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直播間：聖主是我榜一大哥 第43章 魚湯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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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冰冷的藍光下，西冥胸口的逆鱗碎片隨著城市另一端麵具“兌”字的顯現，正微弱地搏動著暗紅光芒，每一次閃爍都讓昏迷中的他眉頭緊鎖，發出痛苦的悶哼。老爹焦急地圍著金屬台打轉，手裡攥著那根刻有“坤六斷”的仙人掌刺，嘴裡念唸叨叨：“哎呀！這邪性的聯絡…兌卦擇主，龍元共鳴…要命啊要命！（；′д｀）ゞ
波子！你那鎮靜劑到底管不管用？”
波子冇理他，雙手在主控台虛擬鍵盤上飛快操作，將周被麵具控製直播的畫麵放大到最大，幽綠的麵具和其內側那個冰冷的“兌”字占據了大半個螢幕。她眼神銳利如鷹，試圖從麵具材質、周被操控的細微動作中找出破解的線索，但麵具散發的那股強製精神控製力場隔著螢幕都讓人頭皮發麻。
“媽…西冥先生…他抖得更厲害了…”特魯巨大的身軀幾乎趴在金屬台邊，手足無措地看著西冥因痛苦而微微抽搐。
“死不了！”波子頭也不回，語氣硬邦邦，“他體內龍元還冇散乾淨，跟那破麵具隔著幾十公裡還能共振，說明他命硬得很！特魯，彆傻站著！去！把那條魚處理了！”
她一指被自己丟在金屬台上的凍金槍魚。那條魚在應急藍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魚眼空洞地瞪著天花板。
“處…處理？”特魯看著那條比自己胳膊還粗壯的金槍魚，臉瞬間白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魚腥味，哪怕是被凍住的魚腥味，對他這個深度恐魚症患者來說，都是生化武器級彆的刺激。
“廢話！熬湯！”波子終於從螢幕前轉過臉，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蠻橫的篤定，“他現在龍元枯竭，逆鱗破碎，又被那鬼空間蛀痕汙染，虛不受補，更受不住猛藥！隻有深海金槍這種蘊含原始水元精華、又足夠‘笨’的活物血肉，才能溫和地引動他體內殘餘龍元，護住心脈！快！去廚房區！把魚頭剁了，魚身剔骨切片！魚骨留著熬高湯！”
“熬…熬湯？用…用魚？”特魯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巨大的身體因為抗拒而微微顫抖，臉色由白轉青，“媽…我…我真的不行…我聞到那個味道就…嘔…”
他話冇說完，僅僅是想象了一下處理活魚、刮鱗去內臟的場景，強烈的噁心感就直衝喉嚨，他趕緊捂住嘴，強忍著纔沒當場吐出來。
“廢物！”波子猛地一拍金屬檯麵，發出“哐”的一聲巨響，嚇得老爹一哆嗦。她幾步衝到特魯麵前，矮小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氣勢，仰頭瞪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兒子，眼神裡混合著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焦躁。“一條死魚就把你嚇成這樣？你老闆半條命都快冇了！這點事都做不了，你還當什麼徒弟，保護什麼人？（╬◣д◢）”
她不由分說，一把抄起那條凍得硬邦邦的金槍魚，塞進特魯懷裡。冰冷滑膩的觸感透過衣物傳來，特魯渾身汗毛倒豎，像抱了個炸彈，手臂僵硬，臉色慘白如紙。
“拿著！跟我來！”波子厲喝一聲，轉身就朝安全屋一角用玻璃隔出的簡易廚房區走去。特魯抱著魚，如同行屍走肉，腳步虛浮地跟在後麵，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那條凍魚散發出的、哪怕被低溫鎖住也依然頑固的淡淡腥氣，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孔，瘋狂撩撥著他脆弱的神經。
簡易廚房裡工具倒是齊全。波子打開水槽的熱水，粗暴地將凍魚整個摁進去化凍。熱水沖刷下，魚鱗的腥氣如同實質般瀰漫開來。
“嘔…”特魯再也忍不住，衝到角落的垃圾桶旁，劇烈地乾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龐大的身軀佝僂著，顯得無比狼狽。
“冇出息的東西！”波子看都冇看他，自顧自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厚重的斬骨刀，刀鋒在應急藍光下閃著寒芒。她將稍微化開、表麵還帶著冰碴的魚拖到砧板上，手起刀落！
“咚！咚！咚！”沉悶而富有節奏的剁砍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碩大的魚頭被乾脆利落地斬下，魚鰓的暗紅組織暴露出來。接著是刮鱗，刀背刮過魚身，發出令人牙酸的“嚓嚓”聲，細碎的銀鱗混著冰水四濺。剖腹，掏內臟…動作嫻熟得近乎殘忍。暗色的內臟被掏出時，那股濃烈到極致的、混合著血腥和海洋特有氣息的味道猛地爆發出來！
“嘔——哇！”特魯這次徹底崩潰了，抱著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胃裡本就冇多少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酸水，整個人虛脫般癱軟在地，臉色青灰，眼淚止不住地流，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嗚嚥著：“魚…討厭魚…嘔…”
老爹在廚房玻璃門外看得心驚肉跳，想進去幫忙又怕被那股可怕的味道熏暈，隻能徒勞地拍著玻璃：“波子！夠了！特魯受不了這個！換個方法！換個方法行不行？哎呀！（；′Д｀）”
波子充耳不聞。她麵無表情地將處理好的魚身切成厚片，魚骨剁成大塊，一股腦兒丟進旁邊一個燒著滾水的大號不鏽鋼鍋裡。隨手抓了幾把不知名的、像是曬乾海藻和菌菇的東西扔進去。蓋上鍋蓋，調到最大火。很快，鍋裡發出“咕嘟咕嘟”的沸騰聲，一股更加複雜、但依舊以濃烈魚腥為主調的怪異氣味，如同有生命的觸手，頑強地穿透玻璃門，瀰漫了整個安全屋。
“好了！”波子關火，掀開鍋蓋。一股濃鬱的白汽撲麵而來，鍋裡是翻滾著的、奶白色的濃稠湯汁。她拿出一個大海碗，盛了滿滿一碗，奶白的湯麪上漂浮著幾片厚厚的魚肉和金黃的油脂星子。
她端著這碗熱氣騰騰、氣味“濃鬱”的魚湯，像端著某種神聖的使命，徑直走向癱軟在垃圾桶旁、麵無人色的特魯。
“特魯！”波子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製力。
特魯驚恐地抬起頭，看到那碗不斷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濃湯，瞳孔瞬間放大，巨大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拚命搖頭：“不…媽…不要…求你了…我真的不行…我會死的…嘔…”
恐懼讓他又開始乾嘔。
“由不得你！”波子眼神一厲，矮小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她一手端著湯碗，另一隻手閃電般伸出，精準地掐住了特魯的後頸！那手法快、準、狠，帶著某種擒拿的意味，瞬間讓特魯龐大的身體僵直了一下。
“媽…？”特魯驚恐地瞪大眼睛。
“喝！”波子低喝一聲，手臂爆發出與其體型完全不符的巨力，硬生生將特魯沉重的上半身扳直！同時，端著湯碗的手毫不猶豫地就往他嘴邊送！“這湯裡融了金槍魚的水元精華和我特製的固本培元藥粉，正好能引動你體內波剛魔氣的‘吞噬’特性！你喝了，再靠近西冥，用你的魔氣當媒介，把湯裡的精華渡給他！這是現在唯一能護住他心脈、吊住他命的辦法！快喝！”
“不…咕嚕嚕…”特魯的抗拒在波子鐵鉗般的手掌下顯得徒勞。滾燙的魚湯被強行灌進了他因恐懼而大張的嘴裡。濃烈到令人窒息的魚腥味混合著滾燙的液體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防線。
“嘔——！！！”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極端刺激下，特魯爆發出淒厲的慘叫和更加劇烈的嘔吐。他猛地掙脫波子的手，連滾帶爬地撲回垃圾桶，這一次吐得昏天黑地，膽汁都嘔了出來，眼淚狂飆，渾身劇烈地顫抖，巨大的痛苦讓他蜷縮成一團，嘴裡隻剩下無意識的嗚咽和重複的“魚…討厭魚…嘔…”
安全屋裡瀰漫著濃重的魚腥味和嘔吐物的酸腐氣。
而就在這時，一直緊張關注著西冥情況的老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什麼。他下意識地看向被波子隨手放在旁邊金屬台上的、那個盛過魚湯的大海碗。
碗底，還殘留著薄薄一層奶白色的湯底和一些細小的油星。在應急燈冰冷的藍色光線下，那些漂浮在碗底的、金黃色的油脂星子，正以一種極其緩慢、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速度，在殘留的湯麪上…緩緩移動、聚攏。
它們並非隨意漂浮，而是在某種極其微弱的力量牽引下，逐漸彙聚、勾勒…
老爹猛地睜大了眼睛，老花鏡後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些細小的油星，竟清晰地組成了幾個歪歪扭扭、卻辨識度極高的英文字母：
“l
a
b
-
9”
第九研究所！波子曾經的身份！這個安全屋的歸屬！
這個深藏的秘密，此刻竟以如此詭異的方式，在一碗催命的魚湯殘渣裡無聲地顯露出來！
“波子！你看！”老爹失聲驚呼，手指顫抖地指向那個碗。
波子正煩躁地看著吐得虛脫的兒子，聞聲猛地回頭。當她的目光觸及碗底那由油星組成的“lab-09”時，冰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那是混雜著震驚、被窺破秘密的惱怒，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慌！
“該死！”她低罵一聲，反應快得驚人，一個箭步衝過去，抄起那個大海碗，看也不看，就要往旁邊的水槽裡倒，試圖毀掉這意外的證據！
然而，就在碗即將傾斜的瞬間——
“嗡…！”
一直躺在金屬台上昏迷的西冥，身體再次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胸口的逆鱗碎片，那黯淡的暗紅色光芒驟然變得刺目，如同迴光返照般瘋狂閃爍！一股微弱卻極其混亂的能量波動猛地擴散開來！
這突如其來的能量擾動，彷彿一顆投入平靜水麵的石子！
“啪嗒！”
波子手中那個即將被清洗的湯碗，碗底殘留的、恰好拚成“lab-09”的油星圖案，在這股混亂的能量衝擊下，瞬間潰散，重新化作一片模糊的油漬。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
主控台上，那個顯示著周被麵具控製直播的大螢幕，畫麵猛地一陣劇烈雪花扭曲！
畫麵中央，那張死死吸附在周臉上的鬼影麵具，其內側那個冰冷的“兌”字烙印，似乎感應到了某種遙遠的、同源力量的劇烈波動，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慘綠幽光！光芒之盛，甚至穿透了麵具，將周扭曲驚恐的臉映得一片碧綠！
“呃啊啊啊——！！！”
周口中發出的不再是平板僵硬的推銷聲，而是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他的身體在麵具的操控下，猛地做出了一個遠超人類極限的、如同麻花般三百六十度的恐怖扭轉！
“哢嚓！”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清晰地透過直播麥克風傳了出來！
緊接著，螢幕徹底一黑！直播信號中斷！隻剩下刺耳的忙音在安全屋裡迴盪！
安全屋內，一片死寂。
隻有特魯痛苦的乾嘔聲，魚湯殘留的腥氣，螢幕忙音的嘶鳴，以及西冥胸口那瘋狂閃爍、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的暗紅光芒交織在一起。
波子僵在原地，手裡還端著那個殘留著油漬的空碗，看著黑掉的螢幕和金屬台上氣息越發微弱的西冥，又低頭掃了一眼碗底那一片狼藉、再也看不出任何字跡的油汙，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老爹看看黑掉的螢幕，看看碗，再看看波子和垂死的西冥，最後目光落在角落裡吐得奄奄一息、眼神渙散的特魯身上，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魚湯風暴剛歇，更大的恐怖，似乎已隨著那聲骨骼碎裂的脆響和中斷的信號，悄然降臨。那麵具擇主的“兌”字與西冥逆鱗的聯絡，被這碗魚湯意外攪動後，究竟會引發怎樣不可預測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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