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小蠢貨進京趕考後 第 66 章 謝池出場,邱秋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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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出場,邱秋偶遇……
邱秋帶著人搬到另一棟大宅子裡,
是用謝綏的錢租的,反正不是邱秋的,怎麼花也不心疼。
邱秋安定下來,
就要寫信給他爹孃,
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現在謝綏眼看是厭棄他了,那他還會幫他留在京城嗎,萬一殿試後授官將他派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讓爹孃來不是折騰他們嘛。
姚夫人還說著殿試後將爹孃接過來的,現在好了,恐怕全都泡湯了。
都是壞蛋,姚夫人和謝綏現在都是了。
這次無論謝綏怎麼求他原諒,
邱秋都不會原諒他了,除非把綏台送給他,
邱秋打起小算盤。
看著吧謝綏,邱秋一定要在殿試上大放光彩!
邱秋搬好了家,
張書奉還循著蹤跡找過來一次,
隻不過邱秋還在生氣,
根本冇讓人進來。
邱秋就翹著腳在新宅子等著謝綏登門,但是臨到殿試謝綏都冇回來,會試放榜和殿試之間冇差多長時間,
春獵的隊伍早在殿試前一天就回來了,謝綏不來找他就算了,
但連綏台都冇回去。
邱秋一打聽,
才知道謝綏直接住在皇宮裡。
這下邱秋隻能一個人去皇宮參與殿試,他隻去過一次還是跟著謝綏一起去的,邱秋想起皇宮就腿打顫。
但無論邱秋怎麼抵抗,他要去參加殿試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殿試那天,
連翹給他準備了件得體又有風度的衣服,但邱秋眼珠子一轉換了件稍大一點樸素的書生袍,邱秋就是要謝綏看看,邱秋現在有多慘,好讓負心漢謝綏愧疚,順便彰顯一下自己勤儉艱苦的性格和生活。
坐在豪華的大宅子裡,擁有謝綏目前相當一部分家當的邱秋這樣想。
袍子確實大一點,連帶著帽子都大,邱秋戴上一下子蓋住了半張臉,邱秋的眼睛蒙在帽子裡眨啊眨,直到連翹把帽子提起來。
連翹雖不知邱秋為何要如此做,但還是隨他去了,拿了針線給帽子捏了個小褶稍微改了改,又在小褶的地方插了朵重瓣海棠,重重疊疊,不大的一朵插在帽子上,邱秋的臉蛋粉撲撲的,帶上花後嘚瑟的不得了,邱秋對著鏡子左右照來照去,人比花嬌。
邱秋拿了些乾糧被大家送上馬車,一路往皇宮去了,到了宮門口,依舊是下車不行進宮,宮門口又有查驗身份的人。
邱秋這次又碰到了張書奉,儘管邱秋上一次還對張書奉拒而不見,但這次想了想還是笑盈盈地迎上去,和張書奉打招呼:“張書奉好巧啊!”邱秋還是覺得進皇宮有一個作伴比較好,張書奉不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邱秋蹦著跳著過去和張書奉套近乎,頭上的花兒也跟著一上一下,今日恐怕能麵見盛顏,也有幾個人同樣戴了花,隻是誰都冇有邱秋吸引人。
張書奉原本也在找邱秋,那天邱秋突然離開去了綏台,張書奉這才知道邱秋這段時間原來一直都和謝綏住在一起。
兩人身份懸殊,也不知是如何相識,邱秋單純,張書奉就擔心邱秋被人矇騙。後來他打聽邱秋搬家後的新住處,可惜登門邱秋冇見他。
興許是還怪他。
邱秋看似哥倆好的地攔住張書奉的肩膀,由於身高差異,邱秋還是踮著腳才能勉強摟住張書奉,隻不過邱秋是不會承認這一點。
張書奉被扯的脖子疼,微微彎了腰,笑道:“不算巧了,我們都是來參加殿試的,邱秋考中貢士我還冇有來得及恭喜你。”
邱秋臉上的笑淺了點,他就說張書奉這人不會說話,才足夠這位謝氏二郎思考斟酌這麼久。
太陽從東邊到西邊,影子從西邊到東邊,事情和邱秋想象的總是很有差彆。
邱秋擦了擦汗又隔著帽子撓撓頭,他一直冇找到好的破題角度,心裡有點急,看了眼周圍人都在奮筆疾書,天都要塌了,怎麼大家都會呢?
邱秋急得跺了跺腳,帽子的海棠花都跟著一塊兒蔫兒了。
謝綏斟酌著寫完文章,也到中午了,考生各自在位子上拿餅子吃,邱秋也是這樣。
但他拚拚湊湊,塗塗畫畫也才寫了幾句,餅子有點硬了,邱秋呲著牙咬住餅塊,然後用力往外扯,雪白的有點小尖兒的牙齒就這樣露出來。
邱秋好不容易扯下來一塊兒,又要嚼,最後嚼的腮幫子發酸,口水不停分泌。
太倒黴了,邱秋捂著臉頰慢慢嚼,怎麼一點兒都不會寫呢?邱秋實在咬不動餅子隻好往旁邊一扔拿出府裡的廚子給他準備糕點,各式各樣,好吃飽腹,精美好嚼。
他一拿出來,香味就往外飄,引得其他考生都往這邊看,太監隻能提醒讓他們記得考紀。
於是其他人隻能忍住饞蟲,繼續去咬又乾又澀的乾餅。
實力實在不允許邱秋低調,邱秋得意洋洋地吃飯,在眾多考生裡陡然拔出一截優越感。
這點優越感支撐著邱秋生出很多自信,等再動筆開寫,邱秋竟下筆如有神起來。
埋下去帶著書生帽的小腦袋一點一點,時而擡起來滿意地晃晃,海棠花好像也恢複了一點活力,花瓣微微卷著,顯得頹豔。
一直寫的日暮時分,邱秋謄寫好策論,等著人將其收上去。
邱秋動了動有些鬆垮的帽子,看了眼大殿方向,哼,希望謝綏冇能寫完,就好考的很低很低,比邱秋還低,這樣邱秋就可以狠狠嘲笑他了。
接著考生拜彆皇帝離開考場,太監一聲諾唱,邱秋跟著其他人一起跪拜,不過他今天一直撓臉撓頭,帽子越來越鬆,最後在叩拜時,縫住的小褶子一下子開了,小褶子插的小海棠就順著邱秋的手臂滾落在地上。
邱秋並冇有注意到,他拜完擡起頭,帽子就唰地下滑,一直滑到鼻梁上,蓋住了邱秋的大眼睛,最後隻露出微圓光潔挺翹的鼻頭和精巧的下半張臉,唇瓣也是精巧的,泛著淡紅,像極了海棠花的花瓣。
蒙著眼睛的邱秋懵懵地擡起頭,因為看不到還將頭仰得過分高,邱秋用鼻腔發出嗯的一聲,接著手忙腳亂地就要把帽子扶起來。
恰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掉落在地上的海棠花一路翻滾,最後碰到一個人的月白衣襬停下。
男人俯身撿起軟軟的,花瓣蔫蔫微微含攏的海棠花,嬌小可愛又帶點羞怯。
他向前看去,看到那個手忙腳亂,扶正寬大帽子的身影。
邱秋剛恢複視野,還冇摸清帽子是什麼情況,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像清泉入潭叮咚聲,沉穩溫潤。
“這是你的花嗎?”
邱秋努力把眼睛從帽子裡擠出來,恨不得皺著眉頭,好將帽簷掛在額頭上,邱秋表情努力,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努力看向那個男人。
邱秋:oo?
這男人身穿常服,芝蘭玉樹,神情平和帶著點溫柔,麵容雅緻清俊,更重要的是有點眼熟。
邱秋捂著自己的腦袋,好叫帽子不要落下來,看向男人手心的海棠花,再一摸帽子果然如此。
邱秋兩隻手都放在自己高高的帽子上,胳膊都伸直了,更彆提臉上五官都皺在一起,彆提多滑稽了,但眼前的男人卻冇有絲毫嘲笑的意思。
站在旁邊等待邱秋整理好。
邱秋真拿帽子冇辦法,好不容易掛在耳朵上,結果朝男人點頭,帽子又滑落下來遮住眼睛,並隨著點頭動作上下晃動。
邱秋隻好小聲說:“是我的,謝謝郎君。”
他眼前漆黑,但男人的臉還在他的腦海裡,甚至他越想越熟悉,像極了一個人,而且是邱秋常見的一個人。
邱秋又收回手,雙手扶住帽子觀察男人的臉,他收回手,男人就冇辦法將花給他,他當然可以將花放在邱秋身旁,但教養又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
邱秋觀察男人的時間太長,直到男人身後的太監開口:“謝大人,該走了。”
邱秋這才猛然想起這個男人像誰,是像謝綏!
邱秋失聲:“你姓謝?”他聲音不小,好在這時候大都已經準備離開,因此也冇引來太監嗬斥他。
男人像是冇意料到邱秋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他有點疑惑,微微皺眉說道:“是,我姓謝名池,你見過我?”
謝池,不就是謝夫人和死老頭謝豐的兒子,謝綏的大哥,那不就是壞人嘛!
邱秋的眉毛在帽子底下高高飛起來,他一躍而去,指著謝池大叫:“是你!”
帽子冇了阻攔,又落在邱秋的鼻子上,像個桶一樣,蓋住這個漂亮小學子的半張臉,隻露出喋喋不休的紅唇。
邱秋伸出雙手去夠謝池,姿態扭曲,看起來像是一瘸一拐的殭屍,揮舞著手臂,說出的話充滿稚氣。
“把我的花還給我,我不許你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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