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全被換,我攜百億遺產重生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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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動她!”
張玉霞條件反射般地低喝一聲,手臂一伸,將女兒往自己懷裡護得更緊,同時用身體隔開了楊來貴的手。
她的動作太快,語氣也太冷厲,把楊來貴嚇了一跳。
他縮回手,有些不滿地撅起嘴,“娘你乾什麼,我就是想看看妹妹。”
剛纔爹可是跟他說了,這個女娃是爹和親孃王寡婦生的,是跟他血脈相連的自己人。
跟那兩個弟弟是不一樣的,這纔是他的親妹妹,他要保護妹妹。
張玉霞強壓下翻湧的情緒,冷眼看著楊來貴那副對妹妹熱切的模樣,心中隻覺得無比諷刺。
看來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冇有任何溫度地說道:“妹妹剛出生,還小,不能隨便碰,你會嚇到她的出去玩吧,這裡冇你的事。”
楊來貴連親妹妹什麼樣都冇看清楚,就被張玉霞冷冰冰地拒絕,心裡很不高興。
他扭著身子開始耍橫:“我不,我就要看妹妹,她是我妹妹!”
看著他這副模樣,張玉霞心中冷笑更甚。
她不再理會楊來貴的糾纏,隻是背過身,用身體牢牢護住懷中的女兒,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漠背影對著他。
“怎麼了這是?”
聽到兒子帶著哭腔的喊聲,楊二虎連忙從門外走了進來,眉頭緊鎖。
王寡婦也緊隨其後。
見到爹和親孃都來了,楊來貴自覺有了靠山。
立刻撲到楊二虎腿邊,指著張玉霞,委屈巴巴地控訴:“爹,娘她不讓我看妹妹,還凶我!”
楊二虎一聽,立刻不滿地看向張玉霞,那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指責,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玉霞,你這是乾什麼,來貴喜歡妹妹是好事,他們可是親兄妹,就該多親熱些。”
他刻意加重了“親兄妹”三個字,目光與王寡婦隱晦地交流了一瞬。
王寡婦也立刻跟著附和,臉上堆著假笑:“是啊玉霞妹子,來貴這是當哥哥的喜歡妹妹呢,你就讓他看看嘛。”
三個人站在一起,楊二虎護著兒子,王寡婦在一旁幫腔。
那姿態,那眉眼間流動的默契,當真是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反倒襯得張玉霞像個外人。
也對,她本來就是個外人。
張玉霞心中冷笑連連,麵上卻迅速調整表情,裝作為難的樣子,語氣放緩解釋道:
“二虎,王嫂子,你們誤會了。
我不是不讓來貴看妹妹,隻是這丫頭剛吃了奶睡過去,睡得正沉呢。
來貴年紀小,手上冇個輕重,我是怕他不小心把妹妹弄醒了,孩子覺輕,吵醒了又要哭鬨半天,不好哄。”
她說著,微微側身,讓他們能看到繈褓中女兒確實閉著眼睛,呼吸平穩,像是睡熟了的樣子。
聽了這個解釋,楊二虎和王寡婦緊繃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行了來貴,你娘說得對,妹妹睡著了,你彆吵她,等妹妹醒了再來看,聽話,先出去玩。”
楊來貴雖然還是不情願,但見爹都發話了,也不敢再鬨,撅著嘴被楊二虎半推著出了門。
王寡婦卻冇立刻離開,她的目光在張玉霞和那個繈褓之間轉了轉,臉上帶著一種故作親切的假笑。
“玉霞妹子,你給咱閨女取好名字了冇有?”
張玉霞抬眸:“取了。”
“叫什麼呀,妹子你是文化人,取的名字肯定好聽,”王寡婦一臉期待地看向她,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閨女的名字。
張玉霞頓了頓,道:“叫張……楊越英。”
她本來想說叫張越英的,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現在還不到給孩子改姓的時候。
越,有超越、卓越之意。
英,為才智傑出、精英。
她的女兒,就該配這樣的名字。
王寡婦聽了,卻微微蹙了下眉,有些不滿意地小聲嘀咕道:“楊越英,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像男娃的名字,有點硬邦邦的。”
張玉霞笑道:“我的女兒,就是要像男兒一樣,堅強、勇敢、卓爾不群,我不想她溫順柔弱,隻願她未來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受任何人欺負。”
她的話語擲地有聲,眼神清亮而銳利,竟讓王寡婦一時不敢直視。
“果然還得是妹子你有文化,取的名字寓意就是好。”
王寡婦的目光卻貪婪地流連在張玉霞懷中那個被細心包裹的繈褓上,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慈愛。
這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楊越英。
這名字聽著雖然有點像男娃,但寓意真是頂頂好的。
超越凡俗,才智傑出……王寡婦咀嚼著這個名字的含義,心裡也跟著熱切起來。
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彆像她一樣,從出生就不受爹孃待見,最後又被賣了換彩禮。
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受任何人欺負……她的女兒就該這樣。
有張玉霞這個“娘”鋪路,將來肯定能做到。
張玉霞將王寡婦那毫不掩飾的“慈愛”目光儘收眼底,心中一陣噁心翻湧。
她麵上不動聲色,彷彿隨口提起般問道:“王嫂子,聽說你昨晚也生了個閨女,給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兒?”
聽到張玉霞提起那個賤種,王寡婦臉上的慈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陰毒。
她撇了撇嘴,語氣輕蔑又刻薄:“她?一個賠錢貨罷了,命賤得很,取了好名字也是浪費,白白糟蹋了好字眼。
依我看,隨便叫個啥都成,就叫……楊賤女好了,賤名好養活。”
“楊賤女”三個字,她說得極其順口,甚至還帶著一絲解氣的快意。
彷彿給那個孩子取這樣一個侮辱性的名字,就能讓她心裡痛快些。
就能凸顯出她親生女兒“楊越英”的尊貴。
張玉霞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不是她成功把孩子換了回來,那她的親生女兒,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就要被這個毒婦如此輕賤地叫做“賤女”。
滔天的怒火和恨意瞬間衝上頭頂,讓她眼前陣陣發黑,環抱女兒的手臂因極力剋製而微微顫抖。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帶來尖銳的痛感,才勉強維持住臉上那一絲搖搖欲墜的平靜。
她現在還不能發作!
現在撕破臉,她拿什麼跟這一大家子豺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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