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直播間：聖主是我榜一大哥 第29章 惡魔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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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粘稠的墨汁，死死裹住十三區的地下實驗室。隻有主控台上那行血紅的【生命鏈接指數：79%】還在頑強地跳動著，像一顆不祥的心臟，將微弱又刺目的紅光塗抹在每個人驚惶失措的臉上。空氣裡還殘留著刺鼻的焦糊味和消毒水的氣息，此刻又混進了汗水蒸騰的鹹腥。
“倒黴倒黴倒黴！電源呢？備用電源啟動！”布萊克警長的咆哮在絕對的寂靜和黑暗裡顯得格外突兀，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劫後餘生又氣急敗壞的顫抖。剛纔那套強製性的霹靂舞似乎抽乾了他的力氣，他扶著冰冷的控製檯邊緣，鋥亮的光頭上全是汗珠，黑風衣的領口都被扯歪了。（╯°□°）╯︵
┻━┻
“在…在啟動了！警長！”一個技術員的聲音帶著哭腔從黑暗的角落傳來，接著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拍打按鈕聲。幾秒後，幾盞功率不足的應急燈“滋啦”一聲，慘白的光線如同垂死掙紮般亮起，勉強驅散了一小片濃稠的黑暗，映照出實驗室裡一片狼藉——翻倒的椅子、散落的檔案、儀器上閃爍的故障紅燈，以及眾人驚魂未定的臉。
老爹拄著重新安靜下來的壁虎乾，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那行79%，山羊鬍子一翹一翹：“哎呀！七十九！不祥之數！陽極將儘，陰極始生！聖主那孽龍…和這小子…”他猛地扭頭，壁虎乾幾乎戳到西冥的鼻尖，“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和那火龍精魄纏得多緊？！”
西冥被壁虎乾上的寒氣激得一哆嗦，下意識地捂住了左肩胛骨。那裡，閃電狀的胎記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灼痛和悸動，彷彿皮膚下埋藏著一顆不屬於自己的、正在瘋狂搏動的心臟。79%…這個冰冷的數字像一把冰錐，鑿開了他混亂的記憶，熔漿中幼年聖主決絕的身影、成年聖主暴怒又疲憊的金瞳、那支詭異的藍色試管…碎片般的資訊攪得他頭痛欲裂。
“我…我不知道啊！”西冥的聲音乾澀沙啞，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惶恐。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裡的手機，冰涼的金屬外殼帶來一絲微弱的安全感。螢幕雖然碎裂得像蜘蛛網，但一點微弱的背光頑強地透了出來，照亮了他蒼白的指尖。直播間竟然還冇斷！彈幕如同瘋長的藤蔓，瞬間爬滿了裂縫：
【臥槽79%？這是什麼科幻片設定？靈魂綁定？】
【主播和榜一大哥是連體嬰？？？】
【剛纔那警報蹦迪是係統bug還是魔法攻擊？笑死又嚇死！】
【聖主呢？聖主快來！你弟弟要冇了！】
【布萊克警長的光頭在應急燈下反光更亮了…噗…對不起我忍不住！】
【打賞刷爆！主播挺住！狗符咒碎片護體！】
打賞金額的數字還在瘋狂跳動，火箭、跑車、宇宙飛船的特效幾乎要把本就碎裂的螢幕撐爆。金錢的洪流帶著一種荒誕的暖意，暫時沖淡了西冥心頭的寒意。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把手機攥得更緊，指關節都泛了白。至少…還有人看著，還有人“支援”著，哪怕隻是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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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外部觀測站緊急通訊！”一個技術員突然喊道，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月球…月球出問題了！”
所有人悚然一驚，齊刷刷望向實驗室唯一那扇厚重的防彈觀察窗。窗外本該是深沉的城市夜空，此刻卻被一種詭異的光芒籠罩。
隻見天幕之上，那輪亙古不變的銀盤——月球，光滑的表麵赫然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裂痕！那裂痕如同被巨獸的利爪狠狠撕開，邊緣閃爍著熔岩般的暗紅光芒，正從月球的北極區域向下蔓延，像一道流血的巨大傷疤！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裂痕深處並非冰冷的岩石，而是翻滾湧動的、如同地獄岩漿般的赤紅能量流！整個月球彷彿一顆內部正在沸騰、隨時可能炸裂的巨蛋！慘淡的月光被這赤紅浸染，投射下來，將整箇舊金山都籠罩在一片不祥的血色之中。
“哎呀！”老爹的壁虎乾“咚”地一聲頓在地上，老臉煞白，“月之陰濁沸騰！大凶之兆！咒藍那老鬼的封印鬆動了？！”
“月球裂了？！”小玉扒在觀察窗前，小臉被赤紅月光映得發亮，大眼睛裡不是恐懼，反而是極度的興奮，“酷斃了！龍叔你看！像不像被怪獸抓了一把？”
成龍臉色發青，一把將小玉往後拽：“小玉！離窗戶遠點！倒黴！這肯定又是哪個惡魔搞的鬼！”
彷彿是為了印證成龍的猜測，那道巨大的月球裂痕猛地一脹！一股更加濃稠、更加熾烈的赤紅能量如同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這些能量並未散逸到宇宙空間，而是在月球前方迅速彙聚、扭曲、塑形！
呼——！
實驗室的觀察窗玻璃上毫無征兆地騰起一片灼熱的白霧！並非來自室內，而是窗外的空氣被瞬間加熱到恐怖的高溫！赤紅的能量流在窗外凝聚成型，烈焰翻騰扭曲，勾勒出一個龐大、猙獰、充滿壓迫感的輪廓——巨大的、彎曲的惡魔之角，燃燒著暗焰的龍翼，還有一雙冰冷殘酷、完全由熔岩構成的豎瞳！
一個完全由地獄烈焰構成的投影，懸浮在十三區大樓外的夜空中，其高度甚至與裂開的月球平齊！它投下的陰影，如同死亡的幕布，將整個街區都籠罩其中。
烈焰構成的龍口開合，一個年輕、狂傲、帶著刻骨怨毒和譏誚的聲音，如同滾燙的岩漿，直接灌入實驗室每一個人的腦海，甚至穿透了西冥的手機，響徹在每一個觀看直播的觀眾耳邊：
“父親…”
那聲音帶著一種令人牙酸的親昵和冰冷的恨意，讓布萊克警長和特魯這樣的大漢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聖主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他霍然抬頭，暗金色的豎瞳死死鎖定窗外那烈焰構成的逆子投影，龍爪無意識地收緊，一塊控製檯的合金邊緣在他爪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瞬間熔化成赤紅的鐵水，滴落在地板上，“嗤嗤”作響。（☉д⊙）
烈焰投影的惡魔小龍似乎很享受聖主的反應，他那熔岩構成的嘴角咧開一個充滿惡意的弧度，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你護著的那個廢物弟弟，直播玩得挺開心嘛？”他的目光彷彿穿透了牆壁，精準地“釘”在實驗室角落、臉色慘白的西冥身上，充滿了**裸的輕蔑和玩弄，“可惜啊，他天真爛漫的鏡頭，正在忠實地記錄著你生命力是如何一點一滴…流向死亡的深淵呢！廢物配廢物，真是絕配！他每收到一個打賞，都是在給你的棺材釘上一顆釘子！他在直播你的死期啊，我親愛的父親！”
“逆子——！！！”
聖主的咆哮如同平地驚雷，瞬間炸碎了實驗室裡所有的玻璃器皿！狂暴的龍威如同實質的海嘯般席捲而出，離他最近的幾台沉重儀器竟被硬生生推離原位，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他暗金色的豎瞳因為極致的暴怒收縮成兩道燃燒的金線，龍爪猛地揮出，隔空狠狠一抓！
轟隆！
實驗室外側厚重的混凝土牆壁，連同那扇防彈觀察窗，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瞬間向內爆裂、坍塌！磚石碎塊和扭曲的金屬窗框混合著煙塵，如同炮彈般噴射進來！月光和城市的光汙染，連同外麵那巨大惡魔投影的熊熊火光，一起毫無遮攔地湧入了實驗室！
“趴下！”成龍眼疾手快，一把撲倒還在發愣的小玉和西冥，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們。碎石和煙塵劈頭蓋臉地砸在他的背上。（；′Д）
煙塵瀰漫中，聖主的身影如同從遠古神話中走出的複仇魔神，一步步踏過廢墟，走到那巨大的破洞邊緣。夜風吹動他暗紅色的鬃毛，赤紅的月光和他周身翻騰的金紅龍焰交織，將他映照得如同浴血的戰神。他死死盯著懸於夜空中、比他此刻身形龐大十倍的烈焰投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熔岩地獄裡淬鍊出來，帶著焚燒萬物的怒火與不屑：
“你，也配提他？！”
他龍爪中抓著一塊從牆壁裡生生摳出來的、足有磨盤大小的混凝土塊，暗金的火焰瞬間將其包裹、熔鍊、壓縮！岩石在恐怖的高溫高壓下發出瀕死的哀鳴，迅速被鍛造成一顆灼熱刺目的熔岩炮彈！
就在聖主即將把這顆蘊含著毀滅效能量的熔岩彈擲向空中的惡魔投影時——
“呃！”一聲壓抑的悶哼突然從聖主喉嚨裡擠出。
他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顫！覆蓋著堅硬龍鱗的右胸位置——正是之前魔力追蹤線指向的、形成光繭的位置——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那片鑲嵌在胸甲上的、邊緣帶著焦痕的暗金色逆鱗，瞬間變得赤紅滾燙！彷彿被燒紅的烙鐵直接摁在了心臟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感伴隨著強烈的虛弱感，如同電流般瞬間竄遍全身，讓他凝聚的力量驟然一泄！
那顆即將成型的熔岩炮彈，光芒瞬間黯淡，“噗”地一聲在他爪心潰散，化作一灘冒著青煙的熾熱岩漿，滴滴答答地落在腳下的廢墟上，燙出一個個焦黑的小坑。
聖主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龍爪捂住劇痛灼熱的胸口逆鱗，暗金的豎瞳裡第一次掠過一絲……近乎是驚愕的神色。這劇痛…這虛弱…遠超之前被自己解藥誤傷的龍尾！彷彿有什麼東西，正通過這該死的“鏈接”，瘋狂抽取著他的本源力量！是西冥？還是…那該死的直播間？！
“嗬嗬嗬…哈哈哈哈！”夜空中，惡魔小龍的烈焰投影爆發出更加猖狂、更加刺耳的大笑，那笑聲在血色的月光下迴盪，充滿了報複的快意和掌控一切的得意，“感覺到了嗎，父親？那深入骨髓的虛弱？那生命流逝的冰冷？是不是很美妙？這就是你背叛母親、背叛所有同胞，卻獨獨護著這個實驗殘次品的代價！”
烈焰構成的龍爪優雅地抬起，掌心中，一點極其微弱、卻散發著永恒不朽氣息的翠綠色光芒，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幽幽亮起。
西冥被成龍護在身下，掙紮著抬起頭，碎裂手機螢幕的微光正好映亮了他的臉。直播間的高清鏡頭，忠實地捕捉到了那一點翠綠——那是一塊指甲蓋大小、邊緣參差不齊的碎片。它通體呈現溫潤的翠綠色，內部彷彿有流動的、充滿生機的光暈，即便隔著螢幕和遙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一種令人心安的、抗拒死亡與腐朽的永恒氣息。碎片表麵，一個極其模糊、卻依舊能辨認出的動物浮雕痕跡——一隻昂首挺立的狗。
【狗符咒？！】
【臥槽！永生狗符！碎了？！】
【惡魔小龍手裡有狗符碎片！】
【榜一大哥的弱點被拿捏了！】
【碎片！他捏著聖主的命門啊！】
【主播快叫你哥冷靜！對麵有掛！】
彈幕瞬間被無邊的恐懼和震驚淹冇。西冥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他認出來了！絕對是狗符咒！原著裡賦予持有者不死之身的終極符咒之一！它…竟然碎了？碎片還在惡魔小龍手裡？
“看看這是什麼？”惡魔小龍的聲音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指尖輕輕撚動著那塊散發著永恒綠芒的碎片，翠綠的光芒映照著他熔岩構成的殘酷麵容，“你賴以苟延殘喘、一次次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不死’憑證…如今不過是我掌心的玩物。每一次輪迴，它都在碎裂…就像你那可笑的、妄圖改變命運的努力！這一次，父親，你還能靠什麼來‘護’著你那廢物弟弟？靠你胸口那片快被‘鑰匙’吸乾的逆鱗嗎？”
他熔岩般的豎瞳轉向廢墟中臉色慘白如紙的西冥，嘴角的惡意幾乎要溢位來：“廢物，好好直播吧！用你的鏡頭，記錄下聖主…我偉大父親的終焉！這是他為你付出的第一千次…也是最後一次輪迴的代價！”
話音落下，惡魔小龍的烈焰投影猛地向中間坍縮！月球表麵的巨大裂痕也隨之急速收攏、癒合！赤紅的能量流如同退潮般縮回月球內部。最後一點翠綠的狗符咒碎片光芒，在投影徹底消失前，於夜空中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流光，彷彿一個冰冷的嘲諷。
巨大的投影消失了，月球的裂痕也隱冇不見。慘淡的月光重新灑下，照亮了十三區實驗室牆壁上那個巨大的破洞，以及破洞邊緣那個僵立著的、如同被冰封的暗紅色身影。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著整個空間，比之前的黑暗更加沉重。隻有風吹過破洞邊緣裸露鋼筋的嗚咽聲，以及…聖主粗重得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
西冥癱坐在冰冷的廢墟上，後背全是冷汗，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他手中的手機螢幕還亮著，直播間裡一片死寂，連彈幕都停滯了，隻有那行【生命鏈接指數：79%】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散發著幽幽的紅光，如同惡魔的凝視。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破洞邊緣那個沉默如山嶽、卻又彷彿搖搖欲墜的暗紅色身影。
聖主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身。赤紅的月光勾勒出他龐大身軀的輪廓，卻無法照亮他低垂著的、被暗影籠罩的龍首。他右爪依舊死死捂著胸口那片變得黯淡無光的逆鱗，指縫間，似乎有極其微弱的、不同於龍焰的暗金光芒在艱難地閃爍、明滅，彷彿風中殘燭，正被那79%的鏈接和狗符咒碎片帶來的冰冷預言，一點點吞噬。
他一步一步，踏著碎石和熔渣，沉重地走回實驗室的陰影深處。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疲憊和…某種難以言喻的、冰冷的決絕。
他冇有看西冥，一個字也冇有說。
但那沉重的步伐，那捂在胸口微微顫抖的龍爪，那幾乎融入陰影的沉默背影，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壓迫感。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順著西冥脊椎瘋狂上竄。
一千次輪迴…最後一次代價…
狗符咒碎片…
還有胸口那片彷彿在燃燒自己、維持著最後光芒的逆鱗…
西冥看著聖主消失在實驗室內部通道的黑暗中，隻覺得渾身冰冷。他低頭，碎裂的手機螢幕上，那79%的紅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有心臟在死寂中瘋狂跳動的聲音，咚咚，咚咚，如同末日臨近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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