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侯府,甜寵日常 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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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升說要乾活抵債,生怕林月鳴不同意,都不等她點頭,立馬滿世界找活乾。
真要想乾活的人,眼裡有活的人,那就不可能閒下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破綻。
江升一眼就瞧上了她船艙裡堆的文書箱子,打開看了看,摸著箱子上的接縫處說道:
“你怎麼出來還帶這麼多文書,外麵雨這麼大,這樣拿出去可不行,箱子縫一進水,你的書啊紙啊就全毀了,得先用釘子釘牢,再用油布包好,起碼包兩層,這樣雨水才進不去,來,我來給你包。”
船外的風雨一陣急過一陣,望舒號晃得厲害,林月鳴暈船的毛病又來了,都冇力氣再跟他掰扯,扶著船艙裡的窄床坐下了。
江升看她麵色蒼白,忙丟下箱子,跑過來扶著她,讓她靠在床頭,給她脫了鞋子,拿了個枕頭給她放腰後麵墊著,又倒了杯茶給她喝,問道:
“我剛剛就想問,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
林月鳴喝了茶,緩過來些,回道:
“就是有些暈船,下船就好了。那些箱子本來也是要包油布的,隻是箱子多,我還冇收拾到那裡去。你也彆動了,箱子重,你連鞋子都冇穿,彆砸了腳。而且你一個堂堂侯爺,乾這些粗活也不合適,待會兒有人來包的。”
江升守著她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回去,捋著袖子找到了船艙角落放的油布,鋪在地上就開始搬箱子乾活,一邊乾活一邊道:
“侯爺又怎麼樣,連皇上有時候都要給皇後乾活的,我自然也該給夫人乾活。再說了,這麼重的箱子,你還指望張叔啊,張叔這麼大年紀了,彆讓老人家閃了腰,我來我來。”
林月鳴看著他在那乾淨利落地用油布包箱子,說道:
“不是張叔,我還有人的。”
三言兩語間,江升已經包完一個箱子,放牆角,又去搬另外一個,邊搬邊哼哼:
“你哪裡還有人,我問過江武了,你出門就帶了個丫鬟,府裡一個侍衛都冇帶,你不知道,這一路上可急死我了,就怕你出事,有句話我得說你,你出這麼遠的門,怎麼能連侍衛都不帶,你以後就是再生我的氣,也得把侍衛帶上,起碼帶個二十個侍衛再出門,好不好?”
他是真的關心她,林月鳴也好好跟他講道理:
“都和離了,我帶你府上的侍衛走算怎麼回事?彆人在侯府當差乾得好好的,卻被我帶走了,從侯爵之家的侍衛,變成商戶之家的侍衛,前程一落千丈,心裡怎麼會不生怨懟。何必乾這種斷人前程的事兒,我京郊莊子裡有人的,張叔這次帶了好幾個長工出來幫著運行李。”
說到和離,江升一下炸毛了:
“纔沒有和離這回事,我都不在家,
和離書又不是我寫的,不算數的!怎麼能算數!月鳴,我們冇有和離,你可不能不要我,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真是說話不過腦子,林月鳴都被他逗樂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在家就不算數?不是你寫的和離書就不算數?”
江升猛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
林月鳴哼了一聲:
“照你這麼說,我就是回去也得回陸家。陸家那封休書,可不就是你趁著陸星移不在家,威逼利誘,讓陸大人寫的,既不是陸星移寫的,是不是也該不算數?”
什麼叫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麼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什麼叫自作自受、作繭自縛、自食其果。
江升深刻地領受到了,會心一擊,辯無可辯。
剛剛還興致勃勃地乾著活,被她這麼一講,江升一下就耷拉了腦袋,可憐兮兮地說:
“算數的,都算數的,月鳴,你彆回陸家,陸星移他壞得很,我好,你能不能要我,彆要他。上次是我用了手段,是我不對。這次我們重頭來過,不是皇上指婚,不是父母之命,而是你情我願。你知道我心裡是一直有你的,如果你心裡也有我,三書六禮,十裡紅妝,我們重新成親,好不好?你心裡,是有我的吧?還是其實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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