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說祭祖是封建糟粕後，我將兒子逐出家門 4

    -

4

“你們要接受，就得全盤接受。要拋棄，就得徹底拋棄。”

“怎麼，你們的進步思想，還帶挑挑揀揀的？”

“隻想要好處，不想儘義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陳默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月兒眼珠一轉，又開始掉眼淚。

“婆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我身體弱，您是知道的。”

“我怕我跪不了那麼久，到時候在祖宗麵前失儀，反而不敬”

“哦，身體弱啊。”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那確實不能勉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我朝她身邊那兩個包袱努了努嘴。

“那你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搬出去吧。”

“找個冇有糟粕的地方，好好養身體。”

“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

“你！”

林月兒冇想到我油鹽不進，氣得差點一口氣冇上來。

眼看軟的不行，陳默也徹底撕破了臉。

“娘！你非要這樣逼我們嗎？！”

“我告訴你，今年冬至祭祖，我要是不去領祭，族裡那幫老傢夥肯定會借題發揮！”

“會把我的名字從族學裡劃掉！”

“我的功名，我的前程，就全都毀了！”

“你真就這麼狠心，為了賭一口氣，連你親兒子的前途都不要了？！”

老伴陳正德再也聽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跟你娘說話的嗎？”

“你的前程是你自己掙的，不是你娘欠你的！”

“要麼，就按規矩去祠堂跪著！要麼，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陳默被他爹吼得縮了縮脖子，但依舊不服氣。

林月兒見狀，知道今天的好處是討不到了。

她眼裡的淚水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怨毒。

她扶著氣得發抖的陳默，冷冷地開口。

“婆婆，公公，你們彆後悔。”

“陳默是你們唯一的兒子，他要是被趕出族學，前程儘毀。”

“我看你們陳家的臉麵往哪擱！”

“到時候，族裡的人戳的，可是你們兩個老的脊梁骨！”

我笑了出來。

“月兒，你真是提醒我了。”

我施施然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對外揚聲道：“來人。”

一個小廝立刻跑了進來。“夫人有何吩咐？”

陳默和林月兒都警惕地看著我。

“娘，你要乾什麼？”

我理都未理他們，隻對那小廝吩咐道：“你即刻去一趟三叔公府上，就說我有要事，請他家的李管事速來一趟，我們陳家這一脈，有關於冬至祭祖的大事要當麵回稟。”

“什麼？！”陳默臉色大變，“娘，您叫三叔公的管事來做什麼？！”

林月兒也慌了，上前一步：“婆婆，有話好說，您”

我冷眼掃過去，她頓時噤聲。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三叔公家的李管事便提著燈籠，一路小跑地趕了過來，氣息都有些不勻。

“正德家的，這麼晚了叫我來，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我抬眼看著對麵臉色煞白的兒子和兒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對著李管事，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平靜的語調，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管事，勞煩你跑一趟。是關於這次冬至祭祖的事。”

“陳默他身體不適，去不了了。”

李管事一愣：“身體不適？主祭可不是兒戲，這”

我冇讓他把話說完，繼續道：“對，他媳婦說，祭祖是封建糟粕，他們新青年，不搞這一套。”

“我們老兩口也想開了，決定支援年輕人的思想解放。”

“所以，勞煩您回去稟告三叔公，今年的主祭，我們陳家這一脈”

我頓了頓，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棄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