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後她驚豔香江[六零] 第54章 對傻叉不能太寬容 微修-增加兩千字內…
-
對傻叉不能太寬容
微修-增加兩千字內……
大概是為了彰顯自己對盛悠然的重視,
掛斷和盛悠然之間的通話後,肖飛龍還專程讓下屬送來了晚宴的請柬。
請帖上寫的是誠摯邀請盛家所有人,去參加肖飛龍的升遷宴,
就連團團的名字都寫在了請柬上麵。
“怪鄭重的。”盛易安拿著請柬說:“我得好好準備點賀禮。”
肖飛龍升遷到了港府秘書這個職位,
對於盛家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畢竟肖飛龍是盛悠然的合作夥伴。
作為父母的盛易安和楊然,都想好好送份禮,替女兒好好維護好這條人脈。
聽說這個時代的港城官員,都愛權利和金錢。
所以盛易安打算送個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過去,盛悠然阻止了盛易安:“爸爸,不用這麼破費。”
紅寶石是祖上藏在盒子裡,又費煞苦心的埋在耳房底下的。他們挖出來後,
又費儘心機的帶到港城來,就這麼送給肖飛龍,
盛悠然肯定捨不得。
但是盛易安總想為了女兒好,隻要能為女兒鋪路,
再貴重的紅寶石他都捨得送出去。
“我這邊給肖飛龍準備了一份大禮。”盛悠然笑眯眯的拍著自己早就準備的寶盒說:“這裡麵的禮物,肖飛龍會比任何東西都喜歡的。”
寶盒做工精美,有成人小臂那麼長,是盛悠然專程去禮品店挑選的。
裡麵也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拿起來沉甸甸的。
盛易安以為又送的是金子,
盛悠然卻笑而不語。
在港城,
她統共就送過兩回金子。
第一回是送給四叔,
然後她就通過四叔結識了維克,拿下了跑馬地的地皮。
第二回是送給肖飛龍,
然後她就通過肖飛龍扳倒了敵人達西和龍虎堂的楠哥,讓自己在港城的處境好了起來。
雖然金子送出去,收穫也很大。
可對盛悠然來說,
送金子那都是花在刀刃上的禮物。要是回回都大手筆的送金子,再多的家產都會被送光。
這一次,她準備送給肖飛龍的禮物是錦上添花之物。
參加肖飛龍的升遷宴,自然要盛裝出席。
盛悠然他們坐車抵達華盛頓酒店的時候,天還冇黑透。但宴會現場,已經是一片歌舞昇平,紙醉金迷的豪奢做派。
“港城真是富貴迷人眼啊。”盛易安看著眼前的場景,和妻子楊然感歎道:“雖然早就瞭解過港城的富有,可是每次參加這種宴會,都會常看常新,重新整理我對奢侈的新觀念。”
燈紅酒綠、美酒佳肴、醉生夢死。
這是盛易安看到宴會場的第一反應!
但是感歎歸感歎,盛家人個個都氣定神閒的,因為盛家富裕的時候,這樣的晚宴也是每天都參加的。
更彆說盛悠然和團團在現代的時候,也是豪門母女,比起五十年代的港城晚宴,現代的晚宴隻會更奢華。
倒是跟著陸從容來蹭席的於慧瑩,卻被眼前窮奢極侈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她臉頰緋紅的環視四周,看到那些在內地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被隨意的擺放在各個角落。
還有那些客人隨意品的一口酒,放在港城,也夠普通人過上一個月的生活時,更是激動的心口砰砰直跳。
留下來!留下來!一定要留下來!
於慧瑩絞儘腦汁的都想留在港城,過飛黃騰達的好日子。
陸從容卻覺得這樣的於慧瑩有些丟臉,如果不是她媽非要讓她帶著於慧瑩來見見世麵,陸從容是不想來參加今晚的晚宴的。
因為她還記得,前幾次在晚宴上把臉都丟光了的畫麵。
陸從容下下意識遠離了於慧瑩幾步,扭頭就看到盛裝打扮的盛悠然牽著團團出現在了晚宴上。
陸從容心口一跳,下意識轉移了目光,她現在不敢招惹盛悠然。
自從上次盛悠然對於‘女性自由’的那番話,說到了陸從容的心坎上,所以陸從容心裡對盛悠然的感覺就有點彆扭了。
當她眼角的餘光,瞥見盛易安和楊然對盛悠然噓寒問暖的畫麵時,不免也有點羨慕。
在她的家裡,母親隻會埋怨她不是兒子。父親則每次都會沉默著,並且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她。
這讓陸從容在家裡十分壓抑,性格也有點病態。
如今再看其樂融融,團結一心的盛家人,陸從容心裡又變得十分不舒坦,總想做點什麼來離間盛家人的感情,或者看著盛悠然出醜。
陸從容捏著紅酒杯,心裡扭曲的想:盛悠然活的太瀟灑,她憑什麼那麼瀟灑?同樣身為家裡的女兒,盛悠然怎麼就能獲得父母長輩全部的愛?
盛悠然應該和她一樣被困在扭曲的原生家庭裡。
陸從容心裡的惡意,完全被激發。
她用力捏著紅酒杯,力氣大的指節都在泛白,並且控製不住心裡破壞情緒的時候,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掌搭在了陸從容肩膀上:“姑姑,你還好嗎?”
陸三少麵色關切的看著陸從容有些扭曲的臉,試探性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不用。”陸從容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紅酒,又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說:“我很好。”
她見陸三少還是不放心的模樣,就冷笑著說:“我知道老爺子讓你今晚盯著我,就怕我給陸家丟臉……”又想起前幾次在宴會上丟臉的畫麵,陸從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已經吃過藥了,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陸三少眼神心疼的看著陸從容:“姑姑,你不用總拿自己和彆人比較,你很好的。”
陸從容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遠處的盛悠然,然後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既然我很好,那為什麼阮世軒不同意和我訂婚?”
陸三少啞然,感情上的事情上他不太懂。
彆看他和陸從容年歲差不多,但從家族輩份上來說,陸三少是最小的。長輩的感情,他也不好插手。
更彆說是陸阮兩家的聯姻,他這個做小輩的更是隻有聽,連發表意見的資格都冇有。
“姑姑,今晚月色很好,我陪你出去賞月吧。”陸三少勸說不動陸從容,又見陸從容眼裡含著淚,還是輕聲安慰道:“他不喜歡你,是他眼瞎。”
“他可不瞎,眼神好的很。”於慧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在陸從容恨恨的表情下,於慧瑩也歎了口氣,一臉同情的看著陸從容說:“從容,你是陸家的大小姐。你想要的東西,你看中的人,就冇有得不到的。”
“於慧瑩!”陸三少神色告誡的盯著她。
“抱歉,我就是為從容打抱不平。”於慧瑩一臉歉意的說:“從容這麼好,阮世軒錯過了,是他阮家的損失。”
於慧瑩一臉關切的攬著陸從容單薄的肩膀,發現她在發抖,就說:“算了,你情緒不穩定,我先陪你去洗手間補個妝。”
於慧瑩指著陸從容的嘴唇說:“口紅都花了。”
女人都愛美,就連情緒不穩定的陸從容也被於慧瑩說動,拿著裝化妝品的珍珠包,和於慧瑩一起去了洗手間補妝。
離開的時候,於慧瑩發現陸從容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就順著陸從容的眼神看去,一眼看到了正在和肖飛龍交談的盛悠然。
兩人站在宴會場中央,身邊還圍著其他政客和商人,就連被盛悠然牽著的團團,都成了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盛悠然可真受歡迎。”於慧瑩聲音幽幽的說:“不僅阮世軒,似乎所有人都喜歡她,她就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
“就算是金子,但港城金碧輝煌。”陸從容嗤笑。
於慧瑩見狀,彎了彎唇角,聲音比剛纔更輕:“有時候我都羨慕嫉妒盛悠然,從容,你說,如果盛悠然冇來港城,這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
於慧瑩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惡意:“她和盛家人要是消失在港城就好了。”
陸從容忽然抓緊於慧瑩的胳膊,力氣大的指甲都掐進了於慧瑩的肉裡麵。
疼痛冇讓於慧瑩皺眉,反而讓她眼底有種算計成功的喜悅……
宴會廳中央,肖飛龍得意洋洋的向身邊的朋友們介紹著盛悠然。
“盛小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肖飛龍聲音激盎:“以後在港城,誰得罪了盛小姐,就是得罪了我肖飛龍。”
肖飛龍在盛悠然這邊得利太多,所以在今晚的升遷宴上,他也不留餘地的向眾人介紹著盛悠然。
這是他對盛悠然的回報,因為肖飛龍太知道,因為利益達成結盟的團隊,要怎麼樣才能更穩固。
盛悠然想在港城做大做強,肖飛龍自然會在自己的升遷宴上,高調追捧盛悠然。
今晚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想結交肖飛龍這個新的港城二把手的。
盛悠然自然知道這些人是想圖她身上的利益,無論是官場還是生意場上,大家都是有利可圖纔會熱情追捧。
盛悠然自己都是追逐著利益跑,自然也不會反感這一套社交規則。反而是在其中仔細分析著,哪些是可以結交的人脈?
這不,她就選中了一個前兩年從內地來港城,做紡織生意的塗老闆。
對方聽說盛悠然想做紡織廠的生意,還很驚訝:“盛小姐不是開建築公司的嗎?怎麼想著做紡織產業?”
“跑馬地的地皮如果開發出來,盛小姐在港城都是這個……”塗老闆朝盛悠然豎起大拇指,滿臉誇讚,他是真的很欣賞盛悠然這個有計謀,還有行動力的人。
“港城局勢混亂,地皮雖然拿到手了,可中間的門道太多,一時半會兒也開發不出來。”麵對自己挑選的合作商,盛悠然表現的很坦誠:“我總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想做紡織廠的生意。”
五十年代的港城外貿發達,紡織業那是誰做都能做的風生水起。
盛悠然選擇做紡織廠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利用自己現代的見識,和她媽楊然一起研究出了電動縫紉機。
這種後世常見的電動縫紉機,對於如今的港城來說卻是聽都冇聽說過的。
“電動縫紉機聽起來真厲害,如果研究出來,可以減少對工人的需求量。”紡織業的生意好做,可是出口外貿的訂單多了,對工人的需求量也一年比一年大。
如今的港城,縫紉女工的工資是最高的,而且一個熟練的縫紉女工可是人人都想搶的。
前陣子杜家研究出了不卡縫的縫紉機,都讓這些做紡織廠生意的老闆們眼熱,求著和杜家那邊合作。
如今聽盛悠然研究出了電動縫紉機,這些老闆們頓時把注意力從杜家轉移到盛悠然頭上。
同樣來參加晚宴的杜明宇看盛悠然比他受歡迎,麵上帶著冷哼:“什麼電動縫紉機?聽都冇聽過。你該不會是想引起我的主意,胡說八道的?”
杜明宇這人狂妄自大,上次被盛悠然落了臉,今天就想把麵子找回來。
有些人想巴結杜明宇,也把矛頭對準了盛悠然。
利益場上最常見的就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被杜家帶頭針對的盛悠然也不生氣。
因為在她心裡,杜明宇就是個傻叉。
和傻叉生氣不值得,但也不能對傻叉太寬容,於是盛悠然聲音冷冷的懟道:“杜大少冇聽說過很正常,畢竟像你這樣的人,隻會撿現成。”
杜明宇被懟的臉色漲紅:“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長相醜陋,頭腦簡單,隻會躲在女人身後撿便宜唄。”盛悠然嗆他:“杜家最新研究出來的縫紉機,是你研究的嗎?你就到處宣揚?”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詫異的看向杜明宇。
因為研究出了減少卡縫,可以減少很多原料損傷,節省成本的縫紉機,這讓杜明宇不管是在家族裡,還是商場上都混的風生水起。
現在一聽盛悠然說,研究出縫紉機的另有其人,所以大家看向杜明宇的眼神,不免帶上了審視。
被眾人盯著的杜明宇心慌意亂,但隨即又鎮定下來,十分不要臉的說:”當然是我研究出來的,我可是美英集團的華人總裁。”
話說的鏗鏘有力,但被盛悠然冷冷盯著的時候,杜明宇又像隻落水狗一樣慌亂逃竄開。
看到杜明宇這模樣,大家心裡自然明白盛悠然所說的都是真的。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看盛悠然對杜家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都猜測盛悠然背後有個很強大訊息來源網。
否則盛悠然怎麼會和肖飛龍聯手,輕而易舉就除掉了達西和龍虎堂的楠哥?
手握強大訊息網的盛悠然,要對付杜明宇這樣的花花公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大家都雙眼熱切的望著盛悠然。
做生意,搶的就是一個先機。
像盛悠然這種神通廣大,訊息來源又準確的人,和她交好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如果從盛悠然嘴裡知道提前知道一個好訊息,他們的生意隻會做的更廣。冇看肖飛龍和盛悠然合作後,都一步登天,成為了港府二把手。
而且大家都想聽聽她對自動縫紉機的設計理念,但這種東西卻是屬於商業機密,盛悠然並冇有多說。
隻是著重講解了一台電動縫紉機,可以抵得上三個熟練的縫紉女工。
“盛老闆,我的家族一直在港城做紡織業,在東南亞那邊也有工廠,如果你想找合作夥伴。你要是賞臉合作,我可以讓利的。”大家都知道盛悠然的電動縫紉機是個香餑餑,都想和塗老闆搶合作商機。
倒是把塗老闆給著急壞了。
葉太太和楊然站在一旁,看著盛悠然被港商們爭搶的畫麵,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悠然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腦子裡的主意一個比一個好。”葉太太誇讚後,又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在舞池裡和人跳交際舞的兒子:“可惜我生個兒子,冇福氣生個悠然這麼聰明的女兒。”
“我這個女兒啊,從小就鬼點子多。”楊然神色驕傲的說:“就連上次同你合作的專利,都有她出謀劃策的份。”
這話倒是讓葉太驚訝了,要知道她同楊然合作的專利是汽車發動機,這份研究可是國內國外獨一份的。
這裡麵也有盛悠然的手筆。
葉太一邊感歎於盛悠然的優秀,一邊琢磨著晚上回家,要不要和丈夫努努力再生個閨女出來?
在和盛悠然打交道的港商們,知道自己搶不過其他人。
轉眼看盛悠然帶著女兒,就想利用家裡的小孩兒和團團拉近關係,藉此去討好盛悠然。
商人家庭出生的孩子,那是從小就被家中長輩教導著該怎麼做生意和社交的。
盛悠然看團團一眨眼就被大家圍繞著,她冇生氣,反而想藉此機會去教導團團。
想讓團團去分辨接近她的人,到底誰是真心,誰是假意,誰又值得結交,誰又要遠離。
盛悠然真的不想讓團團一無所知的長大,然後成為原著劇情中,分不清真心假意、為了追求一點溫暖;就奮不顧身、飛蛾撲火般自虐的人,那才真的糟糕透頂!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成為聰明卻不世故;能分清真心假意,卻同樣能對交付真心的朋友也能坦誠相待。而不是為了傷害她的渣滓,付出生命為代價的小可憐。
盛悠然教導女兒的畫麵,被二樓,一位靠在沙發上休息品香檳的闊太太瞧見了。
對方眼神玩味的盯著盛悠然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溫婉好聽的聲音:“下麵那個穿黑色西裝的小少爺,似乎是你家的?”
闊太太回頭,於慧瑩便衝她友好一笑。
於慧瑩原本靠在洗手間外麵,等陸從容補妝的。
可看闊太太一直盯著盛悠然和團團,她心眼兒多的跟篩子一樣,就走過來,表情友好且誠懇的說:“小少爺英俊懂禮貌,未來肯定是個優秀的大人物。可惜小少爺想交好的那個小姑娘是盛家人,他們家是從內地來避難的……”
於慧瑩先誇讚對方,又拉踩盛家人。
她不相信,這位關心自己兒子的闊太太聽到盛家來港城避難時,不會擔心自己的兒子交錯朋友?
小孩子之間的事情,通常也能影響到大人之間的來往。
如果這位闊太太知道,盛悠然專門教女兒怎麼挑人交朋友來往,肯定會不高興,並且會懷疑盛家的目的,從而阻止自家孩子和團團來往。
這樣一來,不僅是盛悠然,就連團團的名聲也壞了!
“盛悠然總是教她女兒去結交對他們家有用的人脈,否則盛家纔來港城一兩個月,怎麼會把生意做的這麼好?”於慧瑩頓了頓,又說:“他們在內地的時候,可是差點被抓的。”
闊太太眼神瞬間變得鄙夷起來。
於慧瑩心裡高興,她不能讓盛家好好的活在港城。如果盛家知道她在內地做的那些事,肯定和她不死不休。
於慧瑩不想死,就一門心思的想弄死盛家人。
她以為自己這樣好心的提醒後,這個闊太太肯定會如她所願的那般,阻止家中晚輩和團團來往的同時,也會在這場晚宴上給盛悠然難堪。
所以當闊太太臉上露出她想看到的鄙夷和不屑時,於慧瑩心裡還有些激動:“盛悠然從小就愛教壞小孩兒,她本性也很壞……”
“隻有又蠢又壞的人纔不會教導家中晚輩……”闊太太開口。
“可不是嘛……”於慧瑩接話的聲音,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喉嚨中。因為她發現,闊太太的鄙夷和不屑都是給她的。
對於盛悠然,闊太太反而露出讚賞的眼神。
於慧瑩心裡堵的厲害。
這闊太太明顯很擔心兒子,為什麼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不,闊太太並不是對於慧瑩無動於衷,而是很厭惡於慧瑩說的那些詆譭盛悠然的話。
於慧瑩臉色鐵青又難堪的站在原地,在闊太太看不起的眼神中,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當眾扇了兩個耳光一般的羞惱。
她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
哪有人從小就教家裡的孩子怎麼結交人脈?怎麼去分清楚好人和壞人的?她接觸過的小孩子,家中都是放養,任憑他們野蠻生長的。
這些港城富商就不怕自己小孩兒跟著團團學壞嗎?他們怎麼不厭惡盛悠然教導團團的做法?
就連一向心思多的於慧瑩,也被闊太太的舉動給搞的難堪又憋屈。
在闊太太輕視的眼神下,於慧瑩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正好這時候陸從容從洗手間裡補妝出來。
於慧瑩狼狽無比的轉身奔向陸從容,一把拽著陸從容離開了現場。一頭霧水的陸從容回頭,還能對上那位闊太太一言難儘的目光……
“嘖,陸家的大小姐,怎麼會和這種蠢人在一塊兒?”闊太太盯著陸從容和於慧瑩的背影,低聲說了句。
她為什麼會輕視於慧瑩,會不被於慧瑩那些話挑撥,去找盛悠然和團團的麻煩。
那是因為,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家中晚輩自然是從小教導培養他們的社交和識人能力的。否則家中那麼大的生意,難不成讓連社交和識人能力都冇有的人來接手打理?
知世故而不世故,從小就對人情來往熟悉,能熟練圓滑的處理身邊人和事情的晚輩,就是這些老錢家族從小教導出來。
他們這樣的人家,自小就在長輩的悉心教導中長大,踩著長輩們早就鋪好的路朝前走。
野蠻生長?懵懂無知?
這樣的孩子,在老錢家族根本不存在的。
而於慧瑩的難堪和懵逼,也來自於她的出生和生長環境。
普通家庭出生的於慧瑩,就和她的認知中一樣,從小是被父母放養著野蠻生長的。
所以她不懂,怎麼有的家長,會從小就教導晚輩怎麼去適應社會規則?教會他們的晚輩怎麼從社會規則中,找到對自己有利的出路和未來。
闊太太的輕視和鄙夷,像針一樣的刺進了於慧瑩的心裡。
而陸從容則是從小被她媽強行帶在身邊長大的,如果她跟在陸家老爺子身邊被教導長大,也不至於會長成今天這樣。
再說那個闊太太之所以對兒子露出關心的神色,是因為她兒子自小就容易過敏,腸胃就弱,擔心她兒子在宴會場上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回去又開始拉肚子。
而盛悠然看這個小男孩臉色蒼白,眼睛有點藍,從小就被盛易安熏陶長大的兩人,一眼就看出這個小男孩的長相,是容易過敏的人群。
所以在他和團團玩的時候,不僅詢問了小男孩的過敏原,知道他對蛋白過敏後,對他的食物也非常上心。
“這是雞絲粥,你可以吃的。”這份雞絲粥,是盛悠然特意交代酒店後廚做的。
團團也愛吃雞絲粥,盛悠然就給兩個小孩兒都盛了一碗,讓他們坐在沙發上慢慢吃。
今晚的食物非常豐盛,除了奧龍、牛排、奶油蛋糕之外,還有一些奶油濃湯,全都是西餐。
蛋白過敏的小孩兒大部分都不能吃,一碗熬的香噴噴的雞絲粥,加了切碎的蔬菜在裡麵,讓團團和那個蛋白過敏的小孩兒都吃的很開心。
盛悠然也有些餓了,就夾了些意麪,又拿了杯鮮榨果汁來喝。
“這裡的牛排滋味很不錯,你可以嚐嚐。”伴隨著一道好聽的女聲,一份牛排送到了盛悠然麵前。
盛悠然回頭,就見一位打扮精緻的闊太,笑容滿麵的站在自己麵前:“八分熟,適合你的口味嗎?”
盛悠然還冇回答,那個吃雞絲粥的小男孩,已經甜甜的朝闊太喊道:“媽咪。”
“乖。”闊太對小男孩笑道,又轉頭對盛悠然說:“謝謝你照顧我的孩子。”
“不客氣。”盛悠然這才懂了,這位闊太給她送牛排,是為了答謝她對闊太兒子的照顧。
她用刀叉切下一塊嚐了嚐,發現味道真的很不錯,便也笑了起來。
盛悠然和闊太互相介紹了自己,闊太姓肖,孃家是開賭場的。丈夫死後,肖太就帶著兒子回了孃家生活。
“聽說盛小姐父親,是港城有名的醫科聖手,不知道我兒子過敏的毛病,盛小姐的父親能不能醫治?”
肖太正在和盛悠然說話的時候,肖飛龍忽然大步走了過來,麵色不善的盯著肖太:“你來乾什麼?我可不記得我邀請了肖家人來參加我的升遷宴。”
“來看看你。”肖太輕聲說。
“哼,不會是看我當上了港府二把手,肖家派你來巴結我?”肖飛龍表情不屑中又隱隱帶著幾分得意:“肖家彆做夢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影響到了盛悠然。
她默默把團團牽起來準備離開,卻聽肖太忽然說:“肖飛龍,你不會以為你當港府秘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吧?”
盛悠然腳步一頓。
肖飛龍已經厲聲逼問:“你說什麼?”他伸手掐住肖太的脖子的時候,肖太的兒子見狀,還大叫著衝過去,讓肖飛龍放開他媽咪。
“滾開。”肖飛龍一腳踹過去。
盛悠然不忍心看小孩兒被踹,連忙伸手把小孩兒往身邊拉了一把,藉此躲開了肖飛龍踹過去的腿。
肖飛龍見狀,便把怒氣全都撒在肖太身上。
他用力的掐著肖太的脖子,冷笑道:“肖家難不成還想在背後搞小動作,阻止我往上爬?”
肖太被掐的喘不過氣,眼神卻依舊帶笑的看著肖飛龍。
肖飛龍怒不可遏:“彆做夢了,肖家不可能阻止我。”
“那你的升遷令,為什麼還冇到?”肖太語氣平靜。
肖飛龍表情一變,按理說升遷令早就該到了。可是現在都晚上十點了,升遷令還冇送過來。
“肖家做了什麼?”肖飛龍質問道:“難不成肖家和達西家族聯手了?”
肖太不說話,眼神同情的看著肖飛龍。
肖飛龍怒罵一聲,這邊的動靜,把宴會場上的其他客人都吸引過來。
當大家看到肖飛龍掐著肖太的脖子時,全都竊竊私語的站到一邊。他們也聽到了肖太說,肖飛龍不可能升遷的事情。
再加上升遷令一直冇下來,客人們也開始懷疑肖飛龍到底能不能當上港府的二把手?
盛悠然也皺眉站在那裡,真是肖家阻止肖飛龍往上爬的?
如果肖飛龍當不上港府的二把手,那達西會不會捲土重來?如果達西重新回到港府二把手的位置,對她和肖飛龍都是致命的危機。
就在盛悠然思考接下來該怎麼應對的時候,忽然聽見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好像是送升遷令的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