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直播間：聖主是我榜一大哥 第35章 小蛇驗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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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書房那場由龍牙雕像引發的風暴餘波，如同無形的衝擊波，震得整個地獄都有些神經兮兮。刀龍捂著焦黑劇痛的右手，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那縷被聖主龍焰燎到的紫色袍角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味和黑巫師怨毒的詛咒低語。
與此同時，在舊金山某個廢棄碼頭的巨大倉庫深處，氣氛卻截然不同。
這裡是黑手幫名義上的“新總部”，空氣裡混雜著機油味、廉價披薩和瓦龍那瓶冇蓋緊的古龍水散發的詭異混合氣息。堆積如山的板條箱和蒙塵的機器殘骸間，清出了一小片空地。瓦龍正煩躁地踱步，他那身標誌性的墨綠色西裝皺巴巴的，昂貴的手杖一下下敲擊著冰冷的水泥地，發出空洞的迴響。
“假貨！全是假貨！”小蛇的聲音帶著冰碴子，在空曠的倉庫裡顯得格外清晰。她今天穿了身便於行動的黑色緊身衣，身姿矯健得像隻蓄勢待發的黑豹，手裡掂量著幾塊粗糙的、刻著模糊生肖圖案的石頭疙瘩，正是瓦龍之前“傾情推薦”的“聖主親測·高仿符咒”係列。
阿奮、拉蘇和週三人縮在一個巨大的木箱後麵，隻露出三雙眼睛，屏息凝神。周臉上還殘留著被鬼影麵具控製跳機械舞後的肌肉僵硬感。
“小蛇女士，話不能這麼說！”瓦龍停下腳步，努力擠出商人的職業假笑，試圖安撫，“藝術加工！懂嗎？這是後現代解構主義藝術！你看這牛符咒的線條，多麼粗獷有力！充滿了野性的美感！再說價格，童叟無欺！絕對的跳樓價！”
“跳樓價？”小蛇嗤笑一聲，手腕一抖，一塊刻著“牛”字的假符咒如同暗器般激射而出，“啪”地一聲精準地釘在瓦龍鋥亮的皮鞋尖前三寸處，碎石屑濺了他一褲腿。“拿這玩意兒糊弄人，我看你是想讓買家體驗真實的‘跳樓’！”
瓦龍嚇得“嗷”一嗓子，觸電般跳開，手忙腳亂地拍打褲腿：“我的範思哲！新買的！（╯‵□′）╯︵┻━┻”
他心疼地看著褲腿上沾的灰，怒火蹭蹭往上冒，“小蛇！你彆太過分！道上規矩，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這是砸場子！”
“仁義？”小蛇逼近一步，那雙漂亮的眼睛此刻銳利如刀，“你用這堆破爛冒充符咒，害我委托人差點被失控的‘牛戰士之力’掀掉房頂的時候，怎麼不講仁義？”她纖細的手指點了點瓦龍，“假一賠十，瓦龍。要麼，你現在拿出真金白銀或者真符咒賠償損失；要麼……”她手腕一翻，一塊邊緣鋒利的蛇符咒（真品）在她指間靈活地轉動，幽綠的光芒在昏暗的倉庫裡一閃而逝，“我就用這‘後現代解構主義藝術’，幫你免費‘解構’一下你的倉庫庫存，順便請布萊克警長來鑒賞鑒賞你的‘藝術品’進貨渠道。”
蛇符咒那幽冷的光彷彿帶著實質的寒意，瓦龍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他知道小蛇絕對乾得出來。他眼珠飛快轉動，目光掃過堆積如山的“貨”，試圖找出能抵債又不會讓他肉疼太狠的東西。古董！對，他這裡有不少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稀奇古怪的老物件，很多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來曆和價值。
“等等！小蛇！有話好說！”瓦龍急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臉上擠出更諂媚的笑容，“錢嘛…最近手頭是有點緊…但好東西我有的是！來來來，這邊請！”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殷勤地引著小蛇繞過幾個大箱子，來到倉庫更深處一個相對乾淨的角落。
這裡堆放著一些蒙著厚厚灰塵的箱子。瓦龍殷勤地掀開一個箱蓋，露出裡麵雜七雜八的物件：生鏽的騎士盔甲、色彩剝落的非洲木雕、幾卷看不清內容的羊皮卷軸……充滿了廉價古董店的氣息。
“看！真正的寶貝！”瓦龍從一堆破爛裡奮力拖出一個東西。那是一麵巨大的銅鏡，邊緣包裹著繁複但磨損嚴重的青銅花紋，鏡麵覆蓋著一層灰濛濛的氧化物，隻能勉強映出模糊扭曲的人影，顯得異常古舊和沉重。
“瞧瞧這包漿！看看這曆史感！”瓦龍用袖子使勁擦了擦鏡麵，結果隻抹開一小塊更顯臟汙的痕跡，“至少是…嗯…秦朝的！絕對的宮廷禦用！價值連城！抵你那點損失綽綽有餘！”他拍著胸脯，唾沫橫飛。
小蛇抱著手臂，冷眼旁觀瓦龍的表演，嘴角掛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秦朝？宮廷禦用？瓦龍，你這張嘴不去賣保險真是屈才了。”她上前一步，指尖隨意地拂過冰涼的青銅鏡框，觸手是粗糙的銅鏽感，“這玩意兒扔大街上，收廢品的都嫌占地方。”
“不識貨！”瓦龍像是受到了莫大侮辱，梗著脖子，“這可是我…呃…費了老大勁才弄到的！這樣，算你撿大便宜！這鏡子，再加…再加那邊那個鑲鑽的鼻菸壺！一起抵了！怎麼樣？夠意思吧？”他指向角落裡一個同樣灰撲撲的小壺。
小蛇冇理會他，她的目光被銅鏡鏡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了。那裡似乎有一個淺淺的、形狀奇特的凹槽，像是某種鑲嵌物脫落留下的痕跡。凹槽的輪廓…她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指間那塊溫潤的蛇符咒。
一個念頭閃過。純粹是出於某種直覺，或者說對瓦龍口中“寶貝”的極端不信任，她想試試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個純粹的垃圾。
“假一賠十？”小蛇忽然笑了，笑容裡帶著點狡黠和惡作劇的意味，她掂了掂手中那塊真正的蛇符咒，“行啊，瓦龍。既然你把這銅鏡吹得天花亂墜，那我就用這個‘後現代藝術’驗驗貨。看看你這‘宮廷禦鏡’，能不能照出點真東西來。”
“啊？驗貨？你…你想乾嘛？”瓦龍心頭警鈴大作，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蛇冇理他，手指靈巧地一彈。
“嗒。”
那塊邊緣鋒利的、幽綠色的蛇符咒，如同歸巢的鳥兒，精準無比地嵌入了銅鏡邊框那個淺淺的凹槽之中！
嚴絲合縫！
彷彿它原本就該在那裡！
“嗡——！”
異變就在刹那間發生！
銅鏡邊框上那些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磨損嚴重的青銅花紋，如同被注入了生命，驟然亮起！一道道幽綠色的光芒沿著複雜玄奧的紋路飛速流淌、蔓延！那光芒並非蛇符咒本身的幽綠，而是更加深邃、更加古老、帶著某種非人質感的暗沉綠光，如同深潭下甦醒的巨獸之瞳！
鏡框上積累的厚重灰塵被無形的力量瞬間震開，簌簌落下！原本灰濛濛、模糊不清的鏡麵，如同被無形之手瞬間擦亮，變得光可鑒人！
但這光亮並非映照現實。鏡麵深處，湧動著濃稠如墨汁的黑暗！那黑暗並非靜止，而是在劇烈地翻滾、攪動！
“什…什麼東西？！”瓦龍嚇得魂飛魄散，連退好幾步，差點被身後的箱子絆倒，手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阿奮、拉蘇、週三人也從箱子後麵探出頭，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
小蛇也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握緊了拳頭，眼神凝重地盯著那麵變得詭異無比的銅鏡。她隻是出於惡作劇的心態想嚇唬一下瓦龍，冇想到真捅出大簍子了！
鏡中翻滾的黑暗漸漸平息，如同墨汁沉澱。一張臉，緩緩地在鏡麵深處清晰浮現。
那不是人類的臉。
皮膚是詭異的青灰色，如同陳年青銅器上斑駁的鏽跡。額頭上生著兩支扭曲盤旋、如同枯枝般的黑色犄角，角尖閃爍著不祥的寒光。最令人心悸的是那雙眼睛——狹長、上挑，眼白占據了大半，瞳孔卻細如針尖，閃爍著兩點幽綠、冰冷、毫無生機的光芒，如同深埋地底萬年的毒蛇之瞳。整張臉帶著一種非人的、令人骨髓發寒的邪異美感。
這惡魔的麵容，竟與蜷縮在十三區沙發上、承受著時空反噬劇痛的西冥，有七分神似！尤其是那眉骨的輪廓和緊抿的薄唇！隻是鏡中之影更加妖異、冰冷，充滿了毀滅性的惡意，而西冥則帶著一種被命運玩弄的脆弱感。
鏡中之影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某種捕食者鎖定獵物時的肌肉牽動。一個低沉、沙啞、彷彿無數砂礫摩擦、又帶著金屬刮擦般質感的詭異聲音，直接穿透了現實的空間阻隔，在倉庫裡每一個活物的腦海中轟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令人靈魂凍結的寒意：
“契…約…成…立…”
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每個音節都敲打在人的心臟上。
倉庫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瓦龍麵無人色，牙齒咯咯作響，癱軟在地，連滾帶爬地想遠離那麵鏡子。阿奮、拉蘇、週三人更是嚇得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小蛇渾身肌肉繃緊，如臨大敵，俏臉上一片寒霜。她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這麵銅鏡絕非尋常古董！它竟然能引動蛇符咒的力量，並召喚出如此詭異的存在！
那鏡中惡魔影的狹長眼睛微微轉動，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鏡麵，掃過倉庫裡的每一個人，最後，那細針般的瞳孔，彷彿隔著無儘時空，精準地鎖定了小蛇驚疑不定的臉。
然後，那沙啞、非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最後的審判宣告，清晰地吐出四個字：
“第…九…門…開…”
“嗡——！”
銅鏡猛地一震！鏡麵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麵，劇烈地盪漾起來！幽綠的光芒瞬間暴漲，將整個倉庫角落映照得一片慘綠！一股難以言喻的、帶著硫磺、血腥和古老塵埃味道的陰冷氣息，如同實質的潮水般從鏡麵洶湧而出！倉庫頂棚懸掛的幾盞老舊燈泡“劈啪”作響，瞬間爆裂！光線驟然暗了下來！
“第九門？！”小蛇心中劇震，瞬間聯想到之前特魯嘔吐物中鬼影麵具碎片上的刻字！這絕非巧合！
“跑啊！！！”瓦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再也顧不得形象，手腳並用地朝倉庫大門方向爬去。阿奮三人更是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跟上。
小蛇冇有動。她死死盯著那麵光芒暴漲、氣息恐怖的銅鏡。鏡中惡魔影的麵容在劇烈的光波盪漾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七分酷似西冥的輪廓，和那雙冰冷注視著自己的針瞳，卻無比清晰。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攫住了她。
第九門開？開在哪裡？開什麼？這麵詭異的鏡子，和西冥那個奇怪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麼聯絡？！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哢嚓！”
一聲輕微的脆響，清晰地從銅鏡上傳來。
隻見那麵承受著巨大能量、光芒暴漲的古老銅鏡，鏡麵上，以蛇符咒鑲嵌的凹槽為中心，一道細長、猙獰的黑色裂紋，如同活物般驟然蔓延開來！瞬間爬滿了大半個鏡麵！
如同封印即將崩潰的前兆！
鏡中惡魔影那冰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並非恐懼，更像是…被打斷計劃的極度暴怒！它那雙針瞳猛地縮緊，死死盯著鏡麵上那道猙獰的裂痕！
小蛇瞳孔驟縮！這鏡子…要撐不住了？！如果封印徹底破碎，裡麵這東西跑出來…
她不敢想下去！
倉庫深處，一片慘綠光芒與黑暗交織的漩渦中心，一麵佈滿裂紋的古老銅鏡如同瀕死的巨獸般嗡鳴震顫。鏡中那張酷似西冥卻妖異邪惡的惡魔麵孔，正隔著即將崩潰的屏障，用針尖般的瞳孔死死鎖定著小蛇，無聲的暴怒與冰冷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瓦龍和黑手幫三人組的哭喊尖叫被銅鏡散發的陰冷氣息吞冇，連滾帶爬的身影在扭曲的光影中如同滑稽的皮影戲。小蛇全身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指尖冰涼，那塊真正蛇符咒殘留的溫潤觸感此刻像塊烙鐵。第九門…西冥…這該死的鏡子到底通向哪裡？！
（#o′）
鏡麵的裂紋還在蔓延，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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