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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永恒的幸福與變革的明天 第7章 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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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入葛城美裡的公寓,為整潔的客廳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penpen不知為何躲在沙發後方,露出的小眼睛警惕地注視著茶幾。

茶幾上散落著幾份nerv的機密檔案,旁邊是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和一碟剛烤好的吐司。

葛城美裡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手中的資料,而碇真嗣則在廚房裡準備早餐。

這樣的早晨場景已經成為了他們共同生活的日常。

葛城美裡把一遝檔案扔在茶幾上,penpen嚇得叼著魚乾躲到沙發後麵。

“喂,考慮過去學校嗎?”她抬起頭,語氣隨意地問道。

“學校?”碇真嗣從廚房探出頭來,臉上帶著困惑的表情。

“第三新東京市立第一中學,離總部三站地鐵。”

葛城美裡解釋道從檔案堆裡抽出一張課程表,“上午文化課,下午安排同步率訓練,課程表我讓伊吹調整過了。”

碇真嗣端著兩盤培根煎蛋走過來,輕輕放在茶幾上,然後拿起課程表仔細檢視。

“這些內容……”他微微皺眉,“我在九歲前就已經學完了”

葛城美裡咬了一口吐司,含糊不清的說,“重點……不是課程內容,你這年紀就該和同齡人打打鬨鬨,而不是整天泡在整備班修機甲。”

碇真嗣沉默地坐下,開始吃早餐。:“幫醫療部除錯裝置時,發現他們的中和劑配比誤差超過5%。”

他平靜的地說,彷彿這是一個合理的反駁。

“如果這就是學校教的...”

“停停停!”葛城美裡放下早餐,直視著碇真嗣的眼睛,“又不是要你當老師!偶爾打打籃球、和女生傳傳紙條...”她突然卡住。

“我知道對你來說那些課程可能很無聊,但社交不僅僅是關於學習。”她回了回神語氣變得柔和。

“和同齡人相處,建立友誼,甚至是……有一些青春期的煩惱,這些都是成長的一部分。”

碇真嗣微微低頭,似乎在思考:“上週幫整備班山田先生接女兒放學,她書包裡裝著給男生的情書,“結果被教導主任當成早戀典型。”

葛城美裡噗嗤笑出聲,茶水灑在褲上:“然後呢?”

“我教她用摩斯密碼寫回信。”碇真嗣用抹布擦乾水漬,“現在他們用自動鉛筆的按壓次數傳訊,教導主任沒收了三次都沒發現。”

葛城美裡突然按住他收拾杯子的手:“偶爾也為自己活一次吧?”

碇真嗣低頭看著兩人交疊的手掌,葛城美裡虎口的槍繭蹭過他指節的疤痕:“如果這是命令的話。”

“是建議!”葛城美裡彈了下他額頭,“明天帶你去學校。”

第二天早晨,葛城美裡站在玄關處,戴著墨鏡,穿著整潔的製服,儼然一副職業軍人的形象,晨光在她的墨鏡上反射出銳利的光芒,penpen在玄關處打著盹,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毫無興趣。

碇真嗣穿著整齊的學校製服從臥室走出來,襯衫筆挺,領帶規整,看起來一絲不苟。

葛城美裡不由得想,這個少年做任何事情都如此完美,甚至連第一次穿製服都沒有任何不適應。

“彆板著臉。”葛城美裡說,伸手幫他整理領帶,“普通中學生應該更……”

話突然停住了,在靠近碇真嗣的瞬間,她聞到了一絲薰衣草的香氣,那與她偷偷噴在枕頭上的柔順劑味道一模一樣。

這種微妙的相似讓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碇真嗣後退了半步,自己調整了一下衣領,禮貌地拉開了距離。

“謝謝關心,我會注意的。”他說。

就在這時,penpen突然醒來,叼著什麼東西走到葛城美裡麵前。

企鵝搖搖晃晃叼來葛城美裡亂丟的耳環,金屬表麵倒映出她耳尖不自然的潮紅。

低頭一看,那是葛城美裡昨晚摘下的耳環,大概是掉在了沙發縫隙中。

“謝謝你,小家夥。”葛城美裡笑著接過耳環,揉了揉penpen的頭。

這一小插曲似乎緩和了空氣中的緊張感。

葛城美裡看著眼前這個特殊的少年,不知道學校生活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體驗。

一方麵,她希望真嗣能融入普通少年的世界;另一方麵,她又擔心那個世界無法容納碇真嗣的特殊之處。

……………………………………………………………………………………………………

“我是碇真嗣,請多指教。”

碇真嗣向全班同學做著簡短的自我介紹,六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教室,照在他的身上,使他整個人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教室裡立刻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尤其是女生們的反應格外熱烈。

“這是哪裡來的模特啊!”一個女生小聲驚歎。

“製服第二顆紐扣!快看那光澤!”另一個女生興奮的說。

碇真嗣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目光掃過教室,注意到後排有兩個空位。

他的觀察被一個突然的聲音打斷。

一名男生因為太過興奮而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水流淌到了地板上。

“抱、抱歉!”男生慌亂地道歉,臉漲得通紅。

碇真嗣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現,反而微笑,走過去幫助那個戴著棒球帽的男生整理被水弄濕的課本。

“沒關係,水很快就會乾的。”他平靜地說,從口袋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書頁。

“能、能要簽名嗎?”男生結結巴巴地問,顯然是把碇真嗣當成了某種名人。

碇真嗣有些困惑,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如果你想的話。”

鋼筆在紙麵懸停半秒,最終畫下齒輪與鳶尾花的組合圖案。

“轉學生坐最後一排空位。”班主任的聲音被女生們的歎息淹沒。

粉筆灰在講台前簌簌飄落,國語老師誦讀川端康成的《雪國》時,碇真嗣的目光掠過教室後排兩個空位。

陽光斜射在左側課桌的金屬姓名牌上,鈴原冬二的刻痕邊緣泛著青苔般的銅鏽,右側綾波麗的座位則乾淨得像手術室器械台。

下課鈴響後,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走到真嗣麵前,手裡拿著一本小冊子。

“這是防災手冊。”她嚴肅地說,“每週三要檢查課桌固定螺栓,看到這個紅色標誌時必須立刻……”

“謝謝。”碇真嗣禮貌地接過手冊,仔細檢視了一下。

“你是班級乾部嗎?”

“班長,洞木光。”她點點頭,推了推眼鏡。

“鈴原同學請假一週,他妹妹的流感病毒株……啊不是,感冒症狀需要特殊護理,所以需要你今天值日了。”

“還有個問題。”一個男生突然出現在真嗣身旁,露出友好的笑容。

“聽說你會修機械表?昨天拆地雷...呃,挖化石時弄壞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老舊的機械表。

“相田劍介!”洞木光瞪了他一眼。

“什麼拆地雷?”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相田劍介尷尬地笑了笑。

碇真嗣接過手錶,仔細檢查了一下。

“不是化石,是上週四在第三發射井附近找到的吧?”

“你...怎麼知道?”相田劍介驚訝地問。

碇真嗣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迅速調整。

“隻是猜測。”他輕描淡寫地說,然後專注於修理手錶,熟練地拆開後蓋,檢查內部構造。

洞木光和相田劍介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對這個轉校生更加好奇了。

午休時間,天台上的風吹起製服的褶皺,帶來一絲清涼。

碇真嗣坐在角落裡,從便當盒中取出一小塊鮪魚,輕輕遞給一隻蹲在欄杆上的灰色貓咪。

貓咪謹慎地嗅了嗅,然後從他手中叼走食物,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碇同學要不要加入防災委員會?”洞木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手裡拿著一份申請表和自己的便當,似乎有意與碇真嗣一起用餐。

碇真嗣轉過身,看到洞木光和相田劍介站在那裡。

他輕輕搖了搖頭。“謝謝邀請,但我放學後有其他安排。”

“那要不要去後山?”相田劍介興奮地提議

“那裡有二戰時的……”

“地下十米有防空洞。”碇真嗣平靜地說並將修複好的潛水錶還給他。

“但我不建議用tnt探測法。”

相田劍介的嘴巴張成了o形,顯然對碇真嗣的知識和能力再次感到驚訝。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防空洞?”

“曆史資料。”碇真嗣簡短地回答,繼續喂著那隻貓。

洞木光仔細觀察著碇真嗣的一舉一動,從他喂貓的溫柔方式到他談論專業知識時的自信態度,這個轉學生身上的矛盾之處引起了她的濃厚興趣。

一方麵,他表現得像個普通、禮貌的中學生;另一方麵,他又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知識和成熟度。

“那隻貓很親近你。”洞木光評論道,試圖找到一個更輕鬆的話題。

碇真嗣微笑,撫摸著貓咪的頭部。“動物通常比人類更容易相處,它們不會偽裝,也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這句話讓洞木光和相田劍介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

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來說,這種哲學性的觀點似乎太過深刻了。

放學鈴聲響起,學生們陸續離開校園。

校門外,葛城美裡靠在一輛軍用吉普車上,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睛,但擋不住她引人注目的氣質,落日的餘暉為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使她在普通的學校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出。

碇真嗣走出校門,立刻注意到了葛城美裡的存在。

少年製服的第二個紐扣不見了,發現這個後她的瞳孔瞬間收縮。

“今天……”她半開玩笑地問道,然後故意揉亂碇真嗣的頭發,“沒被女生們生吞活剝吧?”

“同學們都很熱情。”碇真嗣簡單地回答,坐進了副駕駛座。

葛城美裡啟動了車子,但她能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們。

通過後視鏡,她看到相田劍介站在不遠處,似乎在記錄著什麼。

“看來你已經引起了同學們的興趣。”葛城美裡評論道,駕駛著車輛離開學校。

“嗯。”碇真嗣沒有多說,目光轉向車窗外正在重建中的城市。

返回公寓的路上,夕陽將整個城市染成了金紅色。

重建中的建築群在落日的映照下,鋼筋與混凝土構成了一幅壯觀而憂傷的畫麵。

車窗上凝結的一層薄霧模糊了外界的景象,車內播放的爵士樂為這一景象增添了幾分憂鬱的氛圍。

“看那些鋼筋。”碇真嗣突然開口,指著窗外

“就像新生血管在舊傷疤裡蔓延。”

葛城美裡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於這個比喻。

“在醫療部看到截肢患者的顯微照片……”

他繼續說道,語氣平靜而深沉,“斷裂的神經末端會伸出觸須般的軸突...像不像這些焊接火花?”

葛城美裡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著碇真嗣的話。

她從未以這種方式看待城市的重建,但此刻,通過碇真嗣的視角,她似乎看到了更深層次的含義。

“人類真了不起,對吧?”碇真嗣輕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愛。

葛城美裡的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傷疤,那是南極事件留下的永久紀念。

“笨蛋,血管破了可是會死人的。”她輕聲回應,語氣中混合著調侃和真切的關心。

碇真嗣轉向她,臉上帶著理解的表情。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似乎察覺到葛城美裡的情緒變化。

相反,他從口袋裡拿出了那隻修好的懷表,遞給葛城美裡。

“給你的。”他簡單地說。

葛城美裡接過手錶,感到一絲驚訝。“為什麼給我?”

“它走得比標準時間慢大約1.7秒。”碇真嗣解釋道。

“有了它你再也不用怕什麼睡眠怪獸。”

葛城美裡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道碇真嗣是在委婉地批評她總是起床遲到。

“謝謝你的善意提醒。”她假裝惱怒地說,但還是將懷表收下。

碇真嗣的輕笑混入車載電台的爵士樂,薩克斯風即興段落的顫音裡。

“學校怎麼樣?”她最終問道,語氣帶著關切。

碇真嗣思考了一會兒。

“不同。”他最終回答,“但或許……值得嘗試。”

葛城美裡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對於這個特殊的少年來說,普通學校生活或許是一個挑戰,但也許正是他所需要的一個能讓他找回普通少年身份的地方,一個讓他暫時忘記戰鬥和責任的避風港。

葛城美裡轉頭瞥見副駕儲物格裡露出的染血繃帶,那是今早從他垃圾桶裡偷藏的,血跡邊緣的結晶鹽正折射出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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