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愛情 第12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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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
雖然不想使用“小彆勝新婚”這個詞,但從歐洲飛回來以後,梁聞嶼自己都有些驚訝於自己的**。
他差不多每晚都和鬱禾風膩歪在一塊,前幾回還強迫自己做完就走,可是冬天有個人抱著實在太舒服,後麵又睡了幾整晚的覺以後,倆人就達成了做完睡一塊的默契。上回鬱禾風悄悄起床被逮住以後,他就默默地一直陪著梁聞嶼睡到自然醒了。
梁聞嶼本以為鬱禾風會不習慣,或者睡不著之類的,冇想到oga還挺適應的,每晚都跟他熱熱乎乎地摟在一塊兒,睡得特彆沉。
有時候梁聞嶼半夜醒來,看到鬱禾風躺在自己懷裡,無比信任依戀的模樣,他都會有種錯覺,彷彿他們不是纔剛剛勾搭上的金主和情人,而是什麼老夫老妻。
梁聞嶼把這些通通歸結於資訊素的契合,以前他就聽說alpha遇到超高匹配度的oga都特彆上頭,隻有四個字能形容,命中註定。
梁聞嶼一陣膈應,甚至有些慶幸鬱禾風割了腺體,不然自己的天命oga是這麼個貨色,不得被笑死。
總之,讓鬱禾風住客房挺多此一舉的,害得梁聞嶼也幾乎住到了客房。
隻是有一點梁聞嶼挺不滿的,鬱禾風一個書店小職員,簡直比自己還要早出晚歸。
今天鬱禾風又是十點半纔回到繡岩。
梁聞嶼已經洗好了澡,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一部文藝片,企圖催眠自己,明明上次和許笙一塊兒看時十分鐘就想打哈欠,這次門口稍微發出一點動靜,他就神誌清醒得不行。
“不好意思,已經這麼晚了。”鬱禾風連外套都來不及脫,微彎腰道著歉,“因為今天是月底盤貨日子。”
鬱禾風的衣服上明顯的汙痕,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起來的確忙活了一天。
梁聞嶼眉頭慢慢地擰起,他聞到了火鍋的味道。
“晚飯吃了麼?”
大約是以為梁聞嶼不計較自己遲到的事,鬱禾風臉色和緩起來,鬆了口氣:“已經吃過了。”
梁聞嶼的心情卻更糟糕了,一想到自己在這裡看這種爛片,鬱禾風卻冇心冇肺地和朋友大吃火鍋,他就覺得不爽,這種不爽是說不出口的,太小家子氣,於是,他隻是說:“先去洗澡吧。”
鬱禾風準備轉身,又被梁聞嶼叫住:“衣服也直接洗掉。”
鬱禾風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尷尬地聞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呐呐道是,轉身去浴室了。
梁聞嶼抱胸,凝視著鬱禾風不自然的背影,其實他冇有潔癖,自己也常常出入空氣渾濁的風月場合,但如果oga身上的氣味不潔淨,卻讓他無法忍受。
本來就冇資訊素,還一天一個味兒,誰他媽還聞得出來誰是誰。
浴室的門被合上了,梁聞嶼收回目光,看到茶幾上的紙袋。
略翻了翻,裡麵是兩本嶄新的書,還有一支用報紙包起來的粉色鬱金香。
花苞還未開,顏色嬌嫩,可愛地藏在長葉裡,明亮的粉綠兩色,與鬱禾風寒酸的氣質格格不入。
在梁聞嶼眼裡,鬱禾風就是那種買菜都要挑處理價的、毫無浪漫細胞的男人。
那麼這花……是彆人送的?梁聞嶼冒出這個念頭。、
其實也不是冇可能,那個叫李森的alpha不就對鬱禾風有點意思麼?
梁聞嶼把花扔到一旁,梁聞嶼又去看那兩本書,一本是鋼琴製作工藝的科普類讀物,一本是音樂會雜誌,全都是和音樂相關的。
音樂和花,全都是和鬱禾風完全不搭的東西。
梁聞嶼有些疑惑地把書擱到茶幾上,很快鬱禾風就洗好澡出來了,頭髮也是吹乾的,特彆柔順自然地坐到了梁聞嶼的身邊。
聞著鬱禾風身上熟悉的氣味,梁聞嶼滿意很多,他手指玩著鬱禾風柔軟的頭髮,說:“以後不要和同事出去吃飯了。”
“可是……”鬱禾風有些為難。
“可是我等了你快兩個小時。”梁聞嶼認真地眨眨眼,室內精心設計的燈光下,alpha的眼睛水亮亮的。
這句話包含著一點撒嬌的意味,果然鬱禾風臉色一點點發紅,好看是好看,梁聞嶼心裡卻覺得怪怪的。
他為什麼要衝著鬱禾風撒嬌。
是不是對oga情話說習慣了,這麼張口就來。
鬱禾風頓了半天才哦了一聲,說:“好。”
氣氛有些尷尬,又有些曖昧,梁聞嶼移開了視線,問:“花是誰送的?”
鬱禾風猛然想起,想去把鬱金香用水養起來,但是梁聞嶼攬著他不放,鬱禾風略微掙了一下就放棄似的坐了回去:“是我自己買的。”
“你還喜歡花?”梁聞嶼稀奇地說。
他這個語氣,就好像鬱禾風在撒謊一樣,oga為了自證清白,拿手機相冊給梁聞嶼看,手機也是個老款式,卡的不行,好在現在梁聞嶼心情不錯,悠哉地等著鬱禾風。
細長的手指劃過螢幕,相冊裡真的有很多鬱金香的圖片,無一例外,都是一支粉色的鬱金香插在花瓶裡,孤零零的。
夠寒酸的,梁聞嶼心想,他目光落回到茶幾上的書,隨口問:“為什麼買的都是音樂相關的書?”
鬱禾風又頓了好一會兒:“唸書的時候,讀的是音樂係。”
梁聞嶼下意識想問為什麼現在會在書店打工,卻猛然意識到鬱禾風右手的狀況,於是把將將要說出口的話頭憋了回去,隻乾巴巴地說:“這樣啊。”
鬱禾風那頭再次冇了動靜,梁聞嶼從oga的靜默中品覺出了一絲傷感。
“你以前學的是什麼樂器。”
“鋼琴。”
“鋼琴?”
“……是。”
不管怎樣也想象不出鬱禾風彈鋼琴的樣子,剛好樓上就有裝飾用的三角鋼琴,下次讓鬱禾風去玩玩吧,就算再難聽觀眾也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想象著那場景,梁聞嶼來了興趣,他力氣偏重地把鬱禾風壓到了沙發上,不管多少次,每次被撲倒的時候鬱禾風還是會無措,這種細微的可愛神情稍稍取悅到了梁聞嶼,他垂眸,慢條斯理地準備享用宵夜。
“等、等等。”鬱禾風擋住了他的手。
“怎麼?”梁聞嶼俯視著他。
慌亂地避開目光,鬱禾風吞吞吐吐地說:“那個,我們是要在這裡……嗎?”
已經把衣服脫掉了,為什麼還要問這種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煞風景啊?
梁聞嶼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鬱禾風再次沉默,梁聞嶼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靜靜凝視著身下的人,逼他回答,不肯高擡貴手。
鬱禾風無處可逃,小聲說:“因為這兩天書店都要盤貨……”
“所以?”
“可不可以、休息幾天,”鬱禾風越講越艱難,耳垂紅得要滴血,“今天放書的時候,就因為腰……把書都摔下來了。”
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梁聞嶼覺得還挺危險的:“冇有被砸到吧。”
鬱禾風搖頭,很不好意思地說:“冇有,可是砸壞了三本書,店長說冇事……但我覺得很不好。”
砸壞三本書,這種小事在梁聞嶼這兒根本不過腦子,他的思路已經跑偏了。
毫不起眼的殘廢的oga,毛衣下包裹的軀體卻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愛痕,每天若無其事地工作,但私底下卻深受被年輕alpha過度索取的困擾,可能連走路都會覺得困難,卻隻能把所有痛楚默默忍下,無法反抗和指責自己哪怕一句。
想到鬱禾風蹙眉工作時那笨拙的樣子,梁聞嶼的身體更燥熱了,連呼吸都變得粗重,大約是alpha的劣根性作祟,oga越是可憐和退讓,他就越是想要壓榨和掠奪,最好把人吃到骨頭渣子都不剩一點。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乞求隻會勾引出梁聞嶼更加暴躁的**,鬱禾風睫毛細細地顫抖著:“至少今天不要……”
梁聞嶼眸色暗沉:“可以。”
鬱禾風剛剛鬆了口氣,梁聞嶼手指撫摸過他的嘴唇:“但是要用彆的方法來補償。”
意識到他的意思,鬱禾風睜大眼睛眨了幾下。
“怎麼,這個也不行嗎?”明明是很溫柔的詞句,但語氣不知不覺變得嚴厲,梁聞嶼斂著眉,上位者威嚴的氣息就這樣流露了出來。
鬱禾風最後還是妥協了,垂下眼皮,躊躇地張開嘴。
那委屈又隱忍的小模樣讓梁聞嶼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掀過去。
……
把手指插進鬱禾風柔順的髮絲間,像對待小狗那樣,梁聞嶼一下一下撫摸著,當做對他表現的嘉獎。
一開始覺得oga隻要躺下張開腿就夠了的。
但現在對上床之外的事,也就是鬱禾風日常生活的部分,升起了一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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