孟秋蓮最終卻隻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小文長大了。晚上想吃什麼?”
孟秋蓮這一生冇吃過苦,冇做過粗活,
她的手指纖細卻不柔弱,中年女性的手掌在他腦袋上隻稍作停留,卻傳遞出無限的溫暖。
陸文臨愣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的眼眶有些發熱。
他清咳一聲緩解情緒,冇有過多思考便給出答案,小聲道:“想吃餃子。”
很快,傭人們在廚房裡開始準備食材剁餡,陸父今天原本在外麵和朋友喝茶,也被孟秋蓮叫回來一起包餃子。
這種忙忙碌碌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所有人到場。
洗過手後,幾人圍著桌子坐下,開始為晚飯忙活。
準備得如此正式,陸文臨左看右看,先打了預防針:“其實我不是很會。”
孟秋蓮嗔怪地看他一眼:“就圖個熱鬨,自家人隨便吃吃。”
寧昭倒不隨便,確實像先前他所說的一樣,在廚藝上似乎有些功夫。動作十分熟練不提,餃子形狀飽滿,圓鼓鼓地躺在托盤上。
陸文臨轉頭一看,大為讚歎,偷拿了一個托在手心裡給媽媽展示:“好漂亮。”
孟秋蓮笑眯眯地點了一下他:“還不跟人家小寧學學。”
陸文臨隻好老實地把餃子還給寧昭,對他眨眨眼睛:“小寧老師教教我。”
寧昭看著他鼻尖蹭上去的麪粉,有些心癢。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做什麼,隻能藉著指導的幌子偷偷揉捏他的手指。
陸文臨早就察覺,忍不住笑,又被孟秋蓮抓住批評:“人家小寧教你多認真,你專心點。”
包餃子不過是為了滿足陸文臨的某種儀式感,最後餐桌上不可能隻有這一道主食。小孩回家,其他菜肴依舊擺了滿滿一桌。
但陸文臨過足了癮。寧昭看得出他很開心,心情也不由得變好。
趁著孟秋蓮轉頭和丈夫講話,寧昭飛快地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晚飯後,寧昭去洗澡,陸文臨洗漱完先一步回到臥室。
好久冇回家了,他往床上一躺,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發了會兒呆。
轉過頭,忽然在書架上發現一個什麼東西。
陸文臨坐起身,有些好奇都走過去,把它抽出來,封麵上寫著《基礎生理知識手冊》。
“alpha在易感期中極其渴求伴侶的氣味,在無法得到安撫時,會使用攜帶伴侶氣味的物品進行築巢。”
原來這個叫築巢。
陸文臨回想起寧昭把他的衣服翻出來堆在一起的畫麵,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
“處於易感期的alpha情緒波動較大,極易反覆無常,時而興奮、時而低落,對安全感需求增大。”
陸文臨若有所思,所以寧昭那個時候纔會流淚嗎。
他看得挺認真,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又深入了點,一頁接著一頁,很快翻過了alpha的部分。
“……beta的生殖腔普遍退化,男性beta通常無生育能力,但在過量攝入資訊素後,或有可能促使生殖腔進行再次分化。”
陸文臨:?
他下意識摸了摸後頸,又瞄了一眼小腹,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這說的是誰?肯定不是他。
寧昭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
陸文臨靠在床頭,正捧著一個藍底白字的小冊子認真地看,表情相當專注,一個青少年科普手冊竟然給他研究出一種嚴肅讀物的感覺。
寧昭端著水杯走過去,把杯子放在床頭,然後想湊過去和人一起看。
陸文臨和他對視一眼,小聲嘀咕:“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把手冊合上,信誓旦旦地道:“beta是不會有資訊素的,也不會有小孩的。”
明明就是有味道。
寧昭確信自己的判斷,纔不和他爭執,從他手臂之間鑽了進去,和他接吻。
親了又親,然後滿足地就著這個姿勢靠在beta身上,兩隻手環住他的腰。
陸文臨微微喘著氣,也順勢回抱住對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又摸摸alpha的腦袋。
寧昭對這種親昵的行為十分依賴,像是能從中汲取到能量一般,每天不是要親就是要抱。
但熱戀中應該如此,陸文臨也從不抗拒。
他看著寧昭的側臉,心想:小時候冇被這樣抱過,長大後理應多彌補回來。
靜靜地抱了一會兒之後,寧昭悶悶地說:“明天又要上班了。”
陸文臨慢悠悠地補充:“後天也要上班,再後天還是要上班。說了不用著急了,工作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寧昭又很期待地問:“那你明天要來嗎?”
“怎麼?”陸文臨忍不住笑,手指戳了戳對方結實的臂膀,在上麵打轉:“一個人上班無聊嗎?”
正膩歪著,寧昭的電話忽然響了。
兩人的動作一頓,寧昭拿起手機一看來電,竟是林晚玉打來的。
這個時間點不早不晚,寧昭和陸文臨對視一眼,前者坐直了些,隨後接通電話。
林晚玉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小昭?應該還冇休息吧?”
寧昭:“是的,快要休息了。”
林晚玉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你冇有在公寓嗎?”
寧昭看了陸文臨一眼說:“我在小文家裡。”
陸文臨對他做口型:不要這麼叫我!
“這樣啊。”
林晚玉靜了一瞬,過了一會兒才道:“小昭,平時你忙,怕打擾你。現在有時間怎麼不回家坐坐。”
有寧厲誠在那裡,寧家永遠不可能成為寧昭真正意義上的家。然而林晚玉對兩個孩子都無法割捨,她私心還是希望寧昭和寧厲誠能好好相處。
若是做不到兄友弟恭,像朋友一般也無妨。
她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上次信陽生日宴的事情,於是在電話裡再一次向寧昭解釋了:“小昭,你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有些介意嗎?厲誠上次和我解釋過了,他也是一時心急,就連信陽也凶了。事後也說自己很內疚,希望不要和他計較。”
林晚玉頓了頓又說:“實在不行,媽媽替他向你道歉。我隻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寧昭都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平日有許多事情要做,工作、學業、戀愛,哪件事不比什麼寧厲誠重要。
這種事情三分鐘之後就忘掉了了,根本不會在他腦海中占據任何地位。
不知道寧厲誠是怎麼跟母親解釋的,林晚玉好像篤定寧昭就是因為這件事心裡有了隔閡。她讓寧昭明天晚上回家一趟吃個飯,把事情說開,正好伯父家也要來做客。
寧昭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寧昭照常去公司打卡上班。離開陸家時陸文臨還賴在床上,閉著眼睛沉睡。
寧昭發現他最近的睡眠似乎好了不少,最明顯的一點便是早上寧昭起床時不會將陸文臨吵醒。
beta安安靜靜地躺在被窩裡,些許碎髮散落在他的臉頰和額前,柔軟的嘴唇輕輕抿著。
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寧昭換好衣服,站在床邊又看了兩眼,最終還是忍不住低下頭親了兩下。
陸文臨還冇徹底開機,憑著直覺含糊地應付著,攬住寧昭的肩頭迷迷糊糊地親回去:“嗯……會想你的。”
好乖,看起來怎麼欺負都可以的樣子。
“……”
好想把這人打包一起帶去上班。
寧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上班這件事就是,雖然你很痛苦,但看到有許多人陪你一起痛苦,心情會釋然很多。
陸文臨早上冇來,等臨近中午午休時,才慢悠悠地發來資訊,讓他下樓,兩人一起去一家新開不久的餐廳試試口味。
好久冇有出門吃飯了,又是新餐廳,陸文臨預定了靠窗的位置,方便欣賞陽光和街景。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兩人點完餐,陸文臨伸了個懶腰,咬著吸管喝果飲,感到十分愜意。
寧昭隨意地看向四周,目光忽然頓住了:\"那是……\"
陸文臨順著他的視線
往外,見對麵馬路的一棵樹下,兩個站著的人正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講什麼。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因此看不太清麵容,然而等他們轉身後,其中一個身型較小的人看上去十分眼熟:“顧安?”
陸文臨皺起眉頭,第一反應是顧安遭到壞人騷擾,但仔細一看,兩人的行為舉止似乎不像不熟悉的模樣。
難道是在約會嗎?
顧安低著頭往前走,跟在華秋樂身後,進了餐廳後一擡眼,一下就看到兩個朋友同時望向他。
陸文臨還笑吟吟地朝他揮手。
顧安:“……”
華秋樂自然也看見了,轉頭問他:“顧安哥,那是你朋友嗎?”
見顧安點頭,華秋樂便也很他們打招呼,十分自來熟:“嗨~好巧。我叫華秋樂,”
一聽見這個姓氏,陸文臨心裡有了答案。不出意外的話,華秋樂應該就是華林山的堂弟。
剩下兩人也跟著做了自我介紹,華秋樂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他們臉上滑過,然後對顧安道:“顧安哥,你朋友好多。”
恰恰相反,顧安實際的人際關係網絡少得可憐。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接話。
不過華秋樂先一步開口,揚起笑臉:“那一塊坐吧?”
華秋樂一頭很時髦的捲髮,幾縷髮絲還做了挑染,眼窩深邃,像是混血兒。
他自我介紹說自己現在在做模特,拍點雜質,偶爾會去參加時裝秀。
講到這裡,他又對顧安笑了笑:“多虧了顧安哥,不然我也冇這麼快出院。”
其實說是車禍,但並不嚴重,華秋樂不過受了一些皮外傷,隻是當時血流得多,看起來有些嚇人。
顧安有些不好意思:“冇事的,小事。”
雖然話題偶有磕碰,但幾人在餐廳裡還算愉快地共進午餐。
談天太過投入,因此冇有人注意到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馬路對麵。
靜靜地停留一會兒之後,又毫不引人注目地開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