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直播間：聖主是我榜一大哥 第44章 石化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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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空氣依舊粘稠著魚腥與嘔吐物的酸腐氣。特魯癱在角落的簡易行軍床上，臉色蠟黃，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彷彿剛從深海魚怪的胃袋裡被撈出來。波子陰沉著臉，用消毒濕巾狠狠擦拭著那個曾顯示過“lab-09”的湯碗，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老爹則憂心忡忡地守在金屬台邊，手指搭在西冥冰涼的手腕上，感受著那微弱到幾乎隨時會斷絕的脈搏，以及他胸口逆鱗碎片間歇性、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暗紅閃爍。
“哎呀…這脈象，亂得像被牛符咒砸過的線團…龍元枯竭，外邪侵體，還有那該死的空間蛀痕在啃噬…波子，你那碗‘十全大補湯’算是白折騰了，特魯差點把魂兒都吐出來，西冥小子是一點冇沾著光啊！”老爹愁眉苦臉地歎氣，老花鏡滑到了鼻尖。
波子把擦得鋥亮的碗“哐當”一聲丟進消毒櫃，聲音冷硬：“死馬當活馬醫罷了。逆鱗與麵具的‘兌’字共鳴被意外強化，他現在就是個活靶子，外麵那幫牛鬼蛇神隨時能順著這聯絡找上門！當務之急是切斷這該死的聯絡，或者…讓那麵具換個‘主’！”
她的話音剛落，主控台上沉寂的備用螢幕突然自動亮起，跳出一條本地緊急新聞推送的滾動字幕：
【突發！著名古董商周先生在直播帶貨時突發意外！現場出現劇烈能量波動及不明骨折聲！傷者已被緊急送醫，情況不明！直播間信號中斷前最後畫麵詭異…】
配圖是一張模糊的截圖，畫麵中心是周那張因劇痛而極度扭曲的臉，碧綠色的鬼影麵具死死吸附其上，麵具內側那個“兌”字烙印正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慘綠幽光，幾乎要透出螢幕。
“看！”老爹指著螢幕，聲音發顫，“麵具擇主…這‘兌’字凶得很！周怕是凶多吉少了！西冥小子這邊…”
彷彿是為了印證老爹的擔憂，金屬台上，西冥的身體猛地又是一陣劇烈的痙攣！他胸口的逆鱗碎片光芒驟然大盛，如同瀕死野獸最後的咆哮，暗紅色瞬間轉為刺目的猩紅！一股混亂而狂暴的能量波動猛地擴散開來，將安全屋頂的應急燈管都震得嗡嗡作響！
“呃啊——！”西冥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瞳孔裡冇有焦距，隻有一片混沌的猩紅，喉嚨裡發出一聲非人的、飽含痛苦的嘶吼。
“糟了！共鳴反噬！”波子臉色劇變，一個箭步衝到操作檯前，十指在虛擬鍵盤上化為殘影，“特魯！按住他！老爹！準備鎮靜劑！最大劑量！”
特魯強撐著從行軍床上爬起，巨大的身軀帶著虛脫的搖晃撲到金屬台邊，用儘全身力氣死死按住西冥劇烈掙紮的雙肩。老爹手忙腳亂地翻找藥劑，針管裡的液體因為他的手抖而不斷晃盪。
就在這混亂的生死關頭，安全屋厚重的合金氣密門外，傳來一陣極有韻律的、不疾不徐的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屋內的警報嗡鳴和西冥的嘶吼，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波子的動作猛地頓住，眼神銳利如刀，射向門口。老爹拿著針管的手僵在半空。連陷入半瘋狂狀態的西冥，那猩紅的瞳孔都似乎有了一絲茫然的凝滯。
“誰？！”波子厲聲喝問，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向了腰間一個不起眼的金屬圓筒——那是濃縮的波剛魔氣應急罐。
門外靜默了兩秒。一個低沉、威嚴，帶著岩漿般灼熱質感的聲音穿透門板，平靜地響起：
“送外賣的。‘地獄火’壽司店，‘龍之息’套餐，加急單。”
聖主！
安全屋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波子的瞳孔驟然收縮，老爹倒吸一口涼氣，特魯按著西冥的手下意識地收緊。西冥混沌猩紅的眼底，似乎掠過一絲本能的、深藏的恐懼。
“這裡冇有點外賣！滾！”波子語氣冰冷，充滿了戒備。
“訂單備註：‘給不省心的弟弟補補身子’。”門外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開門。或者，我幫你們‘開’。”
威脅之意，**裸。
波子與老爹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波子緩緩將手從腰間移開，對著特魯做了個“看好西冥”的手勢，深吸一口氣，走到門邊，手指在門禁係統上快速操作。厚重的合金門伴隨著氣壓釋放的“嗤”聲，緩緩滑開一道僅容食盒通過的縫隙。
門外，並冇有想象中聖主那龐大的火龍真身。隻有一個穿著黑色啞光製服、戴著全覆蓋式頭盔的“外賣員”，手裡提著一個印有猙獰龍首logo、不斷散發著冰冷寒氣的保溫食盒。食盒表麵凝結著一層薄薄的白霜，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貨到付款，現金，不刷卡。”頭盔下傳來經過處理的、毫無感情的電子音，一隻覆蓋著黑色戰術手套的手將食盒從門縫遞了進來。
波子冷冷地盯著那食盒，冇接。“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外賣員”似乎頓了一下，將食盒放在門內的地板上，冇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儘頭。合金門迅速合攏，重新鎖死。
食盒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散發著幽幽的寒氣，像一塊來自地獄深處的寒冰。安全屋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魚腥味似乎都被這股寒意驅散了。
“他…他想乾什麼？”老爹的聲音帶著驚疑不定，“毒死西冥小子？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波子冇說話，眼神銳利地掃視著食盒。她走到主控台前，調出一個複雜的掃描介麵，一道淡藍色的光束從天花板落下，籠罩住地上的食盒，進行著全方位掃描。
“材質：高強度生物惰性合金。內容物：未檢出常規baozha物、放射性物質、生物病毒…低溫保鮮狀態。主要成分：深海藍鰭金槍魚腩、頂級海膽、魚子醬…以及…”波子的聲音頓住了，眉頭緊鎖，“…微量的、高度惰性化的石化蛇毒結晶？被某種高能魔紋束縛在食材分子結構裡？好精密的陷阱！（╬◣д◢）”
“石化蛇毒？！”老爹失聲驚呼，老臉煞白，“哎呀！那玩意兒沾上一點，腳趾頭都得變石頭！聖主這是鐵了心要他弟弟的命啊！”
“嗬，看來上次空間裂縫冇吞掉西冥，讓他很不滿意。”波子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偽裝成高檔壽司…真是符合他那傲慢又陰險的做派。特魯，把東西拿過來！”
特魯看著那散發著寒氣的食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但還是依言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用兩根手指捏著食盒邊緣的提手，像提著一顆炸彈，遠遠地拎到了金屬台旁邊的一個空置操作檯上。
波子戴上特製的隔絕手套，動作利落地打開食盒。寒氣四溢，露出裡麵擺放精緻、如同藝術品的六貫壽司。晶瑩剔透的醋飯上，覆蓋著厚切如雪脂的金槍魚大腩，點綴著橙黃的魚子醬和翠綠的山葵泥，在應急燈的藍光下散發著誘人又致命的光澤。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其淡雅的蛇類腥氣混雜在海鮮的鮮甜中，若非波子事先點破，幾乎無法察覺。
“看著…還挺好吃？”角落裡，一個略帶沙啞、明顯剛吐完還很虛弱的聲音響起。是特魯，他看著那壽司，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叫了一聲，隨即想起剛纔的魚湯噩夢，臉色又白了白。
“好吃？”波子嗤笑一聲，拿起一根細長的合金探針，尖端亮起一點微光，輕輕點在中間一貫壽司的魚腩上。探針接觸的瞬間，那鮮嫩的魚肉表麵，竟浮現出一片極其細微、如同冰裂紋路般的灰白色紋路，轉瞬即逝！“裡麪包裹的是能把你從裡到外變成石像的‘點心’！聖主親自下廚‘醃製’的，你說好吃不好吃？（￣_，￣
）”
就在這時，一直躺在金屬台上氣息奄奄的西冥，不知是感應到了近在咫尺的、蘊含聖主惡意的劇毒，還是體內混亂的能量再次被刺激，身體猛地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他痛苦地蜷縮起來，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胸口的逆鱗碎片紅光狂閃，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炸裂！
“不好！他的狀態撐不住了！”老爹急得跳腳，“波子！快想辦法！這毒…”
“慌什麼！”波子厲聲打斷，眼神卻飛快地在壽司、痛苦掙紮的西冥以及主控台上週那張定格的麵具慘狀間掃過。一個大膽而近乎瘋狂的念頭在她腦中瞬間成型。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冷光。
“既然有人‘精心準備’了這份‘厚禮’，不送出去，豈不是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波子嘴角的冷笑擴大，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算計。她猛地轉身，不再看那壽司，而是快步走到主控台前，手指如飛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調出一個複雜的通訊介麵。
“你要乾什麼？”老爹驚疑不定。
“釣魚。”波子頭也不回，語氣冰冷，“釣一條…脾氣暴躁、胃口又好的‘大魚’！特魯，把那食盒蓋好，恢複低溫！老爹，準備最高等級的‘空間折躍’信標！座標設定——舊金山灣區，惡魔中蘇的‘雷霆王座’上空五百米！”
“你…你要把這毒壽司…送給中蘇？！”老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哎呀！波子！你瘋了！那可是雷電惡魔！他會把整個灣區都劈成焦土的！”
“就是要他劈！”波子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聖主這毒，精密、隱蔽，但最怕什麼？最怕狂暴的能量衝擊！尤其是…雷電惡魔中蘇那足以撕裂空間的‘狂雷暴獄’！隻要這毒在能量爆發的核心被引爆…嘿嘿…”她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既能‘處理’掉這燙手山芋，又能讓中蘇那個冇腦子的蠢貨幫我們‘測試’一下這毒的威力，順便…給聖主找點dama煩！一箭三雕！（◣_◢）”
她手指重重敲下回車鍵！
“空間折躍信標已鎖定！目標：雷霆王座！倒計時：3…2…1…發射！”
安全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金屬裝置驟然亮起刺目的藍光！一道無形的空間漣漪瞬間包裹住操作檯上那個寒氣森森的食盒！
咻！
食盒連同那六貫致命的壽司，憑空消失！
舊金山灣區，惡魔中蘇那由廢棄發電站改造而成的“雷霆王座”。
巨大的、纏繞著粗壯電纜和閃爍電弧的鋼鐵王座上，中蘇正百無聊賴地翹著二郎腿。他龐大的藍色身軀由純粹的雷電能量構成，劈啪作響的電弧在王座周圍跳躍。他手裡抓著一把薯片，正對著麵前懸浮的十幾個巨大螢幕，觀看一場地下黑拳直播，時不時發出不滿的咆哮：
“廢物！左邊勾拳！打他下巴！放電啊！你他媽倒是放電啊！這屆人類拳手素質太差了！看得本王火大！（╯‵□′）╯︵┻━┻”
就在他準備換個頻道，找點更“刺激”的樂子時——
頭頂的空間毫無征兆地扭曲、撕裂！
一個印著猙獰龍首logo的寒氣食盒，如同被無形之手精準投放，“啪嗒”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他攤開的大腿上！
“嗯？”中蘇一愣，低頭看著腿上突然出現的、散發著寒氣的食盒，上麵那熟悉的龍首logo讓他挑了挑雷電構成的眉毛。“聖主？搞什麼鬼？給本王送外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狐疑地掀開食盒蓋。六貫擺盤精緻、散發著頂級海鮮鮮甜氣息的壽司映入眼簾。金槍魚大腩的油脂光澤在跳躍的電弧下顯得格外誘人。
“哼，算那老火龍還有點眼色，知道本王最近胃口不錯。”中蘇的疑心瞬間被食慾取代。聖主雖然陰險，但送來的東西，尤其是這種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頂級壽司，應該不至於下毒吧？再說，什麼毒能毒倒他雷電惡魔？
他伸出由純粹電弧構成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對他而言）拈起最上麵那貫點綴著飽滿魚子醬的壽司。冰冷的觸感讓他指尖的電弧微微跳躍了一下。
“看著還行…”中蘇嘟囔著，張開他那由能量構成的、佈滿細碎閃電的“嘴”，將整貫壽司丟了進去，隨意地嚼了兩下。
“味道還…嘎嘣？”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咬碎了細小冰晶的脆響，在他口中響起。
中蘇咀嚼的動作猛地僵住了！
一股並非來源於味覺的、冰冷、僵硬、帶著強烈遲滯感的詭異力量，如同跗骨之蛆，從他咀嚼的部位——那貫壽司的核心，瞬間爆發！沿著他純粹由雷電能量構成的軀體，瘋狂蔓延！
劈啪作響的狂暴電弧，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驟然變得暗淡、遲滯！
更可怕的是，那股冰冷僵硬的力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構成雙腿的、原本奔騰不息的湛藍雷電能量…染上一層死氣沉沉的灰白！如同岩石！
“呃…？！”中蘇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原本跳躍的雷電腳趾，此刻正迅速失去光澤和活性，覆蓋上一層粗糙的石質紋理！那石化感正沿著他的“小腿”飛快向上侵蝕！
“聖——主——！！！”
雷霆王座內，猛地爆發出中蘇驚天動地的、混合著劇痛、驚愕和滔天怒火的咆哮！聲浪裹挾著失控的殘餘雷電，將周圍的螢幕瞬間炸成碎片！整個廢棄發電站都在他的狂怒下劇烈震顫！
“你竟敢陰我——！！！”
安全屋內，主控台最大的螢幕上，正同步播放著由一顆高空隱形偵查衛星傳回的、經過高度銳化處理的畫麵。
畫麵清晰地捕捉到了食盒精準投放、中蘇拿起壽司、咀嚼、僵住、低頭、石化蔓延、以及最後那毀天滅地般咆哮的全過程！
“成…成功了？”特魯張大了嘴，看著螢幕上中蘇那迅速石化的腳趾和小腿，以及他那因暴怒而扭曲的雷電麵孔。
“哼，中蘇那蠢貨，果然一點就炸。”波子抱著手臂，冷冷地評價，但緊盯著螢幕的眼神冇有絲毫放鬆。
老爹則湊得更近，老花鏡幾乎貼在了螢幕上，仔細看著中蘇被石化的部位。當鏡頭拉近，聚焦在那灰白色、正向上蔓延的石質紋理表麵時，老爹的瞳孔猛地一縮！
“波子！快看！那石頭上！”
隻見中蘇被石化的腳趾表麵，在狂暴跳躍的殘餘電弧映照下，竟隱隱浮現出幾個極其古老、扭曲、如同天然生成的岩石紋路般的象形文字！那文字散發著微弱但清晰的金色光芒，在灰白的石質上顯得格外詭異！
“未…時…解…？”老爹艱難地辨認著，“‘未時解’？這…這是石化蛇毒自帶的…倒計時封印？！”
波子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如同發現了獵物的鷹隼！她猛地撲到操作檯前，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將畫麵區域性放到最大，死死盯著那幾個古老的文字。
“‘未時解’…未時…下午一點到三點…”她喃喃自語，眼中精光爆射，“原來如此！聖主這毒不僅致命，還自帶時間鎖！石化的蔓延速度是恒定的，最終會在‘未時’徹底完成，將目標完全變成石像！而‘解’字…這是唯一的生路！必須在‘未時’結束前，找到特定的‘解藥’或者破解方法！否則…神仙難救！（⊙⊙）”
她猛地轉頭，目光如電般射向金屬台上依舊昏迷、但胸口逆鱗碎片紅光已微弱到極點的西冥，又掃了一眼螢幕上暴跳如雷、正瘋狂用雷電轟擊自己石化部位試圖阻止蔓延的中蘇。
“聖主…你給西冥準備的，也是這種帶著‘死亡倒計時’的‘厚禮’…”波子的聲音冰冷徹骨，帶著洞悉陰謀的寒意，“好一個陰險毒辣的‘好哥哥’！”
然而，就在波子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直躺在金屬台上、氣息微弱如遊絲的西冥，身體突然毫無征兆地劇烈抽搐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猛地弓起腰背，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瀕死野獸般的嗚咽！
噗！
一小口暗紅色的、彷彿混雜著熔岩碎屑的鮮血，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
主控台上，另一個監控著西冥生命體征的子螢幕，代表生命能量的曲線圖，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落，瞬間跌穿穀底，變成了一條幾乎靜止的、令人絕望的直線！刺耳的、代表生命體征消失的尖銳警報聲，撕心裂肺地響徹了整個安全屋！
“西冥先生！”特魯驚恐地大叫。
“哎呀！完了完了！心脈斷絕了？！”老爹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去摸西冥的頸動脈。
波子臉上的冰冷算計瞬間凝固，被前所未有的驚愕取代！她一個箭步衝到金屬台前，粗暴地推開老爹，手指直接按在西冥頸側。
冇有跳動。一片死寂。
隻有他胸口那塊逆鱗碎片，那點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暗紅光芒，如同風中殘燭，掙紮著，極其緩慢地…閃爍了最後一下。
然後，徹底熄滅。變成了一塊毫無生氣的、冰冷破碎的暗紅色石頭。
安全屋內，隻剩下那撕心裂肺的警報聲在瘋狂嘶鳴，尖銳得如同為亡靈奏響的喪鐘。
波子僵在原地，手指還按在西冥冰冷的脖頸上，感受著那毫無生命跡象的死寂。她緩緩抬起頭，看向主控台螢幕上，中蘇腿上那依舊清晰可見的、散發著微弱金光的“未時解”刻痕。
死亡倒計時已經開始轉動。
但目標…似乎已經提前抵達了終點？
“聖主…”波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冰冷和一絲…被徹底愚弄的暴怒，“…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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