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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永恒的幸福與變革的明天 第92章 日出之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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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際線上尚未出現光亮。

沒有人喧嘩,沒有人推搡,所有人都保持著肅穆。

中央搭建了一個簡單的高台,周圍由已經倒向新秩序的自衛隊和民眾自發組織的糾察隊維持著秩序。

高台上,那個被稱為影山俊央的老人癱坐在一把木椅上,麵如死灰。

沒有了之前講話時的擴音裝置,沒有了圍繞在身邊的醫護人員和助手,他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疲憊不堪的老人。

人群中有人低語:“看啊,沒有那些道具和裝飾,這就是統治我們幾十年的神話。”

“一個傀儡,一個木偶。”另一個聲音回應。

天空的東方開始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氣氛越發凝重。

忽然,人群的最後方傳來一陣騷動,隨即迅速平息,變成了一種有序的分開,彷彿海浪自動讓出一條通道。

碇真嗣出現了。

他穿著一身簡潔到普通的黑色長褲和白襯衫,沒有任何標誌或徽章,就像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但當他緩步走過人群時,每個人都不自覺地低下頭,表達著一種無言的敬意。

人群中爆發出低低的議論聲,隨即又歸於寂靜。

他們看著這個少年,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好奇、期待,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那就是他...碇真嗣。”

“太年輕了,卻已經改變了曆史...”

“他真的能帶領我們走向更好的未來嗎?”

碇真嗣的目光始終平靜而堅定,直視前方,一步一步走向那個高台。

森田慎一郎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手中捧著一個覆蓋著黑色絲絨的托盤。

當他登上高台,站在那個癱坐的老人麵前時,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安靜。

連呼吸聲都似乎消失了,彷彿時間本身也屏住了呼吸。

森田慎一郎手中捧著托盤,緩步走到碇真嗣麵前。

“真嗣君。”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充滿了力量,“請您...為所有被舊時代所犧牲的人們,執行最後的裁決。”

他小心地掀開白布,露出托盤上的物品——一把短刀,刀身上犧牲的人們的名字,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整個刀身。

這一刻,所有受害者將複仇和審判的權力,交到了碇真嗣手中。

碇真嗣接過短刀,轉身麵向廣場上的所有民眾。

就在這一刻,初升的朝陽剛好從他背後升起,將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輪廓,宛如神隻降臨。

陽光穿過短刀上的銘文,在高台上投下無數細小的光斑,如同逝者的靈魂在見證這一刻。

碇真嗣開口說話,聲音通過擴音裝置傳遍整個廣場,清晰而有力:

“舊的時代,那個建立在謊言、腐敗和犧牲之上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讓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傾聽。

“我們推翻了seele,逮捕了碇源堂,但這還不夠。”

“真正禁錮我們的,不僅僅是那些陰謀家,更是這個滋生了他們的、早已僵化的舊體製,以及它所代表的一切。”

他停頓片刻,環視全場,確保每一個人都能聽見話語。

“在這個新生的黎明,我想告訴所有人,未來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不是由隱藏在陰影中的操縱者決定,而是由每一個人共同決定。”

碇真嗣指向那個癱坐的木偶,“這個人,隻是他們推出來的一個象征,一個空洞的符號,但他所代表的,必須被徹底斬斷,才能迎來真正的新生!”

說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在剛剛躍出地平線的朝陽映照下,碇真嗣舉起了手中的短刀。

沒有猶豫,沒有憐憫,隻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執行曆史使命般的決然。

但隨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沒有將刀斬向那個老人,相反,他走向高台中央,那裡豎立著的旗幟。

“這個人隻是一具軀殼,一個被操控的象征。”

“真正應當被審判的,是這個係統。”

他一刀斬下,旗幟應聲而斷,緩緩倒下,就在旗幟落地的瞬間,朝陽完全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個高台。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碇真嗣的意圖,不是要處決一個無力的老人,而是要徹底斬斷過去。

高台一側,早已準備好的人員拉起一麵新旗幟象征著地球聯合理事會的旗幟。

碇真嗣將短刀高高舉起,讓陽光透過刀身上的名字,投射在廣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從今天開始,所有機構即刻解散,影山俊央及其背後的影子議會成員,將被移交給新成立的司法委員會,接受公開、公正的審判,他們的罪行,他們的財產,他們的秘密,都將在陽光下被徹底清算!”

廣場上一片死寂,隨後爆發出如雷的歡呼聲。

那些長期被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有人歡呼,有人哭泣,有人緊緊擁抱身邊的人,分享著這曆史性的時刻。

“生活不會立刻變得美好。”碇真嗣繼續說道,聲音穿透了喧囂,“重建工作艱巨,對抗約翰哈蘭德的威脅依然存在,但至少從今天起,我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將短刀交還給森田慎一郎,審判的權力最終回歸。

“這是我對所有人的承諾。”

廣場上的掌聲如潮水般湧來,伴隨著人們激動的呼喊和歡呼。

他看著下方的人群,彷彿在思考著某種更為深遠的計劃。

在高台的一側,葛城美裡和赤木律子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我就知道,他總是這樣。”葛城美裡輕聲說。

赤木律子調整著眼鏡,掩飾著眼中的複雜情緒。

歡呼聲繼續著,人們慶祝著舊時代的結束和新時代的開始。

歡呼聲如同遙遠的潮汐,漸漸被碇真嗣拋在身後。

朝陽的光芒雖已刺破雲層,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卻未能完全驅散他周圍那層無形的、冰冷的決心。

他沒有在民眾的簇擁和媒體的閃光燈中停留片刻,向個葛城美裡和赤木律子投去一個示意稍安的眼神後,轉身離開然後走向了一處不起眼的、通往地下的入口。

高橋龍二和相澤總司早已等候在那裡。

兩人微微躬身。

“都處理好了嗎?”

“是的,課長。”相澤總司的聲音低沉而恭敬,他側身讓開了通往地下防爆掩體的通道入口。

“按照您的指示,佐伯秀明、岸田剛、古川康介,以及另外兩名通過昨夜審訊確認的影子議會核心成員,都已請到下麵,單獨關押。”

碇真嗣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率先邁步走了下去。

高橋龍二和相澤總司交換了一個眼神,緊隨其後。

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伴隨著沉悶的液壓聲,徹底隔絕了外麵那個剛剛迎來新生、充滿喧囂與希望的世界。

地下掩體內部與外麵的陽光明媚截然不同。冰冷的白熾燈將堅固的混凝土牆壁照得慘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金屬混合的冰冷氣味。

曾經權傾朝野、在暗中操縱日本的男人,此刻狼狽地被反綁在冰冷的金屬椅上。

他們身上昂貴的西裝已經褶皺不堪,臉上混合著難以置信、徹骨的恐懼和歇斯底裡的憤怒。

往日的威嚴蕩然無存,隻剩下階下囚的絕望。

看到碇真嗣如同死神般平靜地走進來,他們的反應瞬間爆發。

“碇真嗣!你這個惡魔!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岸田剛率先咆哮起來,唾沫橫飛,“你這是在破壞秩序!你這是反人類!你會遭到報應的!”

古川康介,則換上了一副諂媚而恐懼的嘴臉,試圖做最後的掙紮:“碇…碇課長!不,碇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可以談!我們古川家掌握著難以想象的財富和資源!隻要您放過我,我保證…我保證將家族一半的資產獻給您!我們可以合作,我們可以讓您成為真正的…世界之王!”

最為冷靜的依然是前官房長官佐伯秀明。

他死死盯著碇真嗣,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解:“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斬斷旗幟,公開審判還不夠嗎?你已經贏得了民眾,贏得了權力!為什麼還要趕儘殺絕?這對你,對這個國家,沒有任何好處!留著我們,我們可以……”

“輔佐我?”碇真嗣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漠然。

他走到掩體角落,那裡靜靜地靠著一把早已準備好的日本刀。

刀鞘古樸,似乎飽經歲月,但刀柄上纏繞的赤色絲線卻嶄新而堅韌。

他沒有理會那些徒勞的求饒、無力的利誘或是邏輯混亂的質問。

隻是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刀柄,隨著一聲輕微的金屬摩擦聲,緩緩將閃爍著寒芒的長刀抽出刀鞘。

刀身在慘白的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映照出他那雙深邃得看不到底的、毫無波瀾的眼眸。

“為什麼要這麼做?”佐伯秀明看著那把出鞘的長刀,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我們…我們並沒有直接與你為敵…我們甚至可以…”

碇真嗣提著刀,一步步走向他們。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掩體中回響,不疾不徐,卻如同死神敲響的喪鐘,敲擊在囚徒的心臟上。

他首先停在了咆哮不休的岸田剛麵前,刀尖微微抬起,幾乎觸碰到對方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喉嚨。

“第一。”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你們擋了我的路。”

沒有慘叫,沒有掙紮,隻有刀鋒切開空氣的輕微嘶鳴和一聲沉悶的倒地聲。

冰冷的刀鋒落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岸田剛的咆哮戛然而止,眼中最後殘留的是無邊的恐懼和難以置信。

碇真嗣走向下一個目標,癱軟在椅子上的古川康介。

後者嚇得麵無人色,褲襠處傳來一股騷臭味,他語無倫次地重複著財富和權力的許諾,聲音尖利刺耳。

“第二。”碇真嗣的聲音依舊平靜得可怕,彷彿沾染上鮮血的刀鋒並未影響他分毫,“你們這些沉溺於罪惡、視人命如草芥的家夥,在我眼裡…”

他微微側頭,似乎在尋找一個更準確的詞彙來定義眼前的存在,“根本不算人類。”

頓了頓,補充道:“頂多算是…需要被清除的類人生物。”

刀光再次閃過,古川的哀嚎變成了死寂。

最後,他站在了麵如死灰、眼神絕望的佐伯秀明麵前。

這位曾經在政治漩渦中翻雲覆雨的老者,此刻隻剩下無力的喘息。

“殺了我…你…你也無法真正改變什麼…”佐伯艱難地抬起頭,試圖用最後的力氣詛咒,“總會有…新的…像我們一樣的人出現…權力…永遠腐蝕人心…”

碇真嗣沒有回答。

代替話語的是揮落的刀鋒。

粘稠溫熱的液體濺落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麵上,卻沒有一絲沾染到他整潔的白襯衫。

他靜靜地站立著,直到最後一名“類人生物”徹底失去生命的氣息。

高橋龍二和相澤總司自始至終如同雕像般靜立在陰影中,麵無表情,彷彿隻是在觀看一場與己無關的、乏味的處刑。

碇真嗣將刀緩緩歸鞘,動作流暢而自然,彷彿剛剛完成的不是一場殺戮,而是一次劍道練習。

相澤總司立刻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一塊潔白、熨燙平整的手帕,雙手恭敬地呈上。

“謝謝。”碇真嗣接過手帕,仔細地擦拭著刀柄上可能沾染的微不可查的痕跡,以及自己的手指,彷彿那上麵沾染了什麼看不見的、令人作嘔的汙穢。

“真嗣君,這裡交給我們處理就好。”高橋龍二走到近前,聲音低沉而有力,眼中閃爍著絕對的忠誠與敬畏,“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碇真嗣輕輕點頭,將用過的手帕遞還給相澤。他沒有再看身後的景象一眼,轉身走向出口。

那些尚有餘溫的屍體,以及他們所代表的那個黑暗時代,都將被徹底埋葬在這冰冷的地下。

當他推開門,重新沐浴在清晨和煦的陽光下時,葛城美裡和赤木律子正靜靜地等在那裡。

她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沒有問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從他身上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如同嚴冬般凜冽的冰冷氣息,她們已經猜到了一切。

她們明白,他沒有讓明日香、綾波麗,甚至渚薰參與這一切,是不想讓那些或純粹或驕傲的靈魂沾染這樣的黑暗。

也明白,他選擇親自動手,承擔起這份最沉重、最肮臟、也最必要的責任,將清算的罪孽與審判的權力獨自背負。

想說些什麼,想安慰,想分擔,但最終隻是沉默地看著他走近。言語在此時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碇真嗣走到兩人麵前,臉上的冰冷已經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和的、帶著些許倦意的微笑,彷彿剛剛隻是去處理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雜務。

他沒有解釋,也沒有尋求理解,隻是伸出雙手,輕輕握住了她們的,感受著她們掌心傳來的溫度。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他輕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然後,他微微歪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試圖驅散這無聲的沉重氣氛。

“對了,之前答應你們的禮物…”

他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你們想好要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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