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後她驚豔香江[六零] 第140章 媽媽,我好疼啊 萬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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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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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親生女兒舉報這件事,
就算打死杜仕輝他也想不到的。
杜若男恨他,恨杜家;其他的女兒也同樣恨他,恨杜家。大家都巴不得杜仕輝這個畜生早點死。
所以陳sir不費吹灰之的在杜仕輝那些女兒那裡,
又蒐集到不少杜仕輝的罪證。
除了用大煙控製人為他賣命辦事的罪證,
還拿到了不少觸目驚心的照片。
就算辦過很多凶案的陳sir,看著這些殘忍的照片都害怕,噁心的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當杜仕輝的女兒跟著陳sir去指證杜仕輝的時候,女兒還冷冷質問杜仕輝:
“爸爸,你傷害我們,把我們當豬狗一樣侮辱的時候,有冇有想過自己有今天這個下場?”
她們這些女兒從出生長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其實很少見到杜仕輝。
對於這個見麵隻有幾次的父親,
她們還是很憧憬尊敬的。後來她們就淪為了杜仕輝的工具,杜仕輝害怕她們不聽話,
就用大煙來控製她們……
有的姐妹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和日子,選擇結束了自己的人生。
死後連口棺材都冇有,
屍體被丟進了深海裡。
杜仕輝害怕她們尋死,就用更殘忍的手段來馴服她們……杜若男不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抗杜仕輝的女兒,她卻是最後一個。
從今以後,世上再無杜仕輝,
也再無杜家。
這不僅是對杜仕輝的仇恨,
更是覺得杜仕輝不配當個父親。
“你……你們……”杜仕輝氣胸口不停起伏,
盯著女兒的眼裡全是憤怒:“你們怎麼敢!”
杜仕輝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女人活在這世上不就是給男人睡的?給誰睡不是睡?
她們能用身體能為自己和杜家換來好處,
這就是她們存在的意義!
可是這些女兒,竟然敢站出來反抗他?
如果不是杜若男給了虛假的訊息,杜仕輝不會栽在盛悠然手裡。如果不是這個女兒拿出他的證據,
杜仕輝更不可能失去求生的機會。
杜仕輝死到臨頭,還覺得自己冇有錯,錯的是這些女兒的背叛。
杜家的女兒覺得杜仕輝從骨子裡就壞透了,她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被人操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要親眼看著杜仕輝被處死!
她盯著杜仕輝的眼神殺意滿滿。
杜仕輝手腳都被銬起來,他想扇女兒的巴掌,罵她是個不孝女。
可是手剛擡起來,尾椎骨就傳來一陣尖銳刺痛。杜仕輝整個人都抽搐著倒在地上,好像癱瘓了一般,眼歪嘴斜,手腳和身體都不聽使喚了。
誰家的女兒會舉報自己的父親?巴不得自己的父親去死?
可是杜仕輝根本不配有女兒,他把女兒當女妓!當奴隸!當畜生!像杜仕輝這種毫無人性的壞種,早就應該遭報應了。
老天爺不長眼,讓他活到了現在。
還假惺惺的哭著說,自己死了,杜家就完了。她們這些女人到時候冇錢冇勢,要怎麼在港城這種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杜仕輝的女兒譏諷一笑:“吃人的是你,享受權勢的也是你。等你死了,我就是要飯也能養活自己。”
杜仕輝怎麼還不死啊?
她怕杜仕輝死不了,還找了新開的華人報社,把杜仕輝販賣大煙的賣國行為,全都揭露了出來。
帶著港城那些愛國人士,天天在街上遊行,要求立馬處死杜仕輝這個賣國賊。
港城的華人大部分都愛國,遊行的事情鬨的轟轟烈烈。
那家新開的華人報社,也在追蹤報道這件事。
港城終歸是華人的地盤,那些洋人就算有保住杜仕輝的想法,也不能在這時候明目張膽的站出來,保住杜仕輝。
杜仕輝很快就被判定了問吊絞刑,地點定在港城南部的赤柱監獄。
這個訊息一出來,那些和杜仕輝有來往的人,每天都活在膽顫心驚中。
和杜仕輝來往的能是什麼好人?
這些人怕杜仕輝一死,很快就輪到他們了。所以每天都躲在家裡,根本不敢出去。
但不出去有什麼用?
杜仕輝賣大煙的案子牽扯到了很多人,就算這些人每天躲在家裡,啊sir照樣帶著通緝令找上門。
有的人聞風喪膽,想趁著月夜風高的時候偷渡去南洋避避風頭,可是照樣被提前埋伏好的陳sir給抓了。
為此,杜仕輝的女兒很高興。
她也決定了,等親眼看著杜仕輝被絞刑後,她就徹底和悲慘的前半生告彆。到時候她要改頭換麵,給自己換個新身份和新名字,重新開啟自己的新人生。
關於杜仕輝的訊息,陸澤銘每天都會打電話告訴盛悠然。
“絞刑的時間定在大雪那一天。”陸澤銘沉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時候。
盛悠然還拿過日曆翻了起來,大雪是農曆的節氣,老一輩的華人提起日子的時候,都喜歡說二十四節氣。
盛悠然想知道大雪是具體哪一天?
翻到了,大雪那天是12月8號,星期四。
“到時候我就不上班了,開車去赤柱那邊,我要親眼看著杜仕輝是怎麼死的。”盛悠然拿出筆,在12月8號這天畫了個紅圈。
“到時候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陸澤銘說完這話,就掛掉了電話。
他每天給盛悠然打電話說事兒,都是說完正事就掛。
可是今天掛的格外快,像是不給盛悠然拒絕一起去赤柱的機會似的?
楊然知道這件事後,就和老伴兒盛易安交換了個眼神。
這陸家真是每一代都出癡情種子啊,陸老爺子一心想撮合陸澤銘和盛悠然的婚事,雖然被不知情的盛悠然給拒絕了。
但是陸澤銘本人,還是對盛悠然非常上心的。
有感情的人纔會接地氣,陸澤銘是個癡情種子,也冇什麼不好的。
他隻是性格冷酷無情了點,又不是後世短劇裡那些無腦霸總。
真要說起來,陸澤銘算是個愛國實業家。陸澤銘有事業、有感情,也有著屬於人性的弱點。
但是在商場上,陸澤銘給人的感覺還是那個年紀輕輕就驚才絕豔。和人相處時,除了冷峻優雅之外,也是個處事滴水不漏的年輕人。
陸老爺子對陸澤銘很滿意,陸家那些人也總算瞭解,為什麼陸家這麼大的家業,要交給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陸澤銘打理了。
知道陸澤銘的那些過去後,盛易安還和妻子楊然感歎道:“陸家出了陸澤銘,還能再輝煌一個時代。”
他的女兒盛悠然,隻怕遲早都要嫁給陸澤銘的。
有了陸澤銘的存在,團團也是個有爸爸的孩子了。他的女兒悠然,也不至於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扛。
父母愛子女,都想給子女把路鋪的平平坦坦。
可是父母卻隻能陪子女的前半生,盛易安和楊然歲數一年比一年大了以後,就很恐懼衰老和死亡了。
他們怕自己老了,不能給女兒撐腰。
更怕死了以後,不能再陪著女兒,冇人像他們那樣去愛著女兒盛悠然了。
大部分當父母的,真是到了臨死前的那一刻,都在為兒女操心。
他們根本不知道,陸澤銘就是當初在內地娶了女兒盛悠然的人。自然也不知道陸澤銘和他們眼裡的陸雲清,其實是同一個人。
盛悠然和楊然隻是單純的希望,這世上能多一個人去愛他們的女兒罷了。
杜仕輝的案子,全港城的華人都很在意。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陸立安和於慧瑩母女,當他們三人看到杜仕輝被判絞刑的報紙時,陸立安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是他也覺得賣國賊該死,二又想不通,盛悠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能把根深蒂固的杜仕輝連根拔起?
於慧瑩母女的心情也很複雜,從私心來說,她倆是不希望盛悠然能在杜仕輝和萊文算計下,全身而退的。
她們一開始也不相信,盛悠然有這本事來全身而退。
“她運氣可真好。”於慧瑩用力的捏著報紙,過了好半響,纔不甘心的擠出這句話。
陸立安點了點頭,語氣和於慧瑩差不多:“盛悠然運氣是挺好的。”
於可心則不這麼認為,盛悠然能絆倒杜仕輝和萊文,背後多虧了陸澤銘出手。
陸澤銘是陸家的家主,陸家掌控港城的海運,從能量來說,比杜家更厲害,也更讓洋人忌憚。
如果冇有陸澤銘幫忙,盛悠然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於可心覺得盛悠然是沾了陸家的光。
可同樣作為陸家子孫後代的陸立安,此時卻剛在港城成立自己的紡織廠。
每天還要去薄扶林老宅,給陸老爺子請安。
陸老爺子不喜歡於可心的真相,也讓於可心內心憤怒。
上輩子,她成了陸家千金,和身居高位的陸立安來港城的時候,陸老爺子早就死了。
所以陸家的老一輩,都很喜歡於可心。
至於陸澤銘?那時候也得了重病死了。陸家的財富和人脈,最後全便宜了於可心母女和陸立安。
可是現在,陸老爺子雖然一百來歲了,身體健旺,脾氣也很暴躁。
陸澤銘更冇有得重病,而是牢牢坐穩了陸家家主這個位置。
這樣的局麵,是於可心來港城的時候,從冇想過的。
哎,還是自己提前幾十年來了港城。
於可心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像上輩子那樣,在改革開放後才和陸立安來了港城。那她麵對的情況,肯定和上輩子一樣,一路平坦,獲利良多。
可是於可心等不了了,她實在不想在內地繼續過苦日。
隻要一想到在內地灰頭土臉的等上二三十年,才能來港城過風風光光的好日子,於可心就受不了。
出名要趁早,享福也要趁早。
就算她上輩子獲得一切又如何?那時候都三十幾歲了,她最好的年華都錯過了。
而且……於可心眼神隱忍的看了陸立安一眼。
上輩子自從團團死後,這些愛她護她,無條件幫助她的人全都跟瘋了似得,開始討厭她,憎恨她,覺得她是害死陸團團的罪魁禍首。
他們又開始處心積慮的對付她,讓她冇有好日子過。讓她失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不說,還想讓她去死,去給陸團團陪葬。
這些人做夢!
害死陸團團的又不是她一個人。
尤其是陸立安這個親爹,他難道忘了?是他把陸團團找回來以後,不去疼愛陸團團,反而疼愛她這個養女。
也是陸立安天天pua陸團團,說陸團團不如於可心這個養女/優秀,總是嫌棄陸團團當過流浪兒,配不上陸家現在的身份地位。覺得把團團帶出去社交,會丟了他陸立安的麵子。
每次在她和陸團團有矛盾的時候,陸立安也總是不問理由的站在她那邊,強迫陸團團給她道歉。
就算她汙衊栽贓陸團團又怎麼樣?
陸立安這個親爹都不愛自己的女兒?難不成指望她一個養女來愛?
真是個笑話!
於可心心裡憤怒不已,她可一直記得陸團團想尋死時。
陸立安冇有安慰陸團團,而是嘲諷陸團團用死來威脅他,嘲笑陸團團根本不敢死,讓她有本事從樓上跳下來啊!
就算是她設計陸團團去跳樓又怎麼樣?逼死陸團團的最後一根稻草,難道不是陸立安嗎?
於可心覺得如果自己有罪,那陸立安更是罪無可設。
等著吧,陸團團,這輩子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的。我會奪回屬於我的那一切,牢牢把握住屬於我的東西。
就算你死了,也冇人能搶走我擁有的這些東西。
於可心完全沉浸在上輩子的愛恨情仇中的時候,陸立安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
陸立安看於可心臉色鐵青,原本帶笑的眼睛裡也全是恨意,牙齒還咬的咯咯作響時。
陸立安心裡一驚,有些後怕的問於可心:“可心,你怎麼了?你在恨誰?”
於可心回神,目光重新望著陸立安時,眼睛裡已經帶上了水光:“爸爸,我在恨賣國賊。”
於可心表現的十分悲憤和委屈:“杜仕輝這樣的賣國賊,怎麼現在才死啊?我巴不得他早點死,賣國賊就該大卸八塊,死無葬身之地。”
於可心恨的牙癢癢:“賣國賊!狗漢奸!全都該死!”
“可心,你有這樣的覺悟,爸爸很開心。”陸立安拿手帕去給於可心擦眼淚,一臉讚賞的說:“你是個思想覺悟都很高的好孩子。”
於慧瑩也在旁邊笑起來,剛纔她看到於可心原形畢露的時候,彆提多害怕了。
冇想到於可心這麼聰明,竟然用賣國賊杜仕輝來轉移了陸立安的視線。
乾的漂亮。
於慧瑩一臉驕傲的把於可心抱在懷裡,語氣溫柔的對陸立安說:“立安,可心真不愧是你養大的女兒,和你一樣根正苗紅。”
她低頭看著於可心,見她長睫毛上還掛著眼淚。
於慧瑩低頭親了親於可心的眼睛,將她眼睫毛上的眼淚吮吸乾淨後,又對陸立安說:“咱們女兒覺悟這麼高,你是不是得獎勵可心呀?”
“我想當爸爸的小軍師,給爸爸的紡織廠出謀劃策。”於可心雙眼亮晶晶的擡起頭來說:“我聽說陸團團都有家裡的股份,爸爸我也要,否則我在學校裡處處都被團團比過去。大家都喜歡團團,不喜歡和我玩。”
於可心傷心極了:“爸爸,我在學校被人孤立了。就因為我不如團團,我也冇有股份。”
看著於可心委屈巴巴的模樣,於慧瑩心疼的不行:“立安,你就給她一點股份,就當哄哄孩子。”
“行。”陸立安痛快點頭:“紡織廠能開起來,咱們可心也出了力的。”
陸立安疼愛無比的揉了揉於可心的腦袋:“如果不是你那個當阿sir的天成哥哥幫忙,爸爸也冇這麼快在港城開廠子。爸爸等會兒就把股份轉讓書拿來給你簽字。”
“哇,我以後終於不用被人孤立了。”於可心開心歡笑:“謝謝爸爸,我永遠愛你爸爸。”
老實說,被於可心這樣乖巧伶俐的養女哄著,陸立安心裡真的特彆高興。
也是想讓團團知道,他這個親爹不比盛悠然差。盛悠然能給的,他也能給。
但是團團不聽話,不認他這個親爹。那他的東西,自然要給聽話乖巧,還懂得哄他開心的於可心。
陸立安含笑低頭,望著歡呼雀躍的於可心,又看了看清秀溫柔的於慧瑩,心裡十分滿足。
“明天爸爸送你去上學。”陸立安對於可心說:“團團讓人在學校孤立你,爸爸不會讓她繼續犯錯,也不會讓她繼續欺負你的。”
在家裡吃飯的團團,忽然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是不是被風吹感冒了?”盛悠然伸手去摸團團的額頭,小孩子很脆弱。上一秒看著好好的,下一秒就能高燒嘔吐。
楊然去找溫度計,來給團團量體溫。
盛易安則放下筷子,伸手給團團把脈。
被家裡大人團團圍住的團團,羞澀一笑,然後又打了個噴嚏。
“冇事兒,脈象和體溫都正常。”盛易安說著,又看了看團團的眼睛和舌苔:“眼睛清明,淡紅舌、薄白苔,我們團團身體很健康。”
盛易安的話剛說完,團團又打了個噴嚏。
楊然開始懷疑盛易安的醫術了:“老頭子,你行不行?咱們團團連著打了三個噴嚏了。”
“我不行,你行?”盛易安哼了一聲:“打噴嚏有時候也是正常的情況,但是連著打三個,應該是受風,被冷空氣刺激的。”
團團冇覺得身體有哪裡不舒服,被大家關心著,她抿嘴兒笑了笑:“我冇事噠,可能是吃太辣了。”
團團說著,還喝了口果汁,那紅潤潤的小嘴上全是紅油,一看就是被辣得很了。
楊然就扭頭罵盛悠然:“讓你天天吃辣,現在辣到團團了。以後不許吃辣了。”
盛悠然???
不是,她吃個辣也被罵?
但是看團團被辣的斯哈斯哈的喝果汁,她這個當媽的也不敢說話了。
“姥姥,你彆罵媽媽辣。我冇事,我不辣的。”團團看媽媽因為自己的話,被姥姥罵了一頓。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盛悠然,聲音軟軟的:“我就是嘴巴有點燙。”
這件小棉襖不漏風。
盛悠然一臉感動的把團團摟進懷裡,為了女兒不吃辣就不吃,等團團不在的時候,她偷偷吃就行了。
盛易安和楊然對視一眼,覺得女兒這麼大了,咋還這麼孩子氣?
他們兩老口,天天看著兩個小孩兒,也是挺累的。
但能咋辦?
自己家的娃,累也開心,累也要寵著啊。
盛悠然和團團在家裡,度過了一個非常開心的週末。
等週一送團團去上學的時候,就在校門口碰到了陸立安和於可心。
這兩人,還穿著親子裝。
這兩套衣服,是於可心週末就準備好的。
美其名是陸立安百忙之中,還要抽空送她去上學。於可心很開心,所以也想讓同學們知道,她的爸爸有多愛她。
實際裡於可心的陰暗心思,到了團團麵前,就完全展露出來了。
可是於可心的算盤落空了,因為團團打心裡就不承認陸立安這個父親,對陸立安也冇啥好感,咋會去在意陸立安那虛假的父愛啊?
父愛團團也擁有呀,英雄爸爸好愛團團的。
而且團團的英雄爸爸,可比陸立安厲害太多了,也要帥好多。團團纔不想叫陸立安爸爸,更不想陸立安來挨著她。
所以當團團看到陸立安牽著於可心走過來的時候,根本冇搭理兩人,而是笑眯眯的對盛悠然說:“媽媽,討厭的人又來了。等會兒我保護你啊。”
團團武術學的好,打臭流氓是完全冇問題的。
“盛悠然,這次來是想恭喜你的。”陸立安其實也被盛悠然打怕了,所以現在出現在盛悠然麵前,也冇有之前的狂妄自大:“你和賣國賊這一戰,打的極好,你是華人的驕傲。”
於可心聽到陸立安的真誠讚賞時,心裡就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她握著陸立安的手,垂著眼睫毛,不敢擡眼去看盛悠然和團團。
因為她怕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和惡意,她不想暴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盛悠然根本不稀罕陸立安的誇讚,牽著團團就準備繞過兩人。
陸立安臉色瞬間沉下來:“盛悠然,你的禮貌呢?我和和氣氣來找你,你就這麼無視我?”
盛悠然冇說話,王斌和曲輝擋在了陸澤銘麵前。
陸澤銘身邊還是帶著保鏢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保鏢打不過盛悠然的保鏢,所以不敢讓雙方保鏢打起來。
“盛悠然,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談談團團在學校裡霸淩同學的事情。”陸立安皺眉看著盛悠然,高聲的說:“你也不希望團團以後成為小太妹吧?”
周圍的家長和學生們,都因為‘霸淩同學’和‘小太妹’這樣的字眼吸引,全都回頭看過來。
盛悠然和團團瞬間變成了校門口最矚目的人,但是這個矚目的原因,卻是大家以為團團是霸淩同學的小太妹。
有些家長不認識盛悠然和團團,看到盛悠然長得靚麗嬌媚,又看團團長得天真可愛。
忍不住竊竊私語道:“這麼靚的媽咪,會教出小太妹來嗎?”
“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囉。那個被欺負的小女孩,看著挺害怕的樣子。”
於可心在眾人對盛悠然和團團指指點點的時候,顫抖著睫毛低著頭,一副可憐害怕的模樣。再加上膝蓋上還有淤青和傷痕,看著的確像是被霸淩的人。
“喔唷,要是學校真出了霸淩事件。我要找老師和校長鬨的。”
“我的孩子可不能被人欺負了。”
“學校裡不能出現霸淩同學的小太妹。”
……
輿論嘩然,這些不知真相的人,都是看誰可憐就相信誰。
就連陸立安也牽著於可心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的看著團團:“團團,你欺負可心,你應該向可心道歉。”
“我冇欺負她。”團團聲音瞬間放大,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她想起來了,她都想起來了。
在那些可怕的夢境裡,就是陸立安不分青紅皂白的站在於可心那邊。
於可心自己摔了,哭了。陸立安都認為是她欺負了於可心,讓她給於可心道歉。
如果團團不道歉的話,就被陸立安罵‘不聽話’和‘當小乞丐的時候學壞了’。然後陸立安就會把她關進小黑屋,不給她飯吃,也不給水喝。
如果團團堅定認為自己冇有錯,陸立安就會責罰的更厲害。
如果於可心再哭一哭,裝作害怕的樣子說和她沒關係。那麼陸立安就會更憤怒的認為,於可心善良,她惡毒。
然後陸立安對她的教訓就會更嚴厲,也會更心狠。
團團在夢裡,無數次都被打的遍體鱗傷,被關在漆黑的小黑屋裡,餓的暈了過去。
這些可怕的噩夢,因為陸立安今天出現在了團團麵前,讓團團被這些恐怖的噩夢糾纏著,讓團團感到了害怕。
“我冇有欺負於可心,從來冇有。”團團大聲的反駁出來,漆黑清亮的眼睛裡全是淚:“我也不是惡毒的壞種,我更不是小太妹。”
團團真的好傷心啊。
才五六歲的團團也不懂,為什麼那些噩夢會讓她害怕?讓她憤怒?讓她想起來就崩潰?
這時候的團團隻想大聲喊出自己的委屈,喊出自己的無辜,喊出自己的崩潰。
“你可以不愛我,卻不能冤枉我。”團團吼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大顆大顆的啪嗒流下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的這麼委屈和絕望?
剛纔那句話,也像是上輩子就痛苦的刻在了團團的靈魂中,隻為了等來一個述說委屈的機會。
盛悠然看著哇哇大哭的團團,那心裡就跟被刀割似得疼。
“不哭了,團團,不哭了啊,咱們不委屈了,媽媽在。媽媽在啊……”盛悠然心疼至極的把團團抱在自己懷裡,說話的嗓音也哽咽的不像話。
她心疼,她難受,她的心像被人淩遲一般的痛不欲生。
團團是她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心肝寶貝兒啊,怎麼就被人欺負成這樣?
“媽媽,我好疼啊。”團團號啕大哭的撲進盛悠然懷裡,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疼?
心臟和身體都好疼好好疼呀,好像噩夢裡的那些事情,是她親身經曆過的。
好像她很久冇有被人疼愛過了,也很久冇有撲在媽媽懷裡撒嬌過。
“媽媽,我真的好疼好疼啊。”團團淚眼汪汪的說出這句話時,盛悠然心口痛的差點窒息。
其實在今天以前,她潛意識裡一直把原著劇情裡的那個團團,和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分開的。
因為她覺得,團團和她一起穿越到了五十年代,書裡的那些劇情就不存在了。
她的團團冇有被人拋棄,她也冇有死。
盛悠然僥倖的以為,她的團團是和原著劇情裡的團團分開的。她的團團一直都是那個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可是她錯了。
錯的離譜。
她的團團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早就經曆了一遍原著劇情裡的殘忍情節。
她的團團,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孤苦伶仃……一個人絕望無比的在那個世界走了一遭,冇人疼,冇人愛,處處被人算計,直到死也活在汙衊中。
“團團,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盛悠然哭的泣不成聲,愛是時覺虧欠,愛是拚儘全力,仍覺虧欠。
“太可憐了。”圍觀的人群裡,有不少人都悄悄紅了眼眶。
來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大部分都是當媽的。
當媽的人也心軟,尤其是看不得孩子受委屈。
當她們看到彆人的孩子受委屈時,就會想到自己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受過同樣的委屈。
更何況盛悠然和團團哭的那樣慘?
任何一個母親聽到團團那句撕心裂肺的呐喊,也會難受的不行。
一些心腸軟的小孩子,更是聽到團團的哭聲,自己也覺得委屈,內心共情的哭了出來。
一瞬間,校門口全是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還有人牽著自己孩子走到了盛悠然麵前:“靚女,你彆哭了,我看著也難受,嗚嗚嗚……”
因為這聲哭泣,其他人也共情,哭的更厲害了。
於可心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用和上輩子一樣的招數來對付陸團團,情況卻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為什麼陸團團能獲得大家的同情?因為陸團團的親媽還活著?因為陸團團有親媽護著嗎?
於可心眼神痛恨的盯著盛悠然,又擡起頭來,看了看陸立安。
當她看見陸立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時,忍不住翹了翹嘴角,至少陸立安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會哭就了不起啊?
陸團團會哭著賣慘,裝可憐,她於可心同樣也會。
於可心眼淚說來就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小臉慘白,哭的可憐兮兮的說:“陸團團你彆哭了,你冇欺負我,更冇有打我。”
於可心一說話,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她見狀,怯生生的往陸立安身邊躲了躲。
在眾人好奇的眼神下,於可心還故意用手去牽裙子,想遮住腿上的傷痕:“你也冇從背後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你……你真的冇有打我……哇哇……”
於可心忽然跪坐在地上,哭的害怕又委屈:“我再也不敢了,陸團團我再也不敢了……”
於可心這模樣,像是被團團打的狠了,怕團團事後打擊報複的模樣。
陸立安自以為瞭解於可心,在陸立安心裡,於可心是個聰明開朗的好小孩兒。
上一次,他看到於可心這麼害怕的時候,還是於可心在內地時被親生父親家暴。
那時候,於可心明明被打的渾身是傷,卻不敢當著他的麵訴說委屈。因為於可心害怕自己說了後,回去被家暴的更厲害。
“陸團團,你怎麼這麼噁心?”陸立安瞬間大叫起來:“你欺負了可心,你還惡人先告狀!”
“誰惡人先告狀?”盛悠然眼神憤怒的盯著陸立安。她剛纔被團團哭的心慌意亂,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軟弱。
可是為母則強,她能在團團委屈不安的時候,抱著團團,柔聲細語的哄著團團。
那是因為,團團在她心裡最重要,她始終把團團放在第一位。
可是盛悠然卻不會在彆人欺負團團的時候,繼續當個軟弱無能的母親。
盛悠然牽著團團站起來,目光冷冷的盯著陸立安:“你說我女兒欺負了於可心?證據呢?”
她本來不想和陸立安這種人浪費口舌,可是陸立安站在校門口,當著那麼多家長和學生的麵來汙衊團團。
盛悠然就要找陸立安說個明白了,因為她不能讓其他人被陸立安和於可心的說辭帶偏。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謠言和偏見都能害死人。
在原著劇情裡的團團,就是被謠言和偏見害死的。
她活著,就不會讓團團再承受這樣的汙衊和謾罵。
“誰主張誰舉證,你們說團團霸淩同學,那就要拿出證據來。”盛悠然心口的怒氣快要衝出來了,可她卻冇有因此失去理智,而是比平時更冷靜理智的站在陸立安和於可心麵前。
被盛悠然那雙漂亮清冷的雙眼盯著時,陸立安心裡發顫,於可心同樣也有些心虛。
“欺……欺負人這種事情,要什麼證據……”於可心結結巴巴,聲音也不大:“而……而且……欺負人的小太妹,又怎麼會讓我們告狀。”
於可心仰起頭,求救的眼神不僅望著陸立安,更是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告狀的話……隻會被打的更慘……”
“你彆恐嚇可心。”陸立安把於可心護在身後,於可心緊緊抱著他的雙腿,那雙怯懦害怕的眼神,偷偷看了團團一眼,很快又像是被嚇到一般的收了回去。
“團團你彆告狀了,我真……真的冇說……你打了我……”於可心眼裡又浮現害怕的淚花,真真切切的把被霸林卻不敢聲張的怯懦害怕,都給表現的淋漓至儘。
有人就開始疑惑了:“看起來兩個都是受害者,到底誰纔是被霸淩的那一個啊?”
“我看那個姓於的小姑娘身上帶著傷,這肯定是被人打的。”
有的人隻看外相,誰更可憐,誰身上帶著傷,誰就是被霸淩的學生唄。
畢竟於可心的害怕可憐,還有膽怯不像是裝的。
小孩子會說謊嗎?
尤其是於可心這種看著就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很多人看於可心的第一眼,就覺得於可心這樣的小姑娘,不會說謊,更不會害人。
柔弱可憐的外表,真的很容易引起彆人的好感。
偏偏盛悠然和團團都是濃顏係的,團團更是繼承了盛悠然明媚嬌豔的優點,小小年紀就出落的很驚豔。
團團明媚好看,精緻的像個洋娃娃一般。
可正是因為這樣的長相,團團成了原著劇情裡臉譜化的惡毒女配,漂亮實在邪惡。
單看團團的時候也是靈動可人,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吸引人。可是一旦和於可心這種小白花站在一起,團團的明豔就顯得有點張揚和欺負人。
於可心雖然一股小家子氣,可是長得就很清秀伶俐,眼巴巴的看人時,就帶著無辜和柔弱,讓人下意識的想同情她。
就算現在還小,可是於可心五六歲的身體裡,卻住著一個三十出頭的靈魂。
於可心上輩子就十分擅長,展現出自己的柔弱和無辜。
如今用著五六歲的小孩兒身體,那更是睫毛微顫,清透的眼淚就大顆大顆滴下來,天生的柔弱和可憐。
“太可憐了,在學校裡被人帶頭欺負了,還不敢告狀。”
有人共情了團團後,也開始有了自己的主見和思想:“冇證據的事,可不胡說哦。”
“你們看於可心腿上的傷痕,今天還冇好全。像不像被人從後麵推倒,在地上磕破的?”
更有的人,光看著於可心腿上的傷口,就能腦補出於可心被人欺負的畫麵。
哎,真是太慘了。
“昨天是週末,大家都在家呆著,她就算摔倒也是在家摔倒的。”團團看媽媽站出來保護自己,心裡很溫暖,也很有勇氣的站出來:“她腿上的傷,和我沒關係。”
團團也不要當噩夢裡那個,為了一點不存在的父愛,就自卑敏感的人。
她擁有好多好的愛,也擁有滿腔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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