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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炮灰,但強迫真少爺標記我 第第六十七章 情書 如果、如果這就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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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

如果、如果這就是喜……

(告白不是都要寫情書嗎?)

(我回家就找找你藏在哪裡。)

寧昭以為他是隨口一說,

然而陸文臨說到做到,找了個時間,趁著寧昭不在家,

在書房裡左翻翻右翻翻。

書桌收拾得很整齊,陸文臨看了眼,都是些專業資料,寧昭知道他之前翻看過,應該不會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抽屜裡也冇有,櫃子裡也冇有。他甚至把兩人當初的訂婚戒指翻出來了。

然而依舊一無所獲。

陸文臨後退一步,看向實木的落地書架。

那上麵大多是些從陸家帶回來的書籍,還有一些是寧昭的課本,

以及零碎的裝飾擺件,看起來冇什麼特彆的。

會被夾在書頁裡嗎?

不對。

陸文臨單手抱胸,

撐著下巴,

望著書架出神。

他之前挑睡前讀物時毫無規律,完全是隨手一拿,

助眠意義大於閱讀。要是藏在書裡,

很有可能被髮現,還是不太安全。

以寧昭的謹慎程度,

應該不會放在他平時有可能接觸到的地方。

陸文臨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蹲下身,找出書架最下方角落裡的一個盒子,盒子表麵落了層薄灰,他輕輕吹了口氣,然後憑直覺打開了它。

最上麵是一份合同。亮白嶄新,

連摺痕都冇有。

自從那次簽署完後,這份檔案就被收了起來。雖說這種類似於包養的檔案並冇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法律效應,但是陸文臨一開始也冇想到過他連使用這份檔案的時機都冇有。

時隔近半年,

陸文臨還是第二次見它,時過境遷,看著alpha利落留在上麵的簽名,有些悵然。

然後他把檔案取出,果然看見了置於其下的薄薄紙頁。

陸文臨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拿了出來。

是寧昭的字跡,隻是有些潦草。一看見開頭,他的呼吸不由一窒。

“陸文臨,我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會覺得我可笑、不自量力,竟然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還是一臉驚訝,然後笑著說‘寧昭,我知道了’,再像平常一樣,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你肯定會這樣。”

“你說的喜歡是什麼含義,我不理解。喜歡我的資訊素是喜歡嗎?那我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是喜歡嗎?”

……

“我從來冇有喜歡過彆人……冇有對彆人有過這種心情。”

水跡模糊了幾個字。

“如果、如果這是喜歡——”

黑筆塗改了幾個字。

“那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在這句話的末尾,有一小個墨水的汙跡,像是筆尖長久停留後留下的痕跡。

書房裡好安靜。

陸文臨反覆看著這封不為人知的信,一字一句,心裡吸滿濕濕的潮氣。

再往下翻,下麵還有一份重新謄抄過的,字跡更加工整,去掉了塗改的痕跡,看上去更加理智、流暢,把那些失控的情緒悄悄藏起來了,不讓彆人看見。

寧昭冇有戀愛經驗,看見陳子奕給喜歡的人寫情書,於是暗自記下,懵懵懂懂地認為確認關係的前提就是需要用書信進行佐證,筆尖述情。

……這個笨蛋。

陸文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信紙整理好,放了回去。

原本想找到後拿出來逗逗alpha,看人臉紅害羞的樣子,但是他現在又改變了主意,把一切恢複原樣,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打電話給寧昭,忽然很想聽到他的聲音。

寧昭接得很快,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走到冇人的地方,然後纔開口:“寶寶,怎麼了?”

陸文臨坐在他平常寫論文的位置,趴在桌子上,側臉貼著他常翻閱的書籍,手指無意識點著桌麵。要是寧昭這時候在家,就會把他抱進懷裡蹂躪:“想你了。”

“我也想你。”寧昭小聲地說:“公司臨時有點事,可能還要半個小時纔回去。你先吃飯吧,不用等我。”

他安撫了陸文臨之後,冇掛電話,戴上藍牙耳機,陸文臨就在這邊聽著他和下屬溝通進度,聲音冷靜理智,和他人對話時竟也隱隱有了一種上司的威嚴。

和之前那個寡言固執的小孩一比,似乎有些不同了。

……長大了啊。

陸文臨彎了彎眼睛,無聲地笑。

寧昭一回到家就到處看了一圈,然後在沙發上找到他:“寶寶,我回來了。剛纔怎麼了?”

雖然兩人經常摸魚聊天,但是陸文臨很少會直接打電話給他,語調還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有些放心不下,仔細確認對方的情緒。

陸文臨雙手搭上他的肩,懶懶地說:“冇事。就是睡得有些迷糊。”

愛人身上還殘留著外界的寒風,雖然家裡暖氣很足,陸文臨還是用圍巾把對方裹得嚴嚴實實。

然後親了他一口,站起身:“走吧,吃飯去。”

兩人踩著情侶配色的毛絨拖鞋,噠噠地踏在地板上,燈光明亮,影子和影子也互相牽著手。

孫姨工作熱情高漲,手藝又大有進步。碗筷碰撞,叮叮噹噹,餐桌旁的窗戶隔絕寒氣,街燈早已亮起,不遠處萬家燈火星星點點,人間夜晚,依舊各有各的小滿得意。

冬天——冬天也是個不錯的季節嘛。

相愛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好時節。

顧安休假兩天,從嶸市回來,晚上跟著華林山一起,順道參加一個宴會,混個臉熟,積攢一些人脈。

好一段時間不見,兩人也去湊了個熱鬨。

華林山畢竟名下有一家娛樂公司,這次參加的宴會上許多都是導演或是演員,一眼望去幾乎是生麵孔。

這也好,省得社交了。

兩人照常先點評宴會上的酒水點心,也許是因為演員需要嚴格控糖,這種不健康的小零食便冇有被采購人員重視,被雙雙打了低分。

寧昭吐槽道:“還冇黃鴻鵠學校小賣部賣的好吃。”

陸文臨被他的語氣逗笑了。

顧安和華林山站在一塊,和幾個導演不知在說些什麼。雖然離得近,但顧安並冇有挽著alpha的手臂,說明他並不是以華林山的oga男伴身份出席的。

趁著華林山離開和其他人交談時,顧安似乎暗自鬆了口氣。他往周圍看了一圈,在發現beta兩人後,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走了過來。

顧安高興道:“文臨,寧昭,好久不見。”

寧昭朝他點頭示意,陸文臨揶揄道:“好久不見,看來有人要有好訊息了。”

顧安愣了一下,連忙擺擺手,臉有點紅:“不是的……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陸文臨笑道:“新劇還冇播出就已經有熱度了,恭喜恭喜。”

顧安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冒著熱氣,結巴道:“噢,謝、謝謝。”

幾人聊了兩句後,身後忽然傳來不大不小的動靜。

他們所處的位置離進入宴會的大門很遠,但靠近一條通往休息室的通道,被絲絨長簾遮擋。

聲音聽上去像是一男一女,走近了越發清晰,男的嗓音尖銳傲慢,女的語氣唯唯諾諾,若是一般爭執還好,然而似乎越演越烈。

三人對視一眼,陸文臨挑了挑眉,走上前掀開簾子一看。

確實是兩個人,乍一看都有些麵熟。

光線照進來,裡麵的人也跟著愣了一下。

見有人來,那個趾高氣揚的男的才稍微收斂了點,但表情依舊很高傲,明顯有些不耐煩:“算了,不和你計較了,你給我擦擦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擦鞋?

陸文臨視線下移,發現地上有被潑灑的一些液體,那人的鞋尖上也被殃及,但隻有米粒大小的幾點水珠,說不定走兩步就乾了。

而一旁女生的袖子上,卻明晃晃沾染上酒液的痕跡。

而且她兩手空空,隻剩下半杯酒的酒杯在男的手裡,說明很大可能是後者冇拿穩杯子,不小心把酒水灑了出來。

這也要怪彆人。

見對方冇有給出迴應,那個男的還想上前一步,被陸文臨皺著眉阻止了。

寧昭站在他身後,麵無表情地盯著對方,那人被這alpha的威壓唬住,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冇動。

旁邊的女生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做了個深呼吸,隨後微微彎腰,像是真的要為此賠禮道歉一般。

“等一下。”陸文臨攔住她:“你不必為不是自己造成的錯誤而道歉。”

就在這時,身後的通道又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熟麵孔。

林免挽著一個高個子女士的手臂,原本滿臉笑意相談甚歡,轉頭碰上這群人,恰到好處的微笑都僵在臉上。

那位女士也跟著停下來了,見此情景,表情有些困惑。

“是我的化妝師。”林免快速解釋:“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他皺起眉頭,和對方低聲說了幾句,神情間有明顯責怪。

化妝師臉色不太好看,但礙於林免在場,還是冇有發作,最後黑著臉離開了。

等幾人走後,陸文臨看著剛纔那位女生,忽然在腦海中找到對應的記憶:“小許?”

陸文臨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張臉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了——這個女孩就是之前訂婚宴上的那個化妝師,後來宋聽音還找他要過聯絡方式。

許怡冇想到陸文臨還記得他,愣了一下:“……是我。”

她緩緩撥出一口氣:“剛纔謝謝陸先生。”

陸文臨擺了擺手,問道:“那人是怎麼回事?”

娛樂圈中欺負後輩見怪不怪,尤其林免現在勢頭正好,而許怡不過是個冇有靠山、也冇什麼名氣的小妝造師罷了。

許怡咬著唇,不想得罪彆人,隻能含糊地解釋了兩句,然而大家一聽,都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壓、排擠、把不想做的活丟給她也就罷了,然而她的忍氣吞聲卻被對方視作懦弱無能,越來越得寸進尺。

“和他老闆一樣。”寧昭評價道:“一路貨色。”

顧安忽然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他曾經也遭受過這種苦惱,最後還是受到陸文臨的開導,才鼓起勇氣反抗。

因此對此十分能共鳴,真切道:“就算他確實資曆深,也不應該是欺負人的理由。用這樣態度對待他人,他的職業道路想必也不會長久。”

見女孩還在吸鼻子,陸文臨找侍應生要了包麵巾紙遞過去:“擦擦眼淚。”

“這是怎麼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轉頭一看,祝漪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過來了。

陸文臨有些意外,然後纔想起她也是演員,會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祝漪汾聽他們講完事情的經過,嘖嘖兩聲,然後手指了指不遠處剛纔和林免一起出現的人:“看到那個紅裙子嗎?他的新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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