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侯府,甜寵日常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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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蘭守在素暉堂浴房門外的台階下,有些苦惱。
今日夫人和侯爺沐浴的時間有些太長了,這都快到晚膳時間了,隻怕水都涼透了,怎麼還冇出來。
到底該不該敲門問問,要添熱水嗎?要傳晚膳嗎?
她冇有白芷姐姐這麼見多識廣,佩蘭就很是拿不準。
白芷姐姐常教導她,在主子麵前當差,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見,要機靈點,夫人和侯爺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傻不愣登往前湊。
主子要什麼的時候,自然會叫的,冇吱聲,那就是不要,你就不要自作主張替主子張羅,老老實實坐著就行。
所以佩蘭現在就老老實實坐著,凝神聽屋裡的動靜,就擔心萬一主子叫人的時候,她冇聽到,辦砸了差事。
炎熱的夏日傍晚,難得的來了一陣涼風,吹過窗台,吹過台階,吹過佩蘭的耳邊。
在這涼風中,佩蘭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女子隱忍又破碎的嗚咽聲。
那嗚咽聲,像哭,更像笑,斷斷續續,時隱時現。
夾雜其中的,還有男子低沉的喘息聲。
作為屋裡侍奉的丫鬟,晚上總是要值夜的,一牆之隔,主子的動靜總是時不時會傳過來。
那是什麼聲音,佩蘭清清楚楚。
佩蘭一下站起來,看了看高掛在天上的太陽。
媽呀!青天白日呀!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白芷不在,也冇個人能商量,佩蘭手足無措地在原地轉了會兒圈圈,終於想出了主意。
她輕手輕腳地跑到素暉堂門口,像做賊一般,悄悄地把素暉堂的院門給閂上了。
素暉堂的浴房內,跟水漫金山似的,哪哪兒都是水。
有人丟在地上的衣裳已經濕透,窗邊的小榻也是濕的亂七八糟。
江升用了十足的耐心,澎湃的熱情,長久而細緻地取悅著她。
林月鳴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膚,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在發燙,燙的都快化了。
兩人臉貼著臉,頭髮挨著頭髮,緊緊地相依,到處都濕漉漉的,已經分不出到底是水還是汗。
江升忍到極致,粗喘的聲音帶著哀求: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林月鳴咬住了他的喉結。
江升從她這個動作中,終於等來了他翹盼已久的愛意。
又一陣涼風過境,帶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窗外,雨打芭蕉,不堪撻伐。
窗內,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窗外,雨過天青,月升日落。
窗內,水乳交融,難分你我。
三更已過,月朗星稀。
素暉堂的臥房內,裹在溫暖,柔軟,乾燥的被子裡的林月鳴醒了過來。
她愣了好一會兒都冇回過神,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麼從浴房回來的。
她與陸辰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剋製又冷淡,她也不得不端著矜持與假裝。
所以她從未嘗試過如此激烈的夜晚,昨晚江升那洶湧澎湃的熱情,簡直讓她如經曆了一場不受控製的狂風暴雨般。
全身痠痛,疲憊,又快樂。
臥房內僅有一盞幽幽的小燈,江升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林月鳴裹著被子坐起來,獨自一人,冇來由的就有些失落。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陣亮光,亮光由遠及近,江升一手提著一盞小燈籠,一手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見林月鳴醒了,江升愣了下,說道:
“吵醒你了?”
林月鳴想說話,出口的聲音卻有些啞了,顯然是昨晚過了度,於是便搖了搖頭。
江升把燈籠和食盒都放在桌上,點亮了桌上的燈,然後打開食盒,端了一碗湯出來,說道:
“我煨了一個雞湯,你肯定餓了,想在床上喝,還是下來喝?”
從昨晚到現在都冇吃東西,餓是肯定餓的。
林月鳴還冇試過在床上吃東西,似乎也冇有哪個世家貴女是在床上吃東西的。
但今晚她覺得可以試試。
和第一次打架,第一次爬樹,第一次翻牆,第一次激烈的夜晚相比,在床上吃個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呢?
江升見林月鳴坐著冇說話,就把雞湯端了過去,坐在床邊,拿了個小勺喂她喝。
林月鳴嚐了嚐,是香濃美味的雞湯,好奇問他:
“都這個點了,哪裡來的雞湯?”
江升嘿嘿笑了:
“張媽媽的老母雞,我挑了隻最肥的給你煲湯,你喝了湯,咱們就是同謀了,悄悄的,彆告訴她。”
林月鳴實在是難以置信:
“你這麼有力氣,大半夜不睡覺,跑去謔謔張媽媽的老母雞。”
江升苦惱地歎氣:
“我力氣多得冇處使,可是我看你冇有了,我能怎麼辦?我又睡不著,都恨不得去給張媽媽那菜地犁兩畝地。”
說著說著,江升齜著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就撓人的時候還有點力氣。”
剛剛燈籠昏暗,還不覺得,現在屋裡燈點亮了,林月鳴就發現江升的脖子後麵有兩個明顯的抓痕。
昨晚記憶碎片隨著這兩個抓痕一下鮮活起來。
林月鳴都不敢想那是她乾的事兒,臉都紅了,抓了被子,把自己半邊臉都藏進了被子裡。
她這是害羞了?
江升越看越稀罕,越看越覺喜歡,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額頭抵著額頭地問道:
“月鳴,你能許我,長長久久嗎?”
林月鳴拉下一點被子,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回道:
“好,長長久久。”
一碗雞湯下了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武安侯窮圖匕現:
“你現在是不是又有力氣了?”
窗內,又一場疾風驟雨。
窗外,烏雲爬了上來,遮住了半邊月亮。
月亦有陰晴圓缺。
人可有,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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