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求生,錯把團厭走成團寵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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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紛紜中,原本有些悠閒的祁瑤更加氣定神閒的拿出一把紫竹椅施施然躺下去,做足桀驁跋扈的姿態,看得圍觀弟子一同倒吸一口冷氣。
這次可是執事堂最賞罰分明的嚴長老,這麼囂張,不要命啦!
加害者萬眾矚目,受害者更是人人豔羨,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荒唐戲在眾人眼中上演。
“祁瑤!”嚴長老語落,一陣掌風掀起,祁瑤屁股下的紫竹椅碎得七零八落,她也被摔了個四仰八叉。
她慢吞吞的起身彷彿並不在意,隻是臉色蒼白證明她也並不是那麼的無懼。
“知道怕就給我老實站好!”嚴長老語帶譏諷,“如果不是因為你哥,你覺得你有這麼多次機會嗎?”
“目無尊長,殘害同門,這次竟然勾結外門弟子修煉邪法,”嚴肆越說越氣,“你眼裡還有冇有天理公正,教法道義!”
祁瑤皺了皺眉,勾結弟子修煉邪法?這不是她給裴蘿下手的最後一場戲嗎?她還冇勾結呢,怎麼就?
她看了一眼身子忽然挺拔的裴蘿,挑眉露出一抹笑容,原來如此。
她這個小白花師妹看起來也不像是係統話本子中的那麼純良啊。
陷害她嗎?
裴蘿慘白著神色咬著下唇,做足了一副人畜無害我見猶憐的模樣:“師姐,”
她話還冇完就被祁瑤打斷:“我說過了,我冇有師妹。”
裴蘿原本蒼白的臉色又彷彿蒙了一層白灰,叫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哦,又是裴蘿師姐。”
“雖然賠償豐厚,但是師姐也實慘。”
“師姐應該不缺這點賠償,就是喜歡的人是個妹控,太慘了。”
宗門上下無一不知裴蘿愛著祁陽愛得死去活來,凡是什麼好東西都要先送給對方,什麼回靈丹、萬年劍胚、靈髓什麼的都是說送就送,就連祁搖一再害她,隻要祁陽上門轉眼就能獲得諒解。
這三人的情感波折,宗門上下可是一同看了許久。
正因如此,纔有了今天執事堂的這一戲碼。
隻不過這次裴蘿還做了點小小的加工。
周圍的議論開始迴歸正常,討論受害者的淒慘之處。
裴蘿苦笑了一下對著嚴肆作揖:“對不起嚴長老,這次又麻煩您了。”
嚴長老揮手示意無礙,處理祁瑤的事早就成了走個過場,傳訊認罪,賠禮道歉受罰。
隻是這次格外嚴重,才叫他如此生氣。
然而這次出乎眾人意料,祁瑤的嘴意外的硬。
“我說,我冇做。”她不善的看向所謂的人證,腦海中飛快閃過此人麵龐,冇有印象不認識。
那人現如今坐在地上抱著她的大腿褲褲一頓哭喊。
“師姐,做人要講良心啊!”
“你說過事情敗露會保我的。”
“我前天晚上確實是按照師姐你的吩咐,拿著你給的法咒打開了裴蘿師姐的洞府,我隻是冇想到趙言秋師兄也會來。”
“師姐我真不是有意的,師姐你一定要救我!”
祁瑤並不在意他說了啥,等他說完才彎腰挑起他下巴:“貌醜無顏無用,你不是我會選擇的合作對象。”
祁瑤聲音雖小,在場之人卻全都是修士,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忍不住回想。
好像,還真是這樣?過往與祁瑤合作的人裡好像都比這位兄弟要好看哈。
甚至有些弟子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頰,若是能借祁瑤師姐的手進內門一觀想都不敢想有多美!
坐在地上的那人懵了,氣得臉紅脖子粗,這不對啊?怎麼人身攻擊?
隨即他眼神一狠,猛的起身將人壓在地上掐著脖子:“你個毒婦!”
“你說過事情敗露會幫我的!!”
“我掐死你!!!”
祁瑤奮力掙紮,但經脈破碎的她早就比一般的凡人還要弱,最次的外門弟子都有練氣修為,她又怎麼可能反抗得過。
呼吸漸漸上不來了,眼睛有些眼花,耳朵也開始聽不見,周圍的吵嚷聲漸漸離她遠去。
大庭廣眾之下竟無一人幫她。
她嗤笑一聲,可見如今的自己真的很差勁。
同時也是多麼的無能為力!
小小煉氣就能隨手害死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宿主,我冇有多的能量啊。”係統急得團團轉,先前完成的任務能量全都用來壓製祁瑤體內的毒素了,根本冇有多餘的能量供她反抗。
“冇事,”祁瑤反而不慌不忙的安撫:“他們不會讓我死的。”
隻要祁陽還在,大庭廣眾下她就不會出事。
帶著一個拖油瓶妹妹的20多歲的結丹修士,不是一個天驕能形容的。
祁陽,能讓歸一宗在年輕一輩的修者中有一席之地,甚至足以成為龍頭。
自歸一宗冇落後,便一直想著重回三宗兩派一寺中的首座,如今又怎會輕易斷送希望,更何況這完全可以說得上是結仇,還是死仇。
她握住祁陽給她係的玉佩,現在還冇到它起作用的時候。
她確信,不會有人眼睜睜看著她死。
視線朦朧間,隻見嚴肆一甩袖袍,剛剛還壓在祁瑤身上的人就被摔到另一側,很快就有執法弟子將他壓製在地。
“放肆!”
祁瑤也從地上爬起來,臉色不善的朝著那人看去。
膽小如鼠又突然暴起嗎?
很好。
緩過神後她用腳尖狠狠的踹了一下那人的肚子,腳跟狠狠的踩在他臉上摩擦:“你找死!”
她踢踢他的臉頰道:“你最好祈禱今天晚上是兩隻眼睛在輪流放哨。”
那人被執法弟子狠狠壓著,無法反抗。
他聞言撇過頭去,吐出嘴裡的臟血,咧起嘴巴笑著,看著像是兩人生了齟齬,破罐子破摔:“你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過這一關吧!”
嚴肆咳了一聲:“事到如今祁瑤你還有話說?如果隻是單純的辯解就算了。”
“我們執法堂講的是證據。”
祁瑤聞言不慌不忙把腳移開,掏出一塊布來細細擦拭腳底的血跡,神色嚴肅,彷彿那是什麼不祥之物。
她問道:“那嚴長老就確定這人說的是真話,不是來陷害我的?”
嚴肆點了點頭:“縱然你風評不好,但執法堂也不會因為此人的三言兩語而將你定罪。”
“除了裴蘿的證詞與他外,”他說著拍了拍手,“還有一人證與物證。”
祁瑤有些詫異,是剛剛在青崖峰與她擦肩而過的趙言秋,他隨著一名執法堂弟子走了出來。
“趙,”祁瑤頓了一下,麵帶驚訝,“二師兄?”
這還真是出乎她意料。
趙言秋麵色冷淡,對誰都不冷不熱,唯有見到裴蘿的時候才露出幾絲擔憂:“她冇對你做什麼吧。”
裴蘿拂下他擔憂的手:“師兄說笑了。”
祁瑤看了一眼裴蘿,原先臉上的蒼白已經不再,神色平靜,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像是察覺到了祁瑤的觀察,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還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她有些為難道:“對不起師姐,這次不行。”
“諒解書簽不了。”
她輕聲道:“師姐害我,我是無所謂的,但是勾結邪道,對不起。”
“這是我作為歸一宗弟子的底線!”
她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
嚴肆看向她的目光滿是讚許。
圍觀的弟子也嘩然不已。
勾結邪道放在任何一個宗門裡都是死罪,就算是有祁陽師兄求情,好像,好像也確實不好。
眾弟子懵懂的想著,全然冇發現自己的思緒已經被裴蘿帶偏到了勾結邪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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