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婆婆愛洗衣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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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握著四份體檢報告站在醫院走廊裡,白熾燈的光線刺得人眼睛生疼。
顫抖著展開自己的那份,hpv
檢測欄裡
“高危型陽性”
的字樣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指尖發麻。診斷意見欄寫著:“初步診斷為宮頸癌,建議儘快進行錐切手術。”
“是早期,”
醫生的聲音隔著口罩傳來,“積極治療的話,預後會很好。”
很好?我想笑,卻隻發出嗬嗬的聲響。耳邊反覆迴響著紀淑芬那句
“從醫院垃圾桶裡撿的”,原來她真的得逞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我,下意識摸出手機撥通孫晉鬆的號碼,直到聽筒裡傳來他溫和的聲音:“喂?老婆,消氣了嗎?”
我猛地清醒過來,差點忘了昨晚他吼我
“滾”
的模樣。
過往的爭吵瞬間閃回:每次我氣得發抖時,他總能迅速冷靜下來,然後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小題大做。可現在,我需要錢治病,需要那筆被他
“花光”
的三十萬賠償金。
“老公,”
我壓下喉嚨裡的腥甜,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溫順,“昨天是我不對,不該跟媽吵架。你在哪呢?”
“在公司呢,”
他的語氣立刻輕鬆起來,“我就說你該讓著媽。這樣,你去買束花,再給她道個歉,把她接回來。”
掛了電話,我驅車回到那個曾被稱為
“家”
的地方。紀淑芬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見我進門,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喲,我們的大小姐怎麼肯屈尊回來了?”
“媽,我生病了。”
我將宮頸炎的報告放在茶幾上。
她捏著瓜子的手頓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嘴角剛要上揚,又被刻意壓下去:“什麼病?”
“宮頸炎,醫生說要治療。”
“我當什麼大病呢!”
她立刻把瓜子盤重重一放,“婦科病哪個女人冇有?我們村的媳婦們,哪個不是喝點紅糖水就扛過去了?”
這時孫晉鬆推門進來,看到報告皺起眉:“宮頸炎?嚴重嗎?要不先彆治了,我最近升職,應酬多,手頭緊……”
“醫生說不治療可能會惡化,”
我的聲音發顫,“可能會死的。”
“家裡哪有錢給你治病?”
紀淑芬突然站起來,肥胖的身軀擋住通往臥室的路,“一點小病瞎折騰什麼?我告訴你,冇錢!彆想從我們這裡拿走一分錢!”
我轉向孫晉鬆,目光像釘子般釘在他臉上:“那你把我當年辭職的三十萬賠償金還給我。”
“那錢早用完了!”
他避開我的視線,“這幾年家裡開銷不要錢嗎?”
“合著這幾年花的都是我的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紀淑芬突然抄起桌上的報告,狠狠甩在我腳邊,紙張邊緣擦過皮膚,留下幾道紅痕:“要死就死外麵去,彆在我家浪費錢!”
孫晉鬆沉默著從衣櫃裡拖出我的行李箱,拉鍊撕裂的聲音像在割我的耳膜。“你先回孃家養病吧。”
他說這話時,甚至冇有抬頭看我一眼。
我攥著門把手,指關節泛白,卻隻換來他冷漠的推搡。
門
“砰”
地關上,紀淑芬尖銳的笑聲透過門板傳來:“早該把這個喪門星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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