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我綁定了好女人改造係統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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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信提交的第三天,智控公司就被貼上了封條,警車呼嘯著將涉案人員全部帶走,非法係統的研發數據和用戶記錄被連夜封存。
訊息傳開時,我正在收拾家裡的舊物,翻出趙佑安小時候畫的“我的媽媽”,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撞開,趙佑安雙目赤紅的衝進來,衣服上還沾著塵土,顯然是跑了許多地方。
他看到垃圾桶裡畫紙,愣了一下,隨即惱怒:
“是你!全是你害的!”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聲音嘶啞:
“我找了所有複讀學校,人家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把我趕出來!你滿意了?我的人生全被你毀了!”
我輕輕撥開他的手,指尖觸到他冰涼的皮膚,隻覺得陌生。
“我毀了你的人生?”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
“我隻好奇一件事,你爸趙建業婚內出軌、賭光家產、扔下你消失十六年,白月算計我的房子、挑撥我們母子關係,你為什麼不恨他們,反而恨我這個供你吃穿、供你上學讀書的人?”
趙佑安愣了一下,隨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男人出軌很正常!你為什麼就不能忍一忍?非要鬨得人儘皆知?”
“我有什麼錯,我想要一家團圓我有什麼錯!”
我看著他扭曲的臉,突然覺得所有解釋都多餘。
“既然你覺得他們都對,那正好。”
我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戶口本,翻開那一頁,指尖在“母子關係”幾個字上頓了頓:
“從今天起,你去找趙建業,你們父子團圓。我不是你母親,這個家你再也不用回來了。”
趙佑安盯著戶口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狠狠啐了一口,摔門而去:
“走就走!冇有你,我隻會過得更好!”
他找到趙建業時,對方正和白月擠在出租屋裡,看到他來,眼睛瞬間亮了。
“兒子回來啦!”
趙建業搓著手,臉上堆著假笑:
“我就知道我兒子有出息,等你明年再考,肯定還能上清華!”
白月也忙著端水遞水果,一口一個“兒子”叫得親熱。
可這份熱絡冇撐過一個月。
冇了我的耳提麵命和請名師輔導,趙佑安在家除了玩手機就是睡覺,既不找工作也不複習,趙建業的耐心漸漸耗儘。
那天晚上,趙建業喝了酒,看到趙佑安把外賣盒扔在桌上,終於爆發了:
“你以為你還是高考狀元呢?吃我的住我的,連碗都不洗!我當初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
趙佑安猛地抬頭,眼裡滿是戾氣:
“廢物?你當初賭光一百多萬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廢物?要不是你,我能被清華取消資格?”
白月在一旁插言,聲音尖酸:
“你還好意思說?你連養你的媽媽都能這樣狠,誰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歹毒的事。”
林佑安冷笑,抓起桌上的碗砸在地上:
“至少我不會自甘下賤去當小三。”
他指著趙建業:
“你除了會賭會睡女人,你還會乾什麼?我媽能打五份工養我,你呢?你配做父親嗎?”
“要不是你一直攛掇我,我會和我媽鬨掰嗎?我不管,你就得對我負責到底!”
爭吵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住。
趙建業罵林佑安忘恩負義,林佑安揭趙建業的賭債和醜事,白月則在中間添油加醋,罵林佑安是白眼狼拖累他們。
出租屋裡的摔砸聲、罵聲、哭聲混在一起,從天黑吵到天亮,最後連鄰居都忍無可忍,報了警。
而我,此刻正在洱海邊的客棧裡,看著窗外的風景。
直到手機推送的新聞彈窗突然跳出來。
“一男孩因家庭糾紛持刀殺害父親、繼母及繼母之子,現已被警方抓獲”。
點開新聞,配圖裡的出租屋門口拉著警戒線,而被警方押走的人,正是趙佑安。
我關掉手機,看了一眼窗外。
此時飄著小雨,模糊了窗外的風景,也模糊了我眼底最後一絲波瀾。
這十幾年就像一場漫長的夢,如今夢醒了,終於可以好好為自己活一次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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