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嫁科研大佬,前夫全家要飯了 014
他為她撐腰
薑遠寒撿起報紙,看到刊登在上麵熟悉的文字,高興之餘略有些不滿:“怎麼都是代指?”
她投稿的時候,明明是直接點名道姓,可文章裡原本的名字,全被魏某某所代替,如果不是比較熟悉的人,很難一眼看出文章裡的人是誰。
不過這宜城日報能選上她的稿子,她心裡已經很感激,許是負責的編輯不敢擔這麼大的責任,所以手下留情了。
魏振國看到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怒氣更大:“你還想鬨到什麼地步?!好在宜城日報的副主編和我有交情,把今天發售的報紙全都回收了,否則將會釀成嚴重的後果,你擔得起嗎!”
聽到這番話,薑遠寒的心漸漸涼了下去。
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但凡在宜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互相認識,魏振國一個電話就能抹殺她做的一切,官官相護,她即便想要討回公道,也不是易事。
隻是她沒想到,魏振國的動作這麼快,她這個普通人想與之抗衡,難上加難。
可她還是不願屈服:“我隻不過寫了實話罷了,如果你們魏家沒做過,為什麼急著回收報紙?你覺得有問題,不妨一條條指出來,看看是不是我在胡編亂造。”
“胡鬨!”魏振國氣得臉上的橫肉一抖,怒聲道:“這點事你跑去鬨大,想讓我們顏麵掃地嗎?既然你叔受了委屈,怎麼不早點說,我們大可以私下解決,都是家庭的內部矛盾,何必搞得人儘皆知?”
“私下解決?”薑遠寒冷笑,淩厲目光看向魏長冬:“我叔被打斷了一根肋骨,至少要躺一個月,你們家卻說隻是受了點委屈?我知道我們家對你們來說,渺小如螻蟻,但也不會忍氣吞聲,任由你們欺壓!”
什麼樣的家庭矛盾,會把人的肋骨打斷?
這明明是惡劣的暴力傷人,是犯罪行為!
魏長冬一臉的沉重,他本想等她氣消之後,心平氣和地與她談談,誰知她竟這般胡鬨,跑去報社投稿,這樣抹黑他們家,她心裡就能舒服些麼?
她難道忘了,自己也是魏家的一份子嗎?
眼下父親這般惱怒,他不好明著替她說話,隻得看著她沉默不語。
魏振國語氣滿是威壓:“家嫂,都是一家人,話彆說得太難聽!我剛問過醫生,你叔叔隻要好好休息,就不會有事,我也問過倩倩,這件事你叔叔不是沒有責任,醫院有證人看到你叔叔偷錢,保衛科的人是下手重了些,但偷盜是事實!”
她叔叔能有什麼責任?
如果呼吸有罪,那她就承認叔叔有責任。
“魏家果然是宜城一霸,能隻手遮天,把黑的說成白的,原來宜城姓魏啊。”
“你給我住嘴!!”
魏振國震怒,欲有動手教訓她的姿勢,魏長冬見勢不妙,趕忙攔住自己的父親:“爸,彆衝動!遠寒她隻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您彆生氣,我以後會好好管束她。”
魏振國冷哼一聲,收回手:“男子漢大丈夫,連家裡的女人都管不好,還能做什麼大事?你給我好好管教你的妻子,膽敢再做有辱我魏家的事,就給我滾出去!”
這話是對著魏長冬說的,但一字一句都是在警告她。
不讓她鬨她偏要鬨,她巴不得離開魏家!
“魏助好大的官威,國法是不是你家定的?你們魏家一個個的偽君子,本就爛透了,還用得著我來辱?”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啪!
魏振國的耳光還是甩了過來,但痛感並沒有如期而至,隻因魏長冬擋在了她身前。
魏振國的手沒收住,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兒子臉上,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尤為刺耳。
魏長冬的頭微微偏了下,嘴角瞬間被震得滲出一絲血絲,他扶著柺杖,仍是站在薑遠寒身前,緊緊擋住她。
“爸,遠寒是我的妻子,她就算有錯,也有我一半的責任,請您不要對她動手。”
他後背微微顫抖著,即便不說,也能看得出此時此刻他的恐懼。
明明畏懼於父親的權威,卻還要挺身而出,為她撐腰,任誰看了不說一句好男人?
換作以前的薑遠寒,怕是會馬上感動得流淚,心疼他臉上的傷。
可現在她對他已經沒有絲毫愛意,無論他做什麼,在她看來都非常可笑。
魏振國被他的舉動氣得不輕,一個低賤的女人,何至於他替她挨巴掌?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事到如今竟還替她說話!她讓魏家丟臉,讓所有人看我們家的笑話,若她知錯也就罷了,偏她不知悔改,既然她沒家教,我來教訓她怎麼了!”
魏長冬擦了擦嘴角的血:“爸,我和遠寒鬨了矛盾,她才會故意說這些話,她本意並非如此,您就原諒她一回吧!”
薑遠寒聽不下去,剛要反駁卻被他搶著繼續說:“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您要是還當我是您的兒子,就彆再為難遠寒了。”
魏振國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兒子會這樣跟他說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透過魏長冬望向薑遠寒,眼神滿是怨恨:“好!很好!你既然這樣護著她,那你自己看著辦!”
話音未落,魏振國轉身摔門而去。
病房裡陷入一片死寂。
“遠寒,能不能出去談談?”
薑遠寒沒回答,繞過他走向薑寶華,把飯盒放好,低聲說了幾句話後,才轉過身:“走吧。”
魏長冬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抬手摸了下臉上的紅印,低低笑了一聲,帶著濃濃的自嘲之意:
“遠寒,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是父親的驕傲,那是他第一次動手打我,可我卻不難過,因為我護住了自己的妻子,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領情?”
他垂著頭,看不出表情。
薑遠寒跟他麵對麵站著,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疼嗎?”
聞言,魏長冬頗為驚訝,他鬆開柺杖,猛地握住她的手,深情繾綣:“疼,但是值得。遠寒,不要再鬨下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