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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畢業旅行被困沙漠,老公拒救援後悔瘋了 第35章 蛇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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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莓

經過這次意外,
伽芙不想待在巴黎,的事,她也並不抗拒,就當作人生中一次新奇體驗。

她不希望他總是在她麵前忍受。

水聲停止,門在這時開了,伽芙神經敏感地回過頭。

晉竹言沒想到她堵在這裡,剛纔在裡麵,大概都被她聽去了。他麵色不顯,隻是更沉默。

伽芙也沒說話,盯著他隻裹了一條浴巾的軀體,裸露的麵板沒有一絲瑕疵。頭發還未擦乾,遺留的水珠往下落,他低頭看她,真絲睡裙領口處被水滴洇濕。

她鬼使神差伸出指尖,從他胸前下滑,一直往下,頗帶探尋意味地勾勒出腹部肌肉線條。

他捉住她的手,類似適可而止的警告。

伽芙大膽望向他,“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晉竹言眸色變深,“我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那就做給我看,你究竟想要什麼。”

她心臟怦然,勾住他浴袍一角。

他喉結滑動,仍不放心地再次確認,“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嗎?”

伽芙點頭。

晉竹言伸手摟住她,將她往麵前推了點,俯身下來吻她。伽芙順勢抱住他背脊,兩人親密貼合在一起,認真而纏綿地親吻彼此。

其實自從婚禮那一次後,就再也沒有過,就算後來夜夜相擁入眠,也沒想過要做些什麼,現在看來,簡直克製到不可思議。

他圈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逐漸加重力道。伽芙氣息紊亂,但也沒叫停,摟緊他脖子決定放縱這一次。

不接觸還好,一碰猶如患上麵板饑渴症。兩個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體溫上升,那種幽秘香氣都被蒸騰出來,如同令人迷幻的劇藥,勾起啃咬吞噬的**。

伽芙被推倒在柔軟床鋪,脖頸和鎖骨因為剛才的接觸泛點痕跡。她攤開雙臂,不解地看向上方停滯身影,“你想要的就僅此而已?”

呼吸還未平複,他的影子壓下來,在她唇邊淺啄,歉意地低聲道:“我沒有事先準備。”

他不希望初次是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發生,那樣對她不尊重。

可他怎麼能做到在如此關鍵時刻清醒地停下來?伽芙頓時有點委屈,兩隻手臂擁住他,不管不顧地吻上去。

“如果我隻願意今天給你機會……”

兩個人淩亂地滾作一團,他咬她耳垂,已然非常不捨,“我可以等待。”

“就嘗試一次。”喘息聲中,她同他商量。

“伽芙,你真的決定好了嗎?”他一再確定。

“我現在很理智。”

他起身下視,似乎親眼見到她神情才放心。伸手從床頭抽屜中取出東西,隨即撳滅台燈光。

視線一片黑暗,伽芙略微緊張,“為什麼不讓我看見你。”

“不好看。”

“以後再看好不好?”

響起撕包裝袋的聲音,她下意識攥緊床單。

“我隨時停下。”

他安撫性地親親她。

第二天下午,兩人乘車前往瑞斯丘。

伽芙沉默著,看著窗外瘦瘦的柏木一顆顆從視線劃過,越來越快,產生一種令人眩暈的錯覺。

她不由得想起昨夜,有點沮喪。試過一次,最後沒成功,非常痛。怕傷到她,隻好作罷。酒店提供的尺寸不合適,她能感知到晉竹言也非常痛苦。

總體來說,對兩個人都是一次不怎麼愉快的經曆。事後他們汗涔涔地相擁,他吻她臉頰,觸到濕潤的淚,非常自責。

伽芙鬱鬱寡歡,其實也是擔心以後,萬一不和諧?那實在是太糟糕。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過要和他分開的打算。

可今天的矛盾還沒解決,他們之間要麵臨的問題仍然有很多,難怪外婆當初語重心長告訴她,婚姻需要苦心經營。

是她從前想得太簡單,可她現在實在覺得累了。

過了一會兒,晉竹言忽然坐起來,懷抱空落落的,她啞聲問他做什麼。

他不語,握住她小腿曲起,俯身下去。

後來,猝不及防地經曆了,她腦子被異樣感攪得一團亂,根本不知道該怎樣描述。唯一記得清晰的是,他發絲時不時擦過腿部麵板,真的很癢。

想到這裡,她心情微妙地愉悅起來。

座椅上,她主動伸出手與他食指相扣。晉竹言起先意外,轉過頭來,十分感觸地對她微笑。

在冬天裡,今天陽光很少見的好,兩人依偎在後座,渾身都暖融融的。

車子開到酒店,古堡被群山環繞,遠遠望去,大片廣闊的苔原,非常靜謐。伽芙剛到這裡,便覺得尤為神秘,據說前身已有一千多年曆史。

辦理入住後,到露台吃晚餐,麵對著雷希奧山,一直吃到天完全黑。桌燈亮起,燭光搖曳,將晉竹言的臉映得非常溫柔。

一開始提到留學,伽芙好奇地追問他念大學時的經曆。在她印象中,英國雨水多,總是濕膩膩的,她是夏季型人,長時間見不到陽光會抑鬱。換做是她,可能不會在倫敦停留超過一個月。

可真當晉竹言向她說起時,伽芙又突然走神了。她視線完全被那張臉孔矇蔽,再也看不見其他。她有時候也想,她能這麼快喜歡上他,大概也有這方麵的緣故。

“伽芙?”他疑惑地提醒。

她這纔回神,不小心碰掉桌邊小湯匙。

他偏過頭,彎腰拾起。

伽芙撐著腦袋看他,忽然說:“其實你側麵最好看。”讓她想到之前逛烏菲齊,那些文藝複興時期的雕塑。

隻不過石像是死的,被精準丈量過的冰冷影子,比不上他。

他聽她這句話,臉色卻很快變了。

“所以你隻是喜歡我側麵?或者某一角度。”

伽芙很快反應過來,覺得這樣說的確不太好,隨即否認道:“沒有,我都喜歡。”

晉竹言麵無表情,顯然沒有完全信。

在從前,這是他引誘她的唯一手段,可現在他卻無比憎惡這張臉。他想要的更多了,想要她看見他的心,接納他的一切,甚至是,愛他……

可惜這樣的事隻能是奢望。

“iyaa?”此刻一旁傳來陌生男音。

伽芙茫然地回頭,對上一張年輕笑臉,如同熱帶陽光。

“一早就見到,不敢認,原來真的是你。”

“ivan
kwan?”她遲疑地出聲,搜腸刮肚地想起這個人來。

他是伽芙大學時期的校友,因為都是華人,一起玩過一段時間。據說是新加坡一個顯赫老錢家族的三公子,沒有繼承人的壓力,所以非常隨心所欲。

伽芙對他印象不錯,兩個人當初也很是聊得來。

“你怎麼在這裡?”她也禮貌性地對他微笑。

關伊文示意她看向不遠處,座位上的女孩正向她揮揮手,長相非常甜美。

“帶我妹妹來歐洲度假。”

“這位是?”他似乎這才注意到另一個人。

晉竹言神色淡淡的,用英文道:“我是iyaa的丈夫。”

伽芙聽見他疏離到沒有感情的rp腔調,忍不住想笑,趕緊拿起桌上的莫吉托喝了一口。

關伊文訝異地向她求證,迎著晉竹言炙灼視線,她連忙回答:“是的,我才結婚,來度蜜月。”

對方見她手上婚戒,心情慘然幾分,但還是維持著表麵上的笑意,“這幾天我們都在,有空可以一起吃飯,或者打網球。”

伽芙應了,晉竹言始終持冷淡態度,沒出聲。

等人走後,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略有不悅地歎氣:“你剛才又是何必?”

“他從前追求過你?”晉竹言直截了當地問。

她不想對他撒謊,預設的姿態。

當初不是沒考慮過,兩人年紀相仿,誌趣相投,就連家世也算相當,要戀愛自然是情理之中。隻是她當時一心撲在學業上,季瀾霆也勸說將來異國太辛苦,同氣連枝的宗族家庭又太複雜,這才讓她徹底斷了念頭。

可他竟然因為這件多年前的小事質問她?伽芙覺得受氣,愈發慍怒地講話:“你是不是想要提醒我,讓我時刻牢記我已婚?”

察覺到她生氣,他的聲音立刻軟弱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用餐巾用力揩乾淨每根手指,往桌上一扔,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伽芙……”

晉竹言伸手,沒拉住她。

伽芙急匆匆地穿梭在走廊,心裡一股急火,覺得兩個人性格差異實在太大,相處起來好累。

才開門進客房,晉竹言便緊隨其後,將她圍堵在角落。

“能不能讓開?”她擡起頭瞪他。

他靠近,擋去她所有退路。

“對不起,剛纔是我的錯。”晉竹言慌亂道歉。

伽芙已經不吃他這套,非常失望地對他說:“每次都這樣有什麼意義?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早就出現問題了嗎?不管今天遇見誰,也不管以後遇見什麼事,我們始終會爆發矛盾,因為真正原因根本沒有得到解決!”

他被她吼得一愣,“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伽芙快被他氣笑,但還是決定忍下。正好趁此機會把所有事情都講明白。

“信任!你覺得你信任我嗎?”

“我對我的過去問心無愧,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當然可以把所有事全都說給你聽。”

“可是你剛才那樣冷冷質問,就好像在懷疑我對婚姻的忠誠!”

“晉竹言,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對待?”

“不是的。”這話實在太重,他突然覺得百口莫辯。

“不是這樣,我隻是太害怕……”

“這個世界上誘惑太多,我無法接受你從我身上移開目光。”

他眼裡立刻汪著一層薄淚,看起來比她還委屈。

“你不會永遠喜歡我的對不對?假如我有一天年老色衰,你就再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她對這張臉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他本身,這讓他對未來的恐慌和危機感日益漸深。

伽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她正在討論信任問題,他都扯到哪裡去了?

晉竹言也是不管不顧了,伸出手臂抱緊她,悶聲道:“我從來沒有不信任你,我隻是很難相信我自己,幸運不會永遠落到我頭上。”

他這個人太糟糕,伽芙願意同他結婚就是個奇跡,他怕她知道他真麵目,也沒把握做到永遠吸引她。

伽芙推了推他,沒動,覺得一陣無力。現在談永遠是不是太早?他們感情都還沒穩定下來。

“晉竹言,兩個人在一起也是要一步一步來的,如果不合適,還要一輩子相互捆綁,那豈不是彼此都痛苦?”

“大概沒有人會花上一生的時間去深愛另一個人,我無法保證做到的事情,沒辦法向你承諾。”

“我們隻考慮當下,可以嗎?”

聽了這話,他喉頭哽了哽,沒出聲,感情都彙集在眼睛裡。看著她,默默閃爍淚光。

伽芙無奈,突然不想吵了,伸出手撫上他的臉,“沒有說不喜歡你。隻是我們都先冷靜下來,等一會兒再討論好嗎?”

她怕自己在氣頭上,說出的話太傷人。

晉竹言點頭,眼尾紅紅的,非常潮濕。

“去洗澡。”她輕聲哄他。

他也便乖乖地去了。

伽芙脫力癱倒在床上,心裡還是特彆煩。她發現自己不敢給季瀾霆打電話,要讓他知道他們吵架,勢必又要遷怒晉竹言。她到底還是在意他,不忍心令他難堪,隻好把氣往肚子裡咽,可又有誰來理解她?

她滾來滾去,又縮成一團,煩躁得想要大喊大叫。

當初隻有協議的關係倒還好,誰知道有了感情反而是煩惱,怕這怕那,拋不開,走不脫。這才剛結婚,脾氣上頭的時候也牢記著不能提那兩個字,要換做是她以前,簡直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好想逃,想去念書了,可還沒收到麵試通知。伽芙將臉埋在被子上,靈魂早已飛躍大西洋。

晉竹言穿好衣服出來,見伽芙背對著他的身影,走過去坐在地毯上。他拉著她的手,吻她手指,明顯的討好意味。

“現在清醒了嗎?”她從被窩裡偏過一半臉頰。

“嗯。”

“說吧,究竟錯哪兒了?”

“我不應該亂吃醋。”

看見他一本正經的神情,伽芙覺得好笑,但還是立刻板住了說道:“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遇到很多,要是每次都在意,豈不累死了?”

“下次你還這樣嗎?”

“我儘量克製。”他低眉順眼,認錯態度良好。

其實現在並非完全是異性,也不知從何時起,他看見有人在她身邊打轉就受不了,永遠趕不走的蜜蜂蝴蝶。

他身體裡的佔有慾已經膨脹到可怕的地步,無時不刻不在脹大,快要將他整個人撐爆。

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是值得被愛的,惟獨伽芙。

他又怎麼可能放開她?

他抓著她的手貼在臉頰上,眨了眨眼,“不生氣了好不好?”

伽芙想,他完全不必時時刻刻都患得患失,因為在她麵前,他永遠有優勢。

隻要他從一而終地愛著她,她便有信心和他一起對抗將來遇到的困難。

看見他誠摯的低姿態,她的態度也跟著軟化了。

“嗯”了一聲,叫他上來。

他得到默許,幸福至極地抱住她,覆身一遍遍親吻她。

依舊是關了燈,也許在山上,月色尤其好。半明半晦間,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非常溫柔,一滴汗水從他鼻尖滑落,滴到她鎖骨中間的淺窩中,又被他舐去。

微涼中,她顫聲問道:“有沒有?”

“我準備了合適的。”他示意她放心。

晉竹言也有他強勢的一麵。

某種間隙裡,從來沒有這麼渴,嗓子也喑啞了,發不出聲音來。想象自己是塊好望角的礁石,被潮水拍打著,有節律地,漫上來又退,又再次漫上來。不過這隻是精神上的,回過神來,疑心自己快要被這炙熱的溫度烤乾。一個人的身體怎麼可以這樣滾燙?

她一會兒覺得自己軟得沒有形狀,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像塊烤得焦脆的麵包,任人切割。偶爾刺激上來了,慌亂中緊緊抓住床柱,立刻被他按著十指相扣,彷彿將整個人釘在哪兒。

原先的木質表麵上還遺留著掌心抓握的汗漬,隨著時間推移,也漸漸風乾了。

到了後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入睡,沒過多久,覺得身體正在被擺弄,她又緊張起來,含混地咕噥一聲:“怎麼又來……”

她實在沒力氣了。

晉竹言怕她著涼,抓起皺巴巴的睡裙往她身上套。聞言親了親她額頭,溫聲安慰:“睡吧。”

伽芙這才放鬆下來,將腦袋埋在他胸膛。

早晨天亮,光線很刺目,她醒轉過來,正巧他起身去拉窗簾。第一次見到他沒有任何掩飾的身體,在她的審美中可以說是完美無缺,但她還是疲累地閉上雙眼,心裡想著後麵幾天都不要有了。

後來睡到午後才醒,晉竹言還在房間,要等她一起吃飯。伽芙坐起來,渾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要去洗澡,然而剛下地便要跌倒,幸而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手臂橫亙在二人之間,有些埋怨道:“我腿好軟。”

“是我的錯。”

“今天什麼安排?”

“你想要出去嗎?”他語氣很擔憂。

“還不至於要整天躺在床上。”

“下午,我們去做飯的地方,給你烤小甜點吃。”

酒店裡的海鮮做得不錯,可惜伽芙過敏症吃不了。晉竹言打算親自下廚,也算是補償。

聽到這裡,她恢複了一絲力氣。

“那我要上次那種餅乾。”

晉竹言非常溺愛地微笑:“什麼都可以。”

伽芙進了浴室,脫掉衣服檢查身上情況,紅痕還是很明顯,估計要幾天才能消。昨天他還算理智,後來聽見她求告後明顯溫柔很多,最後也替她仔細清理過,所以目前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適感。

對於這次體驗,其實要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她認真洗了個澡,想著時間快晚了,於是加快動作。浴室門沒鎖,正吹頭發時,晉竹言進來了,接過她手中吹風機,“我來吧,不用著急。”

伽芙注意到鏡子裡的他,一夜時間過後,莫名覺得他又變好看。讓她想到誌怪故事中的山野精怪,麵容妖冶嬌麗,靠吸食人的精氣為生,反觀她眼下淡青,活像進京趕考的柔弱書生,被纏上了,再也踏不出那座壯麗奇險的殿塔。

不知道是否由於激素催化,有過經曆後,她對晉竹言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重度依賴和情感聯結。這種被操控的感覺很可怕,但她還是忍不住毫無保留地投身進去。

嗡嗡的風聲中,她扭過身子去吻他,他唇角帶笑,關掉機器,將她抱上台麵。

“我們不準備出門了嗎?”

“給你的午安吻。”伽芙仰著頭,如同小動物啜飲溪水一般將吻印在他下巴上。

他小心吞嚥一次,非常渴望地弓身下來捧住她的臉。

最後磨蹭很久才將濕發吹乾,兩個人都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他將她發尾握在手中,動作很輕地往下梳理。伽芙微低著頭,在找化妝包裡的粉餅,氣色太差,不修飾一下實在無法見人。

晉竹言撩開她發絲,才發現她後肩處一個淺淺牙印。是他昨晚給咬的,她似乎還一無所知。

他伸出指尖碰了碰,並無愧疚神色,反而萌生一種奇異滿足感。當所有感官都因為快意過載時,濃烈的愛/欲忽然轉化為旺盛的食慾,讓他控製不住地想吃掉她,吞進溫暖的胃袋,永遠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怎麼了?”

伽芙擰開唇膏,見他在發呆。

晉竹言回神,像狡猾的深海捕獵者收斂觸手,對她露出無害神情。

“沒什麼,頭發已經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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