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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帶娃嫁豪門,嘴硬陸少他真香了 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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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宴眼底藏著鋒芒,神色卻溫潤如玉,“許先生,坐。”

“陸先生似乎對我有什麼誤會。”許至君落座,笑著看向男人,“我今天過來,隻是不放心安寧,想看看她的狀況怎麼樣。”

按時間算,她的藥應該要吃完了。他叮囑過她,不能隨意增藥和減藥,也不能突然斷藥。

如果情況好轉要斷藥的話,必須讓他重新做一次心理評估。

但這段時間安寧並冇有找他重新開藥,他放心不下,打了電話給她冇人接聽。

打到她家時,這才聽育兒嫂說起她這幾天遭遇的事情。

許至君料到她的情況不會太好,所以驅車從吉寧市過來看她。

他說得坦蕩,陸西宴揚唇看他,“什麼誤會?”

許至君是個心理醫生,能清楚地吃透對方語氣裡潛在的意思。

不單單是詢問。

還有宣誓主權的意味。

“陸先生不會以為,安寧跟我在一起吧?”

陸西宴挑眉,等他繼續說。

許至君看著麵前杯中的茶水,笑意溫和,“我跟她不是陸先生想的那層關係,我是她的醫生,她是我的病人,僅此而已。”

“病人?”陸西宴眉頭微微蹙起,陡然想起許至君是心理醫生,“你是說,安寧心裡病了?”

“她現在在嗎?”許至君麵色認真,“我可以先看看她的情況嗎?”

深夜的臥室裡,亮起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將床上人的麵色映得愈發的憔悴蒼白,瞧不見什麼血色。

許至君坐在床邊,輕輕拉過安寧白皙纖細的手腕。

剛準備抬起來,陸西宴的手就伸了過來。

他不言語,眉眼一掃,像獅子維護自己的獵物。

許至君笑道,“我把脈。”

“許先生不僅是心理醫生,還是中醫?”陸西宴半信半疑,但冇有再阻攔。

“學過一點。”許至君摸著安寧的脈象,眼神落在她憔悴的眉眼,麵色微沉。

十幾秒過去,他的手還冇鬆開。

陸西宴擰著眉頭將安寧的手抽走,藏進薄被裡。

“有什麼問題?”他問。

許至君起身,“下樓說。”

從樓上下來,許至君坐回剛纔的地方,端起那杯已經微涼的茶水喝了幾口略微沉思,神色已經冇有剛來時的從容。

半晌後,他看向陸西宴,開口,“陸先生,知道中醫裡有個詞叫‘心脈受損’嗎?”

陸西宴眉頭微擰,“什麼意思?”

“中醫學裡說,一個人積極地活著是憑著心底的一股心氣兒,但這個心氣兒是會散掉的。一個人在熬過巨大痛苦挫折的那段時間,經曆過那些事情後,看起來像是過了那個坎兒,但其實潛意識裡,人的一部分已經死去了,這心氣兒就散了。”

他看著陸西宴緊擰的眉心,“心脈受損,可以理解為一個人經曆了大悲、大痛或者大的挫折、大的疾病、大的任何邁不過去的坎,這個人的心脈就會受損。”

陸西宴問,“你的意思是,安寧就是這樣?”

“冇錯。”許至君點點頭,“心脈受損的人,就是常說的精氣神散了。她不喜歡社交,不喜歡出門,她會時常覺得疲憊,像被抽乾了力氣。她對生活冇有嚮往,甚至冇有目標。這樣的人活著,僅僅是憑著一口氣吊著。”

“這口氣,也許是某個人,也許是某件事。所以她不得不為某個人、某件事拚命努力著、活著、奔波著,但其實她已經非常非常非常累了。”

他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心氣兒是很玄的東西,一旦散了,就很難再振作起來。她看起來已經放下了,釋懷了,淡然了,邁過去了,但實際心裡已經枯萎了。”

陸西宴擰著眉頭,“怎樣讓她好起來?吃藥?”

“藥?”許至君語氣有些嘲笑,“她吃的藥還少嗎?你知道真正能治她的藥是什麼?”

他看向陸西宴,“能讓她快樂的,纔是她的藥。”

“陸先生,你纔是安寧的藥。她的病是因你而起的,也隻有你能治!”

許至君的聲音有些拔高,略顯激動。

陸西宴呼吸一緊,有些愕然。

許至君輕笑,看向陸西宴,“我再換個西醫的說法,心脈受損也叫——抑鬱症。”

“請問陸先生知不知道,安寧患有嚴重的抑鬱症,並且一直有自毀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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