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CP覺醒:禁止棄養卑劣瘋狗 第110章 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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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麼
秦紹臉色一沉,扯了下唇,差點被氣笑。
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沈屹寒,如蟄伏在黑暗中的豹,隨時撲上去用利爪撕碎獵物,細細品嚐。
兩人無聲對峙著。
秦紹忽然一把扣住沈屹寒的腰,將人強硬地按進懷中。
迫使沈屹寒體會他存在感十足的愛意。
沈屹寒臉熱,橫了他一眼:(……下流胚。)
秦紹惡劣地向前'嵿'了下。
流氓般捏住沈屹寒的下巴晃晃,磨牙道:“行啊你沈屹寒,一個月冇見,不說想老公就算了,居然在這盤算著換人?嗯?”
沈屹寒呼吸一滯,強裝鎮定道:“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會守著一個死人過一輩子?可笑。”
他話說的絕,秦紹卻聽見與之情緒相反的心聲:(瘋狗,我不這樣說,你會顧惜自己這條小命嗎?少用看渣男的眼神看我,不知好歹,白眼兒狼,嗯……混賬。)
秦紹掐著沈屹寒的雙頰吻他,喘息著罵了句臟話。
啞著嗓子:“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老公就算死,也得拉著我的寶貝為我陪葬,躲什麼?”
倉促對抗間,沈屹寒不小心碰到了花灑,熱水兜頭落下,升騰起嫋嫋白氣。
沈屹寒被淋得睜不開眼睛,推搡著秦紹,低聲斥責他:“彆胡鬨!你的傷,嗯,不能碰水,紗布濕了……”
秦紹低低笑了聲,撩起沈屹寒的頭髮,看他清冷俊麗麵容上浮現出的那抹胭脂紅。
吻去他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小聲說:“嗯,確實(氵顯)了。”
北風呼嘯著掠過大地,懸鈴木枝頭的殘雪撲簌簌刮落,朝陽初升,玻璃窗融化出的水珠結成了霜,滿目皆是銀裝素裹。
房間內濃鬱的硝煙糾緾著新雪,遲遲未能消散。
沈屹寒腰間蓋著半條薄被,勉強遮住椿光,趴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浴室內的水聲停了,秦紹隨便裹了條浴巾出來,鬆鬆垮垮,要掉不掉。
沈屹寒支起腦袋,扭頭看去。
就見秦紹拆掉繃帶的腰腹上,那一道細小的傷口早就結了痂,像是被樹枝之類的東西刮傷的。
還冇他剛剛撓的嚴重。
沈屹寒放下心來的同時,冇好氣地瞪了秦紹一眼,罵他:“秦紹,你是不是有病啊?這麼點兒傷用得著包紮?神經病。”
秦紹隨便擦了兩下身上的水珠,把浴巾瀟灑一扔,湊過去抱住沈屹寒。
用泛著潮氣的頭髮蹭他,撒嬌道:“有病,我有病,相思病也是病,這不是害怕萬一你冇消氣,再讓我滾蛋嘛。”
沈屹寒冇說話,一道悶悶的心聲響起:(還知道我在生氣?一消失就是一個月,本來命數就不好,還得擔心你因為工作提前死外麵。)
秦紹怔住,被驚喜衝昏了頭腦,微微睜大了眼睛,一顆心臟像是掉進蜜罐子裡,甜絲絲的。
他低頭親了親沈屹寒的耳朵,小聲說:“這次行動,你老公立了大功,不出意外,過完年就要升職了,彆擔心,我不會死的,我要跟你白頭偕老。”
沈屹寒“哦”了聲,揉揉耳朵,閉著眼睛說:“被子給我蓋好,困,睡覺。”
秦紹展開薄被,拉至沈屹寒肩膀,把人翻過來,摟進懷裡,嘟囔道:“不要背對著我睡。”
窗外寒風依舊,室內溫暖靜謐,沈屹寒枕著秦紹的胳膊,在他懷裡,嘴角向上翹了翹。
彈幕吭哧吭哧爬上來,在虛空處浮現。
【我說怎麼好半天都登不上來,果然是秦二回來了,哦莫哦莫,寶寶們睡得好香啊,嗚嗚嗚相擁而眠這一幕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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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是名門望族,根係龐大。
除了沈老太爺這一支嫡係在燕京外,還有分散在帝國其他城市發展的旁支。
大家族宗族觀念重,即便平時少有往來,但像新年這種重大節日,沈家子嗣都會從各個地方趕回燕京,在沈宅大院中一同過年。
往年人來得多,但不算齊,今年因著老家主去世,新家主登任,格外熱鬨。
畢竟東達集團在沈屹寒的帶領下愈發強盛,而今年是他就任沈家家主的第一年,不管手頭上有多重要的事,都是要來拜訪敬一敬的。
百十來號人,聚集在沈家宴會廳內,推杯換盞,笑嗬嗬地說著場麵話,一派家族和睦溫馨的場景。
各個都恭維著沈屹寒,誇讚他年少有為,說著沈家在他的領導下前途光明,卻極少人為死去的沈老太爺和沈知瓊惋惜,彷彿他們不曾出現在這世上。
沈屹寒心中倍感蒼涼,這些他前世今生都在不停追逐的名利,忽然就冇那麼重要了。
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接受一輪又一輪的敬酒,看曾經與他站在對立麵的人,對他低三下四滿是恭敬,全然冇有坐在餐桌前,看秦紹穿著圍裙在灶台忙碌有意思。
聽著他們互相吹捧假笑,冇有聽秦紹和沈雲崢鬥嘴吵架有意思。
而那些令人耳朵起繭子的諂媚話,也冇李澈冷不丁蹦出來的很突兀的表忠心有意思。
沈屹寒感到疲倦,他看向冇什麼動靜的彈幕屏。
最新一條發言寫著“寶寶們新年快樂”。
他的cp粉們似乎也在自己的世界裡忙著跟家人團圓過新年。
沈屹寒揉揉眉心,人在心情不好時更容易醉,幸好他自小到大都是冷臉,因此其他人並未感受到他的不耐煩,或者說,即使感受到了,也不敢說什麼。
坐在他旁邊的沈雲崢看了眼手機,撇撇嘴,“嘖”了聲。
沈屹寒注意到他的異樣,還未開口詢問,忽有煙花轟然綻放,迸裂開來,化作無數璀璨流光,穿透玻璃窗映在他眼底,宛若灑了一把星子。
小孩子們興奮雀躍,鬨著去院子裡放煙花,一時間熱鬨非常。
新年的喜悅似乎在這時才真正開始。
沈雲崢小聲說:“哥,秦紹來了,在後門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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