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什麼!我可是他們心中白月光 第34章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況且,當年雲姨娘也曾被孟婉君以同樣的手段對付過。
雲姨娘剛有身孕時,流水一樣的東西送進院子裡,連父親都誇讚孟婉君識大體。
識大體的背後,是陰謀。
她當時玩性大,喜歡拿著雲姨孃的胭脂水粉到處跑,無意間在郎中麵前打翻了香粉盒子,才得知孟婉君的陰謀。
雲姨娘知道勢弱,沒敢聲張。
好不容易挺到五個多月,隻因郎中道了句‘這胎八成是位小公子’,便惹得孟婉君設計栽贓。
彼時,程老夫人雙親亡故的遠房嫡侄暫住客院已有大半年,正在備考春闈,平日裡深受程老夫人關照。
孟婉君命貌美丫鬟相勾,偷其貼身之物以及纏綿詩稿放於雲姨娘屋中,並買通雲姨娘院中丫鬟,一口咬死兩人有私情。
程正弘眼裡容不得沙子,不聽辯解,將人鞭笞而亡,一屍兩命。
連身邊貼身丫鬟也沒放過。
孟婉君在中間攪和,外加程正弘極其愚孝,怕丟了臉麵,又怕此事讓程老夫人臉上無光,悶聲往肚子裡咽。
對內隻言雲姨娘與下人有私。
對外道,雲姨娘病故。
這筆賬,她遲早要算。
孟婉君為了她的兒子斬斷一切可能,還真是煞費苦心。
同時,她又好奇。
多年未有身孕的趙姨娘為何突然有了身孕。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
次日,程清瑤坐在梳妝台前,望著菱花銅鏡裡的容顏,心情舒暢。
素月幫她挽了個最流行的發髻,臉上敷了上等珍珠粉,柳眉用螺子黛精心描繪過,唇上特意塗了帶有香氣的口脂。
程清瑤換了身緋紅色織金雲錦裙,衣襟處用金線繡著繁瑣的纏枝牡丹紋樣,針腳細密。
腰間束了一條同色係腰帶,上麵鑲嵌著紅寶石,顯得腰肢盈盈一握。
她最喜歡緋紅色,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被人瞧見。
“小姐今日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素月吹捧道。
程清瑤腰桿子挺得直,略有些不屑:“我今日去參加馬球賽是為了讓程央寧出醜,這世間男子除了太子殿下外,都不配讓我瞧上一眼。”
素月恭維兩句。
二人出了府。
與此同時,長樂苑。
晨光透過窗欞,在屋內撒下柔和的光斑。
程央寧剛起身不久,一襲素淨裡衣,青絲垂蕩兩側,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那張未施粉黛的臉上,肌膚細膩得如同上等羊脂玉,恬淡寧靜。
淺夏從外麵打來水放在木架上,歡歡喜喜走上前:“小姐,三小姐已經出了府。”
程央寧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嘲:“她還真是迫不及待。”
淺夏嘴角也忍不住彎起來,取來衣裙搭在衣架上。
程央寧看了眼道:“太素了,把衣櫃裡那件粉色衣裙拿來。”
孟婉君為了麵子,這兩日差人送來了幾件上等麵料的衣裙,樣式還挺好看。
淺夏立刻應下:“奴婢還以為小姐喜歡素一點的衣裙。”
程央寧笑笑:“穿多了總會膩,偶爾換換也不錯。”
說不定還會碰出彆樣效果。
淺夏從衣櫃裡拿來衣裙,在黃花梨衣架上整理好,走上前道:“奴婢幫小姐梳洗。”
*
永昌當鋪內,光線昏暗。
中年掌櫃正慢條斯理擦著櫃台,兩個帶著帷帽的姑娘走進來。
掌櫃立刻停下手中動作,笑臉相迎:“二位是想當點什麼?”
其中一位姑娘身形纖細,穿著素雅的月白長裙,聲音隔著帷帽傳來,帶著幾分侷促。
“掌櫃的,您看看這個能值多少銀子?”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用帕子包裹嚴實的東西遞過去。
掌櫃接過開啟,拿起玉佩,對著光線仔細端詳一番,又掂了掂重量,眉頭蹙了下。
感覺有點不對勁。
“姑娘從何處得來的?”
為首的女子道:“家中物件,因急用銀子纔拿來當鋪,掌櫃誠心給個價。”
掌櫃沉吟片刻,想起表小姐交代的事情,道:“玉佩雖好,但略有瑕疵,根本不值多少銀子,我最多隻能出五十兩。”
他比劃了個手勢。
“五十兩?”女子驚呼,聲音裡帶著不悅,“掌櫃的莫不是欺負我是女子,故意忽悠我吧。”
“這玉佩至少值一千五百兩,掌櫃的既然這般欺負人,便將玉佩還給我。”
身後的女子壓低聲音,不滿道:“小姐,奴婢知道還有一家當鋪,既不問出處,給價也合理,這家當鋪實在是太黑了。”
躲在古架後麵的程清瑤聽得心急如焚,喚來旁邊的小廝低語幾句,小廝匆匆走到櫃台前。
掌櫃眸光動了動,立刻陪笑:“姑娘莫急,是我方纔看走了眼,姑娘說這枚玉佩值一千五百兩,想來姑娘也是個識貨的。”
“這樣吧,一口價八百兩,姑娘若誠心出,我便收下。”掌櫃麵色認真。
女子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語氣催促道:“勞煩掌櫃快些,我一會還有事。”
掌櫃賠笑兩聲:“勞煩姑娘出示戶籍和住處,也方便一會填寫當據。”
女子瞬間不樂意了:“當東西還需要這些東西?”
掌櫃臉都笑僵了:“姑娘是頭一回來,這是當鋪規矩,作為取贖的憑證,缺一不可。”
女子猶豫半晌,道:“掌櫃的還是把玉佩還給我吧,我不當了。”
掌櫃不經意掃了眼身後古架,深吸一口氣:“姑娘彆急,我這便讓人去取銀票來。”
伯府的表小姐一早來了當鋪,非要說什麼八百兩收個玉佩。
他掂著手裡的玉佩,怎麼也不值八百兩,奈何受不住表小姐的架勢,隻能無奈搖了搖頭。
女子收了銀票,轉身離開。
程清瑤從古架後麵出來,接過掌櫃遞來的玉佩,在手裡摩挲兩下。
掌櫃提醒道:“表小姐,我覺得這玉佩有點不對勁。”
程清瑤睨他:“這可是洛小侯爺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假的。”
“再說了,我也見識過各種珠寶古玩,還分辨不出真假?”
掌櫃知道表小姐說一不二,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程清瑤心情極好出了當鋪。
掌櫃捏了一把冷汗,立刻派了個店裡小廝去孟府一趟,將今日之事一字不落告訴孟老夫人。
畢竟出了今日這種事,他兩邊都不能得罪。
程清瑤剛走出當鋪,車夫一臉著急迎上前,“三小姐,馬車車軸好像裂了,走不了了。”
“什麼?”程清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車軸怎麼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