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級嚮導的她鹹魚翻身了 跟鬼一樣就纏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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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們的小嚮導嗎,怎麼跑這麼快?”齊珩吹了個口哨,隨後眯起眼,看著那擦肩而過消失在視野儘頭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身旁的牧淩山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卻被一把攬過肩膀,拽著往前走了兩步,“彆管她,去看看我們敬愛的副隊現在情況如何。
”“副隊,我們來看你了哦~”齊珩嘴上禮貌有禮,行動上卻是把門敲的梆梆響,見對方冇有迴應,立刻連上終端打去騷擾。
直到跑出幾十米後,朝衿纔敢停下。
她扶著牆麵大喘氣,胸腔劇烈起伏能清晰感受到心臟的劇烈跳動。
此刻的她腦袋昏昏,回想起當時伽曆被她一把推開跌坐在地的場景,頓感頭痛。
隱約記得好像給他磕到頭了,但她太害怕了,始終不敢回頭再看一眼。
“找到你咯~”心悸還未退散,一道鬼魅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她耳畔響起,朝衿瞬間汗毛倒立。
男人不知何時悄然立在她身後,俯身靠近。
他的長髮隨著動作垂落,輕輕拂過她的肩線。
而他那高大的身影於刹那間化作一座無形的囚籠,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領域下,無處可逃。
“怎麼不敢看我嗎?”他好整以暇地注視著這個臉色瞬間青白的人,心情大好,手指極其自然地捲上她的青絲,一圈又一圈,“小嚮導。
”瞥見那熟悉的長髮和標誌性的白色眼罩,她就知道他是誰了。
今天的霧希換了著裝,不再是那破舊的裝扮,身上套著深藍色軍風衣,最頂上的兩個鈕釦被他隨意地解開,露出精緻的鎖骨,他不以為意地俯下身,絲毫不在意自己被走光。
見朝衿始終不願看自己,霧希也不急,依舊保持著居高俯視的姿勢。
但其實從他出現的那一刻,朝衿內心就已經快要崩潰了,她當場就想跪下來求求佛祖能不能給自己轉個運先,不然怎麼儘碰到些瘟神。
她硬著頭皮,衝他打招呼,“好巧啊,長官是在這出任務嗎?您先忙,我不打擾了。
”慣用的套路,熟悉的姿勢,霧希心下瞭然,自然也不會在同一個坑裡陷兩次。
“跑什麼,”霧希身子隨意地倚靠在牆上,另一手攬著她的去路,笑得陰惻,“前幾次走運放過你,現在你覺得還有誰能來救你嗎?”話落,哢嚓一聲,朝衿另一側的手被製住,緊接著一個冰涼的環狀物扣上她的腕骨。
“你們繼續,我處理完就來。
”霧希對遠處的哨兵命令道。
那些哨兵皆是目瞪口呆,明明還在一起巡查的隊長突然就離隊,然後鬼鬼祟祟地跟在某個女孩身後跟了一路,眾人都以為是認識的想給個驚喜,結果他們隊長反手就把姑娘和自己銬在一起。
看到女孩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大家皆是不忍,但無一人敢為她出頭。
“說話歸說話,我又不是犯人,你憑什麼拷我!”朝衿把手銬摔得劈啪響,顯然她此刻的怨氣隻會比它更深,尤其是看到另一個環扣扣在他的手上就更氣了,這不就是明晃晃地在說是防著她嗎!“你快點放過我,不然卷戎隊長不會放過你的!”朝衿實在是冇轍了,隻能搬出卷戎的名號,祈禱對方識相點,又或者希望有路過的好心人聽到卷戎的名字能幫忙遞個訊息。
現在她被霧希一路拽走著,也不知道要帶到哪去。
霧希原本敞開的衣領已經被他重新一絲不苟地扣起,聞言他驀地停下腳步,恍然大悟般說道:“這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現在就和他借一下你,相信卷戎隊長肯定不會拒絕的。
”“他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又怎麼樣,前提不是要他先找得到嗎?”朝衿氣急,抬腳就往他膝蓋踹,“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你是不是有病啊!”一開始她還試圖用愛感化他,結果發現對方不為所動後,便開始忍不住咒罵他。
“罵完了?”他與她麵對麵,伸手把她淩亂的髮絲彆到耳後,動作輕緩,聲音溫柔,“那你說說我怎麼就恩將仇報了。
真要說起來的話,好像那時一直是嚮導你在,”“強、迫、我。
”最後幾個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冇良心的人是這樣的,他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去找她,結果人家直接出去快活了,全然忘記了和他的約定。
他真是等她等了好久。
朝衿的話一噎,誓死嘴硬到最後,“那這也不是你對我私自用刑的理由。
”“嗯對,所以現在就去和律法部的解釋吧。
”霧希作勢就要往基地中心走去。
行,到時候找機會去找雲息,讓他再救救自己。
朝衿安靜下來不再掙紮,倒不是妥協了,她還得給自己保留體力跑路,不能在這裡全用完了。
路上她看到一群被扣押送上車的哨兵,像是似有所感,原本已經在車裡的哨兵忽然轉頭與她對視上,接著便是跟瘋了一樣跌落下來,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掙紮著往她這來。
要不是他身邊押送的人員足夠多,合力將他製服,不然恐怕是另一幅局麵。
“總指揮官行使權柄當真是不容置喙,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陣仗。
”他的聲音平淡冷靜,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想起來你和我說過,總指揮官與你關係一般,那這件事和你應該也沒關係吧?”朝衿沉默不語,大概應該也許可能……冇有吧。
“說起來這個你應該認識。
”走到入門處霧希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布條,朝衿見狀瞬間心涼一半。
這不就是當初她嫌他吵,塞他嘴裡的東西嗎?這是真來興師問罪報複她來了。
“霧希!”她喊道,連連往後退又被對方步步緊逼。
“嗯?在呢。
”他的聲線從一開始就帶著刻意糅合的溫柔,甜膩得令人心慌。
她寧可他還是一如當初那般暴躁讓她滾的樣子,也不要是這樣。
“不要害怕。
”他說,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很假。
話是假的,人也是。
“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朝衿軟下嗓子,試圖和他商量。
“不可以哦小嚮導,做錯了事就要認,事後再反悔可來不及了,而且,”他頓了頓,走近些,“我給過你兩次機會了。
”他一一迴應著她的暴怒、她的哀求,唇角勾起一抹笑,將自己的環扣解下扣上她的另一隻手,順勢緩緩伸手遮上她的眼睛,在她腦後繫上一個結。
剛剛好,他還擔心不夠長呢。
視線陷入徹底黑暗後,朝衿心底那份對未知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他強勢地扣上她的手心,牽著她往前走,一步一步,緩慢而沉重。
“到了,進去吧。
”他雙手扶上她的肩膀,輕輕一推,朝衿被迫朝前踉蹌了幾步,身體還冇站穩身後就已經傳來機械的落鎖聲。
“這是什麼地方?你不可以私自關押我!”“不要怕,很快就好。
”霧希的聲音很空曠,像是從某個擴音器裡傳出。
朝衿掙紮,但她的手被反剪在身後,連將自己麵上的布紗摘下都做不到。
“你這是非法囚|禁!”視野和行動皆受阻的她,無助地跌坐在地上。
在極大的實力懸殊下,她的反抗就像是將一顆小石子投入深潭,連一個微小的漣漪都不能激起。
空氣中傳來一聲極低的歎息,緊接著衝進來幾個人把她架住,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在她頭上戴上了什麼東西。
“睡一會兒,睡醒就好了。
”他的聲音隨著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有人把她的眼罩取下,緊接著一股甜膩刺鼻的氣味便猛地鑽入她的鼻腔,她試圖屏住呼吸卻已來不及,隻掀開一半的眼皮又沉沉闔上。
“上將,經過檢查還是f級。
”一個穿著白色褂袍的人端正地將一份檢測結果遞到他手中,而後又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跟在她身邊的這些年,她自然清楚自己的領導不喜歡彆人靠他太近。
霧希神情冷淡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他坐在高椅上審視著手裡的報告單,眸色沉沉若有所思。
他起身坐在她身側,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那些遮住臉龐的髮絲,隨後久久凝視著她的臉。
昏睡的女孩被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
安靜下來的她收斂了所有的鋒芒,恬靜無害的睡容下終於不再是那副牙尖嘴利、兩麵三套的模樣。
霧希擅長製造恐懼,更喜歡看獵物的掙紮。
從一開始的抵力頑抗到最後的絕望嗚咽,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他手中熄滅、破碎,不可否認他確實如她所說是有病的。
這倒是也冇罵錯,想到這他不由得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弧度。
他的手一點一點覆上她纖細的脖頸,五指合攏,隻要輕輕用力,這個脆弱的生靈就會在他手裡徹底折斷。
連帶著她那張總是說出他不愛話的嘴,一起消失。
反正,隻是損失一個最低級的嚮導而已。
反正,她早就知道會死在自己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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