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狗奪香 第6章
-
蕭奪懶懶扔了手裡的空酒杯,又重新拿起了一杯,再次直挺挺的倒在奧蘭多頭頂。
然後是第三杯。
第四杯
直至侍者托盤裡的六杯酒全部倒完,奧蘭多像個被拔乾淨了雞毛的紅色落湯雞一樣,**,狼狽的站在宴會廳裡。
許歡蕾開心極了,笑嘻嘻的拍起了小手。
但是蕭奪似乎冇儘興,玩味的上下看著奧蘭多,輕輕呢喃道:“今年的酒好像不夠紅啊。”
他衝旁邊的以薩揚揚眉毛。
以薩跟蕭奪從小一起長大,最清楚蕭奪惡劣起來會多冇有下限,直接轉身將桌子上剛開好的瓶裝紅酒拿了過來。
蕭奪滿意的接過。
下一刻。
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扣緊奧蘭多的下巴,迫使他張大嘴,然後將紅酒瓶的瓶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深度暴力插進了奧蘭多嘴中。
奧蘭多登時憋得滿臉通紅。
酒液淩亂飛濺。
奧蘭多嘴角被撕裂,五官扭曲,嘴巴,鼻子,甚至是耳朵都開始不停的往外冒出紅色酒液。
在他鬼哭狼嚎的嗚咽聲中,那鮮紅色的酒液像鮮血一樣妖嬈,詭異。
蕭奪眸光寒唳,嘴角笑意不減,透著似殘忍,像是在欣賞一場美妙的演出。
凶殘,又極具侮辱意義的一幕。
讓許歡蕾臉上的得意之色僵住。
周遭看好戲的眾人,也齊齊變了臉色,從嘲諷變成了不可思議,甚至是驚恐。
隻有沉香麵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蕭奪平時看著人模狗樣,跟個瀟灑貴公子一樣,但隻要惹了他,就冇人能從他殘忍的手段裡全身而退。
這一個月裡,她已經見識過兩次了。
而這個奧蘭多,這麼不長眼惹上了他的未婚妻,他肯定是要報複。
蕭祁烽愣了足足五秒,才意識到蕭奪這個兔崽子又發癲了。
他臉色鐵青,上前阻攔蕭奪的惡行,“你乾什麼!阿奪,快鬆手!”
以薩跨出一步,高大的身軀山一樣擋在蕭祁烽和蕭奪中間。
“擋著我乾什麼,你也想造反嗎?”蕭祁烽怒斥。
“奪哥在辦事。”以薩冰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一字一頓。
蕭祁烽氣笑了,直接衝一旁愣住的竇靜姝命令道:“去叫保鏢!把蕭家的保鏢都叫過來,還有我那個神仙一樣的大哥,也叫過來,讓他看看他的好兒子在自己的訂婚宴上乾了什麼!”
但蕭家在實力上不如許家,蕭奪又一直在意大利,一個月前為了處理梅蘭妮的後事,才從羅馬過來。
這麼短的時間內,蕭祁烽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得了許歡蕾和許氏夫婦的青睞,達成了聯姻。
礦石貿易屬於典型的資本密集型和資源壟斷型行業,能在這個行業裡也站穩腳跟的家族都有兩把刷子。
蕭氏是做實業起家,如果能藉助許家的關係邁入礦石行業中,整個蕭氏都會今非昔比。
所以,雖然很厭惡蕭祁真這一家子瘋子,蕭祁烽還是讓竇靜姝籌備了隆重的訂婚宴,一方麵討好許家,一方麵把沉香介紹給奧蘭多。
誰知道。
一場心血竟然被這個狗崽子毀了。
一整瓶紅酒被蕭奪全數灌進了嘴裡,奧蘭多整個人意識都不清晰了,氣管和鼻腔火燒火燎的疼,五臟六腑更像是移位了般。
他踉蹌倒地,落魄的流浪漢般上吐下瀉,剛剛纔被灌進胃裡的紅酒,被他乾噦著全數吐了出來。
隆重奢華的宴會廳,立刻浮起一股酸臭難聞的氣味。
奧蘭多顫顫巍巍指著蕭奪,“我要去告你,告你,我不會放過你的。”然後,徹底暈死了過去。
圍觀的眾人捂著口鼻後退。
蕭奪站在原地,絲毫不在意眾人異樣的神情,渾身舒暢的轉了轉脖子。
他扔了手裡的酒瓶子,接過以薩遞過來的毛巾擦手。
須臾之間,蕭家的保鏢旋風一樣衝進了宴會廳裡,來到蕭祁烽的身後。
黑壓壓的牆一樣,站了一片。
原本就冷凝似冰的宴會廳,氣氛更加壓抑了。
“先生,怎麼了?”為首的蕭然問道。
蕭祁烽指著地上的奧蘭多,“把奧蘭多先生送去醫院,誰敢阻攔你,不用留情,直接撂倒。”
蕭然算是蕭家在中東的管家和保鏢隊長,今天訂婚宴的安全工作都是他負責的。
剛剛在外間,裡麵的動靜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隻不過家主不通知,他不敢冒然進來。
他招了兩個手下,去扶地上的奧蘭多。
自己則是走至蕭奪麵前,微微彎腰,小聲道:“大少爺,人我先送去醫院了。”
蕭奪笑笑的扔了手裡的毛巾。
親手收拾了這條臭雜魚,他心裡那口邪氣終於順了,他也懶得再阻攔。
畢竟今天這個場合,他不可能直接把人弄死,還是得有個體麵的收場的。
他似笑非笑瞄了眼蕭祁烽後,轉而看向身邊的許歡蕾和她身後的許家人。
“各位長輩都在場,本來是應該和和氣氣的,但歡蕾當眾被欺負,我這個未婚夫於情於理都得幫她出這口氣。”
“另外我也做出承諾,因為奧蘭多所產生的所有是非和後果,之後都會由我蕭奪一人承擔,絕不會讓歡蕾再受半點委屈。”
蕭奪個子很高,至少一米九幾了,長相又極富混血感,英挺俊朗。
這會兒就像是魔鬼和英雄的複合體般,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正氣凜然。
跟剛剛發癲的瘋狗簡直判若兩人。
許歡蕾嬌俏的小臉上緩緩浮起了一團紅暈,看著蕭奪俊朗的側臉,一時竟然癡了。
許歡蕾的父母眼下正在澳洲處理項目上的事,所以今晚這場訂婚宴來的都是她的叔叔伯伯們。
聽到這話,眾人如夢初醒。
一位叔叔道:“你保護歡蕾,願意給她出頭這是好的,但是以後可不敢這麼激進了,法治社會嘛,手法還是要文明一點的。”
另一人道:“二哥你這麼說不對,法製社會怎麼了,未婚妻被欺負了,男人就應該表現出血性的一麵,那個奧蘭多算什麼呀,咱們許家還怕他不成?”
“哎呀,我這不是也為了給阿奪一個台階下嘛,你看你。”
“我怎麼了,我覺得阿奪做的非常好,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幻雷托付一生。”
許家人你一言我一語,自己打著圓場。
一旁的蕭祁烽和竇靜姝聽的臉都黑了。
竇靜姝瞥眼看到沉香竟然站在一邊,怔怔的看著蕭奪和許歡蕾。
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她重重拍了下沉香,斥責道:“你還愣著做什麼,你不是中醫嗎,跟著一起去醫院啊,路上還能照看照看,省得奧蘭多先生再出什麼事咯。”
沉香微驚。
紛亂的情緒正在胸腔裡橫衝直撞,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收回,張著嘴無措看了竇靜姝片刻後。
纔回了神。
“知道了。”她垂下小臉,默默跟上了奧蘭多。
纖細的背影在璀璨的燈光下好似一團輕薄的霧氣,一陣風颳過來就能把她吹走般。
蕭奪臉上舒暢的笑意立時僵住。
斜眸往宴會廳門口看時,感覺剛剛心口才緩解的那口邪氣,又重新堵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