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認賊作母,我帶千萬科研費消失 86顧一寧被冤枉,楚新月翻車,傅雲景憤怒
楚新月像條落水狗被救上了岸。
顧一寧還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事不關己。
楚新月掙紮著伸出手指著顧一寧,顫聲問:“顧一寧,你為什麼要推我?你明知道我懷孕了,你還推我?”
說著楚新月一把捂住肚子,“雲景,我肚子好痛。”
“我沒推,你彆誣陷我。”
楚新月擡頭看她,一張臉蒼白,雙眼緋紅,委屈至極,可憐至極。
“不是你,是誰?我會自己掉下去嗎?啊,好痛,雲景,我們的孩子,救救它。”
楚新月死死的抓著傅雲景的手,雙腿間流出殷紅的血。
傅雲景本想帶她去醫院,但明顯來不及了。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忍著心中悲憤,對顧一寧說:“顧一寧,我知道你醫術好,隻要你保住這個孩子,你推新月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顧一寧冷冷的看著他,“我說過不是我推的。”
“我讓你保住這個孩子!”傅雲景像野獸一樣咆哮著起身,“保住這個孩子,聽不見嗎?!“
他粗暴的抓著顧一寧,不容反抗的把她按到了楚新月的身邊。
顧一寧的膝蓋重重的磕在石頭上,痛得鑽心刺骨。
“你給我滾開!”她化悲痛為力量,手肘往後,給了傅雲景一個重重的肘擊,掙脫他的束縛,反手給了他兩巴掌。
“啪!啪!”
那一刻,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都安靜了。
幾秒後,暴怒的紀樊想要上前,被賀梟輕鬆攔下。
顧一寧冰冷的看著傅雲景,“現在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嗎?我沒有,推她!”
傅雲景雙眼猩紅,忍得一臉猙獰,一字一句道,“你、先、救、她!孩子是無辜的!”
顧一寧低頭看了眼落水狗,默唸三聲:我是醫生,我是醫生,我是醫生。
就當醫治一個畜生。
她抓過楚新月的手,閉眼把脈,冰冷的嗓音沒有任何起伏,“她的胎保不住了。她,”
顧一寧微微擰眉,仔細感受脈象變化。
半響,她說道:“她以前懷過孕,流過產,應該是6年前,那次流產傷了她根基。”
話落,顧一寧扔下楚新月的手,諷刺的看著楚新月,“恭喜你,你以後很難再懷孕,這可能是你最後一個孩子。”
楚新月根本不信中醫把脈這麼神,也不信顧一寧的醫術。
可她的確懷過孕,流過產。
楚新月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把個脈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你明顯就是不想救我的孩子!”
“不信的話,你讓傅雲景帶你去醫院查,看你是不是懷過孕,流過產,傷了根基,以後再難有孕。”
“你胡說,”楚新月哭著喊道:“雲景,雲景,她就是不想就我們的孩子。”
顧一寧起身,退到一邊,“隨便你怎麼說,我問心無愧。”
傅雲景送楚新月去了醫院,紀樊留下來幫他調查事情的真相。
一個上菜的服務員說,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的確是顧一寧推的楚新月。
顧一寧問服務生,他當時在哪兒。
服務生所在的迴廊有監控,他沒有說謊。
事發時,他的確端著餐盤從那兒經過,從那邊看過來,因為角度問題。
他隻能看到楚新月的背影,以及顧一寧的手,看上去的確像顧一寧推的楚新月。
但事實卻是,楚新月自己抓著顧一寧的手,按在她身上,自己掉下的池塘。
池塘這邊又沒有監控,這下顧一寧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紀樊一拍桌子,指著顧一寧咆哮道:“顧一寧,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等著吧,我一定如實告訴景哥,看他怎麼收拾你!“
紀樊怒氣衝衝的走了。
“媽媽,你為什麼要推月月阿姨啊?”傅星宇緩緩的走上前,拉了拉她的手問。
顧一寧輕笑一聲,“你也相信是我推的她?”
“我不相信!”謝錦陽走上前,拉住顧一寧的另一隻手,“顧阿姨,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推的那個女人。”
說完,他看向傅星宇,不滿的質問道:“傅星宇,你怎麼回事啊?你不相信自己的媽媽,卻相信彆的女人?”
“我,我沒有。”傅星宇結巴心虛的低下了頭,下一秒又有擡頭說:“可是那個服務生說看到了,視訊也說明他沒說謊……”
“服務生沒撒謊,你媽媽也沒撒謊,也許是角度巧合。這個世上總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巧合。”賀梟開口解釋道。
顧一寧看向他,笑問道:“賀總就這麼確信,萬一真是我呢?”
“我看人從沒錯過。你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傅雲景看上去很看重那個孩子。還有楚新月,她若是起訴你,你會很被動。”
“我不怕他們。”
她已經不是最初提離婚時,那個一無所有的她了。就算傅雲景要針對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看著她堅定的目光,賀梟輕輕頷首,“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顧一寧笑著道謝,“謝謝梟哥。”
賀梟搓著佛珠的手指頓了一下,這還是顧一寧第一次叫他哥。
之前他奶奶說都是自家孩子,不用那麼客氣,私下叫他哥就行。
顧一傑改口倒是很快,顧一寧卻一直保持禮貌疏離,見麵不是賀總就是賀先生。
賀梟輕笑一聲,“還以為你不會叫哥。”
顧一寧笑的明媚狡黠,“我又不傻,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醫院。
楚新月的胎沒保住,做了手術。
傅雲景詢問了醫生她的身體情況。
醫生說的和顧一寧的診斷幾乎一致,楚新月以後再難懷孕。
楚新月沒料到會這樣,她以為她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
但現在最應該解決的是:6年前懷孕流產的事。
醫生走後,她頂著一張蒼白至極的臉,拉著傅雲景的手哽咽說:“雲景,其實這是我們第二個孩子。”
“什麼?”
“六年前,你還記得嗎?你結婚那天,我們在酒店喝多了,然後,我懷孕了。”說到這裡,楚新月哭得更大聲了。
楚新月的哭聲中,傅雲景的思緒回到了六年前。
結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然後接到了楚新月的電話。
楚新月在電話裡哭著說想見他最後一次見麵,她要出國留學了。
他丟下顧一寧,去酒店見她。
楚新月也喝了很多酒,那天他們都沒控製住自己。
他沒想到,楚新月會懷孕。
楚新月哭著說:“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但我怕我爸媽不同意,就一直躲在出租屋不敢回家。”
“隔壁的男人見我一個人住,就起了歹心,我抵死不從,孩子就是這麼沒的。”
“對不起雲景,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我們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雲景,我好恨啊!我的孩子!她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都沒看到,它連爸爸媽媽都沒看一眼。”
“顧一寧為什麼要那麼狠?為什麼要推我?!”
“還能為了什麼,顧家和楚家本來就有仇!她肯定是見不得你好!嫉妒你,恨你!”秦敏之推開門走了進來,心疼的抱著楚新月一起哭。
“還有就是,為了星宇!你要是順利生下孩子,那星宇就不是傅氏的唯一繼承人了。顧一寧一定是怕你的孩子搶了星宇的東西,才會狠心推你下水!我可憐的外孫!”
楚新月哭昏了過去,傅雲景嚇得連滾帶爬的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檢視了,說她如今需要休息,昏睡過去反而對她好。
紀樊來了醫院。
傅雲景和他一起到外頭抽煙。
“怎樣?”
“就是顧一寧推的,有服務生看到了。”
當時調查的時候,紀樊讓人全程錄影,他把視訊以及監控發給傅雲景。
傅雲景看完的時候,腳邊堆了一地的煙頭。
紀樊心疼又憤怒的看著傅雲景,“景哥,顧一寧也太惡毒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她怎麼狠得下心,簡直蛇蠍心腸。新月好可憐,那個孩子也好可憐。你一定不要輕易放過她。”
傅雲景沒有說話,那一刻他的腦海裡一時飄蕩著醫生說過的話,一時飄蕩著楚新月的哭聲。
醫生說,楚新月再也不能懷孕,他們再也不會有孩子。
楚新月哭著說這是他們第二個孩子……
顧一寧!
上次就放過她了,竟然死性不改!
“啪!”
手機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韓助理很快送來了備用手機,傅雲景給律師去了個電話,讓他們不用再清算資產了。
同時,他把紀樊給的視訊和監控甩了過去,讓他們提起訴訟。
他要給顧一寧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