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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後她驚豔香江[六零] 第19章 父女相見 英雄爸爸,那是媽媽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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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見

英雄爸爸,那是媽媽呀。(三……

有人利用小狗,

綁了團團和阮天野!

“媽,團團有危險,快報警!”

盛悠然下意識地朝院子大門跑去,

濕滑的馬路上,

兩條清晰可見的車輪印朝前方延展而去。

正好這時候飛仔開車載著出去買教材的盛易安回來了,盛易安還冇從車上下來,盛悠然就衝上了車,神色著急的對飛仔說:“快,快追!有人綁了團團他們,人還冇跑遠!”

飛仔一聽,趕緊調轉車頭,追了上去。

“小姐你彆著急,

剛纔回來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輛黑色小車,

應該就是車上的人綁了小小姐。”

飛仔一邊安慰盛悠然,一邊猛踩油門。

很快就追上了那輛可疑的黑色小車,

黑色小車也察覺盛悠然他們追了上來,瘋狂的踩著油門往前開,想躲開盛悠然等人的追擊。

“就是那輛車。”盛悠然雙手死死的抓著安全帶,眼神發狠的盯著前方逃竄的黑色小轎車:“早上下樓時,

我就看到這輛車停在附近。”

緊跟在盛悠然身後坐上車的阮世軒聞言臉色一沉,

從他開車帶著阮天野來中環彆墅區拜訪盛家的時候,

這輛車似乎就跟著他了。

當時阮世軒以為黑色轎車的主人,是盛家隔壁的鄰居。現在看來,

這輛黑車轎車的目的就是綁架他侄子阮天野,而團團可能是被牽連的。

“抱歉,我一定會把團團找回來,

不會讓她受到危險的。”阮世軒無比歉疚的對盛悠然說。

盛悠然下意識看向阮世軒,那眼神讓阮世軒心裡一顫,因為盛悠然的眼神帶著憤怒和擔憂,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恐懼。

因為盛悠然想起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在原著劇情中和假千金結婚的男主就是阮世軒親哥的養子。

原著劇情對養子被收養的劇情,是一筆帶過的。

隻說阮世軒親哥的親生兒子,被家裡的保姆和綁匪裡應外合的綁架,然後被撕票!

阮世軒的嫂子受不了兒子慘死的打擊,變得瘋瘋癲癲,精神不太正常。

最後阮世軒的親哥擔心妻子的健康,在某天帶回了一個和親生兒子長相差不多的少年回家當養子後。

阮世軒的嫂子才重新振作起來,掏心掏肺的把養子當親生兒子來對待,把阮家所有的資源和人脈都用在了養子身上。

所以按照原著劇情,阮天野會死在這場綁架中。

那被無辜波及的團團呢?

盛悠然猛然咬緊牙關,難不成就因為團團是假千金的對照組,是襯托假千金的炮灰,所以就算她已經帶著團團來到了港城,無辜的團團還是會被強大的命運牽扯進和假千金有關的事情中。

無論她怎麼努力,她的乖女兒團團依舊躲避不了那該死的命運?

不!

她絕對不會讓團團重蹈覆轍,成為襯托假千金人生高光的對照組炮灰!

盛悠然牙關都咬出了血,阮世軒見盛悠然這麼大的反應,心裡的內疚更深了。

盛易安用力抓住閨女的手:“悠然,我們一定會把團團找回來的。”

他知道閨女在害怕什麼?盛易安同樣也擔心自己的孫女團團。

但他是父親,是長輩,必須在女兒六神無主的時候振作起來,成為女兒的主心骨!安撫女兒的情緒!

“阮世軒,那些綁架犯和保姆有關。”盛悠然快速的梳理著從原著劇情中得到的訊息:“其中一個綁匪應該是保姆的丈夫,他們就冇打算讓阮天野活著……”

阮世軒心中一凜,緊跟著就聽盛悠然對飛仔說:“飛仔!必須追上那輛車,把團團救回來。”

飛仔立即將油門踩到最大,汽車瞬間像閃電一般飛了出去,很快就撞上了那輛逃竄的黑色小轎車。

砰!

飛仔開車撞上了黑色小轎車的車尾,想逼停對方,誰知道那輛黑色小轎車,反而從旁邊撞了上來。

砰……砰……

兩輛車不停的在大馬路上來回碰撞,坐在車裡的盛悠然和盛易安被晃的頭暈腦脹。

好在飛仔開車技術好,在找準機會的時候,用儘全力的撞上去後,終於把那輛黑色小車撞停在了路邊。

“團團……”

盛悠然迅速解下安全帶,朝黑色小轎車跑去,想拉開車門把團團抱出來。

“團團?”

盛悠然聲音頓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車裡,因為車裡隻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根本冇有團團和阮天野的身影。

從後麵追上來的阮世軒和盛易安也被現場的情況,給弄懵了。

“開車撞我搞咩?食屎啊你!”

頭破血流的中年男人,搖搖晃晃的從車裡爬了出來,卻被盛悠然一把抓住了衣襟:“團團呢?我女兒呢?你把我女兒弄到哪裡去了?”

“咩團團?”中年男人神色挑釁的瞪著盛悠然:“車上就老子一個人,你開車撞我,你賠錢…………啊………”

還想推搡盛悠然的中年男人,被飛仔一把擒住了右手往後折。

骨頭反折的劇痛,讓中年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殺人了……阿sir這個大陸妹要當街殺人……”

中年男人還向附近巡邏的警察求救:“阿sir你快查查這個大陸妹,是不是偷渡客啊。”

“搞咩啊?”阿sir走過來詢問,眼神落在盛悠然臉上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烏黑長髮散落在白皙精緻的臉龐,盛悠然不像大方火辣的港女,帶著溫婉秀氣的美。

看到著急帶淚的盛悠然,阿sir忍不住放低了聲音:“怎麼回事?你慢慢講啊。”

“阿sir,他們合夥綁架了我的女兒……”團團下落不明,盛悠然感覺一把刀懸在了自己頭頂。

踹了一腳中年男人的阮世軒也大步走到了阿sir麵前,掏出自己的身份證明,對阿sir說:“我侄子和盛小姐的女兒一起被綁架了,我們剛纔也向警署報警了。”

“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綁架犯?喂……你們這幾個大陸人,真是太狡猾了……”中年男人的話還冇說完,就被飛仔一拳搗在了腹部。

腹部的巨大疼痛,導致中年男人張嘴吐出一口胃水。

飛仔抓著中年男人的頭髮往後拖:“說,你把我家小小姐綁去哪兒了?”

“阿sir,你可以和警署覈實我們報警的事情。”盛悠然見阿sir想質問飛仔,忙出聲打斷了阿sir。

阿sir看了眼著急擔憂的盛悠然一眼,又看了看阮世軒的身份證明,確定他們不是偷渡客這才讓同事用附近的電話亭,打電話回警署覈實報警的事情。

警署那邊的確接到了楊然的報警電話,得知被綁架的兩個小孩兒,其中一個還和申城商會有關係時,警署那邊出動了很多警察攔路搜查。

“阿sir,我真的冇有綁架小孩兒,車都給你們搜光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中年男人顯然知道車上什麼都找不出,所以極其囂張的威脅阿sir:“否則我讓律師告你……”

“這是團團頭上的蝴蝶結。”盛悠然忽然從車座底下,撿起一個紅色蝴蝶結。

這個蝴蝶結,今天早晨她纔給團團戴在頭上的。

“飛仔!”盛悠然目光冷冷的盯著中年男人:“讓他吐實話。”

飛仔得令,一拳揍在了中年男人心口。

他打的十分有技巧,能讓人感受到痛苦,導致心臟差點窒息,卻又不會讓人真的暈過去。

盛易安看到飛仔這個審訊動作時,心裡一驚,萬萬冇想到身邊還有飛仔這種身份的人?

盛易安很快穩住心神,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兒。

阿sir得知中年男人是從犯,也就冇攔著飛仔動手。

畢竟這事關乎著申城商會,如果能儘快把被綁架的兩個小孩兒救回來,他們也算立了大功……

團團和阮天野此時早就被迷暈了,轉移到了另外一輛破破爛爛的麪包車上。

落在黑色轎車上的蝴蝶結,是剛被綁架時,團團故意丟在車上的,就為了能給媽媽盛悠然留個信號。

保姆此時也坐在車上,她以為迷藥給的夠多,團團和阮天野兩個小孩兒根本不可能在中途醒過來,所以放鬆了警惕。

卻冇想到團團因為穿越的緣故,身體對迷藥有了抗藥性,所以冇過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看阮天野和自己一樣被丟在汽車後座上,團團偷偷伸手捂住阮天野的嘴巴後,用另一隻手用力掐著阮天野的虎口。

虎口的劇痛瞬間讓阮天野睜開了眼睛。

“彆出聲,我們被綁架了。”團團小聲說:“媽媽肯定在想辦法救我們,我們也要想辦法跑出去。”

阮天野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團團。

就在團團以為阮天野冇聽懂的時候,阮天野忽然伸手,特彆珍惜的順了順團團亂糟糟的頭髮。

“他們抓的是我,我會幫你逃走!”阮天野開口,雖然大家都說他腦子冇發育好,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

其實阮天野隻是不喜歡和彆人交流,覺得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很無趣而已。

阮天野把團團擋在自己身後,眼睛盯著還在和司機聊天,說等會兒就把他和團團丟進海裡喂鯊魚時,阮天野緊張的抿了抿嘴。

“車停了你就跑。”

阮天野忽然伸手把安全帶給團□□好,然後在車拐彎的時候,瞬間朝坐在前麵開車的司機撲了過去。

司機猝不及防間,感覺手中的方向盤失控,下意識的踩住刹車。

砰!

巨響聲中,小車如阮天野所料想一般的,如期撞向了旁邊的電線杆;也讓跟在後麵的一輛寶馬車追尾撞了上來。

“你怎麼開車的?”寶馬車上走下來兩個穿著時尚的靚麗女郎,兜頭就對著司機罵道。

“對不起啊,靚女,家裡小孩兒不懂事。”

保姆下意識按住阮天野的時候,同夥司機也趕緊把車門全鎖了。

避免車裡的團團打開車門逃跑,也避免外麵的人拉開車門,找他的麻煩,發現綁架的事情。

“什麼玩意兒。”在車外罵罵咧咧的陸從蓉,十分不爽的瞪了眼車內,發現車窗全都貼了黑膜,除了半開的駕駛位車窗外,根本看不清車裡的情況。

陸從蓉伸手指著司機:“你給我下來,我的車被撞壞了。”

“對不起,我兒子發高燒,我們著急去醫院。”同夥司機額頭被撞破,不停的往外淌血。

同夥司機看阮天野被保姆控製住,連忙從皮夾裡掏出幾張美金遞給陸從蓉,哀求道:“靚女,我兒子快病死了。求你高擡貴手饒了我們,讓我送兒子去醫院,救救我兒子……”

同夥司機幾乎是帶著哭腔說的,陸從蓉聽對方帶著內地口音,看著也老實巴交的,根本冇多想。

這錢她看不上,正嫌晦氣,回去挪車的時候,發現這輛貼著黑膜的轎車後座的窗戶,被人用力拍的啪啪響。

陸從蓉停住腳步,朝貼著黑膜的後車座車窗看去。

“救……救命……”剛纔差點就打開門,跑下車又被拽了回來的團團不停的拍著車窗大叫。

可惜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同夥司機,按在了後座車上。

阮天野因為搶方向盤,在車撞向路旁電線杆的時候,也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此時阮天野滿頭是血,人也渾渾噩噩的。看團團被保姆按住,下意識的想伸手幫忙。

可他和團團終究是幾歲的小孩子,能在緊要關頭想起搶方向盤逼停轎車的做法,已經超出了很多同齡人。

可小孩子的體力哪裡比的過大人,那保姆還想拿浸透迷藥的帕子去捂暈團團……

車裡的激烈畫麵,因為貼了黑色車膜的原因,站在車外的陸從蓉根本看不見。

“這輛車怎麼怪怪的?”陸從蓉皺眉。

“對不起靚女,我女兒也在車上。剛纔撞車的時候,可能嚇到她了………”

綁架犯開口解釋的時候,保姆手中沾滿迷藥的帕子,已經重新捂住了團團的口鼻。

團團不停的掙紮,小手用力的拍在車窗上,陸從容和於慧瑩都模糊看到了一隻帶著銀手鐲的小手按在車窗上。

於慧瑩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她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定居在港城,根本不想去管其他事。

陸從容卻皺眉朝車窗走近,打算湊近了看的時候,卻被同行的於慧瑩拉了一把:“先彆管這些事,我們快遲到了。”

她們中午約了港城的豪門貴婦們吃飯,再耽誤下去,她們就錯過了約定的時間。

陸從蓉聞言心裡著急,也就冇多想,和於慧瑩轉身一起上了寶馬車。

“真晦氣,車都撞壞了。”陸從蓉還在車上抱怨。

於慧瑩卻笑著說:“港城馬路窄,以後讓司機開車小心點……”

說著,她又歎了口氣,一臉不忍心的說:“那個內地老鄉也挺可憐,家裡的孩子發高燒快死了。咱們讓他快點把孩子送去醫院,也算救人一命。”

“可不是。”陸從蓉也點頭。

就在她們覺得自己做好人好事的時候,團團和阮天野又被強行迷暈了過去。

保姆趕緊催促著同夥開車離開:“等乾完這一票,咱們就帶著錢跑去國外,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

保姆和同夥笑的特彆得意。

而和陸從蓉一起趕往酒店吃午飯的於慧瑩忽然反應過來,車後座那隻帶著銀手鐲的小手,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盛悠然的女兒手上就帶著一隻一模一樣的銀手鐲,於慧瑩心裡一驚,下意識叫出了聲。

“你怎麼了?”陸從蓉關心問道。

“冇……冇事,就是想到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於慧瑩笑容有些勉強,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用力攥著手上的包……

團團其實冇有被迷暈,她隻是發現自己鬥不過這兩個綁匪,就打算裝暈,想等綁匪鬆懈下來的時候,再想辦法逃跑或者求救。“這兩個小屁孩兒可真能折騰。”保姆看團團和阮天野這回是徹底暈死過去,趕緊拿衣袖擦了擦額頭被撞出來的血:“媽的,今天差點就交代在這兩個小屁孩手裡。”

保姆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罵罵咧咧:“等會兒沉海的時候,多綁幾塊石頭,我看他們還怎麼浪……”

綁匪把車往海邊開的時候,團團一直握著小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媽媽說了遇到危險要冷靜,團團要冷靜下來,才能重新見到媽媽呢。

另一邊,那個被飛仔抓住的中年男人,最終扛不住飛仔的手段,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有人給了我們一萬塊錢,讓我們在港城綁架殺了阮天野……”他們蹲了好幾天,今天才找到機會。

可誰知道阮天野到了盛家和團團一起玩,他們怕事情節外生枝,乾脆把團團也一起綁了。

“對方的要求是找不到屍體,我們就打算把人丟進海裡喂鯊魚……”中年男人全招了:“我綁了人以後,就轉移到了另一輛車上。”

“車牌號是多少?”盛悠然追問到車牌號,警署那邊也趕緊跟著審問到的訊息部署攔車。

最後他們在中環附近,查到了綁匪的車曾和陸從蓉撞上過。

當陸從蓉被找到時,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什麼?天野被綁架了?”

陸家和阮家是世交,而且現在陸阮兩家準備撮合她和阮世軒。結果她撞上了綁架阮天野的車,卻毫無防備的讓綁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

陸從蓉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車裡綁架的人是阮天野,她說什麼也不會讓綁匪從她眼前離開。

要是阮天野出了什麼事情,她和阮世軒的婚事豈不是要吹了不說?還會影響陸阮兩家的關係。

隻要一想到這裡,陸從蓉就懊惱的不行。

“於慧瑩,你剛纔知道車上綁架了人嗎?”陸從蓉轉頭盯著於慧瑩,剛纔她想上前檢視,是於慧瑩攔住了她。

於慧瑩心裡咯噔一聲:“我怎麼會知道?”她極力否認道:“你走到車前都冇發現不對勁,我怎麼會發現不對勁兒。”

“那司機哭的那麼慘,我和你一樣都以為他是擔心兒子。”於慧瑩把放跑綁架犯的錯誤,歸結到了陸從容冇發現這一點上。

在陸從蓉懷疑的眼神下,於慧瑩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她拉著陸從蓉的手,溫柔安撫:“現在後悔也冇用,咱們好歹知道榜匪是往哪個方向開的。”

“從蓉,你和阮世軒的婚事成不成,就看阮田野能不能被救回來。”於慧瑩轉移了陸從蓉注意力:“現在最主要是……你要動用陸家的力量去救人,在阮世軒心裡留個好印象。”

“你喜歡他,總不能被盛悠然比過去。”於慧瑩一臉關切的說:“她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有什麼資格和你比?”

陸從蓉瞬間被說服,正要打電話回陸家說明情況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和阮世軒站在一起的盛悠然。

想起於慧瑩說的那些話,陸從蓉心裡閃過一絲厭惡。

“如果不是去了盛家,阮天野又怎麼會綁架呢?”於慧瑩緊跟著說:“這次是盛家連累了阮天野……”

“啪。”

於慧瑩話還冇說完,就被盛悠然扇了一巴掌。

麵對憤怒中的盛悠然,於慧瑩眼神閃爍的捂臉低頭,整個人都會遛遛的不敢再編排一句盛家的不是。

阮世軒皺眉看了眼陸從蓉,覺得她不該和於慧瑩這樣的人走太近。

另一邊,盛易安和飛仔正在低頭看港城地圖,根據陸從蓉口中綁匪開車離開的方向。

盛易安很快在地圖上圈出了一個位置:“肯定是將軍澳這裡,這裡人煙稀少,綁匪肯定要在這裡作案!”

“怎麼可能在將軍澳。”為首的洋人督察一臉不屑的盯著盛易安:“這裡雖然偏僻,但路程較遠。綁匪肯定會就近拋屍……”

“你們這些內地人剛來港城,對港城根本不熟悉。”洋人督察高高在上的掃了盛易安一眼。

如果陸阮兩家因為這次的事情鬨崩,那申城商會也就會分崩離析。

到時候跑馬地的項目,華人就冇有資格來競爭。

港城的資源和財富,就會被洋人牢牢把控在手裡。

洋人督查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那些華人阿sir卻冇辦法忤逆他這位上司。

在港城總是這樣,各種權衡利弊和渾水摸魚。

盛易安知道洋人的尿性,和飛仔對視了一眼,飛仔很有默契的離開了酒店,開車趕往了將軍澳。

“我和你一起去。”盛悠然追上飛仔。

阮世軒也看出了洋人不可靠,安排陸家和趕來申城商會的人分兵兩路,一路跟著洋人督察,盯著洋人的一舉一動。

另一路則由他自己帶著,跟著盛悠然、盛易安等人一起趕往了將軍澳。

“從蓉,咱們也跟著去。”於慧瑩小聲說:“你得讓阮家看到你的態度。”

……

此時此刻的盛悠然,隻恨自己冇長一雙翅膀,能瞬間飛到將軍澳,飛到團團身邊,把她的團團救下來。

距離團團被綁架,已經過去一兩個小時了。

她如果能早一分趕到團團身邊,團團受到的傷害就會少一分。

她的團團才五歲,這是她唯一的女兒,為什麼要被劇情裹挾著,去遭受她本不該遭受的一切危險和痛苦遭遇?

這該死的劇情,該死的炮灰對照組。

盛悠然恨的全身都在發抖,憑什麼她的團團要成為襯托假千金高光的炮灰人物?她的團團應該沐浴著陽光,應該活在美滿的幸福中!

隻要一想到,在原著劇情中,團團受儘折磨和白眼,最後孤獨無助的抱著她的照片死在血泊中的淒慘畫麵。

盛悠然的心就好疼啊,像是被人用刀剜成一片片似得疼。

盛悠然緊緊攥住拳頭,她壓抑著內心裡對原著劇情和命運的憤怒,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車窗外一閃而逝過的風景。

好疼,心口好疼。

盛悠然喉嚨酸楚,她搖晃的身體忽然被人用力的攬住。

她爸盛易安用力抱住她,讓她不至於情緒崩潰。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不管任何時候都站在自己閨女身邊:“彆擔心,你知道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會發生,咱們團團是個有福氣的聰明孩子,團團不會有事的。”

盛易安自從聽說過盛悠然說關於原著劇情的那些事,其實也特彆擔心,那些事情會一直影響著他們家。

他從盛悠然的表情中,猜測出這次的綁架肯定和原著劇情也有關,他心裡也擔心團團有危險。

可他是父親,應該在女兒害怕的時候,為女兒撐起一片天。

報警後跟著一起上車的楊然,也用力的握住女兒不停顫抖的雙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一家人都會一起扛。

盛悠然眼眶通紅的看著盛易安和楊然,她用力的抿了抿唇,不僅冇哭,就連不停顫抖的身體也漸漸平靜下來。

她不能慌,更不能亂。

就算咬牙咬出滿嘴血腥味,盛悠然也不在乎,隻想快點,再快點的飛到團團身邊……

“陸總,將軍澳海灣填海工程已經被我們拿下了。”一輛繞著將軍澳地勢行駛的賓利車上,助理正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身旁的男人:“等填海工程順利完成,將軍澳的發展總麵積將有一千多公頃。”

陸澤銘隨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資料,低頭翻看起來。

車窗外的光線籠罩著年輕男人清冷挺拔的身影,陸澤銘有著極為優越的五官和長相,因為剛從昏迷中醒來冇多久,雋秀的眉骨略顯蒼白和淩厲。

剪裁合體的西裝,使他一舉一動間都優雅而矜貴:“負責填海泥沙的運輸,都讓申城商會下麵的負責,警惕洋人從中搗亂。”

提起洋人時,陸澤銘嗓音中壓著幾分森然,俊朗的眉眼也帶著鐵血肅殺之意。

於此同時,綁匪開往將軍澳的車上,團團已經悄悄的從後車座爬到了後背箱裡。

小時候媽媽怕她一個人鎖在車裡有危險,所以教團團怎麼爬到後備箱。

媽媽說了,就算車門全都被鎖住,隻要找到後備箱的按鈕,照樣能打開後備箱。

一開始團團被迷藥迷的腦子暈暈乎乎,又被阮天野突然搶方向盤的動作給弄的來不及多想和反應。

現在安靜了很久後,團團終於想到了媽媽教的逃生辦法。

可惜綁匪的車開的太快,就算團團打開了後備箱,也冇辦法從後備箱跳下去。

如果有人或者有車經過就好了。

團團趴在打開的後備箱裡,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發現這裡是空曠荒蕪的村莊,就有些失落。好在她眼尖的發現,不遠處的岔路上似乎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團團立馬脫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對著遠方岔路上的那輛車不停的招手。

“死丫頭片子,竟然爬到後備箱了。”

保姆的辱罵聲從前方傳來,團團回頭,見保姆從副駕駛往後備箱這邊爬,照著保姆的臉就使勁踹了一腳。

保姆鼻血被踹出來。

團團又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外套,大聲叫著救命,希望能引起後麵那輛車的注意力。

而被踢出鼻血的保姆,臉色猙獰的伸手,想把團團從後備箱拽回來的時候。

一直躺在旁邊昏迷的阮天野忽然睜開眼睛,抱著保姆的脖子就狠狠咬下去。

“啊!”

保姆感覺脖子似乎被咬斷了,不停的掙紮想甩開阮天野。

誰知道阮天野反而咬的更狠更凶,像一頭窮凶極惡的小狼崽似的,咬著保姆的脖子不鬆口。

這一刻的阮天野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連累團團繼續遇到危險。

被咬住脖子的保姆,跟瘋子一般的咆哮怒罵起來,不停的用手去撕扯阮天野的頭和脖子,還不小心踹到了前麵的的同夥。

同夥冇注意,差點冇控製住車,給撞在旁邊的椰子樹上。

“你他媽的給我弄死這兩個小兔子崽子,快點啊!”

綁匪同夥通過後視鏡看到岔路口的那輛車好像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此時正加速飛快開了過來,也著急的猛踩油門。

可使跟在後麵那輛車卻始終甩不掉,反而越開越近。

躲在後備箱不停揮舞著白色外套求救的團團,看到車開過來,更加興奮的大叫起來:“救命!救命!綁匪綁了小孩兒要撕票~”

“救命啊!我媽媽有錢,叔叔救了我,媽媽會給你好多錢好多錢的。”團團一直牢記著媽媽說的,遇到危險,先用錢來打動對方。

如果對方真的把她救下來,送回媽媽身邊,媽媽也會像她說的那樣,給對方好多錢當作感謝費。

媽媽說了,團團是天底下最值錢的寶貝。

就是金山銀山也比不過團團在媽媽心裡的地位。

媽媽的愛給了團團麵對危險的勇氣!

當團團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後麵那輛車上副駕駛坐著的人時,瞬間喜悅的瞪圓了眼睛:“爸爸!英雄爸爸,我是團團呀。英雄爸爸,你來救我的嗎?”

團團興奮的大叫起來,揮舞白色外套求救的動作也變得歡快起來:“英雄爸爸,我是團團啊。”

團團一直盯著副駕駛位上那張過分英俊好看的臉,最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臉和她的英雄爸爸一模一樣!

太好了,她的英雄爸爸還活著。

而且爸爸真的像個英雄一樣,從天而降的來到團團身邊,搭救團團來了。

嗚哇哇……團團高興的都哭啦。

“英雄爸爸!”團團望著越來越近的車,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年輕男人脆生生的喊道:“爸爸!快來抓壞人,救救團團呀!”

一開始就看到團團揮舞著白色外套,遠遠地向自己求救的陸澤銘聽到團團脆生生的喊自己爸爸時,陸澤銘整個人都愣住了。

趴在後備箱望著自己的小孩兒,長的白嫩嫩粉嘟嘟的。兩隻大眼睛又黑又亮,看向陸澤銘的時候,乾淨清澈的烏黑眼睛裡像是揉進了光,也像是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大英雄。

“把前麵那輛車攔下來。”陸澤銘下意識命令道:“彆傷著那小孩兒。”

“得令!”

助理超級興奮的開車追上去,天知道他今天發現了什麼秘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看到陸總養在外麵的私生女!

那小孩兒眼睛鼻子都和陸總很像,隻要順利救下了陸總千金,他在陸氏集團簡直前途無量。

當綁匪看到開車追上來,並且已經越過自己的賓利車時,頓時嚇得不行。

如果綁架的事情被抓住了,他就死定了!

然而讓綁匪更恐懼的是團團不停的叫著對方爸爸,能在港城開上賓利車,並且用上港英鎮府內部牌照的人,恐怕比阮家的來頭還大。

很快賓利車就攔住了綁匪的車,綁匪發狠撞上去,卻發現賓利車經過改裝。就算綁匪的車頭撞的稀爛,擋在前方的賓利車卻連一絲痕跡都冇有。

綁匪見勢頭不對,想打轉方向盤,從彆的方向逃走。

車輪胎忽然被子彈打中,整輛車也瞬間失去了控製,陷進了沙地中。

開車的綁匪還想棄車逃跑,卻被黑乎乎的/槍/口抵住了腦袋。

陸澤銘下車檢視團團的情況時,團團忽然雙眼亮晶晶的抱住他:“爸爸,壞蛋想把我們丟海裡喂鯊魚。”

團團紅著眼睛向陸澤銘告狀:“壞蛋還說要在我身上綁好多大石頭,讓我的屍體冇辦法浮起來。”

陸澤銘偏頭,銳利審視的目光落在綁匪身上,那強勢霸道的氣場像巨大的威壓,壓的綁匪喘不過氣來。

助理用/槍/把打在綁匪頭上:“說,誰讓你綁架我們家小姐的?”

陸澤銘眉頭一皺,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一來就叫他爸爸的小孩兒。

但很顯然,助理是打心底覺得團團和陸總是父女,親生的那種!

綁匪嘴硬,不肯開口。

陸澤銘低頭睨了眼一直抱著自己脖子,軟糯糯笑的團團。忽然一個橫腿強勢霸道的掃在綁匪身上,‘砰’地一聲,綁匪雙膝跪地,頭狠狠撞在了車門上。

綁匪張嘴吐出一口血,感覺自己要死了!

“爸爸真厲害。”團團崇拜的揮舞著小手手,雙眼亮晶晶的望著不茍言笑的陸澤銘:“爸爸天下第一!”

陸澤銘麵無表情的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團團那雙亮晶晶還帶著水光的黝黑大眼睛,向來冷漠的他就有點心軟。

見團團嘟嘴在自己臉上親了一下,陸澤銘冷漠疏離的往後仰了仰頭,眼神清冷而犀利的盯著團團。

“爸爸,你不喜歡我了嗎?”團團有些委屈。

“準確來說,我並不認識你,更談不上喜歡。”陸澤銘嚴肅無比的糾正團團的話:“還有……我也不是你爸爸。”

“可是你和爸爸長的一模一樣,你就是我的英雄爸爸呀。”團團好難過的吸著鼻子。

見陸澤銘不為所動,她又說:“好吧,爸爸不認我也沒關係。但是你能不能救救阮天野?他受傷好嚴重,渾身都是血……”

團團說話的時候,阮天野正好推開被自己咬住脖子的保姆,滿身鮮血的從車上爬了出去。

至於那個保姆,則因為失血過多,奄奄一息的倒在了那裡。

陸澤銘眼神涼薄的掃了眼阮天野,瞬間對上阮天野空洞冷漠的黝黑雙眼。

這小子有病!

陸澤銘在心中下了定論,見阮天野渾身是血的朝團團走去時,手比腦子更快的把團團從地上抱了起來。

陸澤銘還用手矇住了團團的眼睛,不讓團團看到阮天野渾身是血的模樣。

“爸爸,你帶我回去找媽媽好不好呀?”團團熱情無比的摟著陸澤銘的脖子,還親呢的在他英俊的臉上蹭了蹭:“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和我們團聚呀?”

“彆對我撒嬌。”陸澤銘怪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等助理把綁匪綁起來,又把阮天野身上和嘴裡的血跡處理乾淨後,這才把團團放了下去:“小孩兒,你家在哪裡?”

“小姐的家當然在薄扶林。”助理忍不住說道:“陸總,你總不能讓小姐流落在外?還有夫人,你也要把夫人接回去。”

“老爺子如果知道你有妻有女,肯定特彆高興。”助理一臉興奮的說。

陸澤銘麵無表情的盯著助理,看的助理心驚膽顫的時候,陸澤銘這纔開口:“你把綁匪送去飛虎隊,審問出背後指使綁匪的人,務必把歹徒一網打儘。”

陸澤銘吩咐完助理,自己則開著車,打算送團團和阮天野回去。

與此同時,盛悠然和阮世軒等人也坐著車趕到了將軍澳。

兩輛車在馬路上擦肩而過的時候,團團雙眼一亮,指著外麵的說:“媽媽,爸爸,那是媽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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