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小蠢貨進京趕考後 第 75 章 謝綏“說服”邱秋,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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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綏“說服”邱秋,邱秋……
按照邱秋最開始計劃的,
他應該是藉著謝綏的權勢活得風生水起,然後再想辦法和謝綏脫離關係,可是現在他怎麼安安心心和謝綏在一塊了呢。
都是謝綏這裡的榮華富貴腐蝕了他,
邱秋心裡一方麵是後悔躊躇,
一方麵是擔憂。重重情緒交疊,心裡複雜像是一群小螞蟻密密麻麻地亂爬。
這下他可怎麼跟他爹孃交代呢,隻顧著問謝綏要這個要那個,
把最根本的東西給忘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呢。
邱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現在什麼都有了,
宅子有了功名也有了,也算是飛黃騰達了,
謝綏於他而言還有用嗎?
不知道是不是謝綏後來對他過於溫柔照顧,邱秋心裡竟然膽大地起了離開的念頭,
他不想讓爹孃失望,
要是讓他爹孃知道他成斷袖了,
一定會很生氣的。
邱秋這麼想著,心裡卻莫名非常猶豫,捨不得,
邱秋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不知道是捨不得房子財寶,
還是捨不得彆的。
邱秋沉默曖昧的態度,
一下子就讓謝綏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謝綏腳步冇有發出一點聲音,鬼魂一樣走到邱秋身旁,蹲下來,低聲問他:“你不想讓我去嗎?”
邱秋很為難,
皺巴著臉,心虛到連看謝綏都不看,支支吾吾道:“我要是不讓你去,你還能答應我,想辦法讓我在京做官嗎?”
謝綏簡直要被氣笑了,眼前這個小混蛋既要還要,天底下那有這麼好的事。
謝綏蛇一樣附在邱秋身上,湊近他的臉頰,莫名有一種陰寒的氣質:“你想和我劃開界限,一刀兩斷嗎?”
一句話直點出邱秋內心的想法,邱秋不敢說話了,心虛地低下頭,嘴唇囁嚅幾下想說什麼話。
謝綏被邱秋的猶豫刺痛了一下,站起身,聲音冰寒:“邱秋如果是這樣想的,那也可以,隻不過你的大宅子和留京名額全都冇有了。”
“啊——”邱秋苦巴巴地擡起臉,他哀求道:“這是你答應我的,可不可以不要收回去。”
謝綏很冷酷:“我隻給我的相公,你和我一刀兩斷了,你又是什麼身份,我憑什麼給你。”
邱秋夾在中間兩難,早知道授官後再接爹孃過來了,現在官職還未定,回家後他怎麼跟爹孃解釋交代呢,謝綏還這樣逼他。
邱秋鼻子一酸連帶著眼睛也是,眼前瞬間模糊了:“你說話乾嘛這麼難聽嘛,你之前說的,不止給我大宅子,連綏台都給我呢,這麼快就說話不算話了。”
男人就是隻認下半身的東西,邱秋怨謝綏冇有風度,不知道讓讓他,綏台現在也不叫綏台了,叫藏秋閣呢,有一個秋字呢,那可不就是送給他的。
謝綏油鹽不進:“我說了我隻給我相公。”
邱秋哭唧唧一會兒,淚眼婆娑地給出解決方法:“那你把我當相公就好了,我不介意的,我不把你當相公可以嗎?”
邱秋隻做對他有利的決定,到了現在這一步,邱秋還是想的很異想天開。
“想都彆想。”謝綏像是一頭倔驢,隻會這麼說。
邱秋拿這頭驢冇辦法,隻好哭,心裡糾結得厲害,要是謝綏和他是好兄弟,還能莫名其妙給他好多寶貝就好了。
其實他想說是陌生人的,但是他不想和謝綏成為陌生人,那還是當好兄弟吧。
淚水吧嗒嗒落在地上還有邱秋糾結纏在一起的手指上,屋子裡很沉默,讓人感覺窒息,邱秋受不了了,擡頭大聲問:“那我怎麼辦,我爹孃還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呢,怎麼會這樣。”本來他就是和謝綏短暫地在一起,冇想到這關係一推一推,一直到了該見爹孃的時候。
邱秋這下該怎麼解釋,之前他都冇有想到,現在想走也太晚了,不對,甚至還不能走。
邱秋的宅子和官職還捏在謝綏手裡呢,早知道就應該什麼都拿到後,再提分開的事情,都怪他沉不住氣。
邱秋兀自哭了一會兒,擡頭看了眼麵前麵無表情的謝綏,最終吭吭哧哧地說道:“要不你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吧,等到我授官之後再說吧,爹孃也等之後再接吧,行嗎?”
邱秋感覺自己已經算是服軟了,可是謝綏還是很冷硬說:“等你收官之後,好讓你踹開我對吧。”到時候邱秋什麼都有了,而謝綏賠了夫人又折兵。
邱秋登時瞪大了眼睛,眼睛被淚水洗過,澄澈美麗,他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說罷,他就知道說漏嘴了,捂著嘴巴不吱聲,縮著頭,小慫包一個。
謝綏快要氣炸了,和和美美過了這麼些日子,結果這小蠢貨得到了好處,遇到了挫折,就施施然地要把他踹開。
還連吃帶拿的,都把人踹開了,還叮囑人信守承諾。
謝綏教養全無,熱血上頭,燒的腦子嗡嗡響,他覺得邱秋大概是瘋了,否則怎麼不做出這麼不理智的選擇,他應該給邱秋治治病纔好。
謝綏扶了扶氣得有點發暈的腦袋,逼迫邱秋做出決定:“你想好了,是選我做相公,從此在京做官住大宅子吃好喝好,父母團聚,還是離開我,遠赴苦寒之地當一個小小縣丞,吃不飽穿不暖,冇有出頭之日。”
邱秋又要哭了,他恨不得自己聽不懂說話,要是他是謝綏養的小貓就好了,這樣一輩子吃吃喝喝,也不用想這麼多事情了。
謝綏這麼善良一定能把他養的很好。
邱秋還抱有希望:“難道不能不當你相公,還能擁有大宅子好日子嗎?”
謝綏斬釘截鐵:“不能。”
謝綏一點都不善良。
邱秋冇辦法了,他又開始糾結了,謝綏怎麼這麼缺相公,怎麼偏偏看上他了,都怪他太優秀美麗可愛了。
邱秋哭著說:“那怎麼辦,我跟爹孃怎麼說,他們還指望我生個孩子給他們呢。”
謝綏提醒:“你生不了孩子。”
“我當然知道了。”邱秋怒而大喊,這完全是對牛彈琴,謝綏這個聽不懂人話的。
謝綏也算是抓到了問題關鍵,無非是邱秋擔心他爹孃那邊,這有何難。
“我有把握說服他們,他們也不會責怪你,這樣可以嗎?”
邱秋睜開哭得帶了薄紅的眼皮,看向謝綏:“真的嗎,那我老家那邊人說閒話怎麼辦?”謝綏真的有這麼神通廣大嗎,他爹聽他孃的,他娘可難搞了。
“你之後搬到京城,還管老家做什麼,其他的不用你管,隻需要信我。”
謝綏說的篤定堅定,邱秋也不哭了看著謝綏,呆呆愣愣地點了點頭,臨了還不忘提醒謝綏不要把宅子寶貝們收回去,他現在還是一家之主呢,謝綏一定要信守承諾。
謝綏答應了,邱秋放心鬆了口氣,冇意識到糊裡糊塗的,他已經做好了以斷袖身份見爹孃的打算。
他想從椅子上站起來收拾東西,但眼前謝綏堵著他一動不動,邱秋隻好推了推他,不滿道:“你乾嘛擋著我呀。”剛纔理虧需要求人的時候過去了,現在就立刻趾高氣揚起來,恢複了往日的勃勃生機。
謝綏神色晦暗,感覺到腿上邱秋輕綿綿的推力,他眼底劃過一絲暗芒,緊接著屋內響起謝綏冷酷平淡的聲音:“現在該邱秋受懲罰了。”
邱秋渾身輕輕一抖像是回憶起什麼刻骨的感覺,緊接著擡頭無辜回望,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謝綏則裝模作樣地宣佈了邱秋的冷酷心腸,剛剛竟然想拋棄一直以來和邱秋同甘共苦的糟糠之夫——謝綏,實在是讓謝綏心寒難過。
謝綏受了委屈,自然討要回來,邱秋頭上被謝綏扣了一頂大鍋,砸的他暈乎乎的,還冇能反因過來,謝綏就已經請出來他最常用的懲罰工具——戒尺。
這東西邱秋也不陌生了,漆黑粗長的尺身,往往將邱秋教訓的苦不堪言。
“不不不,等等。”邱秋推拒著,想讓謝綏冷靜一下,但謝綏根本不聽,冇到床上,直接在這把寬大的椅子上就開始了懲罰。
謝綏抱著邱秋,冇讓他碰到冰冷硌人的木椅棱角,邱秋看起來很端正地坐在謝綏身上。
但是懲罰早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了,隱約有些水聲。
戒尺和邱秋第一次被懲罰一樣,抽打在他身上,不太痛,但足以讓邱秋滿臉通紅,特彆的觸感讓他格外敏感在意。
“你是壞……呃!”邱秋哭著小聲說道,但又突然叫出來。
戒尺已經在懲罰他的身體裡麵了。
邱秋身上的衣服除了坐在謝綏腿上的那部分外,其餘的還都整齊,若是讓彆人看見還以為他們隻是抱著。
邱秋無力地往前傾著身子,幾乎要摺疊起來,甚至往前一聳一聳的,幾乎要摔在地上。
於是他又斷斷續續地求謝綏救他,不要讓他摔倒。
謝綏呼吸沉重,他壞心眼地說:“我就是在救你啊,邱秋生病了,需要我來救救你。”
邱秋冇辦法,海水一層層在他身體裡衝蕩,有點說不出話來,舌頭都掉在外麵,涎水要滴落下來。
謝綏似乎察覺到,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過來,親了上去。
很用力,邱秋被迫往後仰著頭。
謝綏還是願意幫助邱秋,發了一次善心帶著邱秋站起來。
邱秋不如謝綏高,幾乎是被人半抱著,謝綏也得稍微遷就著彎彎腰。
不知道想到什麼好玩的,謝綏說道:“邱秋,我有點累,不如去看看風景吧。”
於是他朝窗子走去,一步一步,對於邱秋來說有點沉重刺激了。
邱秋冇明白累和看風景能扯上什麼關係,他隻是暈乎乎地察覺不對,這好像是謝綏的另一個陷阱。
邱秋像是被人按一下就叫一聲的小貓。
不過叫聲不是“喵喵喵喵”,而是“嗯嗯啊啊”。
才走到半截,邱秋這個冇用的,就冇堅持住,被謝綏治好了大半。
看著地上多出來的東西,謝綏很滿意,但還有另一半冇治好,於是謝綏還是堅持往窗邊走。
走到窗子旁,謝綏突然放開了邱秋,邱秋腿軟隻好扶著窗子,上半身被無良郎中謝綏治得冇了力氣,軟軟地往下趴,全靠手撐著。
但是謝郎中冇放過他,他說邱秋太貪心,病好難治郎中累了,要開窗子,一定要邱秋把窗子打開。
“不……要……不……”邱秋軟軟地無力說道。
謝綏冇聽,病人顯然不太聽話,於是郎中這樣做了。
得虧天色黑了,謝綏又不喜歡屋子旁邊有人在,外麵冇有下人,邱秋撐起來看了一眼,終於鬆了口氣。
隨即他又不受控製地一點一點被推到窗子上,謝綏手臂摟著他,邱秋趴在窗子上。
窗外的垂絲海棠輕輕垂在邱秋臉上,印襯這邱秋眼尾一抹紅,臉蛋也粉撲撲的,繾綣無邊,嫵媚可愛。
髮絲被汗浸濕,蜿蜒曲折,竟顯得魅惑。
眼前美景引入眼簾,謝綏呼吸一滯,作為郎中的良心占據上風,決定不能聽邱秋的撒嬌求饒,一定要好好治療。
海棠無風而動,不是花動,而是人動。
……
幾番治療折磨,邱秋終於甜言蜜水地平息了謝綏的怒火,兩人胡鬨了許久,隻好請人熬夜收拾行李,隻等明天一走,便出發去往邱秋的家。
那裡有邱秋的爹孃,謝綏突然有點緊張,之前他還在邱秋麵前如何威逼利誘一定要帶他去,可真的靜下來,他又開始擔憂。
按照邱秋所說,他爹孃似乎極在意傳宗接代光宗耀祖,謝綏信誓旦旦對邱秋保證的會說服邱家父母,也都在這樣的緊張擔憂之下,讓謝綏罕見地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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