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級骷髏兵?校花契約後我直升大帝! 第351章 他自黑暗最深處走來!
“該死!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聖光淨化起來都這麼吃力?!”
韓舟體表的華麗聖光鎧甲發出劇烈的“滋滋”聲響,聖潔的火焰灼燒著靠近的蒼白手臂,讓它們暫時無法直接接觸。
但他那張倨傲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臉色發白,額頭見汗,顯然維持這種程度的聖焰消耗極大,遠不如他剛才吹噓的那麼輕鬆。
王垣怒吼連連,燃燒的巨斧舞得如同風車,狂暴的力量將成片的手臂砸碎、劈飛,斧刃過處,暗影手臂紛紛崩解。
但那些破碎的手臂很快又在周圍的黑暗中重新凝聚,再次抓來!
他就像一頭陷入無邊泥潭的狂暴猛獸,空有駭人的力量,卻被這惡心至極、無窮無儘的糾纏弄得煩躁無比,行動越發困難,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裂飛眼神冰冷如刀,手中骨白色長槍化作點點寒星,精準無比地點碎一隻隻抓來的手臂,槍尖附著的破魔力量能有效延緩它們的重生。
但他的眉頭緊緊鎖起,這些手臂攻擊時附帶的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麵的瘋狂囈語和汙染,讓他這個常年與深淵魔物搏殺、精神堅韌無比的戰士也感到非常不適和棘手。
蒼白歌的身影在密集的手臂叢中艱難地閃爍、騰挪,險象環生。
他的潛行和敏捷在這種無差彆的、覆蓋性的攻擊麵前效果大減,好幾次都差點被突然從腳下鑽出的手臂抓住腳踝,逼得他不得不連續爆發速度,消耗劇增。
慶雪身下的霜吼不斷噴吐出大範圍的冰息,極寒的氣流將成片的蒼白手臂和周圍的黑暗瞬間凍結,形成一片短暫的冰封區域。
但周圍的黑暗浪潮立刻又洶湧而上,粘稠的黑液覆蓋冰層,那極寒的冰封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瓦解。
慶雪那張精緻無瑕的臉上,輕鬆看戲的表情早已消失,漂亮的眉頭緊緊蹙起,冰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嚴肅。
炎,依舊靜立。
那些蒼白的手臂在靠近他身體大約一米範圍時,便會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絕對隔絕的牆壁,瞬間自行崩解消散,彷彿被某種更高層級的力量直接抹除,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
但他那萬年不變的臉上,眼中那原本平穩流轉的資料流光芒,此刻閃爍、分析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數倍。
呂人齊身邊的三枚【萬象構裝】已經旋轉到幾乎看不清本體,瘋狂發射著各種能量射線、力場波紋和乾擾脈衝。
棱鏡折射分解,蜂巢嗡鳴製造混亂力場,治癒單元則不斷釋放群體護盾和淨化光環,勉強護住了自身和附近幾個抱團的隊友,在一片混亂中撐起了一小片相對穩定的區域。
但他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臉色無比凝重:“能量抗性極高!物理粉碎效果一般,但附帶強精神汙染和腐蝕!優先保證位移,不要被圍死!它們的再生核心是腳下的黑暗!嘗試用大範圍元素攻擊蒸發黑水!”
蘇晚晴的99根【強化靈能鎖鏈】在她精確到極致的精神操控下瘋狂舞動、抽擊、絞殺,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屏障,將她和朱胖子牢牢護在中心,大量蒼白手臂尚未靠近就被抽得粉碎。
但鎖鏈上閃爍的符文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暗淡,顯然維持這種強度的防禦對她的精神力消耗極其巨大,她清冷的臉上血色漸褪,抿緊的嘴唇顯示出她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朱胖子縮在鎖鏈結界的正中心,嚇得哇哇大叫,臉都綠了,手忙腳亂地掏出各種辣椒炸彈、閃光彈、煙霧彈胡亂往外扔。
“滾開!滾開啊!你們這些鹹豬手!胖爺我不好吃!”
但他的這些“生化武器”在這些詭異的暗影造物麵前效果甚微,爆炸的火光和刺鼻的辣味反而似乎吸引了更多手臂朝著他們這邊湧來,搞得蘇晚晴壓力更大。
“義母!義父!頂住啊!胖爺我……我感覺我就像掉進鯰魚窩裡的肥蚯蚓!它們都想嘬我兩口!”
而端坐於夢魘戰馬之上的許諾,則成為了這片鬼手地獄中,唯一一個堪稱“閒庭信步”的存在。
熊熊燃燒的【毀滅黑炎】在他體表形成了一道絕對禁區,任何敢於靠近的蒼白手臂尚未觸及鎧甲的邊角,便在無聲無息中被灼燒成最原始的虛無,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
冰冷的【冥河氣息】彌漫四周,更是直接抑製了黑暗的活性,讓那些手臂的再生速度變得極其緩慢。
他甚至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隻是那燃燒著紫混沌色魂火的頭顱,緩緩轉動,冰冷的目光穿透無儘的手臂狂潮和粘稠黑暗,死死地鎖定著黑暗最深處的某個方向。
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等待著那吞噬了祭司、正在進行最後“消化”的【亞斯塔祿的坐騎之蛆】,完成它最終的變化。
整個空間,已然化作了無儘黑暗與鬼手構成的絕望地獄!
死亡的陰影與瘋狂的囈語緊密結合,不斷吞噬著在場每一個天才考生的體力、精神、乃至最後的希望。
而就在這極致的混亂和絕望達到的時刻——
嗒……嗒……嗒……
一個清晰、沉穩的腳步聲,突兀地、卻又無比自然地,壓過了所有的嘶喊、戰鬥聲和粘稠的蠕動聲,從黑暗的最深處傳來。
那聲音並不響亮,卻像帶著某種詭異的魔力,每一步,都彷彿踩在所有人的心臟上,引起一陣難以忍受的心悸和收縮。
幾個精神瀕臨崩潰的考生甚至直接捂住了胸口,臉色慘白,呼吸困難。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瘋狂、貪婪、無窮無儘的蒼白鬼手,在這一刻,動作全都出現了瞬間的凝滯。
它們不再抓撓,不再撕扯,就那麼僵硬地停在半空或淹沒在黑水中。
甚至……它們那腐爛浮腫的手臂微微向下彎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敬畏姿態?
彷彿卑微的仆從在向至高無上的君主致以最高禮節!
戰場上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徒勞的掙紮和攻擊。
他們艱難地抵抗著周圍依舊粘稠的黑暗和那些暫時靜止卻並未消失的手臂,目光帶著無邊的驚恐和一絲被牽引的茫然,齊齊望向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那裡的黑暗,如同擁有生命的幕布,主動地、恭敬地向兩側緩緩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一道身影,踏著黑暗,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