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165
把謝家人豆鯊了好了
“照顧”
二字被他咬得極重,謝昭瞬間明白,這哪裡是照顧,分明是要挾!
他是想用謝家所有人的性命,逼她就範!
有點想笑,把謝家人豆鯊了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但是他要是發現自己不可控,直接把她殺了,她不也是死於非命?
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先苟著。
謝昭緩緩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認命的脆弱,聲音輕柔卻堅定:“殿下的厚愛,臣女不敢推辭,隻是……
臣女能力有限,若是日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望殿下恕罪。”
上官渡見她答應,眼底閃過一絲滿意,語氣也緩和了些:“你放心,本王不會虧待聽話的人,選秀前,會有人聯係你,教你該做什麼,在此之前,你隻需像往常一樣,在女學好好讀書,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尤其是柳清溪和皇兄的注意。”
“是,臣女謹記殿下吩咐。”
謝昭垂下頭,掩去眼底的冷光。
上官渡揮了揮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記住,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半句,後果你知道。”
“臣女明白。”
謝昭屈膝行禮,轉身快步走出雅間。
剛走出酒樓,迎麵就看到焦急等待的小桃,她連忙拉著小桃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駛離很遠,她才癱軟在車座上,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小桃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姑娘,寧王殿下到底跟您說了什麼?您怎麼臉色這麼差?”
謝昭閉上眼,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她看著謝昭蒼白的側臉,眼眶微微泛紅,卻沒再追問。
她知道,姑娘不願說,定是怕她擔心,或是此事凶險,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
小桃攥緊了手裡的帕子,輕聲道:“姑娘,不管發生什麼事,奴婢都會跟著您,絕不會丟下您一個人。”
謝昭的心被這句話輕輕戳了一下,睜開眼,看向小桃堅定的眼神,嘴角勾起:“傻丫頭,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會連累你。”
“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照顧好我日常起居,其他的,不用多問,也不用多想。”
“嗯。”小桃重重點頭。
馬車在青石板上軲轆前行,車廂內一片沉寂。
謝昭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飛速運轉。
上官渡的威脅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選秀入宮,成為皇帝身邊的棋子,這條路布滿荊棘,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但眼下,她彆無選擇,隻能虛與委蛇,假意應承。
“小桃,”她忽然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回府後,你去悄悄打聽一下,近來京中關於選秀之事,可有什麼風聲?尤其是……對秀女家世、才貌方麵,有何要求。”
既然躲不過,就要提前做好準備。
知己知彼,方能尋得一線生機。
小桃雖不解其意,但還是鄭重應下:“是,姑娘。”
回到謝府,一切看似如常。
李姨娘掌家後,謝昭院裡的用度確實改善了不少,連帶著下人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她被寧王殿下攔車的事那麼多人看見,早就傳開了。
謝知遠又叫她去問話,這次她隻說寧王殿下聽聞自己奪得了女學的頭名,自己正好路過酒樓,才讓人請她上去一敘,其他的事她滴水不漏。
謝昭依舊每日去女學上課,表現得與其他閨秀無異,甚至更加低調謙遜。
這日散學,謝昭正準備離開,卻被柳清溪叫住。
“謝昭,你留一下。”
謝昭心中一凜,麵上卻依舊溫順:“是,柳大人。”
待其他學生都離開後,柳清溪看著她,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近來……可有人為難你?”
謝昭垂眸:“謝大人關心,並無人為難學生。”
柳清溪沉默片刻,又道:“寧王殿下……近日可曾再尋你?”
謝昭心跳漏了一拍,難道柳清溪知道了什麼?
她穩住心神,搖了搖頭,語氣帶著茫然:“不曾。那日之後,殿下並未再尋過學生。”
柳清溪看著她清澈卻難掩怯意的眼眸,心中歎了口氣。
他緩和了語氣:“沒有便好,寧王殿下身份尊貴,心思難測,你……儘量遠離為好,專心學業,方是正道。”
“學生謹記大人教誨。”謝昭恭聲應道。
柳清溪看著她,相似的臉龐讓他有些失神,這麼相似的臉,恐怕藏不了多久,寧王殿下說不定已經盯上她了。
柳清溪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謝昭低垂的眼睫上,那纖長的弧度,與記憶中那人倔強揚起下巴時的模樣微妙地重疊,又迅速分離。
他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似是憐惜,又似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永遠無法觸及的影子。
他下意識地放柔了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和:“女學課業雖重,但也要顧惜身子,我見你近日似乎清減了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這突如其來的關切讓謝昭微微一怔。
她抬起眼,對上柳清溪那雙總是清冷沉靜,此刻卻彷彿蘊藏著些許複雜情緒的眼眸。
那裡麵有關切,有探究,還有一絲悵惘。
謝昭不由想起上官凝時和他的最後一麵,是在女學,自己求他幫自己假死,哪怕盯著欺君之罪,他還是同意了。
“勞大人掛心,”她迅速垂下眼簾,避開那過於專注的視線,聲音依舊輕柔,“學生隻是近日夜裡多看了會兒書,並無大礙。”
看著她這副恭敬疏離的模樣,柳清溪心頭那點莫名的情緒漸漸沉澱下去。
她是謝昭,不是“她”。
自己方纔的失態,實在不該。
他收斂心神,恢複了一貫的沉穩:“勤學是好事,但亦需張弛有度,我書房裡還有幾本前朝雜記,內容淺顯有趣,於開闊眼界亦有裨益,你若得空,可來借閱。”
謝昭心中微動,恭謹行禮:“多謝大人,學生……若有疑問,定當向大人請教。”
柳清溪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去吧。”
“學生告退。”謝昭再次行禮,轉身離去。
裙裾微揚,帶起一陣極淡的香氣的清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