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什麼!我可是他們心中白月光 第26章 警告
程清瑤回到院子,將屋子裡的東西又砸了個遍。
孟婉君剛走進屋子裡,便瞧見一地碎瓷,生怕傷了程清瑤,讓丫鬟趕緊去打掃。
程清瑤哭著鑽進孟婉君懷裡,將曹府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遍。
孟婉君眸光微動:“瑤兒說,在曹府遇見了太子殿下?”
程清瑤憤憤道:“若不是程央寧,我怎麼會穿成那樣去見太子殿下,還被太子殿下給冷落了。”
以她的容貌,不說豔絕天下,但在上京城也是排的上號的。
都怪程央寧,讓她丟了顏麵!
孟婉君摸著她的頭,心裡勝券在握:“我的瑤兒生得好看,才情容貌都是上京一等一的,何故怕個沒見識的人。”
程清瑤心裡來了幾分底氣,整個人被捧上了天:“母親放心,等在長公主賞花宴上,我一定能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
之所以重視長公主的賞花宴,不僅因為長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嫡姐。
更因為聖上還是永王時,身為郡主的同胞嫡姐全力支援謀反,不僅出了兵馬和兵器,還犧牲了夫君和兒子的性命。
永王登基後,將嫡姐封為長公主,賜府邸、賞封地,無數金銀珠寶如流水般湧入長公主府。
長公主平日裡喜歡侍弄花草,親自精心照料,過幾日舉辦賞花宴,上京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盛裝出席。
孟婉君安撫了一會,換了個話題:“你二叔母今日病了,一會有空了去西苑看看。”
程清瑤略略不滿:“母親何時在乎起她了?”
二房謝氏以前不得祖母喜歡,常年被壓著。一年前謝衡位極人臣,祖母才對二叔母有了好臉色。
又念及二叔母常年身體不佳,便免了平日裡的請安。
好在二叔母性子溫和,深居簡出,整日裡待在院子裡,一直跟透明人一樣。
現在母親竟讓她去看望二叔母?
孟婉君安撫道:“你二叔母是長輩,理應去看看。”
“這幾日謝將軍來往府中次數多,你若是見到他,也正好能說說話。”
謝衡如今是皇帝身邊能說得上話的紅人,也是上京各府爭先巴結的新貴。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日後攀不上太子殿下,至少家裡還有一個
程清瑤一臉嫌棄,根本看不上:“他算什麼?”
“以前在府上整日躲在西苑,跟府裡的下人一個待遇,怎麼可能配得上我。”
“我若是要嫁人,也是嫁像太子殿下那樣尊貴的男人。”
謝衡再怎麼功成名就,可骨子裡依舊是卑賤下人,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怎麼可能配得上她!
孟婉君拗不過她,歎了口氣。
孟婉君剛離開沒一會,程律書便風風仆仆趕來,麵色繃得緊。
程清瑤沒察覺到異常,走上前去拉他的衣袖,“阿兄,今日程央寧在曹府欺負我,阿兄得為我做主。”
程律書聽著耳邊撒嬌的聲音,麵色漸沉:“是四妹妹欺負你,還是你想暗中害四妹妹?”
程清瑤怔在原地,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阿兄這是怎麼了?”
她的兄長在為程央寧說話?
可她纔是兄長的妹妹。
程律書深吸一口氣,冷冷警告道:“那件事本與你和四妹妹無關,但四妹妹終究是我親妹妹,你以後不準再欺負她。”
他不是不講理之人。
三妹妹和四妹妹沒做錯任何事,但四妹妹纔是他親妹妹,卻不得母親喜歡,還被三妹妹一直壓著。
他心疼四妹妹,這些年受過的苦恨不得以身代勞。
在府中,他若是再不護著四妹妹,四妹妹身後便空無一人。
程清瑤眉頭一擰:“阿兄在說什麼?是程央寧讓我在曹府丟儘了顏麵,阿兄不去責備她,反而來警告我?”
兩人還沒開始爭執,便被程正弘派人請去了廳堂。
程正弘一身深色常服,坐在主位上,眉眼裡帶著幾分急色。
“洛小侯爺當眾抱了央寧?”
他視線落在程清瑤身上,想要尋找答案。
程清瑤來時心裡還有些畏懼,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可不是,四妹妹絲毫不顧及男女大防,竟讓洛小侯爺當眾抱上馬,周圍好多人都看見了。”
孟婉君臉色沉下,關心道:“央寧養在莊子裡多年,學的規矩早忘完了,老爺彆氣壞了身子。”
她從瑤光苑回去,便去程正弘麵前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程央寧想攀上洛小侯爺,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程正弘深吸一口氣,靜了會,道:“央寧還有婚約在身,竟這般不知避諱!”
程律書不滿道:“父親,與鎮北王世子有婚約的是三妹妹,與四妹妹有何關係?”
程正弘開始和稀泥:“這婚約是世子與伯府嫡女的親事,央寧本就是伯府嫡女,怎麼她沒關係?”
央寧雖是他的嫡親血脈,但在莊子裡養了多年,實在不及瑤兒半分。
當初他意外救下鎮北王,鎮北王纔有意與伯府聯姻。
隻可惜鎮北王府世子梁青禮是個在藥罐子裡長大的病秧子,本以為過幾年會好些,誰知道依舊是病懨懨的。
他的瑤兒絕不能折在世子身上,應該去攀更高的枝頭,為府上爭顏麵。
程律書打抱不平:“三妹妹也是府中嫡女,當初這門親事本就是給三妹妹認下的,為何要推到四妹妹頭上?”
他的四妹妹雖是府中嫡女,卻在府上不受待見,當真是讓人心疼。
連親事都是三妹妹挑剩下的!
程清瑤咬牙:“阿兄竟這般偏袒四妹妹,我也是阿兄的妹妹,阿兄怎麼不偏袒偏袒我?”
那個程央寧討厭死了,一回府便攪的雞犬不寧,讓她多次出醜。
她輕哼一聲,道:“父親,今日我還在曹府遇見了太子殿下,說不定已經被太子殿下記住了容貌。”
“到他日,定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說不定還能穩坐太子妃之位。”
提及太子殿下,程正弘立刻下定決心,“將央寧喚來。”
程律書冷冷道:“四妹妹在曹府受了傷,還是拜三妹妹所賜,父親便彆讓她跑一趟了。”
程正弘眉心一蹙:“受了傷?”
他偏過頭看了眼孟婉君:“我怎麼沒聽你說?”
他剛下朝沒一會,孟婉君便找到他訴說了好一會,說央寧在曹府和洛小侯爺不清不楚。
他怕日後影響與鎮北王府的親事,辱了伯府門楣,他才準備敲打幾番。
竟然還受了傷?
程律書順著話,將曹府的事情說了遍。
程正弘聞言,看向程清瑤的目光帶了幾分不耐。
竟在彆人府上當眾出醜,傳出去定會有損府上清譽。
“瑤兒,你也太沒有分寸了!”
程清瑤被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父親不能怪我,要怪也怪四妹妹,她非要與我拉扯,才會摔倒。”
程正弘氣的胸口疼。
“去祠堂跪著去!”
程清瑤麵色慘白,想到在祠堂罰跪的滋味,就生出一股後怕。
“父親——”
程正弘沒好氣冷哼一聲:“先前的懲罰還沒有完事,這兩日正好補上!”
孟婉君連忙圓場:“老爺,過幾日便是長公主的賞花宴了,瑤兒若傷了腿該如何是好?”
她還等著瑤兒去二房麵前走一圈,不能泡了湯。
程正弘大袖一揮,站起身道:“還好隻是在曹府,但她這嬌縱的性子也該改改,莫要日後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