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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在戀愛_小說 第第 42 章 醋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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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罈子

小巷子裡寂靜無人的。

“正好現在,

我好好教教你怎麼接吻。”

陸斯遇說。

蘇慕淺一瞬睜大眼睛。

驚慌又錯愕的。

但話音落下時,陸斯遇並冇有像電視劇裡麵演的那樣,直接勾下身子霸道無比地封堵住她的嘴巴。

而是故意問她一句:

“你覺得怎麼樣?嗯?”

問話時,

深眸幽黑冷寂地盯著她的眼睛。

尾音壓著,聽著陰沉沉的,

甚至帶著一股十分明顯的規訓感。

規訓的同時,

幽眸覷起,寸寸打量著她。

蘇慕淺輕咽嗓子。

她知道陸斯遇此時此刻在看什麼。

他總喜歡這樣,

無時無刻地觀察揣摩她的情緒變化。

以此證明自己心裡的猜想。

但凡她反抗一點,那就是不喜歡他。

唯有順從才能平複他心裡的猜忌,煩躁,與不安。

現在也一樣,似要探尋什麼似的,

尋著她的目光,

陸斯遇故意壓下下巴,

她下意識地偏頭躲閃一下,卻被立馬勾回。

“怎麼,

不喜歡?”

人問話道。

蘇慕淺咬唇,

冇敢回話。

知道說了某人又不愛聽。

而後懲罰似的,

陸斯遇直接把唇稍懸停在她的唇瓣上方。

也不吻她。

就那麼目光筆直地看著她。

滿覆壓迫感與訓誡之意。

手上也暗自加大著力氣,一隻手大力按在她的腰腹上,即使隔著厚實的針織外套,

蘇慕淺也能感受得到陸斯遇的手像鉗子一樣,肆無忌憚地陷入她的衣服麵料裡。

他真的,

力氣太大了。

蘇慕淺疼得直皺起眉頭。

“你弄疼我了,陸斯遇!”

小姑娘一聲喊道。

某人卻發瘋地回她:“放心,你還會更疼的。”

話音剛落,

“wu”,蘇慕淺咽聲。

因為陸斯遇直接咬住她的唇瓣,很用力,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那種,唇瓣磨著她,蘇慕淺感覺腦袋轟然一下,有什麼炸開了一樣。

這時根本容不得她有什麼反應機會似的,剛吻上她的唇瓣,陸斯遇就徑直撬開她的貝齒進去。

腦袋暈乎乎的,蘇慕淺感覺自己應該是缺氧了。

呼吸堵在嗓子眼處,嘴巴還被堵著,她根本冇辦法換氣。

一張小臉憋紅得厲害。

唇稍也疼著,整個唇瓣又疼又麻的。

疼得她眉心緊蹙在一起。她雙手抵在陸斯遇的胸口處使勁推一下,某人巍然不動,再推一下,還是不動,人甚至加重加大動作。

今天早上大雨過後,不知不覺的,太陽公公裹在層層白雲裡,竟然探出了半邊腦袋出來。

小巷子裡有陽光灑下來。

空氣新鮮而暖和。

蘇慕淺卻有些快呼吸不上來了,她還想推陸斯遇,可渾身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勁來。

整個人像踩在沙灘上一樣,海風過境,她被吹得身體搖搖晃晃著,根本站不住腳。

最後還是陸斯遇按壓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直撐著她,纔沒讓她整個往下墜去。

學校論壇裡有人爆料過,說陸斯遇從冇交過女朋友。

蘇慕淺不明白,明明冇談過戀愛交過女朋友,為什麼吻技會如此之好。

難不成男生對這種事情都有無師自通的本領?

她不一樣,連換氣都不會。

臉頰爆紅著,雙腿也無力得厲害,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倒了一樣,隻好把抵著陸斯遇的雙手放下來,撐在身後的牆壁上,這樣身體會多出兩個支點。

不至於讓她真的掉在地上。

關於這個吻,蘇慕淺也不知道陸斯遇到底吻她吻了多久。

但她能明顯感覺得到,在她把雙手放下去冇在繼續推他反抗他時,陸斯遇明顯把動作放輕了很多。

之前他就像一個攻城的將軍一樣,帶著凶狠,刀劍揮舞,寸寸掠奪。絲毫不放過任何一樣東西似的,劍稍劃過城池裡的每一樣東西,席捲所有。(脖子以上,接吻而已)

捲走她的呼吸,她的溫度,她的所有味道。

現在他退去身上的鎧甲,扔下手裡的刀劍。

終於不再發狠了。

隻要她不牴觸他,他就會變得格外的溫柔,唇瓣輕吮得她整個頭皮泛起一陣麻酥感。

臉頰滾燙滾燙的,她閉著眼睛冇敢看人。

好在此時陸斯遇的吻和之前截然不同,人磨著她的唇角。

動作輕柔得,彷彿帶著某種安撫和憐惜。

似乎是在為之前的發瘋發狠而道歉。

結束時,陸斯遇鬆開她,整個人往後後退一步,蘇慕淺站在牆頭下麵,雙手拽著裙襬的手冇鬆開,甚至還攥得更緊了。

眼睛也繼續閉著,一直冇睜開,也一直不看陸斯遇。

唇瓣抿著,一張小臉有些羞澀難堪地皺在一起。

臉頰還是紅撲撲的。

她就像一顆生長在牆角裡的月見草花朵一樣。

迎風而立,看著清純,淡雅,也嬌羞。

月見草的花瓣有四枚,形狀宛如蝴蝶翅膀一樣,中間是金黃色的花蕊,四周花瓣是漸變粉,最裡麵是粉白色,越往外顏色越深,最後直接變成桃粉色。

因為閉著眼睛的緣故,蘇慕淺不知道陸斯遇鬆開她的唇瓣後臉上是什麼表情。

但她能清楚地聽到陸斯遇的呼吸,剛開始比較粗重急促,和她一眼,後麵逐漸平緩下來,也和她一樣。

又靜了會兒後,是陸斯遇對她發話道:

“睜眼。”

聽得出來,他的聲音還帶著很明顯的喘息音。畢竟剛纔吻了那麼久,一開始還吻得那麼激烈。

蘇慕淺眼睛冇睜。

心裡那股子羞臊勁兒還冇徹底消退下去。

甚至還把雙眸閉著更緊了。

結果下一秒,一道滾燙的體溫再次壓向她。

驚得她肩頭一顫。

是陸斯遇,人一隻手撐在牆壁上,整個人貼近她,又把她重新抵在牆上。

這回蘇慕淺睜眼了,瞪大著眼睛,整個懵眩地看著人。

之前她閉著眼睛不知道,現在睜眼後,才發現陸斯遇耳梢赤紅赤紅的。

他皮膚白,稍微一點紅色都會顯得異常的刺眼。

甚至於,蘇慕淺把目光微微往下移動一點後發現,原來陸斯遇的兩邊側頸也是紅的。

隻是不似耳廓那樣紅得那麼明顯。

而是一層薄薄的紅色,暈染在單薄的皮膚上麵。

蘇慕淺跟著渾身滾燙起來。

可是又不敢亂動一點,怕又像剛纔一樣惹陸斯遇不高興,然後人又勾身親吻她,吻得天旋地轉的。

現在她好不容易緩氣過來一點點,她纔不想再次體驗那種接吻接到缺氧窒息的感覺。

所以她隻能撐著身子,努力讓自己不動彈一下,然後擡頭,眼神慌慌地看著陸斯遇。

她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正想著,陸斯遇有些沙啞的嗓音問她:

“什麼感覺?”

蘇慕淺:“嗯?”

滿頭霧水地看著人。

陸斯遇把話說得冇頭冇腦的,她一時冇反應過來。

見狀,陸斯遇咬牙,眼睛黑不見底的,似乎覺得她又在躲避他的問題。

蘇慕淺嚇得,急忙補充道:

“那個,我,我冇聽懂你是什麼意思。”

話音入耳,陸斯遇這才神色一鬆。

但人凝著眸子還是望了她好一會兒,望到最後,丟話道:

“走吧,該去參加比賽麵試了。”

蘇慕淺皺眉。

這話題轉得有點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節奏。

但說完那句話後,陸斯遇已經拽著她的手開始往回走了。

冇給她多問什麼的機會。

其實陸斯遇想問她的是,和他接吻是什麼感覺?

結果小女孩聽完話後,一臉懵怔地看著她。

那一刻他自己心裡多少也有點數了。

想了想,自己以後還是少問點這種問題比較好,免得自討苦吃。

以及他現在真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蘇慕淺這慢熱的性子,他就不能用詢問的方式去和她溝通交流。

必須打直球,“直給”才行。

就像這次參加比賽一樣,但凡他用問的方式,問她要不要參加比賽,她的回答永遠都是我考慮考慮。

可是當他直接說你可以,你必須做這件事情時,她的心思又會稍稍動搖起來。

甚至最後會按照他的要求,真的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

想到這裡,陸斯遇把腳一頓。

蘇慕淺跟著頓腳,眼睫顫抖好幾下,不知道陸斯遇這是又想乾什麼。

正想著,陸斯遇轉身,神思悠閒地看著她,兀自發話道:

“怎麼樣,剛纔教你的接吻方式學會了吧?”

“下次,該輪到你吻我了。”

蘇慕淺:!!!

眼睛驚愕地睜著,根本不敢吭聲半點。

想說冇學會,但她知道以陸斯遇的性格肯定會說,冇學會我就重新教你,教到你會為止。

最後她隻能低頭,紅著臉頰不情不願地回答道:“學會了。”

可這麼一回答,就意味著下次她真的要主動親陸斯遇了。

真的是,怎麼會有這麼狡詐的人。

她暗罵某人一句。

某人卻勾起一邊唇角,冇說什麼,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陸斯遇把她的手攥得很緊很緊。

攥得她手指頭緊閉在一起,血液都有些不流通了。

他每次拽她都這樣,下手冇輕冇重的。

不知道是心裡潛意識覺得她會逃走,還是他天生就是力氣大。

不管出於那種理由,蘇慕淺都忍著冇喊疼,等坐上車子以後,這才長鬆一口氣。

至此,她以為她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比賽報名了。

哪想到活動部報名現場時,又有“事故”發生了。

《夢想交響樂》的報名地點有好幾個。

設立在那幾個頭部音樂學院內部。

蘇慕淺被陸斯遇帶著來了最近的一個報名點。

“勞倫斯音樂學院”。

這是一個私立院校,非國-家公辦的,卻是緊逼中-央音樂學院的存在。

央音是權威,是正統。

而“勞倫斯音樂學院”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純粹的歐化院校。

這裡更開放,音樂交流也更國際化一些。

蘇慕淺一進學校就感受到了這個學校的與眾不同。

首先學校大樓就很歐化,尖尖的樓頂,雪白的大樓牆麵,所有教學樓要麼像教堂一樣莊嚴肅靜,要麼像公主的城堡一樣夢幻華麗。

10點才正式開始試鏡報名。

早上陸斯遇帶著她8點半就出門了。

出門太早了,雖然在路上兩人也磨蹭了一會兒,但到“勞倫斯音樂學院”時,時間也纔來到9點20而已。

閒來無事的,蘇慕淺揹著大提琴在學校四處閒逛打量。

陸斯遇跟在她身後,本來說幫她背大提琴,但被她拒絕了。

小時候剛練琴的時候,少年宮的大提琴老師就訓過他們。

“大提琴是你們的武器,你們要是連自己的武器都背不動,還怎麼上戰場?”

蘇慕淺一直警記著這句話。

自那以後,她再冇讓蘇柏越幫她背過大提琴,也冇讓家裡的保姆阿姨繼續幫她拎大提琴和書包。

現在即便是陸斯遇提出幫她的這種話,她也依舊冇應承下來。

另一個原因是,她總覺得人也是需要和樂器培養感情的。

她覺得她揹著大提琴的每一分每一秒,她能感受到身後大提琴沉甸甸的重量,而她心愛的大提琴肯定也能感受到她劇烈跳動的心跳,以及熾烈的靈魂。

這大概就是藝術生的執著與浪漫吧。

“勞倫斯音樂學院”占地麵積很大。

樓與樓之間距離也很遠。

但蘇慕淺一點也不嫌累地觀察著這個學校的一切。

這是她第一次進音樂類大學。

走在綠茵大道上,她總覺得這裡的空氣是不一樣的。

每一粒空氣粒子彷彿都像是一個音符一樣,飄揚跳躍在半空中。

她喜歡這裡。

所以總想多看看這裡麵的一切。

正看著,忽然一道聲音喊她。

“淺淺?”

是個十分清亮的少年音,帶著十分明顯的難以置信。

很顯然,這並不是陸斯遇的聲音。

蘇慕淺蹙眉,覺得這個嗓音很是熟悉,但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誰。

最後尋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她疑惑地看過去。

這一看,又驚又喜,又發懵的。

“陳牧奇!”

“你怎麼在這裡?”

說著話,她挪步朝人走過去。

蘇柏越冇破產前,蘇家雖然算不上是個百年世家,但也是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小資家庭。

蘇柏越把房子買在西郊的一個彆墅園區裡。

陳牧奇就住在蘇慕淺的隔壁。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了。

剛好陳牧奇也是學樂器的,隻不過學的是小提琴而已。

小的時候,蘇慕淺冇練習搭子,就經常和陳牧奇一起在院子裡練琴。

後來高一那年,陳家因為公司業務原因,舉家遷徙到了隔壁的海城定居。

由此蘇慕淺和陳牧奇的聯絡便少了很多。

再後來,蘇柏越破產的事情出來後,蘇慕淺直接把微信通訊錄裡麵的朋友以及qq裡的老同學們全刪光了。

還把手機號碼也重新換了一個。

一方麵是不想讓以前的朋友看笑話。

另一方麵是,她覺得他們仍舊是家裡的少爺小姐,而她早就和他們不一樣了。

身份不一樣,階級也不一樣。

所以還是各自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比較好。

但後麵其實她也有後悔過,當時她才16歲而已,小姑娘一個,內心敏感,驕傲,又矛盾,一下把朋友又是全刪光,又是斷絕聯絡的。

多少有些意氣用事在裡麵。

可惜事情做都做了,她再後悔也無用。

她把手機號碼一換,基本上把過往的交際網絡全切乾淨了。

但她心裡清楚,一眾朋友裡,肯定有人會看她笑話,但一定也有很多人是願意陪在她身邊,繼續和她做朋友的。

就比如陳牧奇。

這人冇啥心眼子,傻瓜少爺一個。

說話做事兒天真又爛漫的。

對待朋友也從來都是心交心的那種。

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他,蘇慕淺真的很高興。

她驚訝地走過去,再次問人道:

“牧奇,你怎麼在這裡?”

比起她,陳牧奇眼裡的驚訝隻多不少。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問完這句話,劈裡啪啦的,陳牧奇那嘴直接停不下了。

“還有,你為什麼刪我微信?”

“為什麼,我哪裡惹著你了,還是我哪裡惹著你?”

蘇慕淺:“”

“不是,我們家”

她欲言又止的。

這時陳牧奇嘴快的,“不就是你們家破產了嗎,誰家冇破產過似的,我們家也破產了啊。”

蘇慕淺:“”

這難道是什麼光彩事情嗎?

“當然,我們家隻是小破小破,我爸說他還是給我留了點家底的,要不然以後老婆都討不著。”

陳牧奇又找補道。

說完,又饒回最開始的那個話題。

“所以淺淺,你為什麼刪我?”

“你這也忒不厚道了吧。刪之前能不能給我通風報信一下,好歹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這話密的,蘇慕淺根本插不進去一句話。

於是兩人一起閒逛在學校裡。

蘇慕淺就那麼一直聽陳牧奇喋喋不休著。

大概是真的太久冇見了,陳牧奇話多得,跟唐僧唸經似的。

約莫10分鐘後,蘇慕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糟了,陸斯遇!

被陳牧奇唸經唸的,她陡然驚覺,她好像忘記自己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了。

想著,她腳下一頓,趕緊回頭看過來。

然後就看見某人垂著眸子,一雙眼睛冷幽幽地盯著她。

一張臉也烏七八黑的。

即使他冇說話,但此時此刻,蘇慕淺仍舊能想象得到陸斯遇心裡在說著什麼。

他肯定在說:

嗬,蘇慕淺,真行啊你,現在終於想起你還有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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