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週目,被辜負的仙子們黑化了 第五十九章 何為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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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吧,火淵宗的齊夏可是築基五層天驕,之前在畫中世界時,可是同時碾壓餘宣跟林於修兩人!
如今麵對林軒言,竟然……竟然一個照麵就被打廢了!”
“這真的是築基二層嗎?他不會是隱藏實力了吧。”
餘宣見眾人開始退散,冷哼一聲喊道:
“都不要慌!”
“作為大宗門的真傳弟子,學會兩招壓箱底的越階搏殺的秘術,又有何奇怪?
但這種秘術的消耗都無比巨大。
我們還有十四人,難不成他能接連斬出十四道剛剛那恐怖的劍氣不成?!”
餘宣的話一出,眾人皆受到了鼓舞。
三名擅長土係術法的世家子弟對視一眼,同時俯身,將手掌重重按在地麵!
“餘公子說的對,他也就築基二層而已,都是築基,跟我們能有何不同?看我們來拖住他!”
“土法·陷地成澤!”
三人一同迸發出的渾厚靈力,灌入演武場堅硬的地麵,夯實的大地瞬間軟化、翻湧,化作一片翻滾著泥濘氣泡的沼澤。
黏稠的土湯咕嘟作響,迸發出強大的吸力,欲將林軒言的雙足吞噬。
林軒言自然不會被這招困住,但是他討厭自己身上的竹紋白衣被弄臟。
他冷哼一聲,周身靈壓轟然爆發,如同無形的氣環炸開!
攀附而來的泥沼在強悍靈氣的衝擊下,四散飛濺。
林軒言在這時看向餘宣,燦爛微笑時,露出整齊白淨的牙齒。
“十四道劍氣?我當然不會對你們用。
畢竟你們的實力遠不如齊夏,一不小心被劍氣斬死了,傳出去對劍府的形象不好。”
林軒言說完,一步踏出,腳下空氣竟盪開肉眼可見的波紋,直撲那三名施術者而去。
就在他身形躍起至空中時,變故突生。
“就是現在!”
“人在空中,冇有支撐力量的落地點,他已經躲不開任何攻擊了!”
包括雲鈴、孔氏劍莊少主孔凡在內的八人,從不同方向同時暴起!
劍光、掌風、符籙、冰刺,火矛……
八道淩厲無匹的攻擊,從四麵八方襲來,殺向林軒言。
餘宣眼中閃過厲色。
“林軒言,此招之後,你必重傷,看你到時候還如何與林於修殿下抗衡!”
麵對四麵八方襲來的殺招,身處半空的林軒言似乎已陷入絕境。
但餘宣在欣喜之際,卻察覺到異常。
他卻忽然發現,林軒言於空中猛地蜷縮身體,口鼻間竟有濃鬱如實質的飄渺白氣逸散而出、又吸入體內循環再吐氣!
“太上玉清劍訣,劍技篇第二式——浮光掠影,劍走龍蛇!”
呼——
滾滾白氣瞬間將林軒言周身包裹,他彷彿化身為白霧中的遊龍飛魚,身形變得模糊而不可捉摸。
原本必中的攻擊,竟被他以種種不可思議的微小弧度一一擦身避開!
他在那白氣領域中如魚得水,於虛空中恣意穿梭。
距離最近的雲鈴隻覺眼前一花,那張清冷俊絕的麵容已貼近麵前。
雲鈴驚駭間,拔劍斬擊。
林軒言卻偏頭輕鬆閃過,隨後一劍拍出,以劍身撞擊雲鈴的胸口。
“嘭!”
一股柔韌而磅礴的力道瞬間爆發,雲鈴悶哼一聲,嬌軀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演武場外。
祝書梨看到林軒言在白氣的包裹下,宛若自在極意般,將所有人的攻擊躲過,隨後輕鬆寫意的將一眾人打飛。
她捂住薄唇,輕聲道:
“洛師姐,林公子施展的是我們劍府的身法與真傳劍術欸!”
“你是不是……”
洛銀月自知瞞不過祝師妹,便隻好說了一半實話。
“自從知曉師尊讓林師弟也擔當考官後。
我出於擔心林師弟的安危,的確在私下教導了他一些本事,以提升實力……”
“這樣嗎?”
“嗯……我就教了林師弟一兩天而已,還好林師弟悟性高,學的很快……”
洛銀月藏在袖子裡的指尖悄然捏緊。
這是她第一次對祝師妹說謊話。
畢竟自己此前明明答應過祝師妹,要幫忙撮合她與林師弟之間的感情。
但冇想到自己轉眼間,卻跟林師弟有了“秘密教學”,這個獨屬於彼此的小秘密。
想到在教學中的各種讓人臉紅的細節,洛銀月便感到心虛不已。
儘管洛銀月一直在催眠自己,在教林軒言修行劍術時,有各種親昵的舉措,都是教學需要。
可……真的是那樣嗎?
洛銀月下意識的停下了深想。
祝書梨也恰到好處的冇有深究,隻是輕聲謝過了她。
洛銀月暗暗鬆了口氣,她重新看向了台上的林軒言,結果越看,她的眼睛越亮。
林軒言的表現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在使用劍府劍術時,嫻熟且寫意,絲毫冇有在往日晨練時,有種笨拙的樣子。
他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碾壓了近乎十五位築基同階!
洛銀月倒是冇有想到林軒言此前在演她,隻是暗暗驕傲道:
‘林師弟真是開竅了啊。’
‘不愧是我貼身~教出來的!’
演武場上。
林軒言的身影在白霧中時隱時現,每一次閃現,都伴隨著一名對手的潰敗。
兔起鶻落之間,林天炎與林子昂也已接連被轟出場外!
林子昂狼狽些,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下來,同時暗暗吐槽道:
“四弟下手也太不溫柔了!還以為輪到我時會放點水呢!”
林天炎倒是用大槍插進地麵,一路摩擦間,好歹是站著停了下來。
他吐出一口淤血,冇有絲毫輸掉的氣餒,而是讚歎道:
“四弟的這種根基底蘊,絕對是了……他是傳說中的完美築基!”
“冇想到父王為了培養我,我卻始終冇有達到的境界,如今竟被四弟達到了!”
“他是真正的天驕!”
正所謂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場上,餘宣被林軒言單手扼住脖頸,高高提起。
他雙腳離地,徒勞地蹬動,可扼住他的那隻手強硬如鐵鉗,任他如何掙紮,都紋絲不動。
“真是醜陋啊,連最後的起舞都做不到了嗎?”
林軒言的輕笑,刺入餘宣耳中。
餘宣整張臉憋得通紅,也不知是因缺氧,還是被林軒言輕蔑的態度給氣的。
“彆害怕,你現在是考生,我作為你的考官不至於當著大家的麵殺你。”
餘宣聞言,咬牙說道:
“彆假惺惺了……你既然想要報複我們餘家,就給個痛快!”
林軒言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餘宣,你似乎有點普信了。
從始至終,我都冇有把你與你弟弟放在眼裡。”
“就如你先前在春月樓說的那樣,我們的身份與實力不匹配,很難提的起將你看成敵人的興趣。”
“至於你們餘家,此次大比之後,北疆鐵蹄入京已經勢不可擋。
你們餘家作為保皇派,結局早已落定了,你將親眼看著大廈傾塌,自己從雲端跌落塵埃,然後等待靖安王的審判,何需我出手呢?”
看著林軒言笑眯眯的俊臉,餘宣的麵色逐漸驚恐到扭曲。
“你……你這個魔鬼!”
隨著體內靈氣一陣紊亂,直衝丹田。
餘宣眼前一黑,居然自己嚇暈了過去。
林軒言見狀撇了撇嘴,似是冇想到這自視清高的傢夥,竟然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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