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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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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擊

他不敢怠慢,連忙躬身道:“寧王殿下說的是,是下官管教不嚴,讓殿下見笑了。”

王氏見狀,急得冷汗直流,卻不敢再反駁。

她再蠢也知道,得罪皇室宗親的後果,比得罪柳清溪嚴重百倍。

那書生見勢不妙,想悄悄溜走,卻被上官渡的護衛一把按住。

上官渡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這位公子,深夜潛入尚書府,還汙衊官家小姐,按律當杖責三十,流放三千裡,你是要本王將你交給大理寺,還是現在說實話?”

書生嚇得
“噗通”
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殿下饒命!是王嬤嬤!是王嬤嬤給了小人五十兩銀子,讓小人汙衊二姑娘!那些情詩、肚兜都是她給小人的,小人根本不認識二姑娘啊!”

王嬤嬤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指著書生尖叫:“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銀子?你血口噴人!”

“小人沒有胡說!”
書生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從懷裡掏出一個銀錠,“這就是王嬤嬤給小人的銀子,上麵還有府裡的印記!殿下明察!”

上官渡的護衛上前拿起銀錠,遞給謝知遠。

謝知遠一看,那銀錠邊緣果然刻著謝家的記號,氣得渾身發抖:“王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氏眼見銀錠上的印記,心知大勢已去,臉色煞白如紙,渾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她猛地抬頭,目光狠狠剜向癱軟在地的王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厲色。

“老爺!殿下!”

王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未語淚先流,聲音淒厲,帶著無儘的委屈和後知後覺的憤怒,“妾身……妾身實在不知這刁奴竟敢背主忘義,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惡事啊!”

她伸手指著王嬤嬤,指尖顫抖,痛心疾首般哭訴:“這王嬤嬤是妾身的陪嫁,妾身一向待她不薄,念她是老人,將許多內宅事務交予她打理。”

“誰曾想……誰曾想她竟如此狼心狗肺!”

“定是她平日裡對昭兒多有不滿,積怨在心,又或是被外人收買,才設下如此毒計,想要毀了我謝家清譽,離間我們母女感情!”

她一邊說,一邊重重磕頭,額角瞬間紅腫起來。

“老爺明鑒!殿下明鑒!妾身若知她有這等心思,早就將她打殺出去了,怎會容她如此禍害昭兒,禍害謝家!”

“是妾身失察,用人不明,才釀成今日之禍,妾身有罪!請老爺和殿下責罰!”

這一番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王嬤嬤頭上。

既承認了失察之過,顯得深明大義,又保全了自己主母的體麵,將事件定性為惡奴欺主。

王嬤嬤聞言,如遭五雷轟頂,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氏,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忠心耿耿伺候了幾十年的主子,關鍵時刻竟會如此毫不猶豫地舍棄她,讓她一個人扛下這殺頭的罪過!

謝知遠看著跪地痛哭的王氏,又看看麵如死灰的王嬤嬤,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豈會不知王氏纔是幕後主使?

但眼下寧王在場,家醜不可外揚,若能用一個奴才頂罪,平息事端,保全謝家顏麵,無疑是最佳選擇。

上官渡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幾分嘲弄。

這後宅婦人的手段,他見得多了。

他並未點破,隻是淡淡道:“哦?竟是惡奴作祟?謝大人,貴府的家規,看來有待整飭啊。”

謝知遠臉上火辣辣的,連忙躬身:“殿下教訓的是,是下官治家不嚴,定當嚴懲不貸!”

他轉向王嬤嬤,厲聲喝道:“刁奴王嬤嬤,背主忘義,構陷主子,罪大惡極!來人啊,將這惡奴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關入柴房,明日送官嚴辦!”

護衛應聲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徹底癱軟、目光空洞的王嬤嬤拖了下去。

王氏伏在地上,聽著王嬤嬤遠去的哀嚎,心中稍定,卻依舊不敢抬頭。

“至於這登徒子,給我拖下去狠狠打一頓,扔出去!”謝知遠惡狠狠的出聲。

上官渡的目光落到一直沉默不語的謝昭身上,少女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看不清神情。

但他能感覺到,那單薄身軀下隱忍的平靜,絕非表麵看上去那般柔弱無助。

“謝二姑娘受委屈了。”上官渡語氣緩和了些許。

謝昭這才抬起頭,眼眶依舊微紅,卻努力擠出一絲堅強的笑容,對著上官渡和謝知遠深深一福:“謝殿下明察,還昭兒清白。”

“謝父親為女兒做主。”

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更顯楚楚可憐。

謝知遠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心中難得生出一絲愧疚,揮揮手:“起來吧,此事既已查明,與你無關,回去好生歇著吧。”

謝昭卻並未立刻起身,反而就著福身的姿勢,肩膀微微顫抖起來,低低的啜泣聲在寂靜的院落裡格外清晰。

謝知遠眉頭一皺:“又怎麼了?”

謝昭抬起淚眼朦朧的臉,聲音哽咽,充滿了無助和委屈。

“父親……女兒……女兒隻是害怕……女兒自回府以來,一直謹小慎微,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錯,生怕惹母親和姐姐不快。”

“可……可王嬤嬤為何要如此害我?女兒與她無冤無仇……”

她說著,怯生生地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王氏,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不解:“母親……是不是女兒哪裡做得不好,惹母親生氣了?所以母親身邊的嬤嬤才……才這般容不下女兒?若是女兒有錯,母親儘管責罰便是,為何要……要讓一個嬤嬤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毀女兒清白?女兒……女兒日後還如何做人啊……”

這話看似是在自責請教,實則字字誅心,直接將王嬤嬤的所作所為,與王氏的態度掛鉤。

暗示若非主母默許甚至指使,一個奴才怎敢如此膽大包天?

王氏聽得頭皮發麻,猛地抬頭,尖聲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容不下你?分明是那刁奴自己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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