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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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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在

“你不叫,我就鬆開。”

上官凝點頭。

男子緩緩鬆開手,上官凝猛地轉身,借著窗外閃電的光看清了他的臉。

劍眉緊蹙,唇角帶著血跡,正是南宮越。

他左臂的白色衣袍被血浸透,傷口還在往下滴著血,落在青磚地上,暈開一朵朵暗沉的花。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凝的聲音還有點發顫,卻下意識往他傷口看,“你的手……”

南宮越靠在窗邊,呼吸有些急促:“被人追殺,隻能來你這裡躲躲。”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發白的臉,“嚇到你了?”

上官凝這才發現自己還攥著他的衣袖,連忙鬆開手,指尖卻沾了點黏膩的血。

她咬了咬唇:“廢話!半夜闖進來抓著手腕,換誰都嚇一跳!”

“等著!”

很快,她端著藥箱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乾淨的布條。

閃電再次亮起時,她看清了傷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邊緣還沾著些草屑,顯然是在野外被人砍的。

“你不是應該在南州嗎?”
上官凝蹲下身,用烈酒給剪刀消毒,手卻有點抖。

南宮越沒回答,隻是看著她低垂的眉眼。

她頭上沒有任何首飾,幾縷碎發貼在臉頰上,明明是養尊處優的公主,此刻卻笨拙地拿著剪刀,想剪開他的衣袍又怕弄疼他。

“直接剪。”
他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往衣袍上落,“我皮糙肉厚。”

布料剪開的聲音在雨聲裡格外清晰。

上官凝用布蘸著烈酒擦傷口,南宮越悶哼了一聲,額角滲出冷汗,卻沒再動。

“你為什麼回大禾,再不說,本公主就喊侍衛了。”
上官凝拿出金瘡藥,往傷口上撒時,他的肌肉猛地繃緊。

“皇兄勢力眾多,我敵不過他,不跑就沒命了。”他垂眸,長長的睫毛還帶著水珠。

“你的意思是,他追殺你到大禾,你躲到皇宮來了,你覺得我會信嗎?”上官凝覺得他說的就不是實話。

“阿無若是不信,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低低的出聲,眉眼間儘是失落。

“我……”上官凝想說什麼,又見他有傷在身,渾身還濕透了,頓時說不出狠話來。

上官凝捏著金瘡藥的手指頓了頓,最終還是把藥粉均勻撒在傷口上。

烈酒和藥粉碰到傷口,南宮越的指節攥得發白,卻硬是沒再哼一聲,隻是睫毛上的水珠滾下來,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

“先把傷養好再說。”
她拿過乾淨布條,一圈圈纏上他的手臂,力道不輕不重,“若是你被皇兄發現了,本公主可救不了你。”

當初他自己信誓旦旦和上官玄說三個月讓南州退兵,如今他狼狽的逃回大禾,上官玄要是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他的。

南宮越抓住她的手腕,低垂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我若死了,阿無你也會死,怎麼辦啊……”

上官凝神色一頓,突然想起來,自己被他下了情蠱。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都在發抖。

“南宮越!”
她的聲音發緊,帶著壓抑的火氣,“你給我解藥!”

南宮越的臉色比傷口滲血時還要白。

他想伸手去拉她,卻被她嫌惡地避開,隻能僵在原地,喉結滾動著:“阿無,那不是普通的情蠱。”

“不是普通的?”
上官凝氣笑了,“什麼意思。”

“無解。”他幽幽的吐出兩個字。

南宮越伸手要去拉她,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不是我的主人嗎?”

主人兩個字讓上官凝心頭一顫。

“你無恥!”她抬手就要甩巴掌在南宮越臉上。

他沒有躲開,而上官凝隻覺得渾身無力,那種整個人身上像是有螞蟻在爬的感覺又來了。

情蠱發作了。

在她軟倒在地之前,南宮越用力一拉,將她拉進懷裡。

上官凝整個人軟在他身上,觸碰到他灼熱的身軀,原本心癢難耐的感覺微微壓了下去。

“南宮越!”她咬牙切齒。

“主人,我在。”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南宮越抱著她往床榻上放,她渾身軟得像沒骨頭,隻能攥著他的衣襟,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裡。

他的懷抱很燙,卻奇異地能壓下蠱蟲帶來的鑽心癢意,就像沙漠裡的人遇到甘泉,明知危險,卻忍不住貪戀那點安穩。

“放開……”
她的聲音虛軟,連自己都覺得沒力氣,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南宮越低頭看她,墨發垂落在她臉頰旁,帶著雨水的濕意,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心疼,“靠緊些,會好受點。”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卻沒鬆手,隻是半跪在床邊,讓她依舊靠在他懷裡。

錦被柔.軟,卻抵不過他身上的溫度。

上官凝能清晰地聞到他傷口的血腥味,混著淡淡的藥味。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你不要對我那麼避之不及,好嗎?”他軟下語氣。

上官凝沒有再說話,也沒再掙紮。

隻見眼前這個之前在她麵前千依百順的人,眉頭微蹙,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有些哽咽的出聲:“阿無……我隻是太想你了。”

他回到南州,隨之而來就是明槍暗箭,整日周旋在陰謀詭計中。

他留在南州的探子,居然說她在大張旗鼓的追求柳清溪,還當眾宣佈要柳清溪做她的駙馬,兩個人還一起救治災民,他怎麼可能安心呆在南州。

上官凝看著他,一時間也有些不忍。

她知道南宮越有些病態,不是正常人,但是也知道那是因為他的成長環境,而且說到底是自己虐待他,又用另一個身份去救贖他。

若是真論起來,自己也是造成他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上官凝的指尖鬆了鬆,指甲從他的衣襟上滑開,留下幾道淺痕。

她看著他蹙起的眉,看著他眼底沒藏住的委屈,像隻被拋棄的幼獸,明明渾身帶刺,卻在她麵前卸下了所有防備。

“你真的要招柳清溪當駙馬?”見她不再劇烈的反抗,他小心翼翼的問。

“誰跟你說的?”
她的聲音還有點啞,卻沒了之前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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