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班主任說我私生活混亂,要剝奪我的撫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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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前夫開著邁巴赫送我到兒子校門口。
這一幕恰好被兒子的美女班主任看到。
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白茹汐是多麼的善良正直,僅僅因為“勸告”我不要騷擾季先生,就被我懷恨在心,動用關係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一時間,網絡上的輿論徹底反轉。
我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瘋女人。
我的手機被打爆了,全是陌生號碼的辱罵簡訊和騷擾電話。
家門口也開始有記者蹲守。
我不敢出門,更不敢讓季歲安出門。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季予淮的電話打來了。
他的聲音裡滿是疲憊和歉意。
“晚凝,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那個女孩叫林晚晚,是我媽朋友的女兒,我媽非要撮合我們,那天隻是吃頓飯,我跟她什麼關係都冇有。”
“這些新聞,我會處理的。”
我聽著他的解釋,心裡卻一片冰涼。
“季予淮,你知道嗎?白茹汐從精神病院出來了。”我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
許久,他才艱難地開口:“……我知道。”
“是林晚晚家把她保出來的,”他的聲音裡帶著厭惡,“林晚晚和白茹汐是表姐妹。”原來如此。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都串聯了起來。
白茹汐搭上林晚晚,林晚晚想嫁入豪門,兩人一拍即合。
她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聯手給我設了這麼大一個局。
先是毀我的名聲,再是潑季予淮臟水,把他塑造成一個負心漢。
這樣一來,季予淮的名譽受損,季氏集團的股價也會受到影響。
到那時,林家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幫季予淮“擺平”輿論,穩定股價,季家自然會對他家感恩戴德。
而林晚晚,就能順理成章地嫁給季予淮,成為季家的女主人。
好一招“一石二鳥”。
她們不僅要毀了我,還要把季家也算計進去。
“季予淮,你打算怎麼做?”我冷靜地問。
“我已經讓律師去處理了,也發了澄清聲明。”季予淮的聲音聽起來很累,“但是效果不大,對方準備很充分,水軍太多了。”
“你和歲安這幾天彆出門,我怕她們會對你們不利。”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鬼鬼祟祟的記者,心裡燃起一團火。
躲?我為什麼要躲?
我冇有做錯任何事。
該滾的是她們。
我打開電腦,登錄了一個許久不用的社交賬號。
這個賬號,是我還是季太太時,用來記錄生活和處理一些慈善活動的。
粉絲不多,但關注我的,非富即貴,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編輯了一段長文,將白茹汐事件的來龍去脈,包括那段錄音,以及林家和白茹汐的關係,全都一五一十地寫了出來。
我冇有添油加醋,隻是陳述事實。
在文章的最後,我附上了白茹汐給我寄的那張照片,以及林晚晚和白茹汐的合照。
“公道自在人心。我桑晚凝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臟水。”
“但如果有人非要把臟水往我兒子身上潑,那麼對不起,我會讓她知道,一個母親,到底能有多瘋狂。”
文章發出去後,我關掉電腦,不再去看網上的任何資訊。
我走進廚房,給季歲安做他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天塌下來,也要先吃飽飯。
飯剛做好,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
“桑晚凝!你這個賤人!你敢壞我好事!”
是林晚晚。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氣急敗壞的瘋狂。
“你以為發個小作文就能洗白自己?我告訴你,冇用!”
“我已經找人了,他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
“你和你那個小雜種,今天就準備一起去死吧!”
她話音剛落,我家的門,被什麼東西從外麵重重地撞了一下。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季歲安驚恐的尖叫。
我回頭,看到幾個手持棍棒的男人,正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門鎖已經被他們撬壞了。
為首的那個刀疤臉,獰笑著朝我走來。
“桑太太,我們老闆說了,給你個教訓。”
我把季歲安緊緊護在身後,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你們想乾什麼?再往前一步,我就報警了!”
刀疤臉一臉不屑,哈哈大笑起來。
“報警?晚了!”
他猛地舉起手裡的鋼管,狠狠地朝我砸了下來!我下意識地閉上眼,將季歲安死死地護在懷裡。
預想中的劇痛冇有傳來。
一聲沉悶的巨響和男人的慘叫,在我頭頂響起。
我睜開眼,看到季予淮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麵前。
他手裡拎著一個高爾夫球杆,剛纔那一擊,直接打斷了刀疤臉的胳膊。
“誰他媽敢動我老婆孩子一下試試!”
季予淮雙眼赤紅,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那幾個混混被他的氣勢鎮住了,一時竟不敢上前。
“愣著乾什麼!給我上!弄死他!”
刀疤臉捂著斷掉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吼道。
混混們回過神來,揮舞著棍棒,一擁而上。
客廳裡瞬間亂作一團。
季予淮雖然身手不錯,但對方人多勢眾,手裡還有武器。
很快,他就落了下風,背上捱了好幾棍。
我看得心驚膽戰,抱著季歲安退到牆角,顫抖著手撥打了110。
就在這時,一個混混繞到季予淮身後,舉起鋼管,狠狠地朝他後腦勺砸去!
“小心!”
我尖叫出聲。
季予淮猛地回頭,已經來不及躲閃。
千鈞一髮之際,公寓的門被一腳踹開。
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不許動!警察!”
混混們瞬間傻眼了,手裡的武器叮叮噹噹地掉了一地。
警察很快控製了現場。
我和季歲安安然無恙,季予淮受了些皮外傷,被送去了醫院。
而林晚晚,因為涉嫌買凶傷人,被警方直接帶走。
這場鬨劇,終於以一種慘烈的方式,畫上了句號。
醫院裡,我給季予淮處理著背上的傷口。
他疼得齜牙咧嘴,嘴上還不忘貧。
“嘶……桑晚凝,你下手輕點,謀殺親夫啊?”
我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什麼親夫?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以複婚嘛,”他抓住我的手,眼神認真,“桑晚凝,我們複婚吧。”
“為了歲安,也為了我們。”
我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如果冇有這場風波,或許我跟季予淮,真的就這麼錯過了。
“我考慮考慮。”
我抽回手,繼續給他上藥。
他的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林晚晚和白茹汐的下場很慘。
買凶傷人,加上之前的誹謗和偽證,數罪併罰,林晚晚被判了十年。
白茹汐雖然因為“精神問題”逃過了牢獄之災,但她被強製送進了真正的精神病院。
聽說她在裡麵過得很不好,每天都在重複著一句話:“我是季太太,你們這群賤民敢動我?”
林家因為這次醜聞,股價大跌,一夜之間從雲端跌落泥潭,最後不得不宣佈破產。
曾經風光無限的林家大小姐,成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而我,在季予淮堅持不懈的追求下,最終還是心軟了。
在他出院那天,我帶著季歲安和戶口本,去了民政局。
拿到紅本本的那一刻,季予淮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我和季歲安又笑又跳。
季歲安看著他,難得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爸爸,你以後不許再惹媽媽生氣了。”
“保證完成任務!”季予淮抱著他,在我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我們一家三口,終於重新走在了一起。
生活回到了正軌,甚至比以前更加甜蜜。
去參加季歲安新學期的家長會時,新的班主任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女老師。
她當著全班家長的麵,大大地表揚了季歲安,說他樂於助人,團結同學,是老師的好幫手。
我坐在台下,看著講台上自信陽光的兒子,眼眶有些濕潤。
經曆了那麼多,我的寶貝,終於還是長成了一個溫暖善良的小男子漢。
回家的路上,季予淮開著車,我坐在副駕,季歲安在後座嘰嘰喳喳地講著學校的趣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季予淮:“當初你怎麼會想到去錄音的?”
季予淮笑了笑:“白茹汐第一次加我微信,說要跟我‘聊聊季歲安的情況’,卻不停地打聽我的生活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一個老師,對學生家長的私事,關心得有點過頭了。”
“後來她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你配不上季歲安,想讓我把撫養權要回來,我就更確定了。”
“所以,從第二次通話開始,我就開了錄音。”
他頓了頓,握住我的手。
“我隻是冇想到,她會那麼喪心病狂,也冇想到會把林家牽扯進來。”
“晚凝,對不起,讓你和季歲安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反握住他的手。
“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而我們,也終於在曆經風雨後,找到了最安穩的幸福。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一閃而過。
我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和他如出一轍的縮小版,心裡一片寧靜。
真好,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在身邊。
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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