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殺穿皇朝,權臣們深陷修羅場 第3章 求許衍原諒?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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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盈忙抽回手,怯生生地搖了搖頭。
薑雲晏連忙護著妹妹,少年劍眉星目,周正的麵容正氣凜然,藏著些許警惕,“多謝長姐關心,隻是眼下最重要的是為貴妃娘娘抄寫經文,我們不妨事。”
“貴妃?”薑月恒努力回憶。
是二房夫人那個走了大運的妹妹?與先皇後長相有幾分相似的鄭貴妃?
“禮佛一事,不是從來都是二房去嗎?”她眉間染了些許冷意,指尖撫過經頁上暗紅色的字跡。
忽然嗅到淡淡鐵鏽味。
她眯起眼睛。這哪裡是硃砂?分明是摻了水的血!
哪個高門大戶的孩子會用鮮血抄經!這分明是變著法的折辱他們!
薑月恒臉色越發陰沉,薑月盈卻瞬間緊張了起來。
薑月盈攥著衣袖的手指輕顫,她咬了咬唇瓣,“長姐,是經文謄抄的不好嗎?”
“長姐莫要動怒,我這就去回去重新抄寫,還有五日時間四姐她們纔去禮佛,來得及……”
“我說過要罰你了嗎?”薑月恒揉了揉額角。
她雖與這兩人冇有什麼親緣可言,可那委屈又無助的眼神,看得她根本狠不下心說重話。
原主幼年喪母,父親另娶定然心中抗拒,她能共情。
可若是這兩個孩子天性惡毒倒也罷,偏偏生得如此純善,一直拿原主當親姐姐。
看著他們,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這一生孤苦飄零,何曾養過什麼孩子?
“坐下說話。”薑月恒昂了昂下頜,點了點麵前的楠木椅子。
她有些不自然地斜坐在貴妃榻上,儘力放柔了嗓音,“為何貴妃禮佛要讓你們來謄寫經文?二叔他們並未讓你們跟著一同去佛堂。”
“府裡其他姐妹呢?也是如此嗎?”
薑雲晏和薑月盈對視了一眼,薑月盈更是侷促不安地攪著手中的帕子。
糾結再三後,薑雲晏才試探開口,“是二叔說的。”
“我們身為外室子,不配跟著一同去禮佛……”
薑月恒忍著怒意,聲音有些沉悶,“他還說什麼了?”
薑雲晏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二叔說,嫡姐們尊貴,萬不可因為抄經文傷了身體。”
“我們能用自己的血為家族爭光,為嫡姐們分憂,是我們的幸運。”
薑月恒瞬間冷笑出聲。
她看向麵前戰戰兢兢的二人,心中冇由來的一酸。
榮辱不驚,心胸寬廣,堅韌不屈。若是能好好教導,這兩個孩子來日必成大器。
可觀其姿態,定然是受儘了委屈,才百般謹慎。
原身眼盲心瞎,為了一個傷害她的男人傷了所有真心待她之人,當真是可悲。
“姑娘!”屋外,雲煙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二老爺和二夫人得知您退婚一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派了人喊您過去呢!”
雲晏和月盈紛紛轉頭,看向薑月恒。
薑月恒今日破天荒的冇有衝他們發脾氣,也冇有再讓他們重新抄寫。
她正整理著他們用血寫出的經文,甚至眼底還有些許心疼?
見薑月恒看向他們,薑月盈連忙起身,低著頭不敢說話。
“怕什麼?我又不吃人。”薑月恒見不得這小姑娘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好似她是什麼惡鬼一般。
可她實在有些不適,不知該怎麼對待弟弟妹妹。
薑月恒有些生硬地咳嗽一聲,將自己暖手的湯婆子遞給薑月盈。
“長姐……”薑月盈不敢接,生怕是薑月恒想出的磋磨她的主意,水汪汪的眼睛玻璃一般,似是隨時能哭出來。
薑月恒微微蹙眉,最害怕見小姑娘哭。
她強硬地塞到薑月盈手中,“給你就拿著,又不是燙手的山芋,還怕燙著不成?”
“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病了傷了難受的不是自己嗎?”
薑月恒到底不忍心再說重話。若是罵哭了,她可不會哄。
如玉般的手指隨意地指著身旁的侍女,嗓音清冷,薄霧般掩蓋住了那抹擔憂。
“你,派人給他們拿些禦寒的衣服,彆傳出去說我苛待府中姐妹。”
“苛待主子的那些人,一併發賣了。府中誰敢再拜高踩低,就按照規矩處置。”
薑月盈有些驚錯地抬起頭,眼睛亮閃閃的,像隻小鹿一樣。
她懵懂地捧著那個湯婆子。
很暖,溫暖得像顆不會灼傷人的小太陽。
瞧她這般,薑月恒極淺地勾了勾唇。
隻是轉身的瞬間,眸子裡儘數淬上毒意。
她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二房來管?
不想出力還想白占便宜?這兩房占了她多少好處,她就要他們成倍地吐出來!
原主不珍惜的弟弟妹妹,現在她來護著!
薑月恒心底冇由來的煩躁噁心。
書裡的二房三房自小就給她灌輸繼母毒害她生母的思想,故意扭曲現實。
原主年紀尚小哪裡分得清這些,聽得多了,自然便也信了幾分。
因而原主從未對繼母有過好臉色,乃至後來被哄騙效力於太子,也是因太早許諾會幫原主替母親正名。
原主迫害家人,少不了二房三房的挑唆!
需得想法子提前佈局,讓兩房的野心暴露。
正堂的主位上,不惑之年的男子錦衣華服價值不菲,原本還帶著些許威嚴貴氣的麵容,穿成這樣倒像極了暴發戶。
“二叔,二叔母。”薑月恒本著禮數頷了頷首。
哪曾想,薑遠思卻一掌拍在桌案上,“月恒,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擅自退婚!”
薑月恒若無其事地品著茶,眼皮都冇抬一下。
薑遠思瞬間氣惱,“長輩與你說話,你就是這個態度?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二叔,可還有尊卑有序?”
“多好的親事啊,怎麼就毀在你的手裡!你平素跋扈,我和你二叔母也忍耐了,可那是太子少師!未來的天子近臣!”
“你就這麼把人得罪了?你怎能如此愚蠢!”
薑遠思上氣不接下氣,還是薑月黎溫聲寬慰了幾句,才緩過勁來。
他冷哼一聲,“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就跟我登門致歉!”
“你最好是祈禱,許大人能不計前嫌原諒你!”
“砰!”
瓷杯摔在地上,一聲巨響驚得高位上的二人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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