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殺穿皇朝,權臣們深陷修羅場 第2章 那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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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許衍狠狠拂袖,手裡紅色鑲金的婚書刺痛了薑月恒的雙目。
她眯了眯眼,奪過許衍手中的婚書。
若無退婚的念頭,怎會隨身攜帶婚書?
這渣男是名聲和青梅都要,逼瘋她,看她發瘋,再名正言順退婚。
否則來日薑家倒台他再退親,難免落下個落井下石的罵名。
真是精明得很啊。
瞧薑月恒握著婚書一言不發,許衍如墨般的眼底藏著一絲戲謔。
“阿恒這是,後悔了?”
雲舒不知提前得知了什麼,竟信誓旦旦地告訴他,薑家長房必敗。
不過這局麵,已然十分明晰。
一月後振國將軍凱旋,等待他的可不是慶功宴,而是一場連環奪命局。
她若是放下身段,肯求著他娶,他也可以大發善心在薑家落魄後給她一個容身之地。
她鋒芒太盛了,該仔細調教,隻需安安心心囿於後宅,當他的金絲雀便好。
哪曾想薑月恒卻冷笑一聲,揚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巴掌落下時帶起的風掀翻了案頭茶盞,許衍偏過頭,俊臉上赫然浮現五道紅痕。
薑月恒俯身逼近,發間金步搖擦過他下巴,“差點忘了還有婚約這一茬。”
“許衍,你未免有些太過心急了!薑家一日未倒,我便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
薑月恒蹙著眉,將婚書撕了個粉碎,直接甩到了許衍臉上,“娶我,你也配?”
“區區太子少師,也敢在我麵前擺架子?”
染著紅色蔻丹的指甲,指著許衍。丹鳳眼底儘是傲然不屑,“雲煙,給我把他丟出去。”
“好大的膽子,敢得罪我!”
許衍額角青筋暴起,不等他說些什麼,便被人趕了出去。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薑月恒深深呼吸,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有一句話,說的冇有錯。
狡兔死,走狗烹。
書裡的薑家長房,就是從一月後振國將軍得勝歸朝後開始走下坡路的。她父親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人設計拿走了虎符。
冇了兵符的薑家,與案板上的魚肉冇什麼分彆。
這一環裡,二房和三房可謂功不可冇。乃至最後父親莫名其妙慘死獄中,也有他們的手筆。
不過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二房三房背叛薑家殘害手足,那便移出族譜!
太子不辨忠奸,便換旁人來做!
帝王老眼昏花,那便去死!
二房的陰謀要查,這江山,更是要分一杯羹!
管他什麼薑家,什麼親情。真正能握在手裡的,隻有權勢和地位。
死局又如何?那就掀翻棋盤!誰也彆活了!
“姑娘。”
屋外,雲煙的聲音帶著幾分猶豫和糾結。
“六公子和七姑娘來了。”
薑雲晏和薑月盈?顧氏的兩個孩子?
薑月恒怒色褪去,垂眸看向杯中浮起的嫋嫋茶霧。
原身的母親早逝,顧氏是她的繼母。
顧氏對原身視若己出,可她卻因其他兩房的挑唆十分反對顧氏進門,還對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十分冷漠。
她任由兩人被府中姐妹刁難,甚至縱容旁人陷害,最終兩人竟被貶入宮中為奴。
可這二人,性子純善。
長期的忍耐更是讓他們早就學會瞭如何生存,就算身處絕境,他們也有翻盤的膽量和魄力。
原身死後被草蓆卷著丟進亂葬崗,人人唾棄。
是他們見她可憐,替她收了屍。原書中的那個時候,薑月盈似乎已經成了女官。
這兩人,以後未必不能成為她的助力。
“讓他們進來。”
……
清平院。
倚靠在貴妃榻上的少女緊緊攥著金線繡製的手帕,染著粉色蔻丹的指尖捏得微紅。
她緊緊盯著麵前回稟的侍女,圓圓的杏眼寫滿了不可置信,“薑月恒竟主動退了和許家的婚事?還打了許衍?”
薑月黎一雙眸子沉了下去,喃喃自語。
“長姐一向不是最喜歡許衍的嗎,縱然從前使性子也從未打過他。”
“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可能主動提出退親?”
為什麼跟前世不一樣了?薑月恒難道此時不該悲痛至極而發瘋嗎?
莫非,薑月恒跟她一樣,都是重生的?
她垂著眸子,遮住眼底沁出一抹狠意。
無妨。
重生與否又如何?又不是換了個腦子。
她這個長姐素來跋扈蠢笨,她能殺一次,也能殺第二次。
“雲霧。”蔥白的玉指纖細嬌嫩,搭在侍女的手背之上。
“去尋父親母親,這門親事長姐不要,我要。”
前世薑月恒死得早,根本不知道許衍後來做了攝政王。許家更是躍進上品世家,尊貴無雙。
況且,父親那邊,也需要給許家一個正經由頭常來府中,以成大計。
雲霧眼中露出些許詫異之色,“姑娘,不過一個太子少師而已,得罪了大姑娘必定日後舉步維艱,無人敢結交。”
“您身份尊貴,求娶之人無數,又何須下嫁於他?”
薑月黎彎了彎眼睛,麵若凝脂,明眸皓齒。
她望向遠方皇宮的方向,聲音縹緲,“人不能隻看眼前。鼠目寸光,必定自掘墳墓。”
“雪中送炭的情誼,最為難得。若我此時施以援手,那許家必會記得我們二房的恩情,未來必定於我們有所助益。”
“不過我嫁人前,得給長姐先覓得一門親事,才更名正言順。”
她記得,傅尚書家的長子,在迎娶夫人後對其毆打折辱,將自己官場上的不悅儘數發泄在妻子身上。
傅尚書和家中主母尖酸刻薄,也是不好相與的。
不過這些事,都是太子登基後才為人知曉的。
現在眾人眼中的傅尚書,清正廉潔,待人溫和。
薑月恒若是嫁過去,賤男配蠢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薑月黎唇角彎起,笑著走出閨房。
……
“長姐,二叔吩咐我們抄寫的百遍佛經,已經抄好了。”
兄妹二人一胎雙生,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薑月盈水靈靈的眼睛含著一抹怯意,她聲音細弱蚊蠅,帶著卑微的討好,“請長姐過目,若是抄得不好,我們再去抄……”
謹小慎微的模樣讓薑月恒心中有些不適。
自己麵前兩個孩子,不過才十三歲,瘦小的身影在光影中顯得格外單薄。
她不是什麼好人,但不屑於為難兩個純善的孩子。
薑月恒抬手,接過兩人恭恭敬敬遞來的經文。
隻是觸及到二人時,薑月盈微微顫抖了下,似是受了驚的兔子。
薑月恒蹙了蹙眉,“你很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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