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永恒的幸福與變革的明天 第69章 醒來x觀察x行動
醫療區的燈光已經調至最低，隻有各種監測儀器的指示燈在黑暗中閃爍，病房內一片安靜，隻有生命監測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偶爾打破這份寧靜。
葛城美裡最後一次輕撫碇真嗣的額頭，將一縷散落的頭發拂開。
她的指尖在他臉頰上停留了片刻，猶豫著是否該離開。
儘管nerv總部還有數不清的戰前準備等著她處理，她的心卻似乎無法從這張病床前移開。
“我得去指揮中心了，真嗣。”她輕聲說道，聲音裡透著不捨與疲憊，“還有許多準備工作需要完成。”
她站起身，視線依然停留在真嗣身上，彷彿這樣就能把他喚醒。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腳步聲在走廊中漸漸遠去。
片刻之後，病房門再次開啟，赤木律子走了進來。
她手中拿著平板電腦，上麵顯示著最新的測試資料，但注意力很快轉向了病床上的少年，她將平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又隻剩我們兩個了，真嗣君。”赤木律子輕聲說，一邊調整著輸液管的位置，一邊檢查監測儀上的各項資料。
夜深了，醫療區的燈光調至最暗，隻有儀器的微光提供著些許照明。
赤木律子的臉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疲憊。
“magi係統已經按照你的指示重新程式設計完畢。”她繼續說著，聲音輕柔，彷彿在進行一場正常的對話，“我還加入了幾個防火牆，以防seele嘗試遠端入侵。”
她停下來，望著真嗣平靜的麵容，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你知道嗎，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赤木律子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科學家特有的好奇。
“你給綾波麗的生命力並沒有減少你自己的量，而是以某種方式在自我複製，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她凝視著碇真嗣的臉，聲音突然變得更加私人和脆弱：“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真嗣君？又是什麼力量讓你能做到這一切？”
赤木律子長歎一聲，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她已經連續工作了近72小時。
“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真嗣君？”她輕聲問道。
“我需要你……”
赤木律子低下頭，輕輕握住真嗣的手，感受著他的體溫。
就在這時，她感到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回應——碇真嗣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真嗣君？”她猛地抬頭，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碇真嗣的手指再次動了動，然後慢慢地，他的手轉動，反握住了赤木律子的手。
“律子……”他的聲音清晰，雙眼依然閉著。
“你太累了...”
赤木律子驚訝地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嗣君！你醒了？”
“那我去準備醫療團隊，我們需要檢查你的——”
“不用那麼麻煩。”碇真嗣再次打斷她。
“我隻是需要再休息一會兒...你也是，律子，你看起來筋疲力儘了。”
赤木律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疲憊已經明顯到連剛蘇醒的病人都能看出來。她苦笑一聲：“我沒事，隻要你能醒來，我——”
碇真嗣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律子。”
赤木律子看著他，在專業判斷和個人渴望之間掙紮。
最終，她小心翼翼地脫下外套和鞋子，輕輕躺在病床的邊緣，儘量不打擾到碇真嗣。
“隻休息一會兒...”她喃喃道，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碇真嗣看著她，伸手輕輕環住她的肩膀，讓她能更舒適地依偎在自己身邊。
“你做了那麼多，律子。”他輕聲說，
“現在，請為自己做一點什麼吧。”
赤木律子想要回應，但疲憊如潮水般席捲了她的意識。
在睡意襲來的最後一刻，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溫暖，彷彿所有的擔憂都可以暫時放下。
碇真嗣則望著窗外的夜空。
她被輕微的響動驚醒，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縫隙灑入病房，赤木律子猛然坐起，條件反射地整理著有些淩亂的外套和頭發。
“睡得好嗎？”
碇真嗣的聲音讓她轉過頭來，發現他已經坐起身，正平靜地注視著她。
他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大部分清明和專注，那是一種超越身體虛弱的精神力量。那雙曾經溫柔地哄她入睡的眼睛，現在閃爍著冷靜而銳利的光芒——短暫的溫情時刻已經結束。
“感覺怎麼樣？”赤木律子立刻恢複專業態度，低聲問道，同時迅速掃視著監測儀上的各項資料。
“頭腦很清楚。”碇真嗣簡單回答，聲音依然有些虛弱，但語氣堅定，“身體還需要時間。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律子。”
“在碇源堂或seele察覺到我已經恢複思考能力之前，我們必須先發製人。”
赤木律子點點頭，站起身來，拿起平板，迅速記錄著碇真嗣的生命體征。
她熟悉這種狀態下的碇真嗣——即使身體虛弱，思維卻依然敏銳如刀，每一句話都有著精確的目的。
“哈蘭德是迫在眉睫的風暴，但碇源堂和seele是船體的內部腐朽。”碇真嗣言簡意賅地闡述著他的計劃重心，“在風暴中，腐朽的船隻會更快沉沒，我們必須先清理內部，穩固基地，爭取時間和資源。”
赤木律子停下記錄，專注地聽著，同時注意到真嗣的語氣中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緊迫感。
“這必須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碇真嗣繼續說道，眼神銳利。
“找到美裡。”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儘管聲音不大：“告訴她我已經醒了，情況穩定，然後，傳達我的直接命令：從現在起，強製休息至少六小時，所有非最高優先順序的事務全部暫停或交接，任何異議無效。”
他注視著赤木律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告訴她…屬於她的英雄和戀人需要她這位女友恢複最佳狀態，而不是靠咖啡因和意誌力硬撐，還有…”
他的語氣稍微放緩，：“告訴她，我很好。”
赤木律子微微點頭。
這是他一貫的方式——理解每個人的核心動機，然後以最有效的方式引導他們。
突然，碇真嗣說。“明日香……她狀態不對，病房裡的衝突…”
“找到她，律子。”碇真嗣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你的判斷很重要。她隻是在發泄，還是真的瀕臨崩潰？如果是後者，她對自己或他人構成威脅…就帶她來見我，我需要親自處理。”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如果不是，那就控製住她，限製她的許可權，禁止接觸eva，派摩耶或者你信得過的人看住她，但暫時，讓她遠離核心計劃。”
赤木律子能聽出這既是出於關心，也是戰術考量。明日香的不穩定狀態可能會在關鍵時刻成為隱患，而碇真嗣不會允許任何變數乾擾他的計劃。
“明白。交給我。”她簡短地回應。
nerv總部的指揮中心一片忙碌。各種警報聲、通訊音和工作人員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氛圍。
全息螢幕上顯示著各個防線的部署情況，紅色的警示標誌在多個區域閃爍，表明潛在的入侵點。
葛城美裡站在中央指揮台前，就像一位指揮交響樂團的指揮家，隻不過她掌控的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役準備。
她的臉色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但眼神依然銳利如鷹。
“中央防線再部署三個火力點。”她指著一個區域說道，“東南方向增加反裝甲部隊，北側隧道全部封鎖，隻留b-3通道作為應急撤離路線。”
工作人員們立即執行著她的命令，控製台上的燈光不斷變化，反映著各項任務的完成狀況。
赤木律子走進指揮中心時，幾乎所有人都投來驚訝的目光——首席科學家很少在這個時間出現在指揮中心，她直接走向葛城美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美裡，我們需要談談。”
葛城美裡轉過身來：“發生什麼事了？是真嗣的情況有變化嗎？”
赤木律子微微搖頭，示意到一旁相對安靜的角落。
葛城美裡遲疑了一下，然後對青葉茂下達了幾道命令，暫時離開了指揮台。
“什麼事這麼神秘？”她低聲問道，眼中帶著擔憂，“如果是關於防禦係統的問題，我們可以——”
“真嗣醒了。”赤木律子直接打斷了她。
葛城美裡的表情凝固了，眼睛瞪大，嘴唇微微顫抖。“什麼？什麼時候？他怎麼樣？我要去看他！”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抖，臉上的疲憊瞬間被巨大的喜悅所取代。
她剛要轉身離開，律子伸手攔住了她：“等等，他很好，情況穩定，但他有話要我轉告你。”
葛城美裡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赤木律子。
“他說，從現在起，你必須強製休息至少六小時，所有非最高優先順序的事務全部暫停或交接。”赤木律子的語氣堅定，沒有給葛城美裡爭辯的餘地，“他說，他需要他的指揮官恢複最佳狀態，而不是靠咖啡因和意誌力硬撐。”
葛城美裡的表情變得複雜，驚喜、擔憂、被命令的些許不滿交織在一起：“但是現在情況這麼緊急，我不能就這樣——”
“真嗣說，他需要你為接下來的硬仗做好準備。”
赤木律子注視著美裡的眼睛，知道這句話的分量，“他很好，但我們都清楚，接下來的戰鬥需要你處於最佳狀態。”
葛城美裡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赤木律子能看出她內心的掙紮，責任感、對碇真嗣的擔憂以及對自己體力不支的認知交織在一起。
突然，葛城美裡用力捶了一下旁邊的控製台，引得幾名工作人員紛紛側目。
“該死的！”她低聲咒罵，“他都在醫院病床上了，還在給我發號施令。”
儘管語氣抱怨，但赤木律子能看到她眼中的光芒——那是知曉真嗣已經恢複的興奮與希望。
最終，葛城美裡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身體：“好吧，我同意了，六小時。”她轉向控製台，高聲宣佈，“從現在起，臨時指揮權交給赤木律子博士。所有緊急情況直接向她彙報。”
工作人員們麵麵相覷，但沒有人提出異議。
在nerv，碇真嗣的指示幾乎等同於絕對命令，即使是通過赤木律子轉達的。
臨走前，葛城美裡再次詢問了碇真嗣的詳細情況，赤木律子耐心地回答著，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擔憂。
“告訴他。”葛城美裡最後說道，站在指揮中心的出口處，“我等著他！”
赤木律子點頭應允，看著葛城美裡離去的背影。雖然依然顯得疲憊，但她似乎卸下了肩上最重的那塊石頭，步伐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確認葛城美裡確實離開了總部，赤木律子立刻回到主控台，表情恢複了專業的嚴肅。
她調出內部監控和駕駛員定位係統，輸入了明日香的識彆程式碼。
“明日香·蘭格雷在哪裡？”她問道，語氣冷靜而專注。
“第二適格者目前在訓練場，部長。”伊吹摩耶回答，同時調出相關監控畫麵。
螢幕上顯示出明日香的身影，她身著紅色作戰服，正在操控二號機阿爾法進行模擬戰鬥訓練。
即使隔著螢幕，赤木律子也能感受到那種近乎瘋狂的強度，明日香對著模擬靶進行連續不斷的攻擊，每一擊都帶著過度的力量和怒意，完全不像是訓練，更像是在發泄某種無處宣泄的情緒。
赤木律子仔細觀察著明日香——汗水浸透了作戰服，臉色潮紅，但眼神卻異常空洞而狂躁，彷彿有一團看不見的火焰在她內心燃燒。
“她已經連續訓練了多久？”赤木律子問道，心中已經有了初步判斷。
“大約十四小時，部長。”伊吹摩耶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她拒絕休息，也拒絕任何人靠近訓練場。”
赤木律子沉默片刻：判斷明日香是否瀕臨崩潰，是否對自己或他人構成威脅。
看著螢幕上明日香幾乎自虐式的訓練強度和那種狂亂的眼神，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摩耶。”赤木律子下定決心。
“準備一隊醫療人員，配備鎮靜劑。”
她抬頭看了一眼監控畫麵，明日香剛剛結束了一輪攻擊，二號機阿爾法單膝跪地，似乎是因為過度使用而暫時停止了活動，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立刻執行。”赤木律子的聲音不容置疑，“我去訓練場。”
她快步離開指揮中心，前往電梯。
在乘電梯下行的過程中，她再次思考著真嗣的話語：如果明日香真的瀕臨崩潰，就帶她去見碇真嗣。
“希望這是正確的決定，真嗣。”赤木律子輕聲自語，電梯門開啟，迎接她的是一個即將爆發的情感炸彈——明日香·蘭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