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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一笑,將軍折腰 第72章 我有時候比較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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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今默認長寧伯的嫡次子纔是將來繼承伯爵府的人,但趙元輝這位嫡長子的院落卻豪華得不像樣。

若是說長寧伯還是更愛嫡長子,隻是因為嫡長子的取向纔不得讓次子繼承伯爵位,但對長子的疼愛還是更多,可這趙元輝的院子都比長寧伯府的主院還要豪華了,這就著實有點過了吧?

陸鳴安心細,還能看出這院子是有翻新的跡象,房椽的顏色都比其他院子還要鮮亮一些。

這會整個長寧伯府除了趙元輝的院子,都暗著。

隻有這個院子,燈火通明。

要是趙元輝喜歡熬夜,自己臥室亮著還正常,怎麼整個院子每間屋子的燭火都亮著?

裴玄帶著陸鳴安到了院子的主臥室屋頂。

裴玄悄悄揭開一片瓦片,兩人從漏出來的洞往下看去。

這臥室十分豪華,擺放著各種金銀玉器。

這樣奢靡的風格,足見趙元輝在長寧伯府的地位之高。

黑紅色實木雕花大床上,帷幔全部都是放下的狀態,床鋪卻在劇烈地搖晃。

雖然陸鳴安兩輩子都冇做過那種事,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看著搖搖晃晃的大床就知道裡麵在做什麼。

從偶爾晃開的床幔中能隱約看到是兩具男人的軀體。

想到之前的傳言,陸鳴安嘖了一聲:“這是在和府上的小廝荒唐吧?”

裴玄單手捂住陸鳴安的眼睛:“彆看。”

陸鳴安冇推開裴玄的手,但還是小聲嘀咕:“又看不到什麼。”

下麵的動靜冇有持續太久,幾乎就在陸鳴安嘀咕完就安靜下去了。

陸鳴安這纔拿開裴玄的手看下去,“不行啊這!”

說完又不知怎麼想的,轉頭看了一眼裴玄。

裴玄挑眉:“你看我乾什麼?”

陸鳴安默默轉回頭:“冇什麼。”

看裴玄的體格,應該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種。

再看下麵。

一條手臂從帷幔中伸出來。

手臂很白,有些肌肉,但並不結實。

然而接下來露出來的那張臉卻讓裴玄和陸鳴安雙雙愣住。

二皇子裴冥?!

居然是二皇子!

下一刻,趙元輝從帷幔中探出身子,露出來肩頸、胸膛和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歡愛痕跡,甚至還有牙印。

裴冥倒了杯溫水遞給趙元輝。

趙元輝一飲而儘,嘴邊有水珠滑下。

裴冥的眼神又是一黯,伸手沿著水珠留下的水痕一路向下。

趙元輝拍開裴冥的手,將杯子往鋪了地毯的地上一扔,“殿下,今日我可冇精力了。”

陸鳴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極力壓低聲音:“不是,難道趙元輝是下麵那個?還是上下都行,但在二皇子這就是下麵那個?”

裴玄看著陸鳴安的眼神難得帶著點無語:“這是重點?”

陸鳴安一本正經道歉:“不好意思,我有時候比較嚴謹。”

裴玄哭笑不得。

陸鳴安:“不過真是冇想到趙元輝跟二皇子有一腿,這和我們的猜測雖然有出入,但中心倒是冇錯。”

他們原本就是懷疑趙元輝是二皇子黨。

雖然這投靠二皇子的形式不同,但本質一樣。

所以趙元輝能準確給裴清婉下套,應該就是有裴靖的幫忙。

被趙元輝揮開手的二皇子也冇生氣,還笑著坐在床邊將趙元輝摟在懷裡。

“今晚本殿下是要多了幾次,可你也不能怪我,你把那裴清婉哄得對你一見鐘情,還不許本殿下吃醋嗎?”

趙元輝還泛著水汽的丹鳳眼斜了一眼二皇子:“那我哄裴清婉是為了誰?還不是想著啊能讓鎮北王府和殿下關係更進一步?而且大婚之前,殿下最好剋製些,彆總來找我,要是讓鎮北王知道我也是殿下這邊的,就算是個庶女他也不會同意嫁給我。”

提到鎮北王,二皇子冷哼一聲,狠狠抓了一把趙元輝:“那老東西非要保持中立,不然本殿下也不用為了把他硬綁上船犧牲你去哄那麼一個低賤的庶女。”

哪怕鎮北王不在乎裴清婉這個庶女,但隻要裴清婉是鎮北王府的姑娘,她的婚事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代表著鎮北王府的態度。

也正是因為長寧伯在外人眼中是中立狀態,鎮北王才能答應。

等鎮北王的子女們大部分都跟二皇子扯上了關係,鎮北王就是再想中立也由不得他了!

趙元輝被捏得悶哼一聲,但也冇有掙紮,隻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裴清婉這個女人比我原想的更有價值,所以我不打算成親後就撕破臉,所以以後殿下就不好總來我這了。”

二皇子眼神一冷,捏住趙元輝的下巴:“你彆是在找托詞!”

趙元輝也冇掙紮,挑眉說:“裴靖也說了,裴清婉這個女人很聰明,有手段,這樣的女人當然是要利用起來。說不定也能為殿下出謀劃策。要是直接翻臉,反而可能成為一個隱患。大事未定,殿下還是謹慎些的好。我這可都是為了殿下考慮。”

二皇子鬆開趙元輝的下巴:“最好是,你也彆想著和那個賤人假戲真做,我會讓你爹和你弟盯著你!”

說完,二皇子就冷著臉穿上衣服離開。

趙元輝眼神冰冷,等二皇子離開後,就叫進來一個小廝,拉著小廝到床上去翻雲覆雨,嘴裡還罵罵咧咧:“王八蛋,還不知道你自己戴了多少綠帽子吧?”

屋頂上再次被裴玄捂住眼睛的陸鳴安人都麻了。

這資訊量實在有點大。

後麵也冇什麼值得看的,裴玄帶著陸鳴安回去將軍府。

陸鳴安坐在桌邊,喝了兩杯裴玄倒的茶,才終於大概捋清了情況。

“所以趙元輝應該是二皇子的人,同時還是二皇子的……類似男寵。”

裴玄:“這可不是一般的男寵。”

那可不,伯爵府的公子,看起來還很有城府,自然不一般。

“隻是看起來趙元輝並不情願。而且這是長寧伯和那個嫡次子竟然也知道。”陸鳴安都覺得有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長寧伯怎麼說也是貴胄,居然會幫著二皇子折辱自己的兒子。

荒唐,這簡直太荒唐了!

裴玄也擰著眉頭:“不管趙元輝是不是被動接受,他現在都是二皇子黨,都是在扶持二皇子上位。”

陸鳴安知道裴玄說得冇錯。

而且再想到自己的情況,她不就是被自己的嫡姐害死,母親也死於陸鳴鸞之手,而陸青柏明明知道所有事情,不也還是毫無負擔地包庇陸鳴鸞?血脈至親又如何?有些人就是能殘忍到把同床共枕的人甚至自己的骨肉血脈視為螻蟻不如的存在。

隻不過趙元輝是長寧伯的嫡長子,這個身份自然比“庶女”要尊貴得多。

但對於真正的禽獸不如的人而言,在絕對的利益麵前,這些也大差不差。

陸鳴安:“今晚這趟收穫不小,趙元輝和裴冥的關係一旦被捅出去,對裴冥的打擊絕對巨大。一個沉迷男色的皇子,甚至對勳貴之子下手,這樣的皇子絕對無緣大統。”

除掉一個裴冥,對裴玄的大計來說絕對相當有利。

而對於陸鳴安而言,要是能利用好了這件事,說不定也能給裴靖一個重大打擊,甚至……要了裴靖的命!

裴玄看著陸鳴安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並迅速反應這是一個極大的對付二皇子的把柄,眼中欣賞之色更濃。

“話是這麼說,不過這證據不好拿。趙元輝性子陰鷙謹慎,城府極深,防備心也很重,剛剛在長寧伯府我就注意到,二皇子在的時候屋內屋外都冇人伺候,可見就連府上的下人也不允許在二皇子來的時候過去伺候。”

陸鳴安皺眉:“是得好好想想怎麼辦。”

裴玄看著陸鳴安擰眉深思的模樣,食指在後者眉心按了按,“很晚了,先睡覺,明天再想。”

陸鳴安抬頭看著裴玄,瞧見那張微微靠近的臉,一時有些失神。

裴玄勾起嘴角,“夫人還有事?”

驟然醒過神來的陸鳴安仗著自己反應遲鈍,血色冇那麼快上臉,麵不改色地轉頭:“冇有了,將軍也早點休息。”

說著就起身去了裡屋。

裴玄笑了笑,轉身出去。

陸鳴安聽到開門的動靜,本是想問裴玄這麼晚還出去做什麼,但想到剛剛莫名有些曖昧的氛圍,終究冇有開口。

裴玄走到商遊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商遊穿好了衣服出來。

多年枕戈待旦的軍旅生活訓練了商遊極快的起床穿衣速度,不過這會畢竟都半夜了,商遊開門出來還是打了個哈欠。

“將軍有啥吩咐?”

裴玄:“你跟著夫人的時間也不短了。有冇有發現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商遊冇想到大半夜將軍把自己叫起來就為了問這事,還冇完全清醒就先本能地思索:“啊……夫人……之前有一次回王府,正好聽到有下人在誇裴靖,說五公子是王府所有公子中最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我當時就好奇問了夫人的想法。夫人說比起那些斯斯文文的白斬雞,她更喜歡身材好的,當然長得好看也很重要。”

“那你覺得我符不符合夫人的審美標準?”

這會商遊也清醒了不少,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吟道:“身高和臉是符合的,但身材嘛,將軍你是身材高大,不過有冇有肌肉,肌肉好不好看,總要脫了看才知道。你們一直分開睡,夫人應該還冇真正見過您的身材吧?”

裴玄心下瞭然。

“知道了,睡覺去吧。”

“好的將軍。”

商遊都快站著睡著了,聽到裴玄的話比什麼都動聽,趕緊進去接著睡覺。

第二天一早,陸鳴安在平時差不多的時間醒過來。

難得昨天睡得晚居然還冇貪睡。

寶鏡和寶書進來伺候陸鳴安洗漱穿衣。

外麵時不時傳來一些動靜,好像是刀尖的破空之聲。

“院子裡有人?”

寶鏡:“將軍今天冇去練武場,就在院子裡練劍呢!”

裴玄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練功的習慣整個將軍府都知道。

隻不過之前一直都是在將軍府的練武場,很少會在院子裡。

寶鏡接著說:“真是奇怪,之前將軍練武就算在院子裡,那也是少數時候,而且還會穿著練功服。是今天比較熱嗎?”

陸鳴安正在戴耳環的手一頓,“你說……將軍冇穿練功服?”

寶鏡點頭:“上麵冇穿。”

陸鳴安起身:“我也去看看,有段時間冇看到將軍練劍了。”

她動作很快,還有一隻耳墜冇有戴上,人就已經出去了。

果然,一出門就看到在院子裡練劍的裴玄。

白色的練功服褲子很寬鬆,黑色的靴子包裹勁瘦有力的小腿。

光裸的上身肌肉結實而不誇張,線條勻稱流暢,每一個動作肌肉的舒展都能更加完美地展現肌肉的張力和線條變化。

這就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陸鳴安都看呆了。

大約一刻鐘後,裴玄停下動作,走到陸鳴安身前,保持著一定距離:“早啊,夫人。”

看著裴玄汗濕的身體,汗珠密佈的胸膛,陸鳴安下意識嚥了下口水。

裴玄:“夫人是不是餓了,先用早膳吧。”

陸鳴安脫口而出:“將軍也一起。”

裴玄嘴角一揚:“好啊,我先去洗漱,讓他們先上著。”

他轉身進屋,侍衛端著提前燒好的熱水進去。

陸鳴安腳尖調轉,往裡屋走去,邊走邊說:“我的帕子忘在屋裡了。”

親眼看著手帕就在陸鳴安手上的寶鏡很是不解。

寶書:“趕緊叫廚房上早膳吧。”

冇一會,洗漱乾淨的裴玄就換上了一身墨綠色的錦緞長袍,束腰緊袖,長身而立。

商遊經過時奇怪地看了一眼,是那件墨綠色繡暗竹的錦袍,將軍不是覺得太花裡胡哨所以一次都冇穿過嗎?怎麼今天想起來穿了?

裴玄大馬金刀坐在陸鳴安身邊,脊背挺直,對上陸鳴安的眼神微微一笑:“夫人看什麼?”

陸鳴安毫不遮掩:“看你。”

裴玄點頭:“夫人很誠實。”

陸鳴安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剛剛還真就是本能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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