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臨死時，前夫正陪著初戀故地重遊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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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我已經無暇回答他的問題。
我看到王院長穿著一身手術服走出來。
王院長一臉焦急地吼道：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乾什麼車禍重傷的病人還冇到嗎
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猛地衝過去跪到王院長身前：王院長,快救救我兒子！他要不行了啊！
兒媳也滿臉淚水地磕頭：王院長,求求你救救小傑！他已經被耽誤得太久了！
張浩麵色慘白,想張嘴解釋什麼。
可王院長卻像一陣風一樣掠過他,連忙檢視小傑的狀況：快點送病人去手術室！血已經準備好了！快！
說完,他視線冷冷地掃了張浩一眼：張主任,希望等我做完手術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浩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隻好來問我：小傑,不是裝的
我咬著牙,衝上去甩了他一巴掌：張浩,如果小傑真的活不下去,那你也彆想活！我就算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張浩趔趄了幾步,麵上血色儘失。
我快步跟在病床後。
兒媳抹著淚,強撐著去辦理手續。
看著兒子被推進手術室。
兒子臉上的蒼白和不斷滲出的鮮血占據了我全部心神。
我不由得開始質疑自己。
上輩子兒子被張銘救回來了。
可這輩子耽誤這麼久,兒子還有救嗎
我是不是不應該安排兒子轉院
我捂住臉,淚水不斷從指縫溢位。
張浩站在一旁,慌亂地拿紙擦拭我的眼淚：對不起啊雅琴,都是我的錯。
是我耽誤了小傑的治療,我冇想到張銘作為小傑的爸爸竟然能撒謊騙我。
聽見這話,我猛地拍掉了他的手：那我這個當媽的就能騙你張浩,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你這個醫生,彆想做了！
張浩的身子軟了軟,悔恨的淚水不斷落下：我真的不知道,雅琴,如果我知道小傑的情況這麼危急,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的！他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我聽見他的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我和張浩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他可以說是我很親近的朋友,對小傑的疼愛也從冇有作假。
小傑甚至一直親昵地叫他叔叔。
可就是這麼疼愛小傑的人,攔住了小傑的求生路。
我冇有辦法原諒他。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我看著鐘錶,卻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我的耳邊隻能聽到醫生一次又一次讓我做好心理準備的提醒。
我知道,重傷的患者撐過去很難,更何況小傑還被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
絕望如潮水般淹冇了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院長才一臉如釋重負地蹲在我麵前。
他聲音放得很低,卻壓抑不住激動：雅琴,小傑平安了。
我的眼淚頃刻間湧出。
小傑福大命大。
一旁的兒媳也痛哭出聲,涕淚橫流地抓著王院長的手感謝。
小傑被轉進普通病房,我守著他。
兒媳則回家將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抱來。
張浩一直跟在我身邊。
小傑睜開眼,虛弱地喊了一聲
媽。
下一句就是喊叔叔。
張浩激動地抹著淚：好好好,冇事就好。
我冷著臉看著他們兩個親昵地說話。
小傑的身體虛弱,我冇有將這一路的驚心動魄告訴他。
在兒媳抱著孩子來的時候,我才扯著張浩去了院長辦公室。
王院長早就等候多時了。
張主任,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張浩麵色慘白：是我的錯,我先入為主,以為小傑聯合雅琴在騙我......
王院長嚴肅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了。
他猛地用力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掃落。
我是不是早就說過有位重傷的車禍病人要來,我安排了醫生交接,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張浩的臉色更白了,他怯懦道：我知道,隻是我冇想到,重傷的人竟然是小傑。
王院長撐著桌子,氣得喘著粗氣。
平複了許久他纔看向我：雅琴,你想怎麼解決。
小傑是我的兒子,無論從前我和張浩的關係有多好,在他將小傑拒之門外的時候我們之間的友情就消失了。
我淡淡開口：按流程走,這樣的人,不配做醫生。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冇多久,張浩被吊銷行醫資格證的訊息就傳遍了醫院。
兒子不知道為什麼,還一直擔憂張浩。
他身體虛弱,我不想他在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隻好將張浩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他。
他沉默了一會,眼底隱隱有淚光,但還是笑著拉起我的手。
果然,還是親媽最好。
我知道他傷心,但看清總比被矇在鼓裏強。
張浩有意想要補償小傑。
所以無論我們對他臉色有多難看,他每天都會提著精心煲好的湯來探望。
直到這天,張浩叫住了我。
雅琴,張銘和蘇曼就在樓下,蘇曼心臟病發住院了。
我抿了抿唇。
想到張銘兩輩子做出來的事,我冷下了臉。
和我有什麼關係
一年前,蘇曼心臟病發住進了張銘的醫院。
張銘看到了蘇曼的病例,不管不顧地衝進病房奚落她。
說她當年離開他之後就過成這樣,落魄得張銘都不忍直視。
蘇曼和張銘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張銘出來之後就給我打電話。
怒罵我一頓之後提出了離婚。
這些年我圍著他轉,期盼他能看到我的好。
可就在他說離婚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累了。
答應他之後我們馬不停蹄地去領離婚證。
可我們之間還有個兒子,恰好兒子剛經曆車禍重傷,我們自然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小傑身體不太好,車禍後恢複得艱難。
每次複查都是張銘趕來檢視他的情況。
可蘇曼卻因為這件事鬨了不止一次。
所以張銘才答應陪她出去旅遊散心。
他是真的愛蘇曼。
現在小傑也脫離了生命危險,我也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
可三天後,張銘卻衝進了兒子的病房。
季雅琴,蘇曼因為你心臟病發,你趕緊滾過去和她道歉！
小傑看見張銘,眼睛迸發出亮光。
張銘雖然不喜歡我,但對待小傑這個兒子一直都是慈愛的。
這些日子他總在追問為什麼張銘冇來看他。
我和兒媳都含糊著糊弄過去。
生怕他知道真相受不了。
我看著暴怒的張銘,知道今天大概是瞞不住了。
但我還是想要努力一下。
我站起身：張銘,小傑的身體還冇好,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
張銘看著我,冷笑一聲。
季雅琴,你現在開始要臉了當初你鬨得兩個醫院不得安寧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要臉
我告訴你,不止你要向蘇曼道歉,小傑也要去！
話落,他就衝向病床邊扯住兒子的胳膊,作勢要把他拽起來。
看見他拉扯兒子,我的情緒瞬間爆發。
張銘,你發什麼瘋！
兒子身體虛弱,硬生生被他拖下床。
他一臉不可置信：爸,你這是做什麼
張銘咬著牙：做什麼
你聯合你媽演戲,裝什麼重傷鬨得兩個醫院都戳著我的脊梁骨罵,蘇曼更是怒火攻心,在機場就犯了心臟病！小傑,從小我就教你人應該善良,可你竟然被你媽帶得這麼惡毒！以後對外彆說你是我的兒子！
兒子滿臉錯愕,無助地看向我。
多日來的怒氣終於爆發,我衝上去反手甩了張銘一巴掌。
張銘,你這張老臉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兒子車禍重傷,命懸一線,你不僅見死不救,還不允許彆人救！真不知道那個賤人給你灌了什麼**藥,能讓你忽略自己的親生兒子！你纔不配做我兒子的爹！
趕緊滾！
還想讓我兒子給那個賤人道歉,除非我死！
張銘瞬間暴怒,他扯住我的頭髮暴喝出聲：你再罵蘇曼一個試試！
我吃痛地尖叫出聲。
兒子也急得不行,不顧身上的傷口衝過來阻攔。
可張銘氣急了眼,猛地用力推開兒子。
兒子的傷口瞬間崩開,滲出鮮血。
鮮血刺痛了我的眼睛,那天兒子險些救不回來的畫麵再次浮現在我眼前。
我伸出手,猛地抓向張銘的臉。
用儘全身力氣,將他的臉撓出深深的血痕。
張銘痛得鬆開手。
我衝到兒子身邊,連忙將他扶到病床上呼叫醫生。
醫生還冇來,蘇曼先一步踏進病房。
她看見張銘滿是鮮血的臉,驚呼一聲。
然後滿臉責怪地質問我。
季雅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恨張銘為了我和你離婚,可你們到底有許多年的情誼,你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吧！
1.
蘇曼一臉心疼地看著張銘臉上的傷口。
這麼深,快點去上藥吧,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張銘一臉感動。
曼曼,還是你心疼我。
這點小傷冇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讓季雅琴母子兩個給你道歉！
我看著他們雙手交疊,止不住的冷笑。
前世看到蘇曼的遺書,我才知道她是怎麼汙衊我的。
我和蘇曼是同班同學,和張銘認識的時間差不多。
隻是張銘對蘇曼一見鐘情。
他們兩個愛的難捨難分,我從來都冇想過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畢業後,不知道為什麼蘇曼突然消失了。
張銘一蹶不振,我不忍看他頹廢的模樣,主動表明心跡陪著他走出陰霾。
我們順理成章在一起,結婚,生下兒子。
到前世他和我提離婚的時候,我也隻是以為他們兩箇舊情複燃。
直到看見蘇曼的遺書。
蘇曼在遺書上寫,當初我帶人孤立她,寫我畢業之後找人威脅她,要她離開張銘。
我家權大勢大,她不敢和我作對,隻好和張銘提了分手。
張銘對這些深信不疑。
可當初明明是蘇曼被欺負,我替她解圍。
她突然消失,最開始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後來才聽同學們說起。
蘇曼回老家嫁了當地富豪,過上了富太太的生活。
後來我和張銘提過這件事,可他卻自顧自地認為我在汙衊蘇曼。
在他心中,蘇曼就是懸在高空的月亮。
清冷純潔,不容任何人玷汙。
而我,就是妄想弄臟月亮的罪人。
張銘冷眼盯著我。
季雅琴,因為你的無理取鬨,害的曼曼心臟病發,害的我名譽掃地,我要你和小傑跟我們道歉,並且釋出聲明,說明你是怎麼撒謊抹黑我的！
還有當初欺負曼曼的事,你也要懺悔！
我看著他,嗤笑一聲,一字一頓：不可能！
張銘,你已經五十多了,怎麼還像十幾歲的人一樣被愛情矇蔽雙眼
張銘眉頭緊皺：季雅琴,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你怎麼能這麼執迷不悟
我真的很後悔,為什麼當初會娶了你這麼個惡毒的女人！
我後背一涼。
前世張銘將門窗鎖死之前,說的也是這句話。
我下意識觀察他。
他滿臉怒容,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我鬆了口氣,纔對上他的視線。
張銘,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你黑白不分,是非不辨,自己的親生兒子命懸一線都能冷眼旁觀！小傑車禍重傷,身體遭受重創,你不聞不問陪著這個女人去旅遊就算了,甚至還阻攔他的求生路,張銘,你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張銘看著我,麵露不耐。
這個事你還要說幾遍小傑的身體難道我不清楚嗎他雖然之前身體弱,但這次車禍不至於那麼嚴重。
你三番五次強調他重傷,不過是想阻攔我和曼曼出去旅遊而已。
話落他又轉頭看向兒子。
小傑,爸爸曾經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可你還是讓爸爸失望了。爸爸也有追求真愛的權利,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媽媽,為什麼還要和你媽媽一起胡鬨
小傑看著張銘,滿臉陌生。
爸！你說我車禍重傷是演戲
你可是醫院的院長！關於我的病例你能在醫院看到吧你為什麼不肯去看一眼
車禍重傷的危險程度眾人皆知。
哪家醫院成功救治嚴重車禍傷者都會備受關注。
張銘也明白,隻是他固執地不肯相信。
他不肯聽我和兒子的話,也不肯去看醫院記錄。
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冇有後顧之憂地恨著我們。
8.
小傑,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對蘇曼阿姨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媽媽,蘇曼也不會受那麼多年的苦！
聽見這話,兒子忽然笑了。
受苦她受什麼苦
爸爸,你當初給病人做手術,操作不當致人死亡,是媽媽求爺爺告奶奶才替你擺平了這件事,不然你的前途就完了！
媽媽在為你的前途吃不下睡不著的時候,你所謂的真愛正在富豪懷裡撒嬌賣乖！
我張了張嘴,卻並冇有阻攔兒子的話。
張銘年輕時意氣風發,那件事差點毀了他。
我愛他,自然不可能看著他一蹶不振。
所以我去到病人家,在病人家屬麵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讓他們接受賠償,冇有毀了張銘的事業。
可這些我從冇和他提起過。
張銘錯愕地瞪大雙眼,轉頭看向我。
季雅琴,小傑說的是真的嗎
我沉默不語,站在張銘身旁的蘇曼卻淚流不止。
小傑,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汙衊我吧
我被你媽媽逼得離開這座城市,終身都冇有再嫁的！因為我愛你爸爸！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願意等著他！
張銘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他反手將蘇曼摟進懷裡：我都知道,曼曼,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辜負你。
說完,他滿臉複雜地看向我。
季雅琴,就算你當初幫過我,這也不是你傷害曼曼的理由。
不過念在你當初幫過我的份上,你鞠躬和曼曼道歉,併發誓不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就好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
張銘,請你帶著蘇曼滾出我兒子的病房,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聽見報警兩個字,張銘懷中的蘇曼忽然有些慌亂。
她拉著張銘的手,主動開口：銘,算了吧！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了！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我一頭霧水。
和兒子對視一眼,兒子掏出手機發訊息。
張銘輕拍著蘇曼的後背安撫：曼曼,你彆怕,我今天一定要讓季雅琴給你道歉！
蘇曼臉色一白：不用了,我們先走吧！
張銘看著我,一再要求我道歉。
蘇曼則越來越慌亂。
兩個人又在病房糾纏了一會,蘇曼看實在冇法子,跺了跺腳鬆開張銘,想要自己轉身離開。
可剛走到門口,一群警察就在兒媳的帶領下走進來。
跟在警察身旁的,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蘇曼和中年男人對視的一瞬間開始顫抖。
她害怕地躲到了張銘身後。
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那中年男人暴喝出聲：賤人！還躲！
張銘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你罵誰呢！
中年男人打量了張銘一眼,冷笑一聲：怎麼,你就是她下一個目標嗎
張銘皺起眉：什麼意思
兒媳慢慢站定,看著蘇曼一臉厭惡：爸,你被她騙了！
她這些年和這位先生結了婚,一年前捲走了這位先生的所有財產！她就是個詐騙犯！
張銘愣住。
警察衝上去按住蘇曼,將她的罪行告訴了我們。
當年蘇曼畢業之後,家裡就給她介紹了這位富豪。
蘇曼不忍放棄初戀男友,又貪戀財富,所以才為自己編造了一個被逼走的理由,然後嫁給富豪。
可富豪並不傻,做了婚前財產公證,蘇曼不甘心,用儘一切辦法,趁富豪酒醉的時候哄他簽下了財產轉讓協議,然後回到了張銘身邊。
而張銘如今已經成為醫院院長,她又起了想騙張銘的心思。
張銘已經給她買了一套彆墅和一輛車。
張銘愣愣地看著蘇曼,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竟然是詐騙犯。
為了一個詐騙犯,他竟然傷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我冷眼看著蘇曼被帶走,張銘也跟著去做調查。
兒子拉住我的手,難掩傷心。
媽媽,爸爸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無聲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髮絲：他從冇變過,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1.
張銘失魂落魄地離開警局。
他冇辦法接受心心念念幾十年的人竟然是這個樣子。
可他又不得不相信。
他再次回到醫院,走進兒子的病房。
雅琴,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蘇曼結婚的她一直和我說她冇結婚......
我看著他,語氣平淡。
我和你說過,你忘了
他下意識反駁,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以為,你是騙我的。
我以為,你是恨她,所以纔給她潑臟水。
我輕嗤一聲：有必要嗎張銘,我早就不在乎你了。
倔強地和你維持婚姻關係不過是因為小傑,當初小傑還小,我不忍心讓他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但現在,小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不再需要你了,以後,你也彆再來了。
張銘瞬間紅了眼眶。
他看著小傑：小傑,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小傑冷漠地看著他。
媽媽把你見死不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冇有任何一個父親能親眼看著兒子死的,在你決定不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冇有爸爸了。
張銘挺了一輩子的背脊終於彎了下來。
他在瞬間蒼老。
我隻是被矇蔽了雙眼。
小傑垂下頭,自顧自地逗弄懷中的孩子不再看他。
我扯住張銘的衣服,輕而易舉地將他拽出病房。
以後你不要再來了,我和兒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張銘滿臉懊悔。
雅琴,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父子兩個的！
我打量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給你一次機會可誰給我和兒子機會
你狠心打開煤氣封死門窗的時候,想過給我們機會嗎
張銘臉色猛地一變：你也重生了！
我淡淡開口：是,張銘,我永遠都恨你。
張銘愣愣地盯著我。
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從這之後,張銘再也冇出現過。
他辭掉了醫院院長的位置,銷聲匿跡。
兒子家門口經常出現嬰兒用品,我知道這都是張銘的彌補措施。
我嫌臟,看也不看就丟進垃圾桶。
時間久了,他也不再送。
我以為是他死心了。
冇想到,在小外孫週歲生日的時候,纔有報道說張銘一年前死於煤氣中毒。
是自殺。
我有些愣怔,之後便一笑了之。
重活一世,我保住了最愛的人的性命,至於其他,我都不在意了。
以後,我們終於能逃出陰霾。
好好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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