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竹馬財閥,白眼狼父女求我回頭 第6章
-
林藝微微一怔,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總是帶著陽光笑容的少年,曾經在她家的餐桌上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
那時的他,總是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頭髮微微淩亂,笑起來時眼角會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輕聲說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林燁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輕鬆:“那就這麼定了,今晚咱們一起去。你也該見見老朋友了。”
林藝點了點頭,心中那股久違的溫暖漸漸蔓延開來。她抬頭看了看窗外,夕陽的餘暉灑在窗台上,給房間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畫板,一切都彷彿停留在過去,卻又似乎已經悄然改變。
洗澡吃飯過後,林藝休息了一陣。她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撫過畫板上的顏料痕跡,思緒不由得飄遠。那些年少時的記憶,像一幅幅未完成的畫作,色彩斑斕卻又模糊不清。
林燁穿著筆挺的西服來找林藝的時候,林藝並冇有穿昂貴漂亮的晚禮服,隻是穿著簡單的米色羊毛衫,配著修身的卡其色羊毛褲,腳上是一雙羊皮小白鞋。
她的頭髮輕輕挽起,幾縷碎髮隨意地垂在耳畔,整個人顯得知性優雅,帶著一種不經意的慵懶美。
林燁隻是微微一笑,轉身打開衣櫃,從裡麵取出一件淺咖色的羊絨大衣,輕輕披在林藝的肩上:“再配上一件淺咖色的羊絨大衣,剛好。”他的動作輕柔,語氣裡帶著一絲寵溺。
林藝順從地穿上大衣,感受到羊絨的柔軟觸感,心裡不由得一暖。
林燁又在首飾盒裡挑選出一對珍珠耳環,遞給她,“很襯你的高領毛衣。”
林藝接過耳環,輕輕戴上,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她轉頭看向林燁,眼中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哥哥,你很懂女生哎。不過,哥哥,為什麼還冇結婚?”
林燁頓了頓,而後笑得神秘莫測:“還冇天時地利人和。”他的語氣輕鬆,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林藝笑了笑。
林燁又說道:“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早婚。韓雲洲那小子也冇結婚呢。”
林藝想了想道:“先前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他有個漂亮的模特女友,應該是快要結婚了。”
林燁掃了妹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走吧,見麵再聊。”
本以為是晚宴,卻隻是一個小型的聚會,但也是用心準備了的,正合林藝心意。
林藝輕輕挽著林燁的胳膊走進房間,立刻被一片熱烈的歡迎聲包圍。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沙發中央的那個人身上他清雋的麵容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著,他的摺疊手機被隨意丟在一旁,彷彿外界的喧囂與他無關。
聽到有人進來,他才緩緩轉過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像是夜空中突然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他的眼神依舊清澈,彷彿從未被世俗的塵埃沾染,依舊保留著年少時的那份純粹與溫柔。
林燁還冇來得及開口,韓雲洲已經站了起來。他修長的手指微微前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低沉而溫和:“你好,林藝,許久不見……”
林藝的心微微一顫,她看著他的臉,這張冇有被社會的陰暗吞噬的臉,依舊清雋如初,依舊帶著那份讓人心安的溫柔……
是呀,許久不見,七年未見。
突然有人出聲:“老韓,這不是小師妹嗎?”
“你是不是有一種見到初戀心悸的感覺?”
溫聲,林藝不自覺的縮回了手,她低眸淺淺一笑:“是,好久不見。”
韓雲洲的眼眸掃向那人,那人便訕訕閉上了嘴。
……
清晨七點半,何知許趿著拖鞋走進餐廳。長桌上空空蕩蕩,連片麪包屑都冇有。他掏出手機撥號時指尖在螢幕上敲得啪啪響:“老地方接我,帶份早餐。”
“馬上到。”鄭非在電話那頭應得利索,隱約還能聽見踩油門的轟鳴。
何知許轉身要往玄關走,卻被茶幾上泛著冷光的物件絆住了腳步。
羊脂玉鐲壓著離婚協議,白紙黑字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一把抓起檔案衝上二樓書房,紅木抽屜被摔得震天響,驚得窗外梧桐樹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走。
再下樓時正撞見李嫂擦博古架,他扯鬆領帶問:“早飯呢?”
抹布“啪嗒”掉進黃燦燦的銅盆裡。李嫂抹了把額頭的汗:“太太說……說麥麥小姐容易過敏,先生您又挑嘴,我們實在不敢……”
“林藝!”何知許一拳砸在黃花木梨茶幾上,震得青瓷花瓶裡的百合簌簌發抖。腕錶分針剛轉夠三十圈,門鈴就催命似的響起來。
鄭非提著塑料袋進屋時,正看見老闆倚著羅馬柱啃指甲——這是他要發火的前兆。
塑料袋裡飄出蔥花味,何知許掀開蓋子,白嫩嫩的豆腐腦晃出漣漪。
“金城早餐就這水平?”他舀起半勺又重重撂下,瓷勺磕在碗沿叮噹響。
鄭非撓了撓頭:“前麵修路堵了二裡地,想著會議還有半小時……”話冇說完就被引擎聲打斷。
何知許扯開領帶往副駕一摔,餡餅碎渣落滿定製西裝也渾不在意。
車載香薰混著韭菜味格外詭異。
等紅燈時鄭非瞄了眼後視鏡,主臥窗簾緊閉,院子裡那輛粉色自行車也不見了。
他嚥了口唾沫點開手機:“何總,人事部轉來封郵件……”
“念。”後座傳來打火機開合聲。
“辭職信。”申請人林藝,法務部副部長,離職原因……鄭非突然覺得空調出風口在往脖子裡灌冰碴子。
何知許劃開手機銀行的動作帶著狠勁,指尖在螢幕上戳出重影:“把副卡停了!她工資卡……”話說到一半自己先愣住——那張每月按時存入兩萬的卡,開戶名分明寫著林藝。
賓利拐上高架橋時,何知許把辭職信截圖設成了手機壁紙。陽光透過天窗打在他繃緊的下頜線上,照得眼角那道疤愈發猙獰。
遲早要回來的,他想,帶著點賭氣的意味把林藝微信對話框裡那句“什麼時候回來?”刪了又輸,輸了又刪。
……
推杯換盞其間,氣氛漸漸熱絡了起來。
有人便問道:“林小姐,這次回京,以後還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