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178
謝二姑娘知道的不少
他踱回窗邊,看著外麵淅淅瀝瀝下起的小雨,語氣莫測:“本王說了,你得照著惠安公主模仿,不要露出這種怯懦的神情。”
謝昭:!!!他這是要乾嘛!
“殿下!若是沒有什麼事,臣女就回去溫書了。”
她並不想在這裡陪他憶往昔。
上官渡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請辭,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目光悠遠,彷彿陷入了回憶:“那時在奎城,她渾身是傷的跌倒在本王麵前……”
“殿下!”謝昭打斷他,問道,“惠安公主,怎會去奎城?”
上官渡終於將目光從窗外收回,重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銳利如刀,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瞭然和不容置疑的壓迫。
“你怎知她不該在那裡?”他慢條斯理地問道。
“惠安公主不是一直在京都,直到普陀寺那場大火……”後麵的話謝昭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惠安公主的死是忌諱。
上官渡嘴角的弧度加深,意有所指的出聲:“嗯?謝二姑娘,你似乎……知道得不少啊?”
“知道惠安公主葬身普陀寺的人屈指可數,謝二姑娘久居滁州,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嗯?”
謝昭皺眉,屈指可數嗎?
當時那場大火那麼多人目睹,怎麼可能屈指可數?
他看著她的反應,繼續道。
“謝昭,或者……本王該叫你什麼?”他語氣莫測,“你還要在本王麵前,裝到幾時?”
涼亭外,雨聲漸瀝,亭內的空氣卻凝滯得讓人窒息。
謝昭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他在詐她。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目光不再閃躲,反而帶著幾分疑惑:“殿下此言何意?臣女不明白。”
“普陀寺大火,惠安公主薨逝,此事雖未大肆宣揚,但京都官宦之家略有耳聞也屬正常。”
“臣女回京後,偶然聽府中下人提及,有何不可?殿”
她語氣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一絲被無故懷疑的委屈,直接將問題拋了回去。
上官渡眯了眯眼,忽然輕笑一聲,踱步到她麵前,語氣悠然:“既然你說不知,那便不知吧。”
見他沒有再咄咄逼人,謝昭悄悄鬆了口氣。
“隻是……你彆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人,彆想著耍花樣,選秀的事,你不能出任何紕漏。”
謝昭眼底便閃過一絲精光,機會來了。
她非但沒有惶恐應下,反而抬起眼,目光清亮地直視上官渡,語氣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委屈與質問:“殿下既要臣女在選秀中萬無一失,為何在臣女險些被捲入鎮北侯府這灘渾水時,卻袖手旁觀,任由臣女自行掙紮?”
上官渡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眉梢微挑,帶著幾分玩味:“哦?你這是在指責本王?”
“臣女不敢。”謝昭嘴上說著不敢,語氣卻寸步不讓,“臣女隻是覺得,若殿下早先能稍稍震懾一下鎮北侯府,暗中保護臣女的安危,或許……便沒有後來這許多波折,臣女也不必殫精竭慮,兵行險著。”
她微微前傾,聲音壓低,卻字字清晰:“殿下,一根繃得太緊的弦容易斷,一個終日疲於應付後院紛爭、連自身安危都難以保障的棋子,又如何能心無旁騖地去完成您佈置的、諸如‘模仿惠安公主’這般精細的差事?”
她這是在明確地告訴他,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
想要她安心當棋子,就得先保證她這個棋子的基本安全和穩定。
上官渡看著她那雙此刻充滿了算計和堅持的眼睛,非但沒有動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
“謝昭啊謝昭。”他搖著頭,語氣裡帶著幾分欣賞,幾分警告,“你倒是會順杆爬,跟本王討價還價起來了?”
“臣女隻是陳述事實。”謝昭不卑不亢,“殿下是執棋之人,當知唯有棋子安穩,棋局才能順暢。”
“若每次危機都要臣女自行解決,耗費心力不說,難免有失手之時,屆時,損失的可是殿下您。”
她將利害關係擺得清清楚楚。
上官渡凝視她片刻,終於緩緩開口:“你想要什麼?”
“選秀之前。”謝昭一字一頓,“臣女需要殿下的庇護,至少,不能再讓鎮北侯府這等麻煩事,落到臣女頭上,府中……也不能再出類似王氏這般,能隨意拿捏臣女婚事的情況。”
她這是在為自己爭取一個相對安全的緩衝期和自主權。
上官渡沉吟片刻,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
“可以。”他乾脆地應下,“本王會讓人盯著謝府和京中動向,類似之事,不會再發生。”
“但謝昭,你也要記住。”他話鋒一轉,目光銳利,“本王給你庇護,是讓你更好地扮演你的角色,而不是讓你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或是……脫離掌控,若讓本王發現你有異心……”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那股冰冷的威脅之意,已不言而喻。
謝昭露出無辜的表情:“殿下,臣女……臣女並未見過惠安公主,實在不知該如何模仿,容嬤嬤教導的,也隻是些皮毛舉止……”
上官渡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開口道:“本王第一次見惠安公主是在奎城……”
“臣女明白。”
謝昭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神色,“臣女所求,不過是一時安穩,以便更好地為殿下效力。”
“去吧。”上官渡揮揮手,“三日後,容嬤嬤會準時到府。”
謝昭驚訝抬頭,容嬤嬤進謝府,豈不是她進宮選秀的事豈不是要過了明路?
“放心,本王會和謝大人,好好說的。”
上官渡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謝昭心頭猛地一沉。
容嬤嬤進謝府教導規矩,這意味著她選秀之事,將在謝府徹底過了明路!
王氏會怎麼想?
謝知遠會如何權衡?
府中上下又會如何看待她這個突然被寧王“青眼有加”的庶女?
這無異於將她架在火上烤!
這個上官渡,陰得很!
“殿下!”
謝昭脫口而出,語氣帶著急切,“容嬤嬤進府,是否太過招搖?臣女隻怕……樹大招風,徒惹是非,反而耽誤了殿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