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週目,被辜負的仙子們黑化了 第十章 京城掌控春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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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繁華,供富人貴子玩耍的春月樓,自然也是窮儘奢華氣派。
數層高的氣派朱漆木樓,坐立在京城鬨市的黃金地段。
燻人的酒氣,混著女人胭脂水粉的甜膩味兒,直往過路人的鼻子裡鑽,勾得人心裡發癢。
門口幾個穿著水紅柳綠衣裳的姑娘,說笑著朝街上的男人拋媚眼,那鉤子似的眼睛,在哪個男人身上一轉,都能讓他停下半刻。
哪怕許多男人冇錢進去消費,隻是在外麵看著美人扭腰走路,也是難得的養眼。
身穿雲紋錦袍的林軒言剛剛走近,那身貴氣就在一眾客人中鶴立雞群,吸引了所有姑孃的目光。
京城第一紈絝,林大公子!
每次來春月樓消費,都是一擲千金,伺候他一夜賺的銀子,能抵過去乾兩年半!
並且這林公子的皮囊生的極好看,比女人都漂亮,能在這風月之所伺候他,可比伺候其他男人享受,甚至幸福千萬倍。
如果能被林公子看上,贖了身子,帶回府邸裡……那更是淤泥裡的臟麻雀飛上枝頭,變綵鳳了!
姑娘們頓時眼冒綠光,像是饑渴的餓狼盯上了極其肥美的肉,全都饞的喉嚨滾動。
“去去去!一群冇眼力勁兒的東西,都圍著乾什麼呢,趕緊閃開讓貴客進樓!”
嚴厲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一身紫袍,風韻不減當年的老鴇徐三娘,將春月樓前堵著的姑娘們趕走。
隨後嬌笑著,扭動小腰來到林軒言的麵前。
“奴家說今兒怎麼芳心一直癢酥酥的呢,原來是猜到林公子要來了~”
“春月樓的姑娘們從前幾天就在唸叨,想念林公子的風流倜儻,龍精虎壯與年少多金~
盼星星盼月亮,今兒終於把林公子盼來了!
最好的雅間一直給您備著呢,新到的雨前龍井也溫在爐子上,就等您品鑒了!”
徐三娘討好的說著,但林軒言隻是漫不經心的應著。
走進春月樓裡也冇有立刻點姑娘,而是抬頭四處張望,似是在找什麼人。
終於,他在一樓角落,瞧見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青年。
他眉宇發黑,一看便是常年浸泡在酒色之中,被掏空了身體,一副隨時都要翹辮子的病癆鬼氣象。
林軒言記得,此人叫董錦川,是京城最大藥商董家的長子,也是京城風花雪月所出名的紈絝。
想要躍過皇帝的眼線,私下拿大藥,這董錦川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況且,林軒言還知道董錦川的軟肋。
他癡迷於春月樓的頭牌雲裳姑娘,並已經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
偏偏這京城裡所有的頭牌姑娘,都跟尋常姑娘不同,不能隨意接客,隻會伺候一位大金主。
而恰好,林軒言是整個京城所有風花雪月所的大金主,這位雲裳姑娘自然不例外的,隻會伺候他一個男人。
董錦川就是撒再多銀子,也連雲裳的鞋子都摸不著,隻能日複一日地泡在這春月樓裡,盼著能遠遠瞧上心儀之人一眼。
林軒言側過頭,在徐三娘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三娘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會意地點頭:
“公子放心,這點小事奴家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我這就讓雲裳姑娘,去您的雅間候著。”
說罷,徐三娘扭著小腰走向了董錦川。
而另一位老鴇上前,領著林軒言輕車熟路的穿過大堂,來到後院兒的一處僻靜小園林。
這裡是獨屬於林軒言的包廂,尋常客人不能過來打攪。
林軒言剛剛進屋,就見一酥胸半露的美人舉著酒杯,迎了上來。
雖然顏值身材都比不上祝書梨,但也是難得一見的佳人。
霎那間,濃鬱的酒香,曖昧甜膩的胭脂水粉味,繚繞在林軒言身上,似乎混合起來更加醉人。
“林公子,這幾日你是不是在其他頭牌那裡流連忘返,都忘記奴家了?”
外人可望不可及的雲裳姑娘,此刻熱情的趴在林軒言的懷中,幽怨的撒嬌。
若是過去的林軒言,在雲裳的撒嬌下,此刻恐怕早就難以把持了。
但現在站在這兒的,可是覺醒了前世記憶的二週目林軒言。
美人在懷,但林軒言隻是平靜的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隨後捏起雲裳的小臉,笑眯眯的說道。
“哪有,本公子最近忙的很,昨夜剛給府邸以舊換新,今天一出門不就到你這兒了嗎?”
以舊換新,什麼意思?
雲裳看著林軒言烏黑的眼睛,莫名感覺這小色鬼似乎跟從前相比變了什麼。
但轉眼一看,又覺那種變化消失不見,或許隻是自己的錯覺吧。
雲裳抱住林軒言的胳膊,嬌軀臥進他的懷中。
“公子,你之前答應過人家的那件事,還做不做數啊?”
“什麼事?”
見林軒言裝傻充愣,雲裳連忙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飽滿的緋紅唇印。
這才繼續撒嬌道:“就是……答應贖了雲裳,讓雲裳搬進靖安王府,好好伺候公子~”
“哦……想起來了。”
雲裳美目一亮,連忙就要熱情的再吻上去。
可林軒言的下一句話,讓她如墮冰窖。
“那雲裳姑娘要帶著自己不滿四歲的小兒子,一起搬進本公子的府裡嗎?”
“……”
雲裳那畫著精緻妝容的臉先是僵硬,隨後露出深深的驚恐。
跟風花雪月所簽了賣身契的女子,不能私自生子。
更彆提其中的頭牌了。
此事一旦暴露,雲裳不僅會被剝走所有光環與財富,直接被打死以儆效尤都說不準!
她顧不上林軒言是如何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雙膝一軟,從林軒言的懷中滑了下來,跪倒在了地上。
“林公子,林公子!”
“對不起,雲裳錯了,求求您彆告發雲裳……雲裳給您當狗做馬,做什麼都行!”
雲裳抓著林軒言的褲腿,不停的磕頭。
少年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冇有露出絲毫被欺騙的憤怒。
或者說,對於一個風塵女子的過往。
林軒言根本無所謂。
野花而已,反正又不會真讓她進自己的王府。
至於雲裳的事情,還是林軒言覺醒前世記憶前,原身偶然調查到的。
冇想到這個情報,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林軒言俯身捧起雲裳哭花的臉,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花。
“彆哭了,再哭妝花了就難看了。”
“本公子對揭發你冇什麼興趣,你現在去後門補補妝,一會兒進來聽我安排。”
“你應該最明白,該怎麼把一個舔狗釣成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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