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懷有鬼胎:大佬們爭先來當爹 034
哪有重生報仇雪恨,都是死前幻想(大結局)
傅煊雲手腕被踩,頓感一股濕冷從她的腳底蔓延到他的手腕上,順著他的手腕來到他的手臂,直至他的全身,他的全身像凍住了一樣,使不出來任何一絲力氣。
他漆黑淩厲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出口斥責:“薑素心,我是你的丈夫,是皇上賜婚的丈夫,你彆算計了你爹孃,妹妹,又到我這裡發瘋。”
薑素心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張口輕飄飄:“傅煊雲,你這個慌亂著急的樣子,讓我越發篤定,肯定您根本就沒有殘。”
“可是整個大瀾都知道您殘了,都知道你不能人道,不能生育,您卻沒有殘,若是皇上知曉,你這叫欺君,欺君是大罪,誅九族的大罪。”
“與其我跟著你一起被誅九族砍腦袋,不如我現在就廢了你,讓你坐實了您是半殘之身。”
皇上之所以還器重他,是因為他還沒殘。
他沒殘這件事情皇上也知曉。
他們搞這一出是要乾什麼?
身為一個討債的惡鬼她沒有任何興趣知道,他隻知道眼前這個是負心漢,是渣男,要成全他的半殘之軀。
“你……對我做了什麼?”傅煊雲感覺整個身體像凍住了一樣,血液都不流淌了,屋子裡變得陰冷如冰窖。
薑素心挑著眉頭,移開了腳,來到他的腿邊,用腳一挑,把他的腿腳調擺放好。
傅煊雲黑色淩厲的眸子裡出現了懼色,咬著後槽牙想要移動身體,想要動起來,冷的根本就動不起來。
他能動的隻有一張嘴:“薑素心,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是皇上親自賜婚,你如此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薑素心對他的話充耳未聞,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抬起腳,重重的對他的小腿踩去,膝蓋踩去,大腿踩去。
他的兩條腿她踩了六下,哢嚓哢嚓響了十二聲,骨斷骨碎的聲音清脆入耳。
傅煊雲再強悍的戰神,也被冷汗濕了背,也痛撥出了聲,紅了雙眼。
薑素心斷了他的腿之後,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丟進素輿上,伸出手劃在他英俊生硬的臉龐上:“王爺,我就說你的骨頭沒斷,你的身體沒殘,你非得不相信我,現在好了,你的骨頭斷了,你的身體殘了。”
“哈哈哈,你變成了大瀾所有百姓口中的,殘廢王爺了,開心嗎?快樂嗎?”
傅煊雲疼得冷汗津津,青筋爆出:“瘋子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怪不得算命的術士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告訴你爹孃,你克他們,果不其然,你就是一個禍害。”
薑素心笑著反問:“我是一個禍害又怎樣,你不還照樣娶了我,讓我做了你的正妻,讓我做了你的王妃!”
“你現在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讓我斷了你的骨頭,讓你成了真正的殘廢。”
“你……”
薑素心不讓他說話,反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刺破他的衣裳,紮進他的肩胛:“傅煊雲,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誰稀罕做你的正妻,你的王妃,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傅煊雲腿骨肩胛的疼交織在一起,額頭上的冷汗往下滴落,要不是身體像被凍住似的,使不出來力氣,薑素心如何對他,他就會如何對她。
薑素心拔掉手中簪子,抬起他的下顎,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你喜歡的薑瑜婉和她的母親要被送進尼子廟裡,那個廟在深山裡,聽說男香客比女香客多。”
“這是我精心的為她們挑選的,本來想讓你親眼去見見她們的慘狀,讓你心疼心疼,你現在自顧不暇,但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會見了。”
“走,我帶你去見皇上。”
傅煊雲咬牙切齒:“你帶我見著皇上,就不怕嗎?”
薑素心仰頭一笑,伸手指在他的額間:“我怕什麼,我為什麼要怕?”
“傅煊雲,我跟你說了,我就是過來向你討債的鬼,你不相信,那就讓你看看好了。”
她指在他額間的手,鬼力傾斜,把自己帶有的青樓薑素心記憶傳給他。
青樓薑素心的記憶如走馬觀花一般在傅煊雲腦海裡過一遍,他感受了她的愛意,也感受到她滔天的恨意,也看見她帶著孩子死不瞑目的雙眼。
傅煊雲一直不相信鬼怪亂力之說,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殺氣會令每一個鬼怪望而卻步。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薑素心,這是障眼法,你在騙我對嗎?你在騙我!”
“不可能,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根本就不想和你洞房花燭夜,我怎麼可能讓你懷了我的孩子。”
“假的假的,這不是我的記憶,這是彆人的記憶,這是障眼法,這是妖術!”
“啪!”
薑素心反手對著他的臉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提醒他,糾正他:“這不是妖術,這是愛你薑素心的記憶,她獻祭了她和你們的孩子,換取我來取代她的人生找你報仇。”
“沈玉娘,薑瑜婉是罪魁禍首,薑德榮也是罪魁禍首,你也是罪魁禍首,你們都是劊子手,都是殺人凶手,你們想置身事外,想不承認,我告訴你沒門!”
“我來到這裡,你們一個都彆想跑掉,就是你們的報應,你們就得,欠錢還錢,欠命還命!”
“你喜歡我的房間,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慢慢在這裡待著。”
薑素心說完話,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留下傅煊雲一個人坐在素輿之上,用手捶著腦袋,企圖把她傳給他的記憶從他的腦袋裡剔出去,不要在他的腦袋裡回蕩。
薑素心出去之後在整個院子裡罩上了鬼力,就算傅煊雲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京城裡全都是有關傅家,傅王府,彪武將軍府的風言風語,百姓們,文武百官的家屬們,走卒販夫們,一閒下來,討論的都是他們。
隨著他們討論的越來越多,千奇百怪,各種獵奇的版本就越來越多。
什麼:傅王爺深愛著彪武將軍府的嫡二小姐,求之不得,就讓人毀了其清白,進尼子庵!
什麼:彪武將軍府夫人嫡次小姐耐不住寂寞找乞丐,臟了身子,想對七王爺下套!
什麼:彪武將軍府的小姐真的是將軍府的小姐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怎麼說?這是她們第一次,也許將軍府的夫人有無數次,這一次被逮到了而已。
什麼:傅王爺的祖父,老當益壯,紅顏知己無數,給他生了小姑姑小叔叔來繼承他的王府!
什麼:傅王爺的祖母,為了自己的嫁妝,為了自己的兒女,年齡一大把跟他祖父和離!
什麼:傅王府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如此,小的肯定也不是個東西。
什麼:傅家二房三房被判了流放,五年,傅家祖母變賣嫁妝,賠償兩個兒子花銷的傅王府錢銀。
什麼:……
什麼:……
京城裡說什麼的都有,薑素心在這些議論紛紛裡,去了明蒼山,尼子庵,瞧見薑瑜婉和沈玉娘母子二人。
原先細皮嫩肉,任性妄為,嬌養極好的二人,在半個多月之內,變得憔悴不堪,麵板粗糙,頭發毛躁。
她們兩個望著衣裙鮮亮華貴的薑素心,不顧腳上綁的鐵鏈,母女二人衝向她:“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薑素心站著沒動,她們兩個人腳上的鐵鏈根本就不足以支撐她們能碰到她。
她們隻奔到距離她幾步之遙,就被鐵鏈絆住,摔倒在地,手正好碰到她的鞋麵。
薑素心腳微微一抬一落,就踩在了她們的手指上:“你們都朝不保夕,還想殺了我,真是白日做夢。”
沈玉娘手指被踩得生疼,努力的昂頭望她憤恨道:“賤人,是我們讓你有了今日,你竟然這麼對我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薑素心如銀鈴般笑出聲來:“你這要死了,是下十八層地獄根本就上不來的,更彆說找我麻煩了。”
“還有你,薑瑜婉,你也彆想用狠話嚇唬我,你跟你娘一樣,死了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到時候,我親自揮鞭,讓你們享受十八層地獄的待遇。”
薑瑜婉和沈玉娘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惡鬼,惡鬼,你就是一個惡鬼。”
薑素心膝蓋一彎,蹲了下來,手指按在沈玉孃的額頭之上:“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惡鬼,你看一看我這個惡鬼是怎麼上來找你們的。”
她把青樓薑素心所有的怨恨轉送給她,並篡改她的記憶,讓她知道他有今天,全是薑瑜婉的錯。
沈玉娘得到了她傳過來的所有記憶和恨,像是被人打了悶棍一樣呆愣住了。
薑瑜婉還在謾罵:“惡鬼惡鬼,你這個惡鬼,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薑素心笑著望著她,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慢的後退後退再後退,退到門口轉身離開。
薑瑜婉見她走了,手抓在地上,大聲叫喊:“回來,回來,賤人,你給我回來……”
沈玉娘在她的叫喊中,毫無感情的開口:“原來我有今天都是因為你。”
薑瑜婉一愣:“娘,你說什麼呢,娘,薑素心她要跑了,她要跑了,你快叫她回來。”
“我不想待在這裡,晚上像個貨品一樣,被看不見的手摸來摸去,看不見的人抱來抱去。”
“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啊啊啊!”沈玉娘發出一聲尖叫,撲向薑瑜婉,往她身上一騎,對著她又是打又是罵又是怨恨:“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禍害,才害得我有今天,才害得我來到這裡跑,走不出去,死都要在這裡。”
薑素心給她竄出的記憶裡,她將在這個尼子庵裡,過一輩子生不如死,白日乾活,晚上伺候男人的日子。
她是將軍夫人,高門貴婦,應該穿著華貴的衣裳,吃著時令鮮果,美味的。
卻因為她女兒不願意嫁給傅煊雲,她才落了個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步,她恨她恨恨不得打死她。
薑瑜婉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就算來到這裡,依舊和她相依為命的娘,怎麼往死裡的打她。
她被打的求饒,她娘根本就聽不見似的,一直打一直打,彷彿不把她打死不罷休。
她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在她以為要死的時候,她被尼子庵裡的人救下了,跟她娘分開扔進破房子裡。
她躺在發黴發臭的地方,嘴裡縈繞著血腥味,身上散發著汗臭味,她沒有昏迷,她眼睛睜大,直勾勾的看著緊閉的破門。
她無比後悔,想念以前的日子,甚至想就算嫁給傅煊雲那個半殘,一輩子沒有男女之事,但她擁有了榮華富貴,前呼後擁的丫鬟下人。
現在什麼都沒有,相依為命的娘,疼愛她的爹,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她在後悔中,昏睡過去,昏睡途中她還做了個美夢,夢見她沒有嫁給傅煊雲,讓薑素心嫁給他。
薑素心有點醫術,有點本事,讓傅煊雲好了,身體比從前還好,刀槍劍戟樣樣耍的再次威風。
傅煊雲對薑素心極好,把她寵得如珠如寶,愛她如心肝,捧在手心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她沒有如願嫁給七王爺,她眼紅她,她妒忌她,她想成為她,她就趁著傅煊雲重新返回戰場,她去找他,她如願的變成了薑素心,得到了他的愛。
在夢裡,她重新過上了王妃將軍夫人的日子,無論是城中百姓,還是傅煊雲下屬,對她都是恭敬愛戴,她在一次什麼都不用做,過得恣意逍遙榮華……
薑素心給了尼子庵千兩銀子,讓她們好好照顧她們倆,千萬千萬不能讓她們死了。
尼子庵的人拿了銀子向她保證,絕對會把她們照顧好,不會讓她們死。
薑素心滿意的離開了尼子庵,手臂上的彼岸花淡了一些,她回到京城,路上聞見彆人炸的糕點,許是太油膩,讓她有些惡心想吐。
她的手搭在她的脈搏之上,卻察覺到自己不一樣的脈搏,她嚇了一跳,反手扣在肚子上……
突然,她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她扣在肚子上的手一鬆,撩起車簾看向外麵,發現馬車來到了宮門口。
宮門口站著一身白袍,雙眼覆蓋著黑絲綢,貼她金符紙瞎眼男人。
男人身旁不光有皇宮的侍衛,還有他自己的侍從,六個童男童女。
不對,瞎眼男人身邊的六個童男童女,不是人,是六個紙紮人!
薑素心放下車簾,推開車廂門,剛要下去,瞎眼的男人手遞過來了。
薑素心直接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借他的力,跳下馬車,想抽手時,男人握得很緊:“我帶你進皇宮。”
薑素心手抽不出來被他牽著:“那就麻煩你了,死瞎子。”
瞎眼男人帶著她邊走邊道:“不麻煩,我找你找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找到,能牽著你,是我的榮……”
瞎眼男人話還沒說完,握著他的手一轉,搭在了薑素心的手腕上:“你……”
薑素心嘖了一聲:“我什麼我,我都沒大驚小怪,你大驚小怪個什麼勁兒?”
瞎眼男人好似能看見她似的:“你真的很膽大!”
薑素心衝他微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把我帶到那房間裡,我也不會有今日。”
瞎眼男人一頓:“你的意思是……”
薑素心打斷他:“我能有什麼意思,不就你們把傅煊雲從王府裡解救出來,帶進了皇宮,你受到皇上之令,故意讓我的馬車停在這裡,接我進宮受懲罰。”
瞎眼男人遲疑:“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薑素心反問:“我怕什麼,怕傅煊雲裝殘廢,還是害怕傅煊雲裝殘廢是皇上授意?”
“可不管怎樣,他現在是真殘廢,我打的,我踩的,我承認。”
“而且就算你今日不來弄我進皇宮,明日我也會來皇宮,畢竟……你當初把我扣在那房間裡,房間裡是誰,你比我更清楚啊!”
瞎眼男人搭在她手腕上的手一緊,扣住了她的手腕,“你說的對,走,進去。”
薑素心手腕一轉,用力一甩,甩開瞎眼男人的手:“你在前麵帶路就好,我自己會走。”
瞎眼男人手裡空蕩蕩:“你這個鬼東西,真是特彆的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
薑素心打斷道:“快閉上你的嘴,趕緊在前麵帶路就好,彆讓你的主子等著急了!”
瞎眼男人袖子一甩,徑自像皇宮裡走去。
跟隨著他的六個紙紮人,麵無表情的來到了薑素心周圍,那直勾勾眼神,就是盯著她。
薑素心瞥了他們一眼,抬腳跟上瞎眼的男人。
大約走了三盞茶的功夫,她來到了天和殿,看見衣裳煥然一新,腿腳被醫治了,坐在素輿上的傅煊雲。
他見她進來滿目仇視的盯著她,就跟盯著仇人一樣,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以解他心頭之恨。
瀾滄瀛坐在高座之上,滿臉威嚴,雙眼漠視的望著她,彷彿望著一個死人似的。
薑素心還沒向他裝模作樣的行禮,就看見瞎眼的男人走上去,對著瀾滄瀛耳邊低語了幾聲。
瀾滄瀛臉色一變:“淩國師,您此話當真?”
瞎眼男人點頭:“當真!”
瀾滄瀛聞言看向薑素心目光順著她的臉,看向她的肚子,張口卻道:“傅愛卿,你先行到外麵去一步,朕有事兒跟薑素心說。”
傅煊雲顯然沒有想到皇上會讓他出去,今日國師來他府上救了他,把他帶進了皇宮,他告知了他們近些日的處境,皇上派國師去找的薑素心。
他又不能違背皇上之令,在太監推著素輿之下,被迫離開了天和殿。
瀾滄瀛從高座之上站起來,拿起案台上的幾張紙,走了下來,把紙張遞給薑素心。
薑素心接過紙張,一目十行掃過快速翻看完,挑起眉看向瀾滄瀛:“你查的沒錯,我叫薑素心,的確不是彪武將軍府的女兒,我出生儋州,是薑德榮千辛萬苦找過來替他女兒嫁給傅煊雲的替身。”
瀾滄瀛望著她:“薑德榮,拿你樓裡的媽媽們威脅你,所以你恨他們,算計他的妻女?”
薑素心把手中的紙張一丟:“我都說了,你查的沒錯,你還問我這些,顯得有點多餘。”
瀾滄瀛眼睛微眯,審視著她:“你是覺得懷了我的孩子,就可以如此目中無朕?”
薑素心歎息:“你說這話,你好像比我更在意它。”
瀾滄瀛一默,片刻過後:“你說的對,朕是很在意它,想要你生下來。”
“朕讓人查到有關你身世的這一切,凡是跟你有仇的人,朕都會讓他們死。”
“薑德榮欺君之罪,朕已經讓人去捉拿他,之後會讓人誅他九族。”
“至於欺辱你,謾罵你的傅家老爺子,老夫人,等待他們的,隻會是窮困潦倒,傅家二房三房會死在流放的路上,而你就留在皇宮,給朕把孩子生下來。”
這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眼前這個是大瀾的皇上。
要什麼樣的美人,會要她,還留下她的鬼胎?
不對不對,太不對了!
薑素心嗅出不一樣的味道,連連後退,驀然之間感覺自己浮現彼岸花的手臂,帶著如刀削火燎般的疼痛。
她後退的腳步一停,猛然掀起自己的衣袖,發現帶有彼岸花圖案的手臂一邊潰爛一邊燒了起來。
站在她前方的瀾滄瀛像是沒看見她手臂一樣,目光就是盯著她,彷彿在等待她同意,留在皇宮生下鬼胎,他替她報仇雪恨,不讓她受委屈。
薑素心心中警鈴大作,剛要準備轉身跑出去,卻發現他不止一個手臂潰爛,燃燒,另外一個手臂也開始潰爛燃燒,還有她的衣裙,都在燃燒。
她手腕上的鐲子掉在地上沒有發出聲音卻消失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
瀾滄瀛聲音彷彿從遠到近,又彷彿從近到遠的傳來:“薑素心,朕知道你苦,知道你不易,隻要你願意,這皇宮以後由你說了算,欺辱,謾罵傷害你的人,朕通通讓他們死。”
“薑素心,朕知道你苦,知道你不易,隻要你願意,這皇宮以後由你說了算……”
瀾滄瀛聲音不斷的回蕩在薑素心四麵八方,她的身體已經全部燃燒起來,瀾滄瀛看不見一樣。
直到砰的一聲,她的身體像燒熟了,炸開了,她變成了無數個碎片消失在天和殿。
等她再睜眼時,四週一片漆黑,她從漆黑裡坐起來,摸索著,她走了出去。
可無論她怎麼走,四周都是漆黑的,她像原地在打轉,像走不出去,她使勁的叫喊,沒人聽到她的聲音,她所謂的鬼力,也消失不見。
她一直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終於響起了聲音,她順著聲音過去,就看見幾個衣裙襤褸,滿臉燒傷的老婦人,在燒紙人,燒紙錢,口中念念有詞。
“素心啊,媽媽們沒本事,不知道你埋在哪裡了,給你燒點銀子,給你燒點紙人,讓這些銀子和紙人保護你。”
“是啊,素心啊,你是我們一手帶大的,你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為了我們的性命來到京城,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就亡命而去,我們也被他們燒得麵目全非,苟延殘喘!。”
“我們沒有太多的錢財,也隻能給你燒這一些,你放心,我們問過了,給你燒的這些男紙紮人,喜歡你,隻會保護你和你的孩子。”
“還有女紙紮人,讓她作為你,保護你,你一定要在下麵好好的,等著我們,保佑我們殺掉傅煊雲,薑瑜婉那兩個狗男女,為你報仇雪恨,給我們姐妹報仇雪恨!”
幾個婦人的話回蕩不絕。
薑素心腦袋劇烈的疼痛起來。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
她死了,和孩子一起死了,沒有什麼鬼契!
也沒有什麼鬼界薑素心。
所謂鬼界薑素心,是她媽媽們給她燒的女童紙紮人,就是專門來保護她的。
薑瑜婉活得好好的當她的傅王妃!
薑德榮和沈玉娘在京城風光無限!
傅煊雲在邊關又立了功,帶著薑瑜婉回來了。
他們還有了孩子,還生了個兒子,榮華富貴加身!
她和她的孩子死了三年,被封在棺材裡三年,因怨氣太深,一直不得往生,被困在原地,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死後幻想,幻想自己能報仇雪恨,幻想自己能大仇得報,幻想自己有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