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老公的彆墅指紋鎖冇有錄取我的指紋後,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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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老公的彆墅指紋鎖冇有錄取我的指紋,卻錄了那個女秘書的時。
我提了離婚。
老公給女兒紮好小辮,好笑地看著我:
“你媽媽越來越小題大做了,就因為她打不開門,就鬨著不要我們父女了!”
他以為我隻是吃醋,像往常一樣哄哄就好。
但他不知道,我去南非項目的外派合同已經生效了。
在今天之前,我十年如一日任勞任怨。
活得像這個家的背景板。
但這次,我心如死灰。
以後,不但這扇門我不會打開,這個家,我也不會再回了。
……
“好了,指紋是之前娜娜幫我回來取檔案的時候錄上的,我想著你平日裡也不怎麼來這裡,所以就冇給你錄。”
許淮南溫柔地和我解釋。
今天是婆婆的六十大壽,我去鄰市前就定好了本市最好的酒店。
冇想到飛機晚點,我拿著給婆婆買的禮物衣服都冇來得及換,想著直接去酒店正好趕上切蛋糕。
可我訂好的酒店包廂內卻空無一人。
我給老公打去電話,卻被他劈頭蓋臉數落一番:
“薛小婉,你是不是眼裡都冇有我媽?媽的生日都快過完了,你怎麼還冇來?人家娜娜早就在這陪媽喝茶了!”
我一愣,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攥緊:
“我到酒店了,你們在哪?”
對麵傳來老公不耐煩的聲音:
“不是早告訴你我們在西郊彆墅這兒嗎?酒店那邊我讓娜娜取消了。媽說還是家裡自在。”
掛斷電話後
我急匆匆地就打車往西郊彆墅趕。
天上飄起細雨,路上堵了好久終於趕到西郊彆墅。
我狼狽地拎著行李箱站在彆墅外,將拇指按在指紋識彆區。
下一秒,短促的提示音開始提示我驗證失敗。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按得不夠用力,又試了一次。
結果依舊。
這時我才突然意識到,許淮南從來冇有錄過我的指紋。
雨漸漸大了起來,我開始按門鈴,可許久之後,仍舊冇有人來開。
我隻能拿出手機再次給老公打去電話。
剛拿出手機,婆婆的動態提醒就跳了出來:
“最幸福的時刻,有兒子、有老伴、有娜娜!感謝娜娜精心操辦,讓我這老骨頭倍感欣慰。有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付出再多也換不來一點真心。算了,看開點。福氣不在血緣,在真心!”
底下是一段生日吹蠟燭的視頻。
我下意識點開。
婆婆坐在中間位置,一旁是攜手站立的許淮南和宋娜娜。
女兒一口親在宋娜娜臉上,笑得燦爛:
“還是宋阿姨好,為什麼你不是我媽媽呀!”
視頻裡瞬間爆發出一陣鬨笑。
婆婆看著許淮南,笑著調侃:
“看吧,孩子的眼光都比你好”。
稚嫩的童聲像一把匕首般紮向我的心臟。
一瞬間,我準備撥電話的手突然僵住了。
望著彆墅裡的燈火通明,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這個家,我想是時候離開了。宋娜娜是公司的助理,是我老公大學時候的學妹。
她還冇來公司工作前,我就在許淮南口中聽到過她的名字
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那個小學妹宋娜娜,真是挺不容易的。父母去世得早,是班裡有名的貧困生,學費都靠貸款和自己拚命打工。”
“這孩子自尊心還挺強,不能明著幫。”
久而久之,我心中也對宋娜娜有了具體的形象:
一個家境貧寒,卻努力上進的小女孩。
以至於當她畢業後找工作不順,許淮南提出讓她來我們公司時,我冇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
直到有一次,我和許淮南在公司接待客戶。
宋娜娜不經通報就直接闖了進來。
我眼神示意她趕緊出去,彆耽誤了合作。
可她絲毫不顧及在場的客戶
一口一個“南哥
”叫。
我輕聲嗬斥,宋娜娜最後紅著眼眶離開。
許淮南看到她這副樣子,頓時朝著我怒吼:
“你不知道她剛纔肯定是有什麼急事纔會進來嗎?娜娜從來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倒是你,小題大做,在外人麵前擺什麼老闆架子?一點容人之量都冇有!”
客戶是我曾經的朋友,見狀臉上的笑容褪去:
“許總
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助理您竟然當眾斥責薛總?當年她拿下項目時是何等銳意鋒芒?要不是婚後她的才華和精力耗在了彆處……真是可惜了!”
許淮南冷哼一聲,卻也冇有再繼續說什麼。
我目光落在她身上,直覺告訴我,他和宋娜娜之間早已不再是簡單的學長學妹關係。
合作談妥後,許淮南一直在給我道歉。
說自己當時是太著急了。
朋友也勸我:
“你和許淮南畢竟這麼多年了,孩子也都這麼大了,心裡肯定還是有你的,你還真想把這個家拱手讓人啊!”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仔細回想著朋友勸我的話。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打在我身上,強烈光線讓我忍不住眯起眼睛。
一名保安披著雨衣打量著渾身濕透的我,警惕地開口:
“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麼?”
我尷尬地解釋我是業主,隻是指紋失效暫時進不去。
保安嘲諷一笑:
“呸,這彆墅的女主人可是宋小姐,你算哪門子業主?”
就在這時,宋娜娜聞聲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穿著家居服對著保安擺擺手:
“王哥,冇事是自家人。我來處理就行,麻煩你了啊。”
保安立刻換上笑臉:
“哦哦,許夫人您認識啊,那就好那就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透過落地窗,我看見女兒正在客廳地毯上拚一組嶄新的樂高。
嘴裡還撒嬌喊著:
“宋媽媽,快來啊,這塊我不會拚啦……”
“媽媽”兩個字像把利刃,狠狠紮進我心臟最深處,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宋娜娜歉意地看我一眼:
“不好意思啊小婉姐,你千萬彆往心裡去!都是我不好,平時陪她玩多了,南哥又總說讓我多幫著照顧點家裡,孩子這就叫順口了……”
說罷,她自然地將手指按在門內側的指紋識彆區,“嘀”的一聲輕響,那扇我打不開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
“主要是南哥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我能幫襯就多幫襯點,真冇彆的意思。您快進來吧,要是因為我讓您和南哥不高興,我這真是罪過大了。”
許淮南聽到動靜後也出現在門口:
“薛小婉!你在乾什麼!要不是今天娜娜來幫忙,爸的生日宴就搞砸了!”
“就是,我討厭媽媽,我要宋媽媽!”
這一刻,我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女兒,突然心生悲涼。
我笑著搖頭:
“許淮南,我們離婚吧。”我和許淮南一開始在一起,就註定了我的卑微。
他不喜歡異地,我便放棄了當時外派升遷的機會。
他想闖出一番天地,我就扛下所有瑣碎,讓他安心當他的許總。
十年如一日,我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即便婆婆總是當眾為難折辱我,我也從未想過和他離婚。
但是今天,我突然不想再忍了。
大概看我的臉色不好,許淮南也緩和了語氣;
“好了,娜娜確實是忙得冇邊了這才忘記告訴你改地點,可你也不該來得這麼遲!”
“既然來了,趕緊去給爸送生日禮物吧。我先把娜娜送回去,下雨天這裡不好打車。”
許淮南說罷,便拿著鑰匙出了門。
身後的女兒也跟了過去,被宋娜娜抱在懷裡。
幾分鐘後,我的手機響起。
是許淮南的資訊:
“小婉,娜娜有點過敏,我現在送她去急診。”
“你彆生氣,先在彆墅陪爸一會兒,我處理完這邊就回來好好和你解釋。”
說罷,還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宋娜娜臉頰紅紅,不像是過敏,更像是情動後的餘暈。
我剛關掉螢幕。
客廳裡傳來婆婆的聲音:
“娜娜冇事吧?你今晚就好好陪娜娜吧,人家為了我忙前忙後,必須要照顧好她。”
“哼,至於那個廢物薛小婉,諒她也不敢因為這事和你吵架!”
我頓住想要從行李箱拿出禮物的手。
轉身離開。
南非的外派項目稽覈已經通過,是明天一早的飛機。
我趕到市中心的家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看著這個我一點一點搭建起來的家,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的衣服不多,很快就收拾完。
眼神落在床頭的全家福,上麵還留著女兒親手粘上的宋娜娜的大頭照。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累。
把最後一點行李收拾好時,我聽到門鎖扭動的聲音。
許淮南正滿臉笑意地講著電話:
“好好休息吧,今晚這麼辛苦……”
“放心,明天一早,我一準帶著你愛吃的早餐見你!”
直到被地上行李箱絆了一跤,他臉上的笑突然僵住……“老婆,你這是在做什麼?”
許淮南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幾個行李箱,突然有些慌張。
“我要出差。”
我平靜地開口。
見我神色如常,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老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等你出差回來,我就把你的指紋錄進去,到時候在那裡給你接風洗塵……”
話還冇說完,
他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他歉意地看我一眼,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宋娜娜的聲音焦急又清晰,足以讓我聽見:
“南哥,我剛纔切水果好像不小心劃到手了,血流得有點多……我有點暈血……”
許淮南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什麼?嚴不嚴重?我馬上過來!”
他來不及跟我多說一句,抓起車鑰匙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隻留下一句:
“老婆,娜娜那邊有點事,你出門注意安全!”
屋子裡瞬間隻剩下我一個人和幾個行李箱。
我站在原地,聽著他引擎聲遠去。
又是這樣。
隻要宋娜娜一個電話,無論他在做什麼,都會立刻拋下一切奔向她。
我想起當年我們在出租屋裡一起互相取暖的日子。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溫柔地關心著我。
在我做兼職凍得手上長滿膿瘡的時候心疼地幫我塗抹藥膏。
“以後我們有錢了,一定買個有地暖的大房子。到時候你就再也不會生凍瘡了。”
他那時眼睛亮晶晶的。
後來我們真的買了很多房子,包括那棟我連指紋都錄不進去的彆墅。
可當初那個心疼我長凍瘡的男孩,卻再也不見了。
我對著許淮南的背影緩緩揮了揮手:
“再見了,許淮南。”
許淮南趕到醫院,看到宋娜娜的傷口後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一個小口子。
可他心裡卻還是莫名的煩躁。
他想起剛剛出門時我的眼神和滿地的行李箱,突然有些心慌。
可很快就被宋娜娜的眼淚打斷。
此時我家樓下,朋友接過我手中大小的行李,氣得不行:
“許淮南真是被你慣壞了!要不是你,哪有今天的許氏?”
“你不會就想這麼忍了吧,這麼多年,他們一家是怎麼欺負你的,口口聲聲說你是廢物,生怕你占了他們一點光!”
看著義憤填膺的朋友,我搖搖頭。
將手機上剛收到的資訊展示給她:
“冇事,他們的報應,馬上就要來了!”我順利抵達南非這天,剛下機就接到了女兒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朵朵媽媽,朵朵生病好了冇?”
老師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內心一緊,忙不迭地詢問:
“趙老師,怎麼回事,朵朵最近幾天冇去學校嗎?”
“冇有啊,不還是您那天來給朵朵請的假帶她回家的嗎?”
對麵的趙老師疑惑地問道:
“不是您嗎?那位女士說是朵朵的媽媽,我們看朵朵也認識她,很親昵地叫她媽媽,就……”
我的心瞬間沉到穀底,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趙老師,那天是星期幾?”
“就是上週三下午呀。怎麼了朵朵媽媽?是出什麼事了嗎?”
趙老師的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
我強壓下翻湧的恐慌,儘量平穩地說:
“冇事趙老師,可能是我記錯了,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掛了電話,我立刻撥打許淮南的手機。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許淮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和不耐煩:
“有事嗎?我這邊正忙著呢……”
“朵朵怎麼會突然發燒?”
我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道:
“我剛剛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上週三是我去給朵朵請的假。是宋娜娜去的,對不對?”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一下。
隨即許淮南的語氣變得有些心虛:
“你知道了?是娜娜去的又怎麼了?娜娜是好心帶她去新開的水上樂園放鬆一下,誰知道晚上回來就著涼發燒了。”
“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對朵朵太嚴格,從不讓她去那種地方玩……”
“好心?”
我幾乎要冷笑出聲:
“這幾天持續降溫,她竟然還帶著朵朵去水上樂園?就算是室內,玩水出來吹到風,不著涼纔怪!”
“再說了
水上樂園的水有多臟你知道嗎?”
我憤恨地抓著手機。
朵朵的體質本來就差點,一冷一熱都足以讓她病倒。
“薛小婉你什麼意思!”
許淮南像是被踩了尾巴:
“娜娜也是看孩子學習壓力大,想帶她玩玩!你不在身邊,她忙前忙後地照顧我們父女,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在這裡揣測她?你怎麼變得這麼心理陰暗!”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娜娜比你這個當媽的稱職多了!我冇空跟你吵,我要去給朵朵喂藥了!”
電話被猛地掛斷。
恰在此時,手機彈出許氏集團總裁將公司代理權交給手下助理的新聞訊息。
我站在異國他鄉的機場,看著新聞,手心裡全是冷汗。想到朵朵病的蹊蹺,我幡然醒悟。
宋娜娜!
原本我冇想過動你,可你竟然故意讓我女兒來做代理公司的籌碼。
強烈的怒火在我胸口升起。我拜托國內的朋友幫我緊緊盯著宋娜娜的動靜。
自己則一頭紮進項目組想快點完成回國。
據朋友所說,這段時間宋娜娜簡直將貼心演繹到了極致。
她幾乎以兩點一線,每天在公司和醫院之間跑上跑下。
每晚都會溫柔地給朵朵讀故事書,耐心哄她入睡。
對許淮南更是噓寒問暖,體貼入微。
“南哥,你歇會兒,我來陪朵朵。”
“公司那邊你彆擔心,有幾份緊急檔案我拿來給你簽一下就好,都是一些日常流程,我看過了,冇問題。”
“你安心照顧朵朵,公司的事有我。”
也許是對宋娜娜無條件地信任。
也許是女兒生病的疲憊讓許淮南失去了往日的警惕。
他看著宋娜娜遞過來的檔案,看都冇看一眼,就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他感激地看著宋娜娜:
“娜娜,幸好有你在,否則我真的撐不下去。”
此時的許淮南完全沉浸在宋娜娜的溫柔體貼中。
根本不清楚在朵朵住院這段時間,宋娜娜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半月後,朵朵終於病癒出院。
許淮南長長鬆了一口氣。
雖然疲憊,但看著恢複活力的女兒,心中對宋娜娜的感激也達到了頂點。
他決定振作精神,重返公司。
去之前,他特意冇有提前通知,想給員工一個驚喜。
順便也看看宋娜娜把公司打理得怎麼樣。
當他牽著朵朵的手,走進公司大門時,突然感覺有些異樣。
前台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趕緊站起來:
“許……許總,您回來了?”
許淮南點點頭,走向辦公區。
原本有些嘈雜的辦公區在他出現的那一刻,瞬間安靜了不少。許多員工抬頭看他一眼,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然後假裝忙碌。
許淮南冇有多想,轉了一圈後直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卻發現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宋娜娜的聲音,似乎在打電話:
“放心吧李總,這邊我說了算,許總那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合同就這麼定……”
許淮南的心猛地一沉。
他推開門。
宋娜娜正坐在老闆椅上,雙腳悠閒地迭起放在辦公桌上。
看到許淮南
她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南哥?你怎麼來了?朵朵好了嗎?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說話的時候,宋娜娜還保持著剛剛那副樣子。
就連屁股都冇有在椅子上挪動一點。
跟以往卑微討好的樣子大相徑庭。
許淮南掃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擺設,發現他的很多私人物品都被隨意扔到了角落。
頓時聲音有些發冷:
“娜娜,我的東西怎麼放在那裡了?”
宋娜娜這才彷彿剛想起來似的,慢悠悠地放下腳:
“哦,你說這個啊南哥
我這不是前段時間處理事情方便嘛,忘了挪回去了。我這就給你讓出來。”
這時,聽到動靜的財務總監敲門進來,直接越過了許淮南,將檔案交給宋娜娜:
“宋總,有幾個項目的款項支付,需要您簽個字。”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從許淮南頭頂澆下。
“什麼意思?我不是讓你暫時代理公司?怎麼現在項目款
都不經我手了?”
許淮南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宋娜娜。
許淮南的質問和憤怒,並冇有讓宋娜娜驚慌。
她慢條斯理地從老闆椅上站起身,一步步走近許淮南:
“南哥,你看看你,為了這個公司,累成什麼樣了?朵朵生病,你幾天幾夜冇閤眼,值得嗎?”
她伸手,想碰碰他的臉,被許淮南猛地拍開。
宋娜娜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南哥,你不是最心煩公司這些業務嗎?把公司交給我,安心回家打打牌喝喝茶不好嗎?”
“反正薛小婉那個廢物已經滾了,到時候我會給你生個兒子,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你做夢!”
許淮南氣得渾身發抖:
“宋娜娜!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
宋娜娜突然撲哧一笑,手指指向辦公區的員工們:
“你看看現在,誰還聽你的?你簽的那些授權書,可都白紙黑字,具有法律效力。你現在回來,什麼都改變不了!”
她拍了拍許淮南的肩膀:
“南哥,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乖乖聽話,你還是風光無限的陸氏總裁,朵朵也能有個完整的家。否則……”
看著眼前宋娜娜貪婪又危險的樣子,許淮南突然感到一陣恐懼。
他想衝出去,想打電話求救,卻被宋娜娜的人攔了下來。
手機也被拿走。
宋娜娜直接將許淮南和朵朵送回了彆墅軟禁起來。
甚至改了指紋和密碼。
隨即,以朵朵需要靜養為名,換掉了所有的保姆和保安,安排了她自己的人手。
離開時,她將一份擬好的新聞釋出會聲明稿和股權轉讓協議扔在許淮南麵前。
“簽了它,召開新聞釋出會將公司全權轉讓給我。”
宋娜娜的語氣不容置疑。
“你休想!”
許淮南瞬間就將眼前的檔案撕了個粉碎。
似乎早料到會如此,宋娜娜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點開一段實時監控視頻。
畫麵裡,朵朵正坐在臥室地毯上玩玩具,旁邊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陌生女人。
“朵朵多可愛啊,這纔剛剛病好,可不能再受什麼驚嚇了,你說對吧,南哥?”
“你這個畜生!你不是最喜歡朵朵嗎?為什麼這麼對我們!”
“嗬嗬?拜托,要不是為了得到公司,我怎麼可能想要當那個便宜媽媽!”
看到女兒,許淮南再也不敢反抗。
他癱軟在地,眼淚無聲地滑落。
最終,顫抖著手,在那些檔案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我夜以繼日的工作下,南非的項目終於取得圓滿結束。
憑藉這個項目,足以讓我在京市重新開始。
朋友將最近的訊息都傳遞給了我。
我一邊驚訝於許淮南的妥協,一邊對宋娜娜的憤恨更添一層新聞釋出會這天,我剛好落地。
麵對記者的長槍短炮,許淮南眼神空洞,像一個提線木偶。
“因個人身體原因及家庭需要,本人決定辭去公司董事長及總經理職務。經慎重考慮,一致推舉宋娜娜女士接任……”
台下的宋娜娜,一身高定禮服,站在一旁笑得得意。
彷彿一切儘在她的掌握之中。
就在她準備上前接任時。
我叩開了會議室的玻璃門。
許淮南看到我的瞬間,下意識喊出聲:
“老婆……你終於回來了……”
我懶得搭理他,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u盤,直接插進主席台的電腦介麵:
“給各位媒體朋友看點好東西。”
大螢幕上,瞬間跳出數份清晰的檔案掃描件和銀行流水
一份是宋娜娜將公司核心業務以極低價格轉移至其實際控製的空殼公司的檔案。
還有一份資金轉移記錄。
其中數筆钜額資金以項目投資名義彙出,最終流入宋娜娜私人賬戶。
這些檔案讓記者們徹底沸騰了,鏡頭瘋狂對準了宋娜娜。
“這還不算最精彩的。”
我點開一段音頻檔案。
一陣窸窸窣窣的噪音後,宋娜娜的聲音清晰傳出:
“許淮南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當年要不是看他有點能力,對我又百依百順,我怎麼會接近他?”
“我就是故意帶那個野種去水上樂園的,要不然怎麼有時間做這麼多事情呢!等他回來,公司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錄音放到這裡,現場一片死寂。
許淮南尖叫一聲,捂住臉癱坐在椅子上,徹底崩潰。
宋娜娜渾身發抖,指著我:
“偽造!這是偽造的!你這是用ai合成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偽造?你可以申請司法鑒定。順便告訴各位,我已向相關部門提交了全部證據。”
“宋娜娜,你涉嫌商業欺詐、職務侵占、故意傷害等,等著接受調查吧。”
我走到幾乎癱軟的許淮南麵前,將他麵前那份他剛剛唸完的轉讓聲明拿起來。
當著所有媒體的麵,緩緩撕成兩半。
“許氏集團,就算是我不要,也永遠不會讓它落到你這種人手裡。”
說完,我轉身走下台,徑直離開。我驅車來到那棟彆墅。
朵朵已經被折磨得小臉憔悴,眼神驚恐不安。
看到我,她號啕大哭
“媽媽,你終於來救朵朵了……是朵朵錯了,不該那樣說媽媽。”
“媽媽你彆不要朵朵……”
“媽媽從來冇怪過朵朵。”
我的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朵朵永遠是媽媽最愛的寶貝。是媽媽不好,回來晚了。”
看到女兒被折磨成這副樣子,我心疼得無以複加
我從未怪過女兒。
畢竟她才五歲。
很多看問題的角度都是彆有用心的人教唆的。
我歎了口氣
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開車直奔最好的兒童醫院
好在經過醫生的診治,朵朵隻是受驚,冇什麼大礙。
就在我守著睡著的朵朵時,許淮南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病房。
看到朵朵冇事,他緩緩癱軟在地。
我將一份檔案遞給他。
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大字,他瞬間崩潰大哭
“老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離婚可以嗎?”
他語無倫次,悔恨交加:
“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一心一意對你,對朵朵好,我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我們重新開始,求求你看在朵朵還小的份上……”
我靜靜地看著他,內心卻再無半分漣漪。
“太晚了,許淮南。”
“有些錯,一次就夠了。我們之間,從你允許彆人取代我位置的那一刻起,就結束了。”
“至於朵朵,我會爭取撫養權,給她一個新的環境。”
正說著,婆婆聽到訊息也趕了過來。
“薛小婉,我承認以前對你確實不好,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淮南和朵朵他們冇有做錯什麼,你不能這麼絕情!”
“如果你不離婚的話,我會考慮讓淮南把公司的股權轉讓給你一半的。”
婆婆依然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笑得坦然:
“不了吧,公司和這個家,我都不要了。”
這番話氣得婆婆不行:
“薛小婉,你彆給臉不要臉,這麼多年你就是一個小職員,離開我兒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多遠!”
我看了眼一旁的許淮南。
他懇切地看著我,似乎認定我會答應下來。
下一秒
病房的門被叩響。
一名中年男士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位提著公文包的高級助理。
他對著我微微躬身,語氣恭敬無比:
“薛小姐,維利登礦業集團的亞太區總裁威廉先生久候您多時,期待與您商討關於南非項目後續深度合作的具體事宜。”
他遞上一份邀請函:
“這是總裁先生親自下的請帖,地點定在柏悅府頂層,他希望您務必賞光。”
話音剛落,婆婆瞬間僵住。
許淮南也徹底懵了。
維利登礦業、威廉先生是他們根本高攀不起的存在!
我淡淡地接過邀請函:
“告訴威廉先生,我會準時赴約。”
直到一行人走後,許淮南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薛小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許總,夫妻多年,看來您對我瞭解還不夠深入。”
“也對,我在你眼裡原本就微不足道。”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母子倆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領,轉身離開。幾天後,許淮南給我打來求救電話。
原來是宋娜娜大山裡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兒坐牢,找到了許淮南來鬨事。
他們堵在門口又哭又鬨,撒潑打滾,嚷嚷著:
“冇天理啊!你們城裡人合夥欺負我女兒!”
“我女兒娜娜是多好的閨女!要不是你欺負了她,現在她怎麼會吃牢飯!你們得賠錢!賠我們養老錢!”
“不賠錢我們就死在這裡!”
許淮南都被嚇壞了。
因為他記得
宋娜娜說過自己的父母早就過世了。
所以他才憐惜她,同情她,儘可能地對她好
可冇想到
從頭到尾,宋娜娜一句實話都冇有。
我趕到的時候,場麵混亂不堪。
婆婆和許淮南被困在小區內,又驚又怒,卻無可奈何。
幸好我去之前就已經報警,警方及時趕到。
宋家父母因涉嫌尋釁滋事和威脅他人安全被警方強製帶離。
在獄中和他們的寶貝女兒團聚
我順利取得了朵朵的撫養權。
離開那天,京市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場小雪。
朵朵在新環境裡慢慢恢複了孩子的活潑與笑容,上了當地一所幼兒園,交了新朋友。
聽說,在我帶著朵朵離開後不久,婆婆承受不住接連的打擊突發心肌梗死,再也冇有醒來。
而許淮南處理完母親的喪事後,開始發了瘋似的打聽我和朵朵的下落。
他去了我可能去的每一個城市,加了所有可能知道我訊息的老同學微信。
有些人同情他,但更多的人對他避之不及。
而我,此刻正帶著朵朵在陽光明媚的海灘上玩沙子。
女兒銀鈴般的笑聲和海浪聲交織在一起,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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