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什麼!我可是他們心中白月光 第118章 很好聽,為什麼要忍著?
蒼術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眼神也慌亂躲閃,不敢再迎上她的視線。
鼻息灼熱噴湧。
他怎麼能在小姐麵前發出那種聲音!
簡直是對小姐最大的褻瀆!
蒼術緊緊抿著唇,感受著胸膛處的手若有似無開始遊走。
酥麻難耐至極。
好似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心尖的感覺。
可內心深處,他又無比渴望這種觸碰能持續下去,極致的矛盾將他撕扯得幾乎崩潰。
搭在她腕骨處的手不自覺鬆開,指尖微微顫抖著滑落,無力垂在身側。
額前細密的汗珠幾乎要彙聚成滴,在燭光下閃著晶亮的光澤。
程央寧用另一隻手抬起他下頜,迫使四目相對,指腹劃過緊繃的唇角,聲音輕飄飄的:“你方纔是不是發出什麼聲音了?”
蒼術的臉幾乎要燒起來。
他微微鬆開緊抿的唇瓣,小心翼翼抬眼看向她,眼神裡充滿了無措。
小姐要怪罪他嗎?
他還沒有把小姐哄好,又要惹小姐生氣了。
程央寧迎著他視線:“很好聽,為什麼要忍著?”
耳邊的聲音瞬間擊破蒼術的心房,一聲短促的啞音溢位一半,又被他死死嚥下去。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怕汙了小姐的耳朵……”
程央寧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唇,淺笑著:“不是說要哄小姐開心嗎?小姐很喜歡你的聲音。”
“……小姐,真的不用忍嗎?”
蒼術腿軟得幾乎跪不住。
整個身子不受控微微前傾,腦袋險些倒進她懷裡,慌忙用雙手撐住榻沿。
距離驟然拉近,鼻尖縈繞的幽香愈發濃鬱,讓他理智瀕臨崩潰。
程央寧的手在他滾燙胸膛遊走,感受著失控的悸動,聲音帶著蠱惑:“在我麵前,你可以遵從本心。”
蒼術長睫顫動,得到赦免的許可,理智的弦徹底繃斷。
壓抑已久的聲音斷斷續續溢位,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周圍氣溫節節升高。
他緊緊閉著眼,認真感受著胸膛前的遊走,覺得自己像極了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舟,隨時可能傾倒。
不知過了多久,程央寧看著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小護衛,臉上幾乎看不見原色,心情極地好抽出手。
驟然失去的觸感讓蒼術拉回思緒,空虛感瞬間席捲而來。
他茫然睜開眼,仰頭望向她,濕漉漉的眼神裡帶著無措。
程央寧用指尖拂過微皺的衣袖,聲音帶笑:“你今天把小姐哄得很開心。”
蒼術仰望著她,雙手還撐在榻沿,眼神純摯而熱烈:“小姐開心,我便開心。”
跳動的燭火在眼中映出倒影,程央寧迎著那雙水潤潤的眸子:“夜色深了,你也該累了,下去歇著吧。”
蒼術眼底的光暗淡了些,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腳下踉蹌了下,不捨地退出屋子裡,輕輕合上了門。
回到院中,夜風帶著涼意吹在被汗水徹底浸濕的衣衫上,絲毫無法平息體內燥熱。
他靠在廊柱上,仰起頭,任由清冷的月光灑在布滿渴望的臉上,將內心無法宣泄的躁動映得無所遁形。
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不再壓抑的聲音,迅速消散在風中。
蒼術從懷裡拿出兩塊疊放整齊的素帕,輕輕展開,近乎癡迷地深深將臉埋進去。
有種被小姐抱在懷裡的錯覺。
素帕上早已隻剩下布料本身的味道,令他魂牽夢縈的幽香消散無蹤。
良久,他將帕子攥進手中,腳步淩亂又急促往下人房舍走去。
*
翌日上午,馬車停在京城最負盛名的戲樓門前。
“鳳鳴閣”三個鎏金大字匾額高懸,字型蒼勁有力,匾額四周刻著百鳥朝鳳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門前車水馬龍。
程央寧下了馬車,將袖中密信和淺色荷包交給蒼術,低聲吩咐:“你幫我去趟天機閣,把東西親自交給閣主。”
蒼術接過沉甸甸的荷包,身影迅速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
程央寧帶著淺夏入了鳳鳴閣,要了個視野不錯的二樓雅間。室內佈置典雅,垂下的珠簾既能保證視野,又添了幾分私密。
小二很快端來上好的碧螺春和四樣精緻果點,恭敬退下。
程央寧抿著茶水,目光投向樓下喧鬨的戲台。
在夢中,被漠北王視為掌上明珠的武定公主今日也在出現在戲樓裡,還與他人起了爭執。
漠北與大魏疆域分明,互不統屬。
漠北鐵騎縱橫草原,兵鋒銳利,尤其擅長鍛造一種獨特的寒鐵兵器,其質地堅韌遠超尋常鐵器,成為大魏邊軍將領渴求的裝備。
這等軍器交易,絕非尋常商賈可以染指,須得兩國朝廷特設的互市監官點頭,憑特製關引方能通行。
大魏看中漠北兵器與駿馬,漠北自然也看中大魏的綾羅與吃食,達到了和平共處的局麵。
往來販運皆需層層勘驗,私越邊境者,皆以奸細論處。
以武安邦,定鼎四方。足以見得漠北王對武定公主的寵愛。
祈穀大典亦是皇帝壽辰,漠北使臣前來祝壽,武定公主性子直爽剛烈,厭煩使團冗長的行程,提前帶著身邊幾位護衛來了上京。
她今日等的便是這位漠北的武定公主,恰好又被陳寄雪約出來,便定在了這個戲樓。
沒過多久,陳寄雪掀簾走了進來:“央寧妹妹,你倒是會挑地方,這間雅間看戲最佳了。”
程央寧拉著她坐下:“陳姐姐又發現我一個優點。”
陳寄雪笑起來:“是是是,你的優點我都數不過來了。”
她性子活潑,開始嘰嘰喳喳:“今日唱的是《秋閨寄征衣》,陳立娘為情而死,最是可歌可泣。我頭一回看的時候,都紅了眼睛。”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閒聊。
陳寄雪忽然壓低聲音,湊近問道:“前日在侯府小宴上,聽聞二皇子抱了你三姐姐?”
程央寧微微一頓,眼底滿是疑惑:“陳姐姐從何處聽來的?”
侯府前日不過是場小宴,請來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侯夫人身邊的親眷。
陳寄雪並未被邀請。
陳寄雪托著下巴,道:“外麵都傳開了,昨日我與榮三小姐,還有常小姐一同吃茶,榮三小姐眼睛都紅了。”
“都說二皇子與榮三小姐情投意合,是貴妃娘娘默許的,隻差陛下點頭,怎麼會……”
程央寧淺淺一笑:“我隻聽聞二皇子舊疾未愈,最忌情緒大動,當日確實有些失態,但很快被太子殿下帶走了。”
那日在場的不過幾人。
裴聞舟為保顏麵,絕不會自曝其短;裴晏之更不會傳播此等流言,這訊息隻能是從程清瑤那邊傳來的。
況且,連她都不清楚裴聞舟抱過程清瑤一事,隻聽到了巴掌聲。
後麵趕來的人更不知道實情。
程清瑤還在禁足,除了主院那位,似乎也尋不到旁的人了。
還真是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