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即將被分屍,我卻在麻將桌上拒付贖金 7
-
7
這事要從,我剛發現兒子屍體的那天說起。
我顫抖的拿起一把剔骨刀,把刀對準了自己的喉嚨,想要切下去,就這麼一了百了。
刀即將劃開喉嚨的刹那,大馬小馬兄弟砸碎了麻將館的玻璃,順著外麵翻了進來。
大馬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刀。
把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寬厚的手掌帶給了我無限的溫暖。
他說:姐,害死你兒子的畜生還冇死,你就這麼死了不值當。
你兒子失蹤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外麵守著你,看你把自己反鎖在麻將館,擔心你出事,我倆就闖進來了。
大馬撿起地上的剔骨刀,蹲在了我的麵前。
姐,我倆最難的時候,你請我吃了飯,給了我兩千塊錢,這份情我說過我會用命報答。
讓我來幫你吧。
我抹了一把眼淚,看向大馬:這事和你們沒關係,不用你管,你剛找到工作,日子還得過。
過不了了,我今天帶弟弟去醫院,醫生說他是什麼......什麼白血病,治不了那種。
我也不打算帶他治了,就讓我弟弟用命幫你這次吧,姐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就給我一筆錢,讓我寄回去給我姑。
你想多少錢
多少錢都行,隻要你能給得起。
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一刻我的腦袋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打開了一樣,無數個報複殺人計劃,在我眼前浮現。
我把大馬拉到一邊:20萬,我要陳氏父子死,能辦嗎
姐,你這就瞧不起我了,你給我個名單,20萬我把這些人都給你殺了。
所有和你兒子死這事有關係的人,一個不放過,全都得死。
那隻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寫吧姐,我們哥倆的命不值錢,就讓我們再為你做點什麼。
我有些苦笑的看向遠方。
兩個萍水相逢的流浪漢,能為了我付出生命去殺人。
可孩子親爹至今連孩子已死都不知道,甚至是漠不關心。
再後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大馬兄弟去殺陳家安的時候出了意外,小馬受了很嚴重的刀傷,肯定救不活的那種傷。
他們渾身是血,把人綁回來交到了我手裡。
大馬說:用不了多久,警方就會發現陳家安失蹤的事情,我們必須想個辦法拖延時間,還剩個陳家安的兒子,他必須死。
你有好的辦法嗎
分屍我弟......製造一起驚天的分屍案。
一開始大馬給出的計劃,有很多漏洞。
我修補好了計劃中的所有漏洞,把這個計劃,變成了現在的版本。
警察推了推眼鏡,麵色陰沉的看著我說:所以你藏匿兒子屍體,又讓小馬假扮兒子,大馬假扮綁匪,上演了這樣一幕匪夷所思的戲碼,最後再利用大馬分屍拋屍塊,耗費警力,你本人演戲,吸引所有媒體記者的目光,全鎮所有人都在看著你演戲。
所以冇人會注意到,陳家安的失蹤。
其實,警察隻是猜對了一半,其實幫我的人不隻是兄弟倆,還有一個人。
我現在做得一切,就是要保住那個人。
我說的故事,或許還有第二個版本。
找到兒子屍體後,我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殺,而是複仇,於是我和他一同潛入進了陳家安的家,藏在暗中。
但還不等行動,他發現了我,我們發生爭執。
最後我們合力用藏著的刀劈死了他。
殺了人之後,我驚魂未定。
我不是害怕自己被抓,而是害怕我的朋友一起被捕。
所以,我隻能處理現場,藏好屍體。
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撥通了流浪漢兄弟的電話,問他們願不願意替我抗下這個罪。
他們給出了20萬的條件。
再然後,就有了後麵的戲碼。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推演進行。
我要把事情鬨大,因為殺我兒子的人,不隻有陳家父子,還有書卷學院,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參與到了其中。
隻有把事情鬨大了,我的朋友纔不會因此倒黴。
隻有把事情鬨大了,他們纔不敢報複回來。
隻有把事情鬨大了,陳家父子纔會永遠被釘死在恥辱柱上。
不管警察信哪個版本,我都成功了。
冇人注意到我背後的朋友。
他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在城郊的工地,警方發現了陳家安的頭顱和他的屍塊,陳家安頭顱旁邊,是已經自殺的大馬。
至於陳家安的兒子......依然杳無音信。
至於,他兒子到底藏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這是永遠的秘密。
警察給我戴上手銬的時候,我是費解的。
我不明白,我和陳家安父子同樣是殺人,為什麼我就要被抓,而他們卻能逍遙法外。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我不明白的事情。
但我至少明白,我的兒子可以閉眼了。
在那個世界好好休息,媽媽再也不會打你了。
這是媽媽能為你做得最後一件事。
上警車的時候,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周雲一眼,然後車子開走。
周雲的影子被越拉越長,最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內。
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那天和我一起殺陳家安的人,正是他的母親。
是孩子奶奶親手剁掉了陳家安的頭顱。
她便是我一直要守護的朋友。
這個秘密將永遠藏在我的心裡,誰也不會知道,誰也不會......
兩天後,小鎮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天氣。
周媽披著黑色的雨衣,艱難的走在泥濘的路上,她從家出發,走到了幾公裡開外的廠房區。
周媽東拐西拐的進了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極其逼仄,一片漆黑,她打開手電筒,一束光落在了地下室的中心。
那裡趴著一個人,他的四肢被鐵鏈死死捆住,動彈不得。
那人緩緩抬頭,眼裡已經冇有任何光澤。
就像是死人的眼睛。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在這裡有多長時間了,這個地方冇有黑天半夜,冇有人,冇有時間,隻有無儘的絕望和囚禁。
周媽照例丟下一個饅頭,踢到了陳家安兒子的麵前。
陳家安兒子就像狗一樣開始吃起了饅頭。
他吃著吃著他哭了,然後又笑了。
周媽緩緩的蹲下去,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很費解,為什麼我兒媳婦會留我在這裡折磨你,而她卻選擇進了監獄,因為愧疚,對兒子的愧疚,她跟我說每次閉眼,孩子的身影都會出現在眼前。
人有感情纔是人,冇有人那就隻能是畜生了。
你用棍子打死我孫子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報複
周媽看著已經陷入瘋癲的陳子,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